當(dāng)黃瀨涼太的經(jīng)紀(jì)人小姐來到黑子家的時候看到三日月宗近那張被黃瀨涼太毀得沒法看的臉時,她直接化身母暴龍將黃瀨涼太給訓(xùn)了一頓說他對著那張臉竟也真的下得去手,實在是罪大惡極。
黃瀨涼太:……
經(jīng)紀(jì)人你好,經(jīng)紀(jì)人再見,別再指望我給你賺錢!
經(jīng)紀(jì)人小姐姓松本,她趕緊拿出卸妝水把三日月宗近臉上慘不忍睹的妝給卸掉。她的化妝技術(shù)雖比不上專業(yè)的化妝師但也不算差有時黃瀨涼太工作時化妝師來不及給他化妝也都是她幫忙化的。
不過即便這樣,松本小姐在聽了黑子哲也的化妝要求后也是蒙了一逼。噢,涼太,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黃瀨涼太咬著手帕流淚:總算有人能理解我了。
黑子哲也告訴松本小姐,三日月殿的弟弟走丟了,他想著上次三日月殿客串模特有了一定的粉絲基礎(chǔ),所以拍個尋人視頻。
松本小姐了然的點頭“我懂了。”
一個小時后全新的三日月宗近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他面色蒼白面容憔悴,眼眶微紅,眼底青黑,將眼神放空一點就顯得脆弱、無助讓看得人心疼不已。最最重要的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美感盛世容顏因為多了幾分脆弱無助更加引人矚目。
“哈哈哈,老爺爺我感覺還可以,你們怎么看?”
所有人:“你能不笑嗎?”
鳴狐和獅子王看著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三日月宗近,兩刃一狐都是驚奇不已。
獅子王:“哇,原來化妝這么厲害呀!”
小狐貍:“真的好厲害啊,對吧,鳴狐。”
鳴狐:“……嗯,很厲害。”
黃瀨涼太盯著鳴狐肩上的小狐貍,有些遲疑的問道:“剛剛……這個小家伙是不是說話了?”
黑子哲也解釋:“鳴狐殿會腹語,他總是喜歡這么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不用在意。”他看向松本小姐,非常感激的說道,“松本小姐,謝謝你,真是幫大忙了。”
松本小姐搖搖手,說不用客氣。雖然她其實很奇怪為什么弟弟走丟了當(dāng)哥哥的還需要靠化妝才能表現(xiàn)那種對弟弟的擔(dān)憂之情。不過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松本小姐很貼心的沒有問出來,心里想的恐怕又是豪門里的各種恩怨情仇。
妝已經(jīng)畫好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拍視頻了。
“三日月殿,千萬忍住不要笑啊!”
“哈哈哈,放心吧,老爺爺都記住了。”
“……”
在正事上,三日月宗近還是很靠得住的。錄制視頻的時候他并沒有發(fā)出“哈哈哈”的魔性般的笑聲,相反,千年老刀的戲精程度夠深,短短三分鐘的尋人視頻錄制下來后,忽略事情的真相,真的很感人淚下。
“哈哈哈,完成任務(wù)了呢。”
然后一句話就破壞了大好的氣氛。
黑子哲也將視頻上傳,然后黃瀨涼太立即轉(zhuǎn)發(fā)。黃瀨涼太的粉絲大多都是年輕女性,見到視頻里的是前段時間大火卻無比神秘的三日月,視頻內(nèi)容又是尋找他失明的弟弟,不消多長時間,這個視頻就已經(jīng)迅速的傳播了出去。
在第二天的時候,黑子哲也的電話被打爆了。掛掉又一個來詢問三日月宗近消息的電話,黑子哲也擦了擦汗,幸好他另外買了張卡,沒有用自己的號碼。
神奈川。
幸村由美正在逛街,下個月就是爸爸的生日了,她想給爸爸買個生日禮物,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合心意的。
“莫西莫西,我是幸村由美。……啊,是繪里醬啊,有事嗎?”幸村由美接到好姐妹的電話。
由美醬,你前天不是在問雜志跟黃瀨涼太一起拍照的那個模特嗎?
“嗯,怎么,他出現(xiàn)了?”
嗯嗯,你運氣真好,之前那么多人在找他都沒能找到人,你昨天只問了一下,今天他就出現(xiàn)了。
幸村由美不由得失笑,“繪里醬,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追星。”
我知道,我知道,你家哥哥就是個完美的男神,你哪里還需要追星哦。好了,等下我把鏈接發(fā)給你,你去看看吧。
“好的,謝謝你,繪里醬。”
幸村由美掛了電話,很快,對方就把鏈接發(fā)過來了。“是視頻啊。”她打開視頻,并不是她想象的宣傳視頻,而是一個尋人視頻。
一模一樣的長相,失去了眼睛……這個人是……
幸村由美一驚,又聽視頻上的三日月說弟弟受到的打擊很大,請不要驚動他,有線索就聯(lián)系屏幕下方的電話號碼。
幸村由美將視頻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最后才打通了自家哥哥的電話,“哥哥,你能出來一趟嗎?不,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
她也不逛街了,伸手打了個的去往自家哥哥的公寓。
到了公寓大樓,她也不上去,而是打電話將人叫下來。
“哥哥!”
幸村精市伸手接住撲向自己的妹妹,他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子,“都是高中生了,怎么還這么愛撒嬌?”
幸村由美撅了噘嘴,“人家只對哥哥撒嬌嘛。”
這是她最崇拜的人,即便他輝煌不復(fù),即便他的人生已成為一場遺憾,她仍是崇拜著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快看看這個視頻。”幸村由美將手機遞過去。
幸村精市笑著接過手機,“這是……”視頻并不長,他一臉鄭重的看了三遍,又慢放看了兩遍,沒有找到任何不妥奇怪的地方。
不要小看千年老刀的演技
“哥哥,我們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問?”
幸村精市想也不想的搖頭:“我答應(yīng)過三日月先生,不會把他的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哥哥,我們不可能把他藏一輩子。而且三日月先生的眼睛再不去醫(yī)院會更加糟糕的。找他的人是他的家人,不是傷害他的壞人。”
幸村精市想了想,道:“我需要問一下三日月先生的意見,如果他同意我就打電話過去,如果他不同意,我尊重他的選擇。”
幸村由美還想說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好吧。”
這天下午,幸村精市在得到三日月宗近的同意后打通了黑子哲也留在視頻上的電話號碼。
“不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去一趟。”
對于幸村精市這個名字,黑子哲也一開始只是覺得耳熟,并沒有多想。直到見到他本人,黑子哲也才想起來這是誰。
那是他還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的事了。
當(dāng)初幸村精市在網(wǎng)球上的天分,就跟奇跡的世代在籃球上的天分一樣,立于頂端。國中三年級時生了場大病,手術(shù)成功率極低,他也堅持下來了。正當(dāng)他的道路越走越寬,達(dá)到的成就越來越多,前途越來越好的時候,他的病復(fù)發(fā)了。這次的手術(shù)只能算是勉強成功,復(fù)健后雖然行動自如不影響正常生活,但卻再也不能在球場上奔跑打網(wǎng)球了。
當(dāng)初這件事很是轟動,所有人都在為他感到惋惜。直到現(xiàn)在,一提起幸村精市這個名字,知曉的人都是搖頭,這顆還未來得及綻放最璀璨的光芒就墜落的明珠實在是太遺憾了。
這并不是一個意志消沉的青年,而是個有著溫和笑容的人。幸村精市有著深藍(lán)色微卷的頭發(fā),褐色的眼眸含笑,溫柔繾綣。他的氣質(zhì)高貴文靜,根本不像是個運動型的人。
幸村精市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就是三日月先生的家人吧。”他看了看三日月宗近,果然一模一樣,除了雙胞胎兄弟并沒有其他的解釋。“三日月先生你們兄弟長得真的很像。”
他有注意三日月宗近的眼睛,那雙眼睛十分美麗,尤其是其中的新月,令人驚艷。
三日月宗近見幸村精市看著自己的眼睛,便道:“眼睛也一模一樣哦。”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那么美麗的眼睛……難怪三日月先生那么消沉,他甚至不肯去醫(yī)院。”幸村精市將他們帶到自己的公寓。
“哥哥!”門一打開,幸村由美就沖進(jìn)幸村精市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由美?”見妹妹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幸村精市拍拍她的背,又摸摸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在呢,別怕。”
“抱歉,是我嚇到小姑娘了。”暗墮三日月走了出來。他身上的出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頭上的頭飾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若非他周身時不時飄散出一縷暗墮的不祥黑氣,簡直跟正常的三日月宗近沒什么兩樣。
幸村精市驚訝的看著他,“三日月先生,你的眼睛?”不可能啊,這兩天還是他每天親手給他換藥包扎,那雙眼睛怎么可能……
“哥哥,我、我看到……”幸村由美被暗墮三日月嚇壞了,“三日月先生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然后他就、就、就死掉了,可是下一秒,他又突然活過來了,眼、眼睛也好了,他,他不是人類,肯定不是人類!”
“我很抱歉。無論如何,大家先進(jìn)來吧。”多虧了這對兄妹將他撿回來,他是真的很感激他們,他并不想傷害他們。他被小烏丸推向時空轉(zhuǎn)換裝置的時候,小烏丸還悄悄塞給他一個御守。他本想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用掉這個御守,卻沒想到時之政府的動作這么快。為了不讓幫助了自己的幸村兄妹受到傷害,他決定以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來迎接接下來的事情。
暗墮三日月看著與鳴狐和獅子王站在一起的另一個自己,然后微微蹙眉,“我沒想到你們的動作會這么快,不過,作為武裝部隊,你們的練度會不會太低了點?”他們?nèi)齻的練度加起來還沒有他一個高。
“我們并不是武裝部隊的!”黑子哲也站出來說道。
“哇你誰?”原本在哥哥的安慰下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的幸村由美捂著胸口,差點兒跌坐在了地上,幸好幸村精市及時拉了她一把。
幸村精市把妹妹扶起來站好,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這到底是人是鬼?
黑子哲也向他們禮貌的鞠躬問好,“你們好,我是黑子哲也,誠凜高校二年生。”不好意思,我真的是人!不是鬼!
“哈哈哈,大家別介意,我們主公只是存在感比較低而已,絕對不是幽靈哦!”三日月宗近笑瞇瞇的說道。
“主公?你是審神者?”暗墮三日月瞇了瞇眼,“你們既然來找我,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已經(jīng)暗墮了吧?這位審神者大人你竟然只帶著三振練度不高的刀劍就敢來面對一個已經(jīng)滿級的暗墮五花太刀嗎?”
黑子哲也歪了歪頭,道:“練度不高有什么問題嗎?我們又不是時之政府的武裝部隊。而且,我們只是來帶三日月殿你回去的,并不是來跟你動手啊。”
暗墮三日月伸手正欲拔刀,“想要帶我回去先問問我手中的刀吧!”
“阿諾……三日月殿,你的衣服沒穿好。”
暗墮三日月停下拔刀的動作,有些苦惱的說:“沒辦法嘛,老爺爺我不太擅長打扮呢。”
“哈哈哈,我也是呢,每次都要今劍和前田他們幫忙,真是多虧了這些孩子們呢,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道。
“那讓我來幫你穿吧。”獅子王拍了拍胸口,“我可是非常擅長照顧老人的刀哦。……不輸給那些短刀!”
“哦,是獅子唐的話應(yīng)該會很不錯啊。”暗墮三日月突然有些期待。
獅子王氣得跳腳,大聲道:“是獅子王,不是獅子唐啊!”
一場戰(zhàn)斗悄然化解。
暗墮三日月的暗墮程度并不深,那是傷害了審神者后的反噬,并不是他主動暗墮的。他的審神者雖然喜歡吃他的眼睛,但并不是個虐待狂,除非她餓了。她甚至給短刀們訂購了許多游戲道具,給刀劍們買了他們各自喜歡感興趣的東西。但這些并非出于愛護(hù),她只是在用心的經(jīng)營自己的食場,希望刀劍們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能讓她品嘗到最美味的食物。可以說,除了時不時的被挖眼,暗墮三日月的日子并不是很難過。本丸其他刀劍們也是這樣的。
可是,他們在擁有了人身后,也擁有了人類般的感情與感知。他們自身的驕傲并不允許自己被人當(dāng)做牲畜一般圈養(yǎng),他們時刻想要沖破這樣的牢籠。
可是審神者的實力太強大了。暗墮三日月在暗墮前已經(jīng)是滿級刀劍了,他給審神者的那一刀若是換了個人來恐怕尸體都涼了,可并沒有給那個女人造成多大的損傷。
獅子王給暗墮三日月穿好衣服,然后滿意的欣賞了一圈兒,最后打了個響指,“完美!”
“呀呀,三日月殿的出陣服每次看都覺得好帥氣,對吧,鳴狐。”
“……嗯,很好看。”
他們充分的向暗墮三日月展示自己的友善。黑子哲也見暗墮三日月的敵意并沒有那么強烈后,這才向他解釋:“三日月殿,我們并沒有惡意。我是127號本丸審神者黑子哲也,三日月殿、鳴狐殿和獅子王殿是我本丸的刀劍。我們是接到時之政府的委托前來尋你的,你別緊張,時之政府并沒有打算追究你的責(zé)任。”
“刀劍傷害審神者是大忌,我只是捅了她一刀就被反噬暗墮,時之政府竟然不打算追究我的責(zé)任?那么,是不是說明這個審神者有問題,甚至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嚴(yán)重到即便我傷了她也不算什么。”
對上暗墮三日月那雙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睛,黑子哲也覺得自己壓力很大。果然不愧是公認(rèn)的最通透的刀劍,即便暗墮了還是那么理智,看得那么清。
黑子哲也道:“經(jīng)過時之政府的調(diào)查,三日月殿你們本丸的審神者她并非人類……”
暗墮三日月一邊聽著黑子哲也說話,一邊分析可用的情報。“所以說,我們受了十年的罪都是因為時之政府用人太過草率,甚至連對方是不是人都沒有查清楚就讓人成為我們的審神者?不覺得太過荒謬了么?”
“阿諾……”
“我們本丸還剩多少刀劍?”
“加上你一共十一振,大部分是短刀。”
“我們本丸原本有六十多振刀,如今加上我也才十一振,損失這么嚴(yán)重時之政府難道就不準(zhǔn)備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可是……”
“別說什么不追究我的責(zé)任!這個不是補償!我可以承擔(dān)起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可是時之政府的責(zé)任也別想逃避。既然本丸幸存的多是短刀,那粟田口的家長們還在嗎?”
“沒有……”
“看吧,你們連那些孩子的家長都保護(hù)不了,以后這些孩子們該怎么生存?不會以為解救了本丸就是對我們有恩了吧?追根究底這原本就是時之政府的責(zé)任不是嗎?他們犯了錯,結(jié)果由我們來承擔(dān)這個錯誤所帶來的后果,他們卻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嗯?”
“那是……”
“怎么?你難不成是想說這些都是我們運氣不好,活該遇到這樣的審神者?”
“怎么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時之政府既然找到了你來尋我,可見是對你十分信任的,那么你就暫時充當(dāng)一下我們之間的傳話筒好了,把我的意思傳達(dá)給時之政府。”
黑子哲也的一句時之政府不打算追究責(zé)任被暗墮三日月充分解讀,并且成為自己與時之政府談條件的底牌。
對于咄咄逼人的暗墮三日月,黑子哲也節(jié)節(jié)敗退,差點兒給他跪了。他對三日月宗近這把刀還是了解得太少了,原來并不是所有三日月宗近都是一副整天“哈哈哈”的走失老人的樣式。
黑子哲也不由得看向自家的三日月,精英范暗墮三日月和失智老人正常三日月,啊,還是自家的三日月殿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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