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把流露街頭的弟弟給接回家摸摸弟弟冰涼的手,黑子哲也心疼壞了,趕緊去浴室放水讓人去泡個澡自己則是去找干凈的毛巾。
黑子哲也的弟弟是姨媽沢田奈奈的兒子,沢田綱吉。他們年歲相近,黑子哲也因為低于常人的存在感很少有朋友而沢田綱吉則是做什么都很廢柴,膽子也不大經(jīng)常被人欺負。都沒啥朋友的兩兄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彼此“相依為命”,所以他們感情非常好。不過自從沢田綱吉上了國中人緣突然好了起來,多了許多朋友也忙碌了許多。黑子哲也那時候也成為了籃球部的正選,訓練強度增大,加上不在同一個城市所以他們見面的時間才少了。
“阿綱。”黑子哲也敲了敲浴室的門,“洗好了下來吃飯。”
“嗨”沢田綱吉應了一聲。聽到黑子哲也下樓的腳步聲,他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把自己摔進浴缸里讓熱乎乎的水洗刷自己一天的疲憊。
等沢田綱吉洗完澡下來黑子哲也看著他因為剛剛泡完澡而紅撲撲的臉蛋還未干透的刺猬頭加上水汪汪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毛茸茸的可愛的小動物萌死人了。黑子哲也被弟弟萌到了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個柔和的笑意然后伸手揉了揉沢田綱吉手感舒適的刺猬頭。
“餓了吧,快來吃飯,有什么事吃完再說。”黑子哲也將人拉到飯桌邊。飯桌上擺放的是非常豐盛的晚餐。是黑子哲也在接到電話后回現(xiàn)世前燭臺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給他裝好的晚飯。
沢田綱吉被這豐富的大餐給驚到了,他都做好了吃水煮蛋的準備了,結果自家哥哥竟然擺出了一桌好菜?“尼桑,你學會做飯了?”
怎么可能?“咳,我擅長的可是水煮蛋。”
沢田綱吉:……我就說嘛,尼桑會做除了水煮蛋以外的料理嗎?不過即便是水煮蛋,也比碧洋琪的有毒料理強上十倍百倍。
“我開動了。”沢田綱吉拿起筷子夾了筷子魚肉送進嘴里,突然,他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睜大,“好、好吃。”
黑子哲也當然知道好吃,這可是燭臺切殿和歌仙殿協(xié)力做好的料理。自從有了他們,他都很久沒有煮過水煮蛋來吃了。“喜歡就多吃點。”
沢田綱吉的確是餓壞了,也累壞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吞下最后一口天婦羅,他才丟掉筷子,一臉滿足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揉揉有些撐到的胃。
黑子哲也有些驚訝,這些飯菜的量足夠三四個人吃的,他的食量一直不大,絕大部分都是沢田綱吉吃掉的。“阿綱,你的胃口變得好大。”
看著一桌子空蕩蕩的盤子,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想到把自己餓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他又一臉憤怒,雖然這樣的表情更像是委屈。“我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正在喝香草奶昔的黑子哲也放開吸管,“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奈奈姨媽不在家嗎?”
沢田綱吉搖頭,“媽媽在家,只是我現(xiàn)在不能回家。”
黑子哲也不解,問:“為什么?”
一提起這事,沢田綱吉用雙手緊緊抱著頭,一臉的絕望:“我、我……我,我離家出走了……”死定了,死定了,里包恩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黑子哲也揉了揉耳朵,他剛才莫不是幻聽了?“阿綱,你剛才說什么?”
“不,你沒有聽錯,我說我離家出走了!”沢田綱吉趕緊說道,“尼桑,你可千萬別告訴媽媽我在你這里。……啊,你甚至都不要跟媽媽提起我,求求你了,不然我就死定了啊!”
黑子哲也遲疑的點了點頭,實在是自家小動物般惹人愛的弟弟此時的表情太過豐富,尤其是那抹驚恐,完全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那種。
“……其實,阿綱,你沒必要這么害怕吧?奈奈姨媽是個天然呆啊,你就跟她說來我這里玩幾天她甚至都不會知道你離家出走的這件事。”
沢田綱吉瘋狂的搖頭,“不不不,我怕的不是媽媽。”
黑子哲也想到了沢田綱吉那不負責任常年不在家的沢田爸爸,“那是姨父?”
沢田綱吉同樣搖頭,“也不是爸爸。”
黑子哲也聳聳肩,攤攤手,沢田家除了奈奈姨媽、阿綱和姨父就沒有別的人了啊,阿綱這到底在怕誰?
沢田綱吉自然知道黑子哲也心中的疑惑,他很想把自己受的苦受的難向尼桑一吐為快,可是不行,他不能把尼桑牽扯進來,尼桑只是個連存在感都比常人低的普通人,絕對,絕對不能把他牽扯進黑手黨的世界。
“總之,尼桑你就別問了。你暫時收留我?guī)滋欤任艺业降胤轿揖桶岢鋈ァ!?br />
“搬出去?你有錢租房子嗎?”
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沢田綱吉悲傷的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他出來的時候就背了個書包,塞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他要有錢的話也不至于餓成這樣。“……我,我可以去打工……”
“你自己覺得靠譜嗎?”不是黑子哲也滅他的志氣,沢田綱吉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比女孩子還要軟萌,一戳就倒,就連吉娃娃都能欺負他。放他一個人去打工?呵呵,分分鐘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現(xiàn)在家里住著,我不告訴奈奈姨媽就是,你可別出去打工,也別想著搬出去。”自家弟弟還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生看著才放心。
第二天,當一期一振提著早餐和黑子哲也中午的便當來到現(xiàn)世時,正好碰到瞇著眼睛一臉迷糊的黑子哲也從房間里出來。
一期一振即便與黑子哲也相處的時間沒多久,也知道這是他每天早上起床的常態(tài)。估摸著再有一會兒黑子哲也才會徹底清醒,一期一振也沒有打擾他,按照歌仙兼定告訴他的從樓梯下了樓,將手中的食盒和便當放到廚房。
“早上好。”
黑子哲也和沢田綱吉一前一后從樓上下來。昨晚他們一起睡的,聊了很久,一不注意時間就過去了。于是早上起床就成了非常困難的事情。黑子哲也這回不敢逃課了,只能逼著自己起床。沢田綱吉再累再想睡,該死的生物鐘到點兒就把他叫醒了。
兩人同時坐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后伸手揉揉眼睛。揉完眼睛就閉目養(yǎng)神,腦袋一點一點的。
一期一振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可以吃飯了……”卻看到不管在神態(tài)還是動作都整齊一致的兩人,雖然其中一人他并不認識,但也能看出來他們的關系很親近。
刀劍付喪神們不會像現(xiàn)世的家長一般,會注意到時間是不是晚了,去學校會不會遲到等問題。一期一振見他們一臉的困倦,很貼心的沒有去打擾他們,把鍛出來的早飯又給端回廚房去了。
等黑子哲也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著沙發(fā)睡著了,而沢田綱吉則橫躺在沙發(fā)上,頭正好擱在他手邊。“阿綱……等等,什么時間了?”黑子哲也抬頭一看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八點四十。他一巴掌拍在額頭,“遲到了。”
“哲也,不吃早飯嗎?”一期一振見黑子哲也急匆匆的收拾好就準備出門,問道。
黑子哲也搖頭,“不吃了,要遲到了,叔叔你跟阿綱一起吃吧,我先出門了。”
“等等,便當,歌仙殿說是中午吃的。”一期一振把便當遞給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接過便當塞進書包,“那我出門了。”
“一路小心。”一期一振站在門口,目送黑子哲也離去。
黑子哲也趕時間,趕在最后一刻響鈴的時候踏入學校大門,他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想到,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好像忘掉了什么。
“黑子!”火神大我從背后拍了黑子哲也的肩背一巴掌,力道之大讓黑子哲也那小身板兒原地轉了兩圈才站穩(wěn)。“愣著干什么,再不走就上課了。”
黑子哲也甩甩頭,把疑惑甩開,跟火神大我一樣朝著教室跑去。
家里。一期一振與沢田綱吉大眼瞪小眼。
“……是阿綱嗎?抱歉,我好像聽到哲也是這么叫你的。”一期一振露出個溫和的笑容,“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現(xiàn)在吃嗎?”
沢田綱吉愣愣的看著一期一振,看到對方?jīng)_自己微笑,他猶如受驚的小動物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阿、阿諾,我是沢田綱吉。先、先生你跟尼桑是什么關系?”
尼桑?這個孩子是哲也的弟弟咯?一期一振道:“我是一期,黑子一期,是哲也的叔叔,你不用叫我先生,跟哲也一樣叫我叔叔就行了。對了,我能叫你阿綱嗎?”
沢田綱吉點點頭,不過,叔叔?尼桑有叔叔嗎?恩,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連尼桑的爸爸都沒有見過。……等等,尼桑的爸爸?沢田綱吉總算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這位先生面熟了,他竟然跟照片上的尼桑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看來真的是尼桑的叔叔,不是里包恩派來的人。得出了這個結論的沢田綱吉立即甩開了心里沉重的包袱,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
“好吃!”而且味道跟昨天晚上吃到的飯菜味道很相似,“這是叔叔做的嗎,真是太好吃了,我以為我媽媽做的已經(jīng)是最好吃的了,沒想到叔叔做的也這么好吃。”
一期一振搖搖頭,“抱歉,這并不是我做的。”
學校里,當黑子哲也看到書包里的便當盒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家弟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本丸的大家說呢。他們兩個在家,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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