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一直被黃昏籠罩生長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用學校工作的借口,藤原烏離開家來到這個地方。不過離他來這個地方已經過了千年他雖知道方向,也花了近一天的時間才找到這里。
藤原烏離開家后,髭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今天周六吧,我記得周六學校是不上課的。”
小烏丸坐在髭切對面,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玻璃茶幾。他同樣端著茶杯微笑著回應,“小烏出門的時候你又為何不提出來?”
髭切歪了歪頭一臉的無害,“即便是弟弟也會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個時候做兄長的也不好管的太多呢。”
坐在髭切身旁的膝丸一臉的緊張,“小烏難道是沒有去學校嗎?他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們所以躲出去了?阿尼甲怎么辦啊,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啊?”
“不用擔心緊張丸,小鳥會回來的。”
“是膝丸啊,膝丸!阿尼甲昨天明明都叫對了我的名字為什么今天又忘記了?還有啊,弟弟叫小烏小烏不是小鳥啊。就是因為阿尼甲連弟弟的名字都叫不對所以小烏才不肯叫我們哥哥啦。”
笑面青江給數(shù)珠丸恒次倒茶的動作一頓他剛剛好像聽到兄控沒救了的膝丸在埋怨他的兄長?
石切丸對著笑面青江點了點頭,示意他并沒有聽錯。
膝丸自己都被自己給嚇了一跳,“阿諾,阿尼甲,我不是那個意思。”
髭切笑瞇瞇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因為被自己的弟弟冒犯了就想砍人呢。”
阿尼甲好可怕啊!膝丸冷汗直流。
“畢竟嫉妒也好,憤怒也好,最后可都會墮成惡鬼的,還是要更加悠閑的生活才是呢。”
小烏丸看著髭切,沒有漏掉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惡鬼嗎?“髭切,”小烏丸神情嚴肅,“千年前,小烏在源家的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膝丸有些疑惑,問:“怎么了,難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阿尼甲?”
髭切搖搖頭,手指摩挲著茶杯的杯沿,“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哦。”
騙鬼!小烏丸自然不信。“你既然自稱是小烏的兄長,那么小烏在你心里的地位即便比不上膝丸,也差不到哪兒去。我不信你會無緣無故的斬斷小烏。髭切,裝傻也要有個度,你也不想小烏恨你怨你怕你一輩子吧?”
髭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眼神也有些放空。那時候,膝丸被送走,源家找刀匠仿照他打造了一振刀,為的是彌補膝丸的空缺。區(qū)區(qū)一振仿刀就想代替自己弟弟的地位?稍不成熟的人在這種時候肯定會心生不滿的吧。可髭切向來看得開,并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他也堅信自己的弟弟膝丸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會墮了源氏重寶之名。所以他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很喜歡這個跟自己十分相似的弟弟。
是的,弟弟。
那是仿造他打造的刀,是以他為憑依出現(xiàn)的,自出生后就全心依賴他的小家伙,自然是他的弟弟。
為什么要斬斷小烏呢?
“什么人?”當藤原烏踏入這片黃昏,幾乎是同時就被這里的人察覺了。
藤原烏看著前方厲聲質問自己的青年,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石元老師?”
曾用石元蓮這個名字在誠凜當了幾天的老師的一目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藤原老師?”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最后,還是藤原烏先打破這片寂靜,“阿諾,我來拜訪這里的主人。”
不是誤入?一目連再次愣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藤原烏,發(fā)現(xiàn)這的確就是個人類。他心里嘀咕了一下,難不成又是個跟黑子哲也一樣有著特殊身份的人類?
“你認識我家小姐?”一目連問。這里的主人自然就是他家小姐閻魔愛了。可是他追隨閻魔愛這么多年,并不知道除了仙太郎外還有什么人與閻魔愛有什么特別的淵源。
“喂,一目連,你在那兒做什么?”骨女站在河邊喊道。
“一目連?你不是叫石元蓮嗎?假名啊。”藤原烏看著一目連,問,“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骨女走了過來,看到藤原烏表情很是意外,“阿勒,這位帥哥是誰?”
“他來拜訪小姐的。”一目連道,然后他看向藤原烏,“你稍等一下,我去問下小姐。”
現(xiàn)世駐守科剛剛建立,閻魔愛為了工作忙得天昏地暗,聽到一目連說有人類來拜訪她,也不由得有些奇怪。
藤原烏與閻魔愛對視,雙方都不認識對方。“阿諾,我想拜訪這里的主人,請問你是?”
“我是,閻魔愛。”
藤原烏愣愣的點了點頭,“你好。請問,彼岸花大人在嗎?”
“彼岸花?”閻魔愛看著腳下一片鮮紅的花朵,“是它們?”
藤原烏蹲下來,用手掌托起一朵花,輕聲說道:“如果彼岸花大人在的話,請告訴她,小烏前來取回千年前交予她代為保管的東西。”
千年前果然,這又是一個算不上正常人的人類。一目連心道。
“彼岸花大人是誰?”骨女疑惑的問,“我們在此居住了幾百年,從未在這里見過其他人。”
突然,腳下的這片彼岸花海無風自動,大地開始震動。所幸站在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這點震動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即便是身為人類的藤原烏,也因為有著優(yōu)秀的運動神經,很快就穩(wěn)定了重心,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
這場震動也不過只有十幾秒鐘的時間。很快,藤原烏面前的彼岸花便左右分開,露出光禿禿的地表,然后地面隆起一個小包,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下面沖出來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一個長約3尺的木盒子從土里冒了出來,藤原烏顧不得盒子上沾上的泥土,將這個盒子抱進了懷里。“非常感謝你,彼岸花大人。小烏在此承諾,以后只要有用得到小烏的地方,小烏絕不推辭。”
藤原烏抱著東西離開了。看著重新恢復平靜的彼岸花海,閻魔愛等人不由得一陣沉默。
這個地方,他們生活了幾百年的地方,竟然還有另一個存在,他們不知曉的未知的存在。
雖然拿到了東西,可藤原烏卻只能在外面游蕩,他完全不敢回家。
眼看天色將黑,藤原烏心里著急,腦子里一片混沌。等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了。他猛地一個轉身,想要逃離這里。
“小烏,小烏。”膝丸元氣滿滿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藤原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誰來告訴他,為什么膝丸會是這樣一個自來熟的性子?不應該啊。
膝丸是出來買食物的,剛從便利店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的藤原烏,頓時笑開了花,提著東西就朝藤原烏跑了過去。“小烏你回來了?剛好,我買了點吃的,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沒有的話我們再去買。”
藤原烏怔怔的看著膝丸,他能感受到膝丸對他毫不作假的好感和喜愛,可是,為什么?他們明明都沒有見過面,他甚至是為了代替膝丸才打造出來的。
“小烏?”膝丸伸手擦了擦藤原烏的臉,“你去哪兒了,怎么臉上還有泥巴?”
“”藤原烏抱緊了懷里的盒子,沒有說話。
膝丸見他不想說,也沒有追問,而是拉著藤原烏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走啦,走啦,你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的,阿尼甲可想你了。”
藤原烏的臉瞬間就青了,別嚇的。“髭、髭切大人怎么可能想我,膝丸大人你別開玩笑了。”
一回到家,藤原烏就對上髭切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的笑臉,頓時身體顫了顫。他貼著墻根快速溜到小烏丸的身邊,“父、父親大人。”
小烏丸遞給他一杯熱茶,拉著他坐在了自己身邊。
髭切和膝丸也來到他們對面坐下。
距離太過接近,他們中間就隔了一張茶幾,藤原烏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么他當初要買茶幾啊,還是這么窄的茶幾,夭壽了,髭切大人會不會抽刀砍了他啊?
感受到藤原烏不斷的往自己身邊擠,小烏丸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有為父在呢。”
藤原烏這才稍稍安心了一點。對呀,至少還有父親大人在這里。
髭切的表情瞬間有些扭曲,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tài),若不是因為藤原烏一直有小心留意,差點兒就錯過了。
石切丸看著那邊對坐的四人,臉上的憂愁藏不住,“真的不會打起來嗎?我們要不要跟他們靠攏一點,到時候打起來的時候我們才好第一時間過去勸架。”
數(shù)珠丸恒次一臉淡定,“放心,他們不會打起來的。”
“雖然數(shù)珠丸殿這么說了,我也實在是擔心。”
氣氛實在太凝滯,膝丸堆起笑臉,“阿諾,大家應該都餓了吧,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沒人說話。
膝丸臉上的笑容瞬間尷尬。他揉了把有些僵硬的臉頰,繼續(xù)道:“我還買了零食,小烏喜歡吃蛋糕嗎?阿尼甲就喜歡吃這種軟綿綿的糕點呢。”
“”依舊沒人說話。
膝丸流淚。
髭切軟綿綿的開口說道:“你抱著的那個盒子,從長度上來看,裝著的應該是你的本體吧。”
藤原烏瑟縮著點了點頭。
“即便再來一次,我也依舊會砍了你。我從未因此后悔過。”
即便心中明白,可親耳聽到髭切的話,藤原烏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阿尼甲,你說些什么呢?”膝丸簡直要抓狂了。對面小烏丸漆黑的臉色和渾身的低氣壓先不說,光是弟弟傷心的哭聲就夠他難受的了。
“欸?我只是實話實說啊。”髭切歪著頭裝糊涂。
“不必再言,拔刀吧。”小烏丸站起來,向髭切邀戰(zhàn)。
室內不適合戰(zhàn)斗,兩刃自然是出去打了。石切丸看著仍舊不急不緩的數(shù)珠丸恒次和笑面青江,實在是忍不住了,“數(shù)珠丸殿,笑面桑,我們去阻止他們吧。”
“不必。”數(shù)珠丸恒次搖頭。笑面青江壓著石切丸的肩膀將人按下來。“好了好了,石切丸殿不用著急,有時候打一架能更好的解決問題喲。”
石切丸:“”這是哪兒來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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