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移動糧倉”
下午，所有的苦力都被逼迫去砍伐和加工木材，除了廚房里的3人。
林在山、瑪麗安和馬蒂爾德要負責全員的伙食，得益于這兩天越來越起勁的伐木活動，木柴的收集無需費力，所以三個人的時間主要用來采集野菜、花草和野果。
“兩位大嬸，你們能告訴我為什么找半天連一顆野果都沒有？”
“渣林先生，這個島上的植物都不是果樹。”瑪麗安恭敬地答道。
林在山早就注意到小島物種的稀少，只是主觀上對五色晶果的渴望過于強烈，畢竟那可是在目前情況下堪稱能令自己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或許島的北面會有。”馬蒂爾德指一指私宅后面的高大圍墻，“后面的那扇門是通往北面的唯一道路，出了那扇門翻過一個陡峭的山坡，就會進入一個峽谷，峽谷里面有很多很多房子，在峽谷的盡頭是一個旅游海港。峽谷當中和兩旁有很多植物，我相信那里一定能找到許多資源。但是從這條路去那里太危險了，因為沿路都已經被僵尸占據。”
瑪麗安道：“先前不是在懸崖那發現一個老鼠挖掘的洞穴嗎？杜爾特的人說這個洞穴可以直接通到北面的住宅區。”
林在山知道從這兩位“大嬸”嘴里暫時套不出什么高價值信息了，決定還是自己查探。他見到長相及位置特別的植物，就將手放上去細細“問詢”。
“馬蒂爾德，把鏟子給我。”林在山接過鏟子在一棵高草下方挖掘起來，幾鏟子就掘到了錯結的根系，沿著根繼續下挖，發現了一顆帶有硬殼的東西，其外形很像花生，但是要比花生大十幾倍，應該是這棵高草的種子。
林在山大喜，又連鏟幾下，發現了另外2顆巨型種子。
“額滴神！”瑪麗安和馬蒂爾德不淡定了，“這個像花生一樣的東西一定能吃，對嗎渣林先生？”
林在山早已經將巨型種子的特性探查清楚，道：“不僅能吃，而且營養價值極高。如果每頓飯1顆，連吃幾個星期，人就會比杜爾特還要強壯。”
“這是真的嗎？”兩個女人又驚又喜。
“不過，這是我們三個之間的秘密，你們暫時誰也不許對外人說。”林在山提醒道：“否則，巨型花生會被暴徒搶走，他們會變得更加強壯，我們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明白！”兩個女人不迭地點頭。
林在山見她們盯著巨型花生的貪婪目光，就每人遞給她們1顆，“好東西不要錯過，趁現在沒人發現，趕緊吃掉。”
三個人當即砸開巨型花生的硬殼，大口啃食里面的仁。這種仁咬起來倒是挺脆實，但是味道頗為平淡，甚至帶點苦澀，完全沒有花生的香甜。
馬蒂爾德看著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在山，問道：“渣林先生，我可不可以留一點送給可憐的蘇姍？她剛剛遭受過毒打，遍體鱗傷，正需要營養。”
“那你必須在單獨相處的時候給她，而且要確保不被別人發現。另外，要想促進外傷愈合，最好經常吃一點那種花草。”
“明白了，謝謝你渣林先生，你真是好人。”
林在山心想：“這段時間天天被杜爾特等變態威脅我的‘花生苗’，今天發現了巨型花生，也算是對我的一個補償吧。”
他整個下午一直在忙著挖掘和采集各種植物。馬蒂爾德和瑪麗安看著林在山從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的稀奇古怪的食材，越來越相信他就是個巫師、術士或者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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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林在山一改以往馬蒂爾德、瑪麗安二人只做一大鍋飯，讓杜爾特等先吃，剩下的再給眾苦力的習慣，同時用兩個大鍋做飯，將看上去更干凈、更好吃的那一鍋給杜爾特等人，更骯臟、更難吃的一鍋給眾苦力。這種安排的前提主要有兩個：第一，足夠的食材；第二，靈巧的手藝。由于林在山的到來，這兩條都被滿足了。
杜爾特等人高高在上習慣了，對此種待遇分層的做法當然不會反對，只是懷疑林在山在飯菜里動手腳，所以先讓林本人品嘗，事后再吃，他們當然不會發現任何問題。對于眾苦力而言，他們并無選擇的權力，只能被動接受。
在林在山的精心烹調之下，當晚的食物可謂“色香味俱全”，不僅杜爾特等暴徒吃得贊不絕口，就連眾苦力也得享口福。
吃得心滿意足的杜爾特將林在山叫到餐廳，故意板著臉問道：“告訴我亞洲猴子，你在我們的食物里都放了什么鬼東西？”
林在山不慌不忙地答道：“里面有你們最喜歡吃的魚肉，放了一點花草、樹根和味精作為調料。”
“這些花草和樹根吃下后會有什么后果嗎？”杜爾特掏出匕首，在林在山面前比劃著。眾暴徒也個個怒目盯著林在山。
“給好人吃了不會有什么后果，但是給壞人吃了，后果會很嚴重。”林在山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杜爾特揪住了林在山的衣領，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快說，到底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會讓你們的花生苗變得自我膨脹、甚至失去控制。”
“哈哈哈！”杜爾特等捧腹大笑。“亞洲猴子，你可真逗。”杜爾特笑夠后，摸摸褲襠，點頭道：“似乎還真有點作用，我的北美雄雞又要引吭高歌了。”
眾暴徒紛紛附和道：“果然有用。”
“兄弟們，吃飽喝足，下面該來點娛樂節目了。”杜爾特高聲道：“去地下室找幾個漂亮妞兒過來！”
眾暴徒興奮得狂呼亂叫。
林在山大聲道：“稍等！”
“亞洲猴子，難道你也想加入我們的狂歡趴體嗎？我很擔心你的花生苗有沒有長大。哈哈！”
林在山無視眾暴徒的哂笑，“我準備了一種從樹根上擠出的飲料，喝下它會讓人飄飄欲仙，作用勝過一切合成藥物。”
“什么？你還不快點拿過來！”杜爾特自末世以來就從未嗑藥，好多次毒-癮發作，都痛不欲生。像他這種狀態的暴徒有好幾個呢。
林在山當即拎過來一桶自制的扎根汁，杜爾特命令他先嘗過確認無毒之后，才盛了一杯，幾口下肚，果然感覺渾身猶如騰云駕霧、妙不可言。
“老大，感覺怎么樣？”喬伊問道。
“簡直比我嗑過的任何藥粉都要舒爽一百倍。”
“真得嗎？”眾暴徒一擁而上，開始搶著喝扎根汁。很快，個個陷入極度的嗨皮狀態，除了喬伊。
喬伊掏出手槍對著林在山冷冷地道：“你這個該死的亞洲猴子，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你是不是想把我們迷倒后再突襲我們？”
林在山聳聳肩，“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現在骨瘦如柴的樣子，像是能夠突襲你這種壯漢的人嗎？”
喬伊收起手槍，“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還不快滾！”
林在山轉身就走，心里有些失望，“這個喬伊倒是有些頭腦，這次大意了，錯失擺平暴徒團活兒的機會。不過沒關系，抽空我在飯菜里再下點猛藥，把這個喬伊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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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在山被安排睡在廚房旁邊的儲物間里。他一邊吸收著空氣中的元氣，一邊留神傾聽著眾暴徒的動靜——他們已經從嗨皮狀態里醒轉，多數在呼呼大睡，除了幾個暴徒被要求值班巡夜。
林在山自知現在的實力并不足以對付巡夜的暴徒，所以就老老實實，沒有采取任何小動作，除了偷吃自己私藏起來的巨型花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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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在山很早就起來，拿起鏟子、斧頭和籮筐準備外出。在宅院門口，兩個身高兩米的值班壯漢將他攔住，“你要干什么去，亞洲猴子？”
“去采集食材，準備早餐。”
“我們從進入末世以來，就沒吃過早餐。”一個壯漢道，“你為什么不省省事，睡會兒懶覺。”
“是嗎？你們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林在山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
另一個壯漢道：“等一等。我們一貫的原則是寧可火燒屁股也絕對不能讓蠢豬偷懶。你，亞洲猴子，趕緊出去采集食物，越多越好！”
“好吧，如你所愿。”林在山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這一天當中，他利用各種空隙和借口采集和私藏了大量食物，不僅自己吃得飽飽的，還送給了馬蒂爾德和瑪麗安很多。兩個女人都對他感恩戴德，隨后又利用送飯等機會將他贈送的食物轉送給自己在苦力中的親友。
“真是感謝您，渣林先生，大家都吃得非常開心。這幾乎是自進入末世以來吃得最好的一天了。”
“不用感謝我，我們華夏有句話，助人為快樂之本。能對苦難的朋友有所幫助，我也很快樂。”
就這樣，林在山帶著“助人為樂”的體驗在島上又過了兩天，他的身體狀態也在快速恢復，體型有了明顯的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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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他第一個起身。獨自來到海灘邊，將腳伸到海水里，用植物能力查探。遠處正在游弋的一群小型食人魚見狀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林在山趕緊后退幾步，然后用籮筐護在自己前面。眾食人魚躍水而出，被他用籮筐裝了進去，再用沙子填充，很快氣絕。
林在山弄走沙子，背著十幾條食人魚來到遠離宅院的一處大石頭后面，又撿拾一些干樹枝，生起火來烤魚。
“如果我每天能多吃十幾條這種魚的話，最多兩、三天就應該可以和杜爾特等人一較高下了。”
他正準備把魚送入嘴邊，三個苦力走了過來，并且發現了他。
“亞洲猴子，你在干什么？”一個苦力問道。
另一個苦力驚喜地叫道：“這家伙竟然在偷偷烤魚吃！弟兄們，咱們一起動手，這些魚歸我們了！”
這三個苦力雖然比杜爾特要瘦弱，但是相對于林在山而言，已經屬于非常強壯了，他們更兼人多勢眾，完全沒有把林在山放在眼里，連推帶搡，將他弄倒在地。
林在山無奈，放棄烤魚轉身要走，卻被最壯的那個苦力拉住，“亞洲猴子，我要求你每天給我們烤10條這種魚；否則，我們就會弄死你！”
“老兄，你難道不怕我告訴杜爾特嗎？”
“你去呀，看看杜爾特是相信他的米國同胞，還是相信你這個亞洲猴子。”
林在山嘆口氣，轉身離開。他并不想與這種可憐又可惡的底層人士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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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鮮嫩的烤魚加餐不要緊，他還可以挖掘巨型花生和樹根。
林在山先吸飽扎根汁，然后熟練地刨出5顆巨型花生。當他躲在大樹后，剛享受完1顆巨型花生，又有幾名苦力向他走來，這次是吉米、威爾和羅勃。
“你們找我有事嗎？”林在山看著來意不善的幾個人問道。
這三人將林在山合圍在中間，其中體型最壯的羅勃揪住林在山的衣領道：“有人說你是魔法師，還有人說你是一個移動糧倉。我們現在要求你這個魔法師從移動糧倉里變出美味的食物來，填飽我們咕咕響的肚子。”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準備用什么來交換呢？”
“哼，用你的左眼來交換怎么樣？”羅勃一只手按住了林在山的額頭，另一只手作勢要扣他的眼。
“老兄，你難道不怕我會告訴杜爾特嗎？”
“你去呀，看看杜爾特是相信他的米國同胞，還是相信你這個亞洲猴子。”
“貌似你們對米國同胞之間的親密友誼很自信嘛。”林在山嘲諷道。
“別那么多廢話！”吉米麻利地從林在山的籮筐里搜出巨型花生，羅勃和威爾丟開林在山，開始與吉米搶食花生。
“就當我是做善事吧。”林在山再次無奈地放棄自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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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小心翼翼地采集了一些花草的根莖，然后躲到了另一個自認為很隱秘的石頭后面，正準備咀嚼一番，蘇姍、喬安娜和卡洛琳三個女人出現。看樣子，她們也應該是來從“移動糧倉”里提取食物的。
“女士們，你們想從我這里要什么？”
“渣林先生，您能給我們一些食物嗎？我們將不勝感激。”卡洛琳很有禮貌地說道。
“很不幸，我剛采集的食物被幾位‘米國同胞’給搶奪了。”
“他們說你是移動糧倉，你難道就沒有秘密藏一點食物嗎？”喬安娜失望地問道。
“如果你們把這個也當成食物的話，我是藏了一點。”林在山亮了亮手中的花草的根莖。
“我們可以品嘗一下嗎？”卡洛琳問道。
還未等林在山答話，蘇姍劈手將林在山手里的根莖奪了過去，“別跟這個亞洲猴子廢話！我需要盡快恢復傷勢，然后再找杜爾特等人算賬！”
蘇姍將奪取的根莖分給卡洛琳和喬安娜一起食用。
“我也是被杜爾特欺壓的人。你們難道就這樣毫無憐憫之心地從同樣受欺壓的人手中奪取救命的食物嗎？”林在山問道。
“請原諒我們的魯莽。”卡洛琳紅著臉道歉。
“這是米國的領土，你從上面采集的一切食物都是我們米國的，我們當然享有優先的使用權。我們就是這樣，你能怎么樣？”蘇姍冷笑道。
林在山再次無奈地放棄食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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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一整天，他都在不斷地遭受苦力們的騷擾和欺壓。他辛勤搜集的各種食物都被苦力們搶奪，自己卻餓著肚子。幾乎所有搶奪食物的苦力都對他施加身體和語言暴力威脅，
就連那些在杜爾特等暴徒面前最為卑微的人也不例外。
林在山實在不堪其擾，就在晚餐里做了小小的手腳，當晚，50多個苦力除了卡洛琳以外，無不吃得上吐下瀉。卡洛琳之所以能夠幸免，在于林在山送給她的一束花草。
“真是見鬼，這些蠢豬們為什么個個吵鬧著要去洗手間，難道他們在馬桶里私藏了什么美美食了嗎？”一個值夜班的大漢不解地問同伴。
“我看他們是吃大便吃壞了肚子。”同伴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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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在山終于能夠美美地躲在石頭后面享受他的烤魚了。他剛剛將第1條烤魚放到嘴邊作勢要吃的時候，杜爾特就帶著一大幫暴徒將他團團圍住。
“可惡的亞洲猴子！果然在偷吃我的糧食！”杜爾特沖上來，一腳將林在山踹翻在地，一邊抓起烤魚大吃一邊命令手下用繩子將林在山捆綁。
“你知道自己有多么令我失望嗎？”杜爾特吃飽后掏出匕首在林在山面前比劃著。
“我不僅每天伺候你吃飽喝足，還讓你吃得香甜可口。”林在山辯解道：“我不知道哪里招你惹你了？”
杜爾特指著地上的魚骨頭道：“這些魚都是我的糧食儲備，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偷吃。懂了嗎？”
“這些魚是我從海里抓到的，它們不屬于你。”
“它們屬于米國。你這個狡猾的亞洲猴子不僅偷吃米國的魚，而且還私藏和販運其他動植物。我要代表米國同胞懲罰你！”
這時杜爾特肩膀上的對講機里傳來另一個暴徒的聲音：“老大，蠢豬們都拒絕勞動，說自己昨晚吃壞了肚子。”
“弟兄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把這些蠢豬全部驅趕到這里來！”杜爾特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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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眾苦力才在拳打腳踢和皮鞭的驅趕下來到吊籠這里。
“你們這群蠢豬，為什么不參加勞動。勞動是很光榮的，它能為你們換來食物，還能保住你們的腦袋和小弟弟。”
“杜爾特先生，我們昨晚吃得飯菜不干凈，弄得連夜拉肚子，現在都處在半虛脫狀態。”
“胡扯，為什么我的弟兄們都沒事呢？”
一個曾經從林在山這里搶奪食物的苦力道：“那一定是因為這個亞洲猴子做了手腳，大家都傳說他是個可怕的巫師或者術士。”
“弄死這個亞洲猴子！”許多昨夜深受上吐下瀉之苦的苦力們開始討伐林在山。
“如果我懲罰這個亞洲猴子后，你們能夠立即參加勞動嗎？”杜爾特很“友好”地問道。
眾苦力互相對視著，有人道：“除非能讓我們跟著你一起離開這個受詛咒的小島。”
“好，我就答應你們的請求。”杜爾特大聲道：“你們如果想跟著一起離開這個可惡的小島，今天就要賣力地干活兒，確保盡快造好木筏。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剁成肉醬。”
“我們答應！”許多苦力叫道。他們并不喜歡杜爾特，但是更加討厭這個小島，寧可做苦力也要爭取先離開這個受詛咒的地方。
杜爾特走到林在山面前，在他小腹上打了一拳，又揪住他的衣領，拍著他的腮幫子道：“亞洲猴子，雖然我很喜歡你的廚藝，但是為了照顧島上米國同胞們的脆弱的民意，我不得不委屈你了。好好享受最后的吊籠生活吧。來人，把這個亞洲猴子吊起來！”
林在山再次被吊到空中，俯視著地面。
“杜爾特，你為什么不干掉他？”一個曾經從林在山這搶奪食物生怕林在山告密的強壯苦力質問道。
眾多人聞言，一起附和。
杜爾特回頭問林在山：“亞洲猴子，你能告訴我一個不要現在就干掉你的理由嗎？”
林在山嘆口氣道：“我起碼有4個理由可以保全自己的小命。”
“說吧，讓我們所有人聽一聽。”
“第一個理由，我掌握著從各種你們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獲取食物的能力，讓我活著就意味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食物。正如你們所說的，我就是一個移動糧倉。”
眾苦力們聞言突然醒悟，無不暗生悔意，有的心想：“把亞洲猴子弄死了，我們以后怎么填飽肚子呢？”
杜爾特訓斥道：“哼！如果在以前，我們食物缺乏，你剛才說的當然能夠成為一個理由；但是現在我們擁有了魚怪的肉，而且木筏馬上就要建成，我們所有人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見鬼的小島，你的食物能力已經沒有了價值。”
“是嗎？那好，你們記住，以后誰肚子餓了千萬別來找我。”林在山道：“我下面再說第二個理由，你們不是想用木筏渡海嗎？那我弱弱地問一句：你們怎么保證安全呢？”
“這……”杜爾特無語，其余人等也議論紛紛。
“快告訴我怎么用木筏安全渡海？”杜爾特威脅道。
“你以為我是蠢豬嗎？”林在山嘲諷道：“你剛剛把我關到吊籠里，現在竟然想要從我嘴里撬走安全渡海的秘籍。”
“我看你是在吹牛！”杜爾特道：“快說吧，你還有什么其他保命的理由？”
“這個理由算不算？”林在山問道：“我可以預測今后幾天的天氣。”
“難道你有天氣預報的異能嗎？”杜爾特將信將疑地問道。島上曾經出現過好幾個異能的例子，以前掌權的警長就具有隔空控物的異能，杜爾特要不是偽裝成他面前一條哈巴狗的樣子，還真無法將他干掉。今后幾天的天氣信息對杜爾特而言很重要。
“哦，不是天氣預報異能。我只是特別留心觀察和詢問而已。”林在山并沒有撒謊，他的確通過“問詢”島上的植物判斷出明后幾天的天氣走向。
“那你說明天是晴天還是陰天？”杜爾特問道。
足智多謀的喬伊補充道：“老大，單猜陰晴，概率太高，我看不如問他明天有沒有雨和風，是多大的雨，多大的風。”
“好主意。亞洲猴子，回答問題！”
“好吧，我就免費贈送你們一條天氣預報信息：明天白天到夜間，請轉多云，傍晚時分有小雨；西南風，4-6級。對了，差點忘記：穿衣指數，毛衣；晨練指數，良。收下不謝！”
杜爾特與眾人對視幾眼，厲聲說道：“亞洲猴子，我就再留你的小命一天，如果到明天傍晚沒有小雨，我就會割掉你的花生苗，再把你的尸體送去喂魚。”
“咦？你不是一向喜歡喂僵尸的嗎？”
“我現在改成喜歡食人魚了。”杜爾特將步槍高舉，大叫道：“你們這群蠢豬，還不趕快去干活兒！”
望著杜爾特離開的背影，林在山心道：“哈，你為什么不耐心地問問我第四個理由呢？保證你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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