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若要自救，必先救人
兩架造型奇特的武裝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約翰宮殿前的空地上，直升機里跳出8名穿著藍色機甲的武裝人員，手持特制的槍械圍著直升機呈警戒隊形。隨后，一個一身白色正裝、戴著墨鏡、皮鞋閃閃發亮的中年白人男子不慌不忙地下了直升機，向著在空地上早已等候多時的約翰伸出了手，笑道：“約翰，我的老朋友，你幾周不見，似乎又長高了。”
約翰回應道：“勃朗寧，你的舌頭看上去長度跟我的小弟弟差不多了，最近一定沒少做練習吧。”
被稱作勃朗寧的白人男子笑道：“約翰，我來時對老板說了，你是我們最歡迎的那種型號的顧客，可別讓我失望。”
“放心，你帶多少貨我要多少貨，出價絕對會讓你滿意！”
勃朗寧沖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名副手道：“克倫威爾，你讓弟兄們把貨抬下來，給約翰公爵的人過目。”
克倫威爾立即指揮藍色機甲人員從直升機上抬出2個大型武器箱，放到了草坪上，然后走上前去輸入密碼，打開了第1個武器箱的蓋子，露出滿箱子的帶有高度科幻色彩的槍械和彈藥。
“除了你們事先訂購的300支尸毒解藥針劑外，我們還攜帶了1箱先進的武器。這是我們黑鉆集團專門針對尸群密集的超大型城市研發的一種槍械——毒蝎I型突擊步槍。槍長0.85米，總重量5.0公斤，使用7.62毫米子彈，可裝配50發彈夾，射速可達800發/分鐘，槍口速度1200米/秒，有效射程500米，即便不用特制穿甲彈也可以輕易擊退高級僵尸；如果使用優質穿甲彈，秒殺七級及以下僵尸不在話下。”
“哦？真得嗎？我得驗驗貨。”能夠秒殺七級僵尸的突擊步槍約翰可是頭一次聽說，十分心動。
克倫威爾拿起一把毒蝎遞給約翰，后者接過后槍口瞄準了旁邊的一名自己的護衛。這名護衛慌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是忠誠的。約翰笑一笑，又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宮殿的外墻，扣動了一下扳機。
一梭子彈瞬間射出，將厚實的墻根打穿了一個大洞，子彈余勢未消，又接連射穿了好幾堵墻，直到擊碎了洗手間里的一個馬桶方才停止。正蹲在馬桶上小便的某個約翰的寵妾被嚇得大聲尖叫。
約翰盯著那個彈孔呆了好幾秒，豎起大拇指贊道：“穿透力不錯，我喜歡。”又低聲對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倉儲部沃特道：“趕緊組織人手加固我的宮殿，我可不希望晚上睡覺的時候被毒蝎打爆屁股。”
沃特道：“我這就去做。”轉身離開了。
克倫威爾接著道：“這一箱總共有毒蝎突擊步槍24支，特制穿甲彈7200發。足以裝備2-5支精英小隊，消滅規模在2000左右的中低級僵尸。”
約翰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些貨我全要了。”
“你還沒看第2箱貨物呢。”勃朗寧笑道：“可是專門為你定制的，我保證你喜歡。”
克倫威爾打開了第二個箱子，里面是一個長度達到2.5米的金黃色機甲。
約翰怒氣沖沖地說道：“勃朗寧，你知道我穿不了這么大的機甲。”畢竟，約翰只有1.3米不到，給他2.5米高（長）的機甲，還真是難為他了。
“別急老友。”勃朗寧顯然是早料到約翰有此反應，向克倫威爾打個招呼，后者在機甲上按了一下，這個金黃色機甲自動站起，然后“哐當”一聲，敞開了頭盔和半截上身，露出的長度剛好1.3米左右，同時兩只機械手向下伸長，做出抬舉重物狀。
“約翰，你還不上去試一試。”
約翰見狀心癢難忍，立即踩到機械手上，后者自動將他抬升高度。約翰鉆入機甲上半身，關閉胸甲和頭盔，開始在院子里移動。
“噌”，黃金機甲跳起10幾米高，落到了旁邊的屋頂上，狂奔兩步，又從高處跳下，穩穩地站住。
“哇塞！這玩意兒就像我的小弟弟一樣好使。”約翰從機甲里下來后興奮地問道：“說吧，什么價錢？”
“要說造價，這身黃金機甲足以頂得上末世前同重量的黃金了。不過，誰讓咱倆是好朋友呢。我特意費盡口舌說服老板，他才終于答應將這身黃金機甲作為黑鉆集團的禮物贈送給你。”
“什么？不要錢？”約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談錢，談錢傷感情。我這人就從來不和朋友談錢。”勃朗寧沖克倫威爾使個顏色，示意他與約翰的代表去“談錢”，然后拉著約翰的手笑道：“好朋友，讓我們去談點別的。”
約翰也笑道：“不錯，還是讓我們去談一些比較風雅的話題，比如美女們的三圍之類的吧。”
勃朗寧和約翰說說笑笑進入宮殿。約翰早叫人備好了美食美酒，二人在一群性感女孩的簇擁下左親右啃，十分快活。
約翰見勃朗寧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就說道：“勃朗寧老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一定要幫忙。”
“你想讓我幫你照顧這些小妞兒嗎？”
“你知道洛城尸群密布，生存環境艱難，我每天都是在夾縫當中求生存。如果我能有一個直升機戰斗群的話，一切都會改觀。我的人就可以獲得更多資源，我的地盤也會更大，這樣我和黑鉆集團之間的生意就會更加紅火。”
“約翰老友，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老板有規定：直升機是戰略裝備，概不出售。這條規矩并不是針對你的，而是基本原則。我們在同中西部的野牛比爾首領、紐城的杰拉寧教父、北米民兵的凱恩司令做生意的時候都要遵守這一規定。他們也對我們的先進的武裝直升機虎視眈眈，但一架也沒弄到。”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約翰失望之情見諸臉色，“我愿意支付高額代價。”
“我倒有個主意，不過決定權不在我的手里。”
“快說。”
勃朗寧左右顧盼一番，欲言又止。約翰會意，吩咐道：“所有人退下。”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老板的研發團隊最近新制造了一種基因強化藥劑，急切地需要有人來試用。你知道的，黑鉆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手。足夠多的人來試用是搜集相關數據、改良藥劑的前提。高尚一點講，這對于提升人類的戰斗能力和末世生存能力具有重要價值；實用一點講，這可是培養超級戰士、得力手下的有效手段。約翰，你也不想在不久的將來和別的勢力打交道的時候看到對方的小嘍啰以一當十地胖揍你的人吧。”
“說吧，你需要多少人。”
“如果你能發動1000個人試用這種藥劑，我就有把握說服老板賣給你一架最先進的綠鷹V型武裝直升機。”
“我發動2000人試用，你們賣給我2架綠鷹V，如何？”
“我這就打電話。”勃朗寧當即前往自己的直升機，十幾分鐘后興沖沖地返回，“約翰老友，老板同意了。運送藥劑的直升機明天晚上就能到，你最好現在就運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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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修部的會議室，十幾個工作人員和二十個奴仆正在開
會。
維修部主任羅迪說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上面布置了一項重大任務需要我們共同合作來執行。”他用一根細木棍指著身后懸掛著的一副洛城地圖，“這是紅蘋果農莊，狩獵隊在最近的一次行動中發現這個農莊生長著茂盛的果樹，樹上的果子像美女-模特的胸部一樣豐碩、誘人。”
“那為什么狩獵隊沒有把所有的果子都采摘回來？”一名工作人員問道。
“因為他們只是在遠距離的山上用望遠鏡看到，而紅蘋果農莊附近遍布著變異蜜蜂和鼠群。”
“難道上面是希望我們去采摘果子嗎？貌似我們手中的武器比狩獵隊更先進是嗎？”
“上面，確切地講就是約翰的意思，希望能夠利用大型機械在短期內圍著紅蘋果農莊建立防御工事，與此同時再派遣狩獵隊等清理附近的威脅，這樣農莊就成了安全區，約翰就可以在里面安心地摘果子、種莊稼，我們以后就有了穩定的糧食來源了。”
“聽起來工程很浩大，不可能短期完成。”黑貓質疑道。
“紅蘋果農莊四周的地形比較特殊，北面是山脈，難免是河流，東西兩面都有一些建筑群，其實只要修建少量工事就可以保持最低限度的安全，剩下的加固工作可以慢慢執行。約翰希望我們維修部承擔三方面的具體任務：第1，探索紅蘋果農莊周圍的地下通道，評估風險和威脅；第2，修理農莊附近遺留的大型器械，為修建防御工事和農耕建設創造條件；第3，協助修理農莊防御工事。下面我來分配任務。”
羅迪接著道：“毫無疑問，第1個任務，當然要由最近風頭正勁的管線組執行。黑貓，我的金章組長，你們上午10點和護送隊一起動身。其余各組人員也同時出發，今明兩天住宿在外，后天下午返回休整。戴著奴仆項圈的人士要注意……”
黑貓抗議道：“等一等！憑什么這種高風險的任務都由我們管線組來執行？你們知不知道目前我們小組就兩個人，其中一名還是亞洲……還是體型比較瘦弱的二等奴仆？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可憐的二等奴仆最好的武器就是手工打制的弩-弓和砍刀，而我的魯特剩下的穿甲彈連10發都不到了？你們知不知道我倆昨天剛剛完成了到紅色區域探索圖書館的死亡任務？各位，試問一下，換了你們在這種情況下，能干什么？”
羅迪道：“黑貓，上面已經體諒到你們管線組的困難，所以特意責令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予你們支持。我竭盡手頭的資源給你們提供了如下支持。”
“什么支持？”黑貓感興趣地問道。
羅迪戀戀不舍地從懷里掏出一本紈绔子弟內衣模特畫冊遞給黑貓：“這可是我手里最值錢的東西了，在城堡里價錢絕對可以頂得上一支性能優良的突擊步槍。希望你們能夠善加利用。”
“這就是你的所有支持嗎？”黑貓難以置信。
“我已經盡力了。”
“看來我這次死定了！”黑貓接過畫冊翻了兩下，眼睛發亮地說道：“不要白不要，還有30分鐘時間，來得及爽上一把。”他轉頭問林在山：“1051，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到洗手間對著畫冊擼一擼？”
林在山急忙推辭道：“我沒有這個雅好，你自己去吧。還有，以后不要用你的慣用手和我握手。”
眾人哄笑。黑貓悻悻地將畫冊收入懷中，和林在山一起回管線組收拾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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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見林在山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問道：“1051，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們此次任務嗎？要知道，我們得在情況不明、危急四伏的黃色區域待兩天。”
“采摘野果，我最喜歡了的戶外運動；何況還有蜂蜜，想起它的味道就叫人難以抗拒……嘻嘻！”
“就我們兩個目前的實力，恐怕是對老鼠和蜜蜂的攻擊難以抗拒。”
“那你還不去購置武器裝備？”
“你說到紅蘋果莊園帶什么武器裝備好？”
“兩套結實的雨衣和足夠大的背包。”
“你確定？我這就去用畫冊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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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紅蘋果莊園的一輛卡車里坐滿了人。維修部機械組組長墨菲看著黑貓、林在山身上那套穿了N多天之久、早已經臟兮兮的制服和他們隨身攜帶的簡易砍刀及弩-弓，忍不住嘲諷道：“黑貓，你就這個樣子去紅蘋果莊園，給外人看到了會誤認為我們維修部是農民觀光團。”
黑貓艷羨地盯著墨菲身上的機甲還擊了一句：“我們這叫入鄉隨俗。”
“我看是送肉入鼠口。”墨菲接著打擊道：“哦，我差點忘記了，你是黑貓嘛，應該是不怕老鼠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希望那只華夏猴子能先替你填飽幾只。”
提到了1051，黑貓忍不住得意起來：“墨菲，你不要小看1051，他可是我的護身符、吉祥物。我敢打賭，這次我們兩個會安然歸來，而你……嘿嘿，就聽天由命吧。”
“你如此地盲目自信，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如果這次任務你們管線組2人都能活著回來，我就加入你們組，聽從你的調遣；反之，如果你們2個死了任何一個，你們所有的私人財產就都歸我所有。如何？”
“你既然自己要投奔，我不得不替大伙兒收了你。成交！”黑貓目光轉向林在山，“1051，向他們表表態。”
“大家趕緊低頭！”林在山大叫道，按著黑貓和墨菲的腦袋撲在車箱底部。
“砰砰”，十幾支粗大的弩箭射穿兩旁薄薄的車皮命中了五、六個車廂內未及反應的工作人員。他們基本上都是一些技術工人，戰力平平，除了穿著著機甲的1人外，其余都被射穿軀干。而弩箭仍然在透頂飛掠。
“敵襲！”外面的護衛隊大叫道，并同時開火還擊。
林在山率先起身，順手接住1支飛來的弩箭，對眾人叫道：“趕緊下車，躲到卡車右邊！”
眾人見他神武的樣子，不由得立即服從。
林在山快速地將傷員抱下卡車，放到安全的角落，然后一一檢查他們的傷勢，發現外傷都沒有生命危險，但弩箭上都涂抹了劇毒，毒素危及生命。如果換了其他救護人員，就算有再高明的外科手術技能都來不及救人，但林在山不同，他三兩下就把傷員體內上的毒素清除干凈。
這時，另一輛同行的裝甲車上下來了多日不見的卡洛琳，她帶著小型的急救箱不顧危險冒著槍林彈雨沖過來，為傷員們處理傷口。
“小心卡洛琳，弩箭上有毒。”林在山提醒道。
卡洛琳聞言吃了一驚，她的職業生涯當中幾乎從未遭遇過外傷還伴隨劇毒的情況，剛才要不是林在山提醒，差點自己就要著了道。
“謝謝你渣林。”卡洛琳熟練地為傷員清理和縫合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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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鎮定自若地從卡車后探出頭，向著弩箭射來的方向張望。
“是郊狼戰隊！”黑貓湊到身邊道，“他們都是一撥喪心病狂的暴徒、殺人犯，無惡不作。”
“是嗎？難道比約翰城堡的人還喪心病狂嗎？”墨菲問道。
“約翰城堡至少還有秩序，還想恢復平靜的生活，還按照利益準則行事；而郊狼戰隊完全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們只會把身邊的一切搞得更亂。”
“他們難道就不怕約翰的報復嗎？”在墨菲心目中，約翰可以末世洛城最有權勢的人物。
“他們居無定所、行蹤不定，約翰幾乎根本無法準確定位他們。”
“看上去郊狼戰隊的重火力不足，他們一直在用冷-兵-器招呼我們。”林在山道，他已經研判完形勢，“如果我們的護衛隊能夠打得更加機動靈活，此時兵分兩路從左右去包抄，一定可以擊退他們。”
“咦？1051，你還懂得技戰術？”墨菲再次驚訝了。
“我得過去給指揮官提建議，否則我們激昂損失慘重。”林在山快步跑到裝甲車后，對著指揮官馬庫斯道：“指揮官閣下，對方人多勢眾，占據險要位置，我們在這蹲守是遲早要遭受重大損失的。”
“你以為我沒看到嗎？可是我們前進和撤離的道路都被對方用路障擋住了，如果不擊退對方就根本不能安全清理路障。現在唯有堅守等待基地派遣死神前來救援。”
“馬庫斯，這樣子是沒辦法長期堅守的。如果對方投擲燃-燒-瓶，或者從道路兩邊夾擊，我們將損失慘重。”
“華夏猴子，我才是指揮官，你不過是個奴仆。再多嘴多舌，我就當場槍斃你！”
馬庫斯的話音剛落，遠處建筑里的郊狼戰隊就真地拋擲過來燃-燒-瓶，將一輛汽車引燃。防守的武裝人員在轉移位置的時候，被對方的弩箭射倒好幾個。
馬庫斯頓時陷入慌亂，大叫道：“不要慌，不要慌！”但他的喊話讓大家更慌了。
林在山嘆口氣，果斷撿起一名受傷隊員的武器，準確地射掉郊狼戰隊后續拋擲來的燃-燒-瓶。郊狼戰隊此次攜帶的燃-燒-瓶用完，見沒有取得預期戰果，就決定側襲。兩股成員在建筑物的掩護之下，一前一后開始移動。
林在山急忙提醒馬庫斯道：“防范對方側襲！”
馬庫斯剛才看到林在山射擊燃-燒-瓶，對他的能力進行了重新評估，當即按照他的話語布置防守，算是勉強抗住了對方的側襲。
林在山蹲在汽車后面，雙手將步槍高舉過頂，看都不看，背對著外面射擊。
馬庫斯訓斥道：“華夏猴子，你以為自己是非洲游擊隊嗎？知不知道這樣很浪費子彈？”
林在山笑道：“我給每顆子彈都施加了魔咒，它們會自動追蹤就近的敵人。”說著扣動了一下扳機，郊狼戰隊陣地上傳來一聲慘叫。
馬庫斯探頭向外張望，果然看到一名正在移動的郊狼戰隊成員撲倒在地，不住掙扎。林在山又隨意更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用槍口背對著外面點射，竟然又有一名郊狼戰隊成員被擊中。
“見鬼！”馬庫斯端起突擊步槍一陣突突，卻沒有1人被打中。
就這樣1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有七、八名暴露出身形的郊狼戰隊成員被林在山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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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沒有動靜了，是不是都死光了？”馬庫斯驚喜地站起身。
“臥倒！”林在山猛然躥了過來，撲倒了馬庫斯，十幾發子彈貼著馬庫斯的頭盔飛過，擊中身后的建筑物后發出猛烈的爆炸。
“Fuck！”馬庫斯驚叫一聲，剛才差點要了他的命，命令護衛隊道：“給我狠狠地打！”
護衛隊狂轟濫炸一分多鐘，對面沒有了反應。
林在山側耳傾聽，對馬庫斯道：“對方已經撤離，可以打掃戰場了。”
“1051，我命令你過去偵查敵情。”馬庫斯可舍不得讓自己的親信去冒險。
“好吧。”林在山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黑貓在汽車后看到，忍不住替他捏把汗。不過，還好一切都如林在山所說，郊狼戰隊久攻不下、損失加大，只好撤離了。
眾人見到林在山在郊狼陣地上安然無恙地顯出身形，立即興奮起來，喊叫著沖了過去，原來是要搶奪戰利品。根據約翰城堡的規矩，戰斗結束前獲得的戰利品歸個人所有。郊狼戰隊此戰損失10幾名成員，尸體運輸不便，肯定會遺留不少武器裝備。
林在山見眾人如狼似虎地去搶奪戰利品的樣子，急忙提醒道：“小心陷阱！”但是沒有一人聽他的話。他一把拉住從身邊狂奔過的黑貓，“不用急著去送死吧。”
黑貓道：“我的老魯特已經不夠用了，這次非要弄到一把突擊步槍不可。”
“你能不能先觀察清楚再說。”
“轟隆”一聲，一具尸體上的詭雷被觸發，將一名翻撿尸體的工作人員當場炸得血肉橫飛。
“咔嚓”，一支捕獸夾夾住了馬庫斯一名親信的右手。
“我去！真得有陷阱。”黑貓驚嘆道，“1051，幸虧有你。你果然是我的吉祥物、護身符。”
林在山熟練地拆解了布置在腳下郊狼隊員尸體上的機關，嘆道：“我就不明白，有什么事大家不可以商量的呢？非要動刀動槍、你死我活。”
黑貓道：“人都見不得別人好。就好比兩只狹路相逢的公狗，盡管大家都無怨無仇，但是仍然少不了互相咬出一嘴毛。”
“聽上去你很有感悟嘛。不過我堅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襲擊。”林在山將地上的步槍丟給黑貓，然后從尸體的口袋里搜出一張紙。紙上畫了一副通往紅蘋果農莊的地圖，在襲擊發生的位置標了一個醒目的叉。
“這是什么意思？”黑貓不解地問道。
“很顯然，有人事先告訴了郊狼我們行進的路線。不過郊狼匆匆趕來，未及充分布置。”
“你的意思是約翰城堡內部有郊狼的內奸？”黑貓吃了一驚，“郊狼和約翰城堡過不去本來與我們不相干，但是他們這樣玩會連累我們受罪。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馬庫斯或者約翰。”
這時，卡洛琳跑過來，開始照料剛才為搶奪戰利品而受傷的成員。林在山快步趕過去，一把拉住卡洛琳的手。
“渣林，有什么事情嗎？你是不是受傷了要我照顧？”
林在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卡洛琳腳前的一個陷阱，原來是一個巨大的夾子，看樣子足以捕捉到末世前的豹子。
“謝謝你渣林，你今天的表現真得太勇敢了。我們需要你。”卡洛琳由衷地稱贊道。
林在山嘆口氣，對他而言，現在最需要的是恢復實力，然后設法返回華夏，那里還有大量的朋友、同胞等著他去幫助。他實在是不想在米國停留太長時間；然而造化弄人，現在的形勢逼迫他要想恢復實力就不得不與本地各色人等交往互動，從而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地卷入到本地的利益關系中去。
“難道這就是那個經常縈繞在我心頭的道理：若要自救，必先救人嗎？”看著天空中飛掠的猛禽，俯視著遍地的新老尸體，傾聽著遠處傳來的陣陣令人驚悚的怪異聲音，林在山下定決心：“看來只有在米國闖出一番天地，才有可能重回華夏。什么也阻擋不了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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