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在一瞬間因為吃驚而沉默。
什么命元不和,什么神經(jīng)病,在這一刻都被墓幺幺拋之腦后。她眼睛閃閃,幾乎涌出了淚花,“大爺,您說什么?”
奇葩沒有說話,而是扔給她一個儲物袋。
她顫抖著打開,里面靈石的光芒快要閃瞎她的眼。
“五,五百了,還有哪位大爺要出價嗎?”
開玩笑!誰還敢喊!
五百靈石!一塊靈石就可以換三千隆金,還不一定能不能換的到!一塊靈石的靈氣都可以讓一個三化之修用上一年!要知道,五百靈石對一些修真門派就意味著全部的家底了!哪怕是牧畫扇,她當年也從來沒見過五百靈石放一起什么樣!誰還敢喊!是,能來參加青藤試的哪個都是大家大門的,作為寄與最高期望的靈子,他們誰也不缺錢,可是那可是五百靈石!
于是,在場的靈子們都沉默了。這種沉默,墓幺幺太熟悉了,那就是被有錢人愣是砸懵的無語啊。
就在墓幺幺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下一步怎么辦的時候。
對于叫價一直很熱衷的于乙乙站了出來:“我是弗羽乙乙。”
這句話一說出來,剛才的沉默,一下子變成了一片震驚的嘩然。剛才人群之中有一兩個一臉不甘心準備靈信傳書讓人來送錢的靈子們,剛才的不甘心瞬間收了回去,變成了一臉無奈。
“天啊,是他?“
“不是說弗羽家不參加青藤試嗎?”
“假的吧?”
“不會吧。“
“我還說呢,這種打扮,這種級別的靈器,原來是弗羽家的二公子,先前多有得罪,佳佳給您賠不是了。”人群之中的曹佳佳,走了出來,一臉?gòu)趁牡貙χ谝乙腋A艘欢Y。
“弗羽家的靈子在這里,我們還爭個屁!告辭!“
一時間,在場的靈子們竟然走了個七七。還有一些沒走的,留了下來,想看狀況,其中就有七顧府的顧傷情。
“顧兄你不走?”
顧傷情搖了搖頭,“比有錢,我是沒他有錢。可是,比修為,我不怕他。”
“你要搶?”楚拾驚訝地問。
曹佳佳冷笑一聲,“顧傷情,你是不是聽說弗羽家的二公子是個廢物?”
“怎么,不行嗎?”顧傷情很是不屑,“一個廢物富家公子,我怕他作甚?況且你看看,不止我一個人這么想。”
“弗羽家的二公子或許是個廢物,可是你別忘記他背后站著誰,站著哪個家族!“曹佳佳顯然是不在管他,撂下一句話,徑直離開。
楚拾猶豫了一下,顯然還是有些害怕曹佳佳說的話,拱手抱拳:“顧兄,還是不要沖動。青藤試二十七年一開,不行我們等下一屆就好。但是你要是因此得罪了弗羽家,那可就太不劃算了。”
顧傷情嘲笑道:“青藤試乃靈子間的比武,我光明正打的去搶,又沒有壞了規(guī)矩,他弗羽家能奈我何?”
楚拾見他如此,也不再勸,拱了拱手也離開了。
顧傷情鄙視地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拿著鎮(zhèn)紙,就沖巷子里的弗羽乙乙走了過去。
而巷子里站著的墓幺幺正在上下打量著于乙乙。弗羽?是傳說里那個弗羽家么。沒想到,這次的青藤試還能有這樣的家族參加啊。
于乙乙,哦不,弗羽乙乙,深深嘆了口氣,完了,這讓那位知道,我又要受罪了,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參加青藤試,那些算什么。他緊緊握著拳頭,先前被騙的失落再次被滿腔的熱血壯志給埋沒。他轉(zhuǎn)過身來,抓著墓幺幺肩膀,認真的說:“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比五百更多的靈石,但是,你要相信我,沒有人能在錢上贏得了我弗羽乙乙。你跟我回懷嬋閣讓我報上名,隨便你要多少靈石都可以!“
墓幺幺眉開眼笑,很想開口說要個十萬八萬的。
可是她忽然警覺地一下扒開弗羽乙乙的手,非常敏捷地側(cè)了一下身子。果然,一道冰風從她剛才躲開的位置,再次沖上弗羽乙乙,又一次將他撞飛到對面的墻上。
“我。。。。靠!“扶著墻,緩緩站起來的弗羽乙乙出離憤怒了。“你個神經(jīng)病!我又沒惹你,你又打我干什么!“
“他,我要帶走。“奇葩一步步走到墓幺幺身前,提著無劍的空柄,冷冷說道。
弗羽乙乙徹底怒了,他拿下了背后的長弓,“你確定要和我打?“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一陣冰刀。
這次,弗羽乙乙沒有再被撞飛。一陣耀眼金光沖天而起,在他面前結(jié)成了一面金色光墻,尖銳地冰刀剛碰上,就化成了一陣青煙,消散不見。
他緩緩拉開長弓,弓上無箭,自手心里凝出一道金光聚成長箭。弓滿成月,光箭如猿嘯飛奔而出。
金光滿巷,沒有一處死角地如陽之烈曬,將奇葩完美地籠罩其中。早就躲起來的墓幺幺,滿意地看著巷子里的打斗,一臉得手的開心。
她眼神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巷子盡頭。
那里面還埋伏著幾個不死心的靈子嗎?
哈哈,挺好。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于乙乙,有人要搶我了!快來救我!“她一邊喊著,一邊朝巷子外面那幾個人身邊跑著。
果然,不止是光箭,連奇葩的冰劍,都緊緊地追隨著她的腳步,飛奔而來。
埋伏著的幾人,其中一個,就是顧傷情。
顧傷情一句來得好還沒說出口,那光箭的速度如風雷一般,迅猛地朝他身上扎了過來。他趕忙提鎮(zhèn)紙去擋,結(jié)果他震驚的看見,自己的鎮(zhèn)紙,在這灼目的光箭下,好像紙糊的風箏一樣,輕易就被刺穿成碎片。那些光箭,一道接著一道,刺入他眼前所有可見的地方。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說弗羽家的二公子是廢物的!
要是知道他修為如此,我顧傷情怎么可能留在這里!一口血接著一口血不要命的朝外吐著,他被那光箭追的好像是老鼠一樣,到處逃竄。
“弗羽少爺手下留情!我是七顧府的靈子顧傷情!我家老祖和您家七爺有交情!“
“七叔?”光箭滯了不到一息時間,其中一道狠狠扎穿了他的肩膀。“關(guān)我屁事!你們真是不要命了,敢搶我弗羽乙乙的東西!這次我不要你們的命,來日,弗羽家會有人親自上門去收帳!“
顧傷情趕緊拜謝,一邊朝外跑著,一邊余光看見,弗羽乙乙在攻擊他們這些埋伏的靈子的同時,還和起初和自己打起來的男人在巷子里斗的不可開交。而且看樣子,弗羽乙乙還吃了虧。
天啊,這都是什么樣的怪物!
顧傷情第一次對自己這次沒有參加青藤試感覺到了慶幸。會用冰術(shù)的男人,起初一招就傷了自己內(nèi)府,而弗羽乙乙又強悍如此,有這樣的兩個怪物存在,他參加青藤試估計連配角的資格都做不上。
天邊都已經(jīng)露白。
星已不見,月已漸隱。弗羽乙乙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一手扶著墻,一手拼命擺著:“我靠不打了不打了,我要累死了,我的草魄眠期了,我沒化力了!“
同樣的,對面站著的奇葩也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虛晃無法成劍的劍柄,同意了弗羽乙乙的說法。
“這位兄臺,這樣打下去真不是辦法。這樣,人歸你,牌子歸我,咱倆一起去報名,這樣總行吧?相信我,他們見到我肯定會同意的!“弗羽乙乙失力地靠著墻坐了下來。
“。。。。“同樣坐下來休息的奇葩,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然后,弗羽乙乙忽然察覺到了什么。。
“我日你媽哦!老頭呢????!“
“。。。。。。。“
回應(yīng)他的,是滿是瘡痍破爛不堪的巷子里飄過的數(shù)片樹葉,以及奇葩聽見那句罵聲再次送他的一道冰風。
那個老頭,現(xiàn)在正美滋滋地泡在浴桶里,上下掂量著手里的儲物袋。
“話說,爹,我好歹也是女的,您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再來嗎?“墓幺幺也不回頭,繼續(xù)歪著腦袋趴在木桶上。
屋幔后的汪若戟秉著小紫砂壺,小口嘬著茶。“早晨上朝聽說了件事,青藤試亂成了一鍋粥,圣帝大怒。青藤試那些失去資格的靈子們,也可以重新報名了。”
“哦”
“你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所以呢?”
“所以,你千萬別指望我?guī)湍憬鉀Q。“
“您可真不是我親爹啊。“墓幺幺拿著手里的靈石袋,“難得我想孝敬您一半靈石來著。”
“別,甭想拖我下水”汪若戟笑了出來,“你惹上的那位今兒下了朝,說抓住那個老頭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整個剝了皮掛在隆天城城門樓子上暴曬三日“
“真狠啊。”墓幺幺作勢驚恐的抱著胳膊,把自己整個身體泡進水里,嘴里在浴桶里吐著泡泡。
汪若戟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靈石袋,放手里掂量了了兩下,笑容有些難以琢磨:“一條人命換的?“
墓幺幺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在水里吐著泡泡,眼睛卻微微挑起來,綠瞳清清淺淺地晃蕩著一浪水波一浪陰冷。“怎么?“
“別緊張,我只是憑對你的了解猜的。就算是你惹著的那位主,他也查不到這么深。“汪若戟把靈石袋打開,輕輕拿了幾顆在手里晃蕩著,“你這道行還是不夠深啊,敢對懷嬋閣下手,你就不該只把那店小二殺了。”
“爹。”
“恩?”
“我要是贏了,肯定會讓你娶個男的入門。“墓幺幺從浴桶里走了出來,彎腰拾起薄紗披于身上,側(cè)眉輕笑,褪去妝容的眼角,蛇紋盤踞著狠辣的紅光。
薄紗之下,她滿身的傷口猙獰盤亙?nèi)缢罉洹H煌羧絷诖藭r,竟分不清是她那猙獰的傷口可怕,還是她甜美似三春楊花的笑容更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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