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狂瀾此時已不在意狐玉瑯說的什么了,他晃動這肩膀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狐玉瑯的手中掙脫,可他的化力完全使不出來,卡澀在經脈之中,隨著他本命狐火地醞出心脈,就阻在了半路之中,淤塞倒流。
他不敢相信地咳了兩下,氣血在胸口中淤積的痛楚如同噬心嚼肺,他看著狐玉瑯,“你給我下毒了?!”
狐玉瑯并不答他,仍抓著他的手腕朝上狠狠一折。
“啊!”狐狂瀾一聲痛叫,也不知是手腕猛然骨折的劇痛還是經脈淤堵而身體軟倒在地上。
“狐玉瑯!!”狐狂瀾的親衛終于反應過來,提著法器朝著狐玉瑯一擁而上。
而狐玉瑯仍捏著狐狂瀾的手腕將他提起,淡淡吐出三個字來。“都殺了。”
忽然一道道凜光從四面八方而來。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濺而起,每一道血線之后都有一具身首異處的尸體倒在了他們的面前。可狐玉瑯身上丁點血也未染上,仿佛在他身邊有一層淡淡的光膜,將這些血污全部隔開。
狐狂瀾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他抬起頭來看著狐玉瑯,“這是我天狐族的少小刀法?不可能,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呢,因為少小刀法的唯一傳人狐戈銳被你和長公主聯手害死了嗎?”這時一聲嬌脆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來人是一個年過中年的女人,她半張臉和大半個身子都有火燒過的猙獰傷疤。她如同一個不會走路的鬼魅一樣瞬間飄到了他們的面前,僅剩的一只完好眼睛恐怖地盯著狐狂瀾。“可惜,我父親將這門傳男不傳女的刀法,偷偷傳給了我!”
“不可能,狐戈銳沒有孩子!”狐狂瀾仍然不相信。
“那是我父親他一直不相信你,將我和母親藏了起來!”看得出來,仇人近在眼前,中年女人已要控制不住自己。
“狐平。”狐玉瑯開口阻止了中年女人。
“是,小王爺。”被稱為狐平的中年女人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石影八子已經開始了。”
“嗯。”狐玉瑯此時將手中狐狂瀾的手腕朝上猛然一提,拖著狐狂瀾的斷手走向外面。他提著狐狂瀾的手腕對著他的腰部狠狠一踹,強迫狐狂瀾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狐狂瀾怎么可能輕易就范,在地上掙扎著,大聲叫喊:“來人啊!!人呢?!狐玉瑯造反了!!”
“谷內駐軍五萬,精兵衛隊兩萬。”狐玉瑯抬手放在狐狂瀾的肩膀按住,輕輕彎下腰來在狐狂瀾耳邊說著,“可今日不會有一人來的。”
“不可能!他們都是吾的軍隊,是聽命于吾的!這些親衛駐軍所有的統領對吾時絕對的忠誠!狐央呢?!狐孨呢?!還有狐期川呢!難道你把他們殺了?!不不可能,吾剛才還見了他們!就算你剛才殺了他們,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控制指揮這么些軍隊!”狐狂瀾怒喝道。
可狐玉瑯顯然看穿了狐狂瀾拖延時間的把戲,卻完全不在意地笑了起來,也沒有打算跟他繼續解釋,“狐狂瀾。”
他們站在這行宮最外面的白玉闌干之前,遠處的盛景依然奢華旖旎。
“你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狐玉瑯直起身來,“你所擁有的這一切,以后,都只會是我狐玉瑯的。”
當他最后一個字落下。
遠處天空爆開了一個巨大的煙花,這是今日最后一輪壓軸的煙火,盛大而鄺美。風吹拂起他額邊的發絲,那美艷的各色光影在他身上灑下一層層明明暗暗的斛光玉屑,他像是穿梭在夜色間行在滿月之上的舶舟,光是他不動聲色的溫柔,暗,是他不浮喜怒的殺機。
他垂目一笑,便已驚鴻照影。
狐玉瑯回來的時候,房間里的燈珠已經全部熄了透去。
“你殺了狐狂瀾?”忽然,一聲不大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我為什么要殺他。”狐玉瑯沒有走近,而是坐在了床榻對面的桌旁。他將那紅緞扔在一邊,在一堆刑具的最里面,還是有一壺酒的。
喜慶的大紅色酒壺。
本該是合衾酒。
“你今日破釜沉舟,難不成還大發慈悲地準備留他一條性命徒留后患?”墓幺幺又說道,“小王爺這樣殺伐果決的人,如此遲疑”
“看來你是不喜狐狂瀾到了極致,第一時間先想著怎么弄死他。”狐玉瑯翻開合衾酒旁邊的酒盞,端起酒壺為酒盞斟瞞了酒。
“小王爺難不成不知我是怎樣睚眥必報的女人?”
“我知。”狐玉瑯回答的很快。“狐狂瀾之前說過一些話我深以為是,殺他就似飲了一杯烈酒穿腸而過,一時痛快。而留他一命,就如飲一壺茶,時品時滿。”
“你從那時便在了?”墓幺幺反問。
“不,更早。”狐玉瑯回答得很是爽快。
二更。
所以瑯哥哥真的快上線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