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線索那個人還真是志在必得啊。即使這么慘重的損失,也依然沒動搖他的決心。
但表面上他也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回答得很簡單,甲的反應(yīng)也同樣很簡單。得到肯定之后轉(zhuǎn)頭就走,甚至都沒有多留意一下旁邊任天行的意思,看這樣也排除了有意竊聽的嫌疑了。
但任天行還是看著他一路消失在路的盡頭,才扭頭向江樺道:“看這意思,你是得回去咯?灰狼好像還蠻重視你的。”
“有一些發(fā)現(xiàn)與我有關(guān)。”江樺說著的時候腦子里晃過江一弦的那雙血瞳。灰狼部之前是見過小竹的,這次江一弦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不往這方向想都不信啊。
“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了,反正這兩天巡飛也都沒啥收獲,跟你說的都只是猜測,還是聽聽他們的說法比較好。”任天行說著說著,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順便問一下,剛才那人這兩天你接觸了多少?”
“同隊。”
“這樣啊雖然好像用不著我來提醒,但還是得說一句,”任天行壓低了聲音,“提防著點這人。平時遠著看我還沒注意,就剛才他那幾個眼神有點不正常。”
江樺稍稍滯了片刻,這幾天下來他和甲接觸的次數(shù)也不少,那股怪異感卻始終都沒有消除。只是甲也沒來找他的麻煩,礙于表面并未提及罷了。
他嗯了一聲,也并不多說,只踩著甲的腳印跟在后面。
回到駐扎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基本黑了,孟長橋的臨時住處卻還亮著燈。他瞥了一眼房子外停著的卡車,緩步走了進去。推開門就見一群人都站在屋內(nèi),連孟長橋都沒有入座,只是沉思著撥弄著手上的東西。
簡樸的木桌上放著他們在士兵身上見到的錄音設(shè)備和聲波監(jiān)測儀,看來都是已經(jīng)被用了好幾次的。孟長橋見他進來,也沒再露出往常那副慣有的表面客氣,而是開門見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也看見了,之前說了是情報交換,接下來我們不會隱瞞,希望你也能對相關(guān)信息如實相告。”
江樺靜靜地一點頭。孟長橋這幾日也被折騰得不輕,整個人的精神都趨近于疲累了,好歹表面上也是盟友關(guān)系,他也沒想著再去給這人加壓。
“那個錄音我們已經(jīng)聽過了,從今天的狀況來看,事實和說話人所言是相符的。”陳述事實還是由旁邊的乙代勞,“今天已經(jīng)確認了夜鶯在場,那么錄音中提及的母上”
“恐怕我們今天看到的還不是全部。”丙說,“她提到有兩員戰(zhàn)將,從實力上來看,不出意外第二人就是救援夜鶯的那個小女孩了。這樣想的話對方真正的頭目,母上,我們還沒有線索。”
“說到底,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戊摸著腿上的槍,“我們來這里是為了追蹤夜鶯,那么,夜鶯到這是做什么的?”
一陣沉默。
“某非是想誘敵深入?借用他們那個可以吸引原獸的新式武器在這里故意引我們過來,準備一舉殲滅?”
“那也不至于會特地來邊境這里。”甲說,“而且今天看來,那夜鶯還處于不佳狀態(tài)。我們能遇到他們更像意外。”
“意外歸意外,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丁搖搖頭。
“不,還不算一無所獲。”孟長橋突然抬起眼來,走到墻邊推開了窗戶。這個駐扎處的建筑是老式的,窗戶很大,從這里望出去剛好能看見外面停著的卡車的車背。
孟長橋伸手出去撩開車背后蒙著的防塵布,里面赫然露出一個鐵籠,籠內(nèi)的人形見有光透進來,紅瞳中頓時閃出興奮之色,重重撲在了鐵籠的鐵框上,震得整輛卡車都晃動起來。不過這并不算很意外,幾人對于人形原獸的力量早就有所估計,此時他身上最為扎眼的,還是戴在頭上的那個腦電波監(jiān)測環(huán)。
“之前的幾次事件中遇到的人形原獸都被迫不得已地當(dāng)場擊斃,這還是第一次抓獲。”孟長橋說,“而錄音中說,夜鶯是一具與原獸無異的木偶,也就是說也許可以將其看作一頭保留智慧的人形原獸。這次雖然錯過了抓捕的機會,但從這方面下手,也許能找到新的解決方案。”
“這邊的器械有限,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有監(jiān)測腦電波。”乙說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檢查結(jié)果實在是有些驚人,據(jù)反應(yīng),這種人形原獸的兩個半腦似乎是分開運作的,而且只保留了右半腦的功能,左半腦的意識已經(jīng)萎縮。如果它還有神智的話,這種情況就像是這一具身體上有兩個人格,其中一個人還活著,另一個人已經(jīng)死去。”
孟長橋挑眉:“這意思是說,它還是只有一種意識咯。”
“理論上是這樣,但如果另一半腦意識復(fù)蘇的話就真可能會出現(xiàn)兩種狀態(tài)。”乙撓撓頭。
“情報就只有這些了。”
“受限于器械,暫時只有這些。”
“算了,既然這樣恐怕他們也并不想讓我們得知更多的東西。”孟長橋輕嘆一聲,還是離開了窗戶邊,“回到現(xiàn)有的情報吧,現(xiàn)在輪到那個異常的信號了。”
江樺看向旁邊的甲。
甲依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夜鶯既然是準備隱蔽,理應(yīng)該斷絕一切可能暴露自身的東西,但我們是因為檢測到這個異常的電信號才找到他們的藏匿位置。現(xiàn)在并不知道是夜鶯里的誰發(fā)出的,但從結(jié)果來看,這也許是他們在故意給我們下套。”
江樺聽到這卻是搖了搖頭:“若真是想要與我們作戰(zhàn)的話,突襲的方式會有效,不用等到你們聚起人來。”
“也就是說,這個電信號還是他們有意發(fā)出的,原本就具有特別的功用?”
“大概是這樣,這方面我不了解。”江樺說,“要破獲的話,還要找其他人。”
他確實是不懂,但這話也讓幾名灰狼隊員聽出了些暗示的意思:要說擅長電信號領(lǐng)域,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想起某個人。
孟長橋瞥了他一眼,江樺果然還是在給隊友爭取機會。他好不容易才脫出那個人的控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咳了兩聲道:“嗯,確實還有這方面的可能。無論怎樣,先把這個存到數(shù)據(jù)庫里,等到后面在破獲吧。”
他說著果真就要將那監(jiān)測儀連到中央電腦上。這種遠程捕捉設(shè)備都是有備份的,捕獲到的電信號都會被自動記錄在案。他打開回放,人耳不足以聽見的微波從監(jiān)測儀中重放出來,被盡皆錄入電腦。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就在這電波無聲地在房間中擴散開來,任何人都沒感覺到異樣的時候,窗外的卡車之中卻突然傳來了撞擊的巨響。
以人格擔(dān)保這兩章沒有在水字數(shù),都是有用的信息。兩章磨了五個多小時,我也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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