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十分精巧的院子,青瓦粉墻,角上種著幾竿修竹,幾叢芭蕉,顯得十分清幽。
屋前幾棵茶花,高及屋檐,開滿紅紅白白的花朵,此時落英繽紛,別有一番風(fēng)致。
最大的那棵茶山樹下,有一張小幾,上邊擺著一爐香,一把茶壺,幾個杯子,旁邊火爐上的水聲漸響,一個女子小心地用布包著手,將沸水沖進(jìn)壺內(nèi)。
“朱久炎大張旗鼓地上了閱江樓?膽子挺大的嘛,我倒是對他產(chǎn)生了點興趣。”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坐在幾案后面,一邊端起剛沖好的茶,一邊聽著屬下的回報。
從露出面紗的部位來看,她長著兩道煙眉,此時微微蹙著,顯然有些不悅。
看著女子膚色大約十七歲的樣子,外披刺繡青色花紋褙子、內(nèi)配白綢抹胸,下著白色長裙,配著同色絳子。她皮膚潔白,吹彈欲破,雖被面紗罩著,但臉上的神情氣質(zhì)看起來卻端莊大氣,絲毫沒有稚嫩之感。
“他們剛剛上樓,周圍的房屋也都是閱江樓的產(chǎn)業(yè),他們檢查得很小心,我們沒有放置的機(jī)會。”
跪在她身上稟報信息的侍女年紀(jì)肯定不大,怯生生的表情正符合女孩子特有的青澀。
許安特意看了那侍女一眼,這白蓮教圣女居然還帶了這么個小姑娘在身邊傳遞消息,不知道荊州城里都是湘王府的眼線?
如此兇險的地方居然這么不小心,也不知道他們白蓮教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圣女的神情很淡然,眉宇間仿佛還帶著一絲微笑,可就是這種微笑好像什么事都瞞不過她一樣,許英的心里居然浮現(xiàn)出自己的想法被她窺視一空的感覺。
“圣女,你怎么看?”許英悶悶地問道。
圣女沒有回他的話,她在幾案前的蒲團(tuán)上輕柔地跪坐下來,提起桌上的毛筆開始書寫。
雪白紙箋上落下三個娟秀的字跡,寫的便是朱久炎。那字體倒也與她的氣質(zhì)相映成輝。
觀字如觀人,這三個字圓潤飽滿,力透紙背,一瞧便能看出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許英站在她身邊,從他的視角看起來,她的背部挺得很直,頸項細(xì)膩,幾縷調(diào)皮的碎發(fā)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芒。
往前一看,胸口鼓鼓,把抹胸和褙子的邊角都撐了起來,顫顫巍巍,幾乎要裂衣而出。
如此傲人的身姿,舉手投足之間本就對男人充滿了誘惑,偏偏她的坐姿還非常端莊,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可是那跪坐之后的裙子被她的臀部撐得繃緊了,顯得圓而挺翹。
咕嚕,這真是個妖女,她難道修煉了什么魅術(shù)!?
這圣女對男人的誘惑力是無比巨大的,連許英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都有點抵擋不了,喉嚨里不斷地吞咽著唾沫。
他沒有因為圣女的無視而感到生氣,因為他現(xiàn)在有些尷尬,他那常年沒有多大反應(yīng)的小兄弟居然對那圣女舉旗致敬了。許英只好裝作恭敬,將腰彎得很低,以掩飾目前的窘迫。
過了好大在一會兒,圣女才把筆擱在筆架上,她輕啟櫻唇,拿起紙來吹了兩下,才放下用鎮(zhèn)紙壓住。
她櫻唇輕啟,輕聲說道:“那朱久炎是算到我們會對他那最關(guān)鍵的淘寶商樓下手,這才帶人到對面的閱江樓上去。他那位置居高臨下,我們炸毀淘寶商樓的計劃倒不好展開了。”
許英囁嚅道:“那我們”
圣女沒有理會他,續(xù)道:“不過,朱久炎可比那小小商樓值錢多了,他既然給了我們機(jī)會,我們豈有不把握的道理!許大人,他這是把自己做了誘餌勾著我們上鉤呀,這賭徒一樣的性格倒是挺吸引人的呢。”
“殿下吩咐過許某人,全力配合圣女行事。”許英的腰彎得更低了。
“痛快。”圣女微笑道:“那咱們先跟他朱久炎來個硬碰硬,反正我們不缺人。”
許英點頭道:“圣女的意思,許某明白了,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
“慢走,不送。”
許英根本不敢再呆下去,連忙轉(zhuǎn)身就走。
“小姐,咱們圣教真要跟朱孟熜死死綁在一塊兒嗎?”侍女小嵐兒說道。
“教主看重了他的親王身份,以為可以用美色掌控他殊不知我圣教內(nèi)部已經(jīng)被楚王府的力量滲透到了方方面面。”圣女沉重地說道:“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這么多年,就算我是圣女,也是有心無力。”
頓了頓,她又咯咯嬌笑道:“不過,也不能毫無作為,這次行動我在教中調(diào)的都是被朱孟熜掌控的力量,我是想將他們都留在荊州,希望朱久炎別讓我失望。”
“還是小姐高明!嘻嘻,既攻擊了湘王府,又能削弱朱孟熜的力量,要是他們來個兩敗俱傷就更好了!最好是將剛才那個許英也折在荊州,這糟老頭子壞死了,一雙狗眼只顧往您胸口瞟,當(dāng)我們看不見呢!就一個色鬼,死了干凈,嘻嘻”
“你呀,以后心里知道就行,別這么大聲喊出來。”圣女站了起來:“我去打個盹兒,等他們準(zhǔn)備好之后再進(jìn)來稟報,這茶味道太濃,你還是泡一壺茉莉花茶進(jìn)來吧,就昨天剛送來的那種。”
“是。”小嵐兒恭恭敬敬地應(yīng)答道。
白蓮教圣女在小睡,朱久炎也在閱江樓的雅間里假寐,他要養(yǎng)精蓄銳。
如果他猜測得沒錯的話,那些老鼠的攻擊目標(biāo)只能是對面的淘寶商樓,王府他們是進(jìn)不去的。
他們運(yùn)送進(jìn)來的那點不足以炸毀大型建筑物,這個時代的炸丨藥威力本來就那些娛樂場所和鋪面就算被炸了也傷不了幾個人。而港口邊地勢開闊,巡防力度大,他們也毀壞不了什么。
用排除法這么一排除,老鼠們能動手的地方顯然易見,只有淘寶商樓!
淘寶商樓里邊有絕大部分會員的資料,這些都是最要緊的東西。并且這些東西都是紙張類的,非常容易被引燃。
淘寶商樓rn量巨大,位置也關(guān)鍵,影響力也廣,換做朱久炎自己來制定襲擊計劃,恐怕他也會首選那里。
不說將會員們的資料炸毀,只要是能弄死十幾個商人,那對荊州商業(yè)的打擊都是致命的。
朱久炎現(xiàn)在帶著人來到閱江樓,唯一的弱點已經(jīng)被他監(jiān)控住了。他只要在這里蹲守一天,因為老鼠們只有一天的機(jī)會!
李天佑高坐在閱江樓上俯視著淘寶商樓,敵人若想襲擊淘寶商樓,必須要先將閱江樓的釘子全拔了才行。
只要到明天早上!李天佑相信世子殿下一手建立的東廠會把所有潛入荊州老鼠全部找出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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