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城門出來,繞路南城門,已是耽誤了小半個時辰,好在岳州城外的官道非常寬闊、平坦,進(jìn)了岳州城以后,朱久炎便沿途找人問起了岳州城里的風(fēng)景名勝。
還別說,他想去的君山還真是個好去處,有什么摩崖石刻、二妃墓、柳毅井、秦始皇的封山印、漢武帝的射蛟臺、飛來鐘、楊幺寨等,還有李白、杜甫、黃庭堅、辛棄疾、等墨客騷人都曾登臨君山攬勝抒懷,留下了無數(shù)千古絕唱。
朱久炎聽后更是興趣大增,憐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惜,到了以后發(fā)現(xiàn)君山是座島。君山島在洞庭湖上與岳陽樓遙遙相對,他們剛來岳州并沒有聯(lián)系好船只,只能先放棄君山島,往最近的名勝之地圣安寺走去。
一行人往南行去,前方已可以看到一片風(fēng)景秀麗、桃花絢爛的桃林,李天福駐馬遠(yuǎn)眺,不禁問:“那林子的后面便是圣安寺了吧?”
“沒錯,我已經(jīng)能看到圣安寺的山門了,這里叫大龜山!敝炀醚椎囊暳Ξ愑诔H,不僅看到了大龜山的牌子,還看到了立在石基山門上的五座智慧門。
憐星下了馬車,緩緩地走向了前面的桃林,“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看山,比起山和石,你們不覺得眼前的桃林才是最美的嗎?”
天氣晴朗,微風(fēng)徐徐,桃林漫步,貌似很不錯的樣子,朱久炎笑著跟上了憐星,二人一起向桃林前進(jìn)。
還沒走兩步,朱久炎忽然覺得手上一熱,憐星的柔荑已搭在他的手上,他只覺得這手兒晶瑩剔透,宛若脂玉一般的柔滑
憐星的臉色有些緋紅,心思極為活絡(luò)的杏兒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小姐這是要與世子人約桃林。
她一個換身攔住了正想帶人跟上去的李天福。
李天福笑呵呵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小手道:“小杏兒,你攔著我干嘛啊,李二哥雖然挺喜歡你的,但這大庭廣眾之下,不能讓人笑話。”
“亂說什么”杏兒紅著臉啐了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天福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只好道:“我?guī)说绞グ菜吕锶ラ_幾間廂房,待會兒你帶你家小姐和公子過來!
杏兒急地跺腳:“你這人怎么這樣!你走了,小姐和公子的安全呢?”
李天福的人影已在前頭搖手,“公子的武藝少有敵手,你怕什么?再說,我大哥帶著人隱藏在旁邊呢,放心!
微風(fēng)中夾著撲鼻花香,周圍郁郁蔥蔥,一片綠、一片紅、一片黃、一片粉,好一派繁花似錦。
一朵盛開的桃花在微風(fēng)中輕顫,附在粉紅花瓣之上,有晶瑩水珠,附在其上,讓這花顯得格外玲瓏剔透,朱久炎停下腳步,不覺間竟是癡癡得看呆了,他在回味往事。
那一年,也是在這樣的花叢之中,憐星赤著腳踩在鵝卵石上,肆意地奔跑,自己也像傻子一樣脫了鞋子跟了上去,花兒與人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她給了自己一個織女布娃娃,從此深入了自己的心間,她還記得嗎?
清雅體香,暗暗傳來。
忽然,一支纖纖玉手,探到了前面的花枝上,將那朵開得最艷的桃花給摘了下來!
朱久炎腦中一聲響,腦海中的畫面失去了色彩,眼前陷入了短暫的黑暗。
一會兒之后,他才恢復(fù)了視線,憐星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跟前,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只見她輕輕把桃花放到瓊鼻端,深深聞了一下。
清麗無雙的臉上,浮現(xiàn)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而那桃花在她絕美的臉龐,竟也顯得更加燦爛。
這幅美麗的畫面他好像看到過,時空的重疊,讓朱久炎有些癡了。
憐星笑了,看著朱久炎那傻樣子,她突然徑直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鬼頭,我好看么?”
說完之后,她的心里便開始凌亂、緊張起來,如同湖面的水被風(fēng)吹皺;蛟S是自己以前說過不會嫁給朱久炎的話,難免在心里會有隔閡,可朱久炎老是讓她有一種別樣的親近,讓她說出剛才那羞人的話。
朱久炎看著她女兒家臉紅嬌羞模樣,臉開始發(fā)燒,心頭也瞬間變得非常沖動,他沖口就道:“我一直覺得你是最好看的!
憐星忽然發(fā)現(xiàn)朱久炎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她想起杏兒跟她說過的,男子在世子這個年紀(jì)是最沖動的。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灼熱的目光,雖然有意無意地閃爍、回避,卻仍像一雙無形的手在她身上撫過。
憐星忽然發(fā)覺,身上這襲水綠衣衫的襦裙太過柔軟貼身,已經(jīng)無法遮擋自己的身體,柔韌挺翹的胸脯很是敏感,又麻又漲。
在朱久炎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尷尬,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升起了一種對她而言極其陌生的騷動。
那種感覺正個緩慢的吞噬著她的理智。
“你這個小鬼頭,長大了就更不正經(jīng)了!眼睛亂瞟什么!”憐星突然紅著臉輕斥了一聲,引得桃林外面遠(yuǎn)遠(yuǎn)站崗的杏兒也側(cè)目看了過來。
朱久炎無辜地小聲回道:“我怎么了?明明是你給我念得那花詩,看一下我還失禮了?”
“啐,什么叫花詩!我那是那是,對花念的。你,你強(qiáng)詞奪理。”憐星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朱久炎確實是因為她念的那詩才如此的如此的看她。
不過,他就是看看而已,無論如何他確實沒做什么也沒說什么,自己說他不正經(jīng)好像說重了。
“我以前錯了,你等了我這么多年,我身為男子應(yīng)該主動。不管了!我就是不正經(jīng)的看你了怎么了?”朱久炎仍然目光灼灼,上下審視著她。
憐星感覺自己要被那火熱的眼神給灼穿了。
恍惚之中,她忘記了一定要名正言順的誓言,她不想離開眼前這個男人,不想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不想再聽不到他的聲音不能忘記他在河西村外挺身保護(hù)自己,不能忘記他為自己報仇,不能忘記他小時候用稚嫩的聲音發(fā)出的誓言。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是自己世界上最親的人了,讓她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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