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現(xiàn)在可不是慌張的時候。”
仔細想想,這個游戲的規(guī)矩就是主控AI定,在規(guī)定范圍內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別說玩家,就連權限不夠的管理人員也無權干預。
雖然不清楚土豆為什么要設定成這個樣子,但轉念一想與其交給土豆管理還不如交給AI管理。
咳咳,廢話少說,回到正題。
看著眼前的電梯門,裴上元扒著縫隙兩手一拉便輕松拉開。看來控制電梯門的機關已經(jīng)被破壞殆盡,這兩扇門純粹是因為人力才合上的。
“嘖,要是所有的電梯都是這種的門,就不怕出門慢了被門夾腦袋了。”
口胡完,裴上元將注意力放在地下一層內,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一圈,然后縮著身體走進去。
其實他原本是想貼墻走,奈何墻上太臟,他有點吃不消。
盡管墻面很臟,但地下一層的味道比地上建筑的要好聞不少,最起碼空氣中的那股霉味基本上是沒有。
看來這家醫(yī)院在建造地下一層的時候做足了防潮措施,通風管道估計也放置了不少。
地下一層的布局和樓上差不多,從電梯出來后右手邊是一排病房,左手則是一條幽暗的通道。
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這里的病房是兩側都有的,不僅僅只有一側。
這樣一來,大約有三十間病房。
拋去布局,病房的房門也與普通病房有所不同。普通的病房是木門,上面開了一個可供人查看的方孔,而這里的病房則是一扇鐵門,上下都有方孔。
“這種門和監(jiān)獄挺像,上面看情況,下面送飯菜。這么說來,里面的人并不是沒有行事能力的病人?”
回想起幻境中自己所扮演的那個電梯維修工,裴上元忽然明白了這些病房的作用。
或許,這些病房真的是監(jiān)獄,專門關押那些發(fā)現(xiàn)精神病院不利事件的人。
不過奇怪的是,如果每年都會發(fā)生外來人員失蹤案件的話,這家醫(yī)院怕不是早就被警察記者盯上了……
記者?
在第一個幻境中,裴上元扮演了一個劉姓記者,看來那家伙就是被這些失蹤案件掉上鉤的可憐人,也不知道這家伙后來有沒有平安地出去。
裴上元一路走到盡頭,將那些鐵門一扇扇推了過去,卻是沒一個能推的動。
很難想象,在當時撤離的時候,那些醫(yī)生是否如何處置那些在地下室中關押的可憐人。一起撤離是不可能的,在那個危急關頭,能將明面上的病人都帶走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對于那些披著人皮的惡魔來說,地下室中的人類或許只是和小白鼠一樣的存在。
抱著這樣的想法,裴上元前往電梯左側的通道。
如果上下對照沒有出錯的話,通道那一側應該就在診治樓的下方。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鐵門,幸運的是,鐵門的門栓被人扔在一旁,鐵門上也有充滿了污跡的手印。
那個家伙就是生活在這里的?
握著狗腿刀,輕輕推開那扇鐵門。
興許是對未知的恐懼,又興許是懼怕幻境的到來,這一次推門裴上元感到十分凝重,不知覺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他推的不是一扇鐵門,而是一個巨大的集裝箱,而集裝箱內裝有無數(shù)液體炸彈,稍有碰撞就會核平當?shù)亍?br />
大概是太緊張了,裴上元收回發(fā)酸的手腕,又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此時,門已經(jīng)半開。
推門發(fā)出的吱呀聲并不大,看來這扇門常有人開,甚至在連接的地方可能還滴了機油。
鐵門后面并不是裴上元想象中的人間地獄,而是一間較為干凈的準備室。
準備室中有兩張木制排椅,這么多年過去已經(jīng)朽壞,甚至部分木條都已斷裂,露出一截新鮮的刺。
很明顯,那個男人上到三樓之前弄壞了這張排椅。
準備室上有三個門,一扇小的貼有“清理室”的標簽,一扇大沒有貼,但根據(jù)大小來判斷,極有可能是走床車的。此外,第三扇門后是一條走廊。
清理室的門半掩著,透過門上的窗口,可以看到里面清洗設備和更衣間。
此刻四周寂靜無聲,裴上元也只能聽見空氣流動和自己心跳的聲音。
那脖頸上血管泵張的跳動,表示他的內心非常不平靜。
“有什么好怕的……難不成我還能有幽暗恐懼癥?別慫,你可是個精銳啊小裴同志。”
自我安慰一番后,裴上元推開門,踮著腳尖走到水龍頭旁,伸手擰開。
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傳出,水龍頭被打開,但水沒有流出來。
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這座醫(yī)院廢棄有段時間了,哪里還會供水。
“奇怪,如果這里沒水,那么哪里來的水給那家伙清潔?那家伙雖然身上臟了點,但那味道可不像好幾年沒洗澡的樣子。”
從清理室離開,裴上元嘗試著推開走廊的門。和之前一樣,很輕松的就打開了。
沿著走廊往前走,時不時扭頭看向四周,忽然間裴上元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滴水的聲音,忙前去查看。
那是一根下水道管道,如今已經(jīng)廢棄,只有在下雨時才能發(fā)揮作用。
或許是之前剛下過小雨,輕微漏水的管道底部蓄滿了一滴水,在重力的影響下砸在地面。
雨水……水?
盡管裴上元沒有看見醫(yī)院的外貌,但想來應該存在水塔之類的儲水設施。
如果在這些儲水設施的頂端開個口,或許可以儲存雨水。
當然,用容器接雨水也不是不可以,但從天氣學的角度來說,降雨這件事又不是固定發(fā)生,所以不太可能,除非這家伙除了雨水外還有其他的途徑獲得水資源。
更何況,雨水得要出去才能接到。要么在樓頂,要么在室外。
而男人的住所極有可能是在地下室,這一來一回太費時間,想來也不太現(xiàn)實。
“嘖,這是要我去樓頂看看?去三樓的樓梯被鐵門堵住,根本上不去,要是有切割機就好了。不對,切割機還要電,這個鬼地方哪里來的電……等等,電?”
提到電,裴上元忽然想起了一個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如果沒有電,那么電梯井道中充當梯子的彎曲鋼筋是如何被焊接上去的?
“焊機,焊絲,二十多米長的插座,更重要的是,電。這些都是哪里來的?電……醫(yī)院是不是都有緊急電源?”
一般來說,這種老建筑的緊急電源都是大型柴油發(fā)電機,而且多在地下室。
想到這里,裴上元又折回去,將剛才匆匆查看一番的房間再次檢查一遍。
果不其然,在一個房間內裴上元發(fā)現(xiàn)了一臺老式的柴油發(fā)電機。
檢查了一遍發(fā)電機的外表,目測可以使用,只是這里的柴油桶已經(jīng)被人搬空,想來是那個家伙干的好事。
在房間的角落里,裴上元還瞥見一個柜子,打開一看,里面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其中有一個工具包十分眼熟。
拿出這個帆布材質的工具包,裴上元翻找一番,從中拿出了一個剪線鉗。
“嘖……果然沒逃得了啊。”
從工具的種類上分析,除了電梯維修工外,估計還有電工焊工等人遭受毒手,除此之外,還有好幾臺損壞的相機,估計是一些記者的。
回想起幻境中的劉姓記者,裴上元懷疑“突然發(fā)病”的殺豬榮究竟是不是真的意外。
工具一應俱全,只是缺少電力。不過剪線鉗在手,三樓的鎖頭便不能攔住他了。
這種剪線鉗總長九十公分,質量約十斤,剪切范圍十二毫米,足夠應付一般的纜線和鋼筋,雖然刀口已經(jīng)生銹,但用來剪斷鎖頭也未嘗不可。
看了看背后銹跡斑斑的狗腿刀,再看看這沉甸甸的剪線鉗,裴上元瞬間就萌生出扔了刀的想法。
但當他看到柜子中散亂的砂輪片,頓時心生一計。
用砂輪片打磨了一會兒后,雖然刀片依然不是十分鋒利,但放在手上已經(jīng)有了鋒利的感覺。
又從柜子中翻找出一個調節(jié)扳手后,裴上元將剪線鉗和扳手用鐵絲綁在背包上,握著狗腿刀回到電梯。
當裴上元再次回到診治樓三樓的鐵門前,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多。
用剪線鉗切斷鎖頭后,裴上元拉開門走了進去。
正當裴上元走到三樓的地面上,忽然間他只覺天昏地暗,緊接著入眼處盡是白茫茫一片,仔細看去竟是醫(yī)院的無影燈。
他在手術臺上。
身體很虛弱,四肢似乎被緊緊的束縛著,鼻腔中沖刺著碘酒的氣味。
耳朵眼像是被稻草堵住,除去亂七八糟的噪音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什么。
他想說話,卻無能為力,只能張嘴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悶哼。
“掙扎”了一會,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模糊人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口罩聳動,似乎是在說些什么。緊接著,一種冰涼的觸感從腦袋上傳來,隨后他就失去了知覺。
原本裴上元以為幻境到此便已結束,不料,這個副本中最為痛苦的一段經(jīng)歷這才剛剛開始。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