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gè)時(shí)辰,夫易布下的三道結(jié)界皆被天劫粉碎,而夫易也在此時(shí)終于再次恢復(fù)到了全盛狀態(tài)。
他站起身,看到此時(shí)天睛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妖異的深紅色,不由長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樣果然還是不行,只是不知道這天雷還有幾道”
此時(shí)朱雀劍已有損傷,若是強(qiáng)用可能會毀在這天劫之下,而封天鏡雖然威力無窮,但是對于靈氣的消耗也同樣巨大,夫易不敢將身家性命賭在一件法寶之上,何況這只是第一次渡劫,于是他便生起了以肉身對抗天劫的念頭。
夫易將朱雀劍與封天鏡收入張?zhí)煊顬樗麩捴频那そ渲校S后周身大荒經(jīng)瘋狂運(yùn)轉(zhuǎn),周身燃起三尺赤焰,他真的要以**與天劫對抗!
紅光劃過,一道妖異的雷電向他辟來,只見他不閃不避,但是雷電并不會因?yàn)樗臎Q心而放水,雷電至,夫易瞬間皮開肉綻。
難以忍受的劇痛非旦沒有擊潰他的意念,反而讓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于是他忍不住大吼一聲。
“再來啊!”
這是挑釁,這絕對是裸的挑釁!
剎那間天空中出現(xiàn)成百上千道雷電,形成一個(gè)碩大無比的電海,直接向他砸落!
至此,以夫易為中心方圓五里被這龐大的電海完全淹沒!
“不是說只有八十一道雷嗎?你他么坑我啊,張?zhí)煊睿 ?br />
夫易很快便體會到了狂妄的代價(jià),只見其口中鮮血狂噴,整個(gè)人更是鮮血淋淋,渾身上面沒有一絲完整的皮膚,先前的豪情萬丈的偉岸英姿轉(zhuǎn)眼間便成了眼前這狼狽不堪的模樣,郁悶至于的夫易忍不住將張?zhí)煊畛袅R一頓,也不知道身在異空間的張?zhí)煊顣粫虼硕騻(gè)噴嚏。
夫易眼下的情形凄慘無比,三尺赤焰早被壓縮到僅僅能罩在皮膚上而已,但即便有赤焰護(hù)體,那一道道閃電依然不斷轟擊著他的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海終于漸漸弱了下來,直至完全消失之后,夫易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之上居然還有絲線電光閃爍。
夫易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眼,只見天眼仿若有靈智一般,惡狠狠的瞪了夫易一眼之后,極為不甘的漸漸消散。
“終于渡過了”
夫易大口大口喘著氣,雙臂張?zhí)炀瓦@樣仰面躺在地上望著已經(jīng)漸漸生起的白霧,回想方才在那雷海之中,他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即將到極限,他不敢想象若是天劫再多堅(jiān)持幾個(gè)呼吸,他是否還有命在這里享受著這份劫后余生的美妙感覺。
就在這時(shí),天空突然射下一道五彩玄光將他罩定,他瞬間感覺到原本那些火辣辣的疼痛都被這一絲清涼取代,這個(gè)感覺好爽!
夫易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長長的,整個(gè)人閉著眼睛躺在那里,都快睡著了。
此時(shí),夫易身上被雷光燒焦的舊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新生的皮膚如嬰兒一般白里透紅。
體內(nèi)更是了不得,在這五彩玄光的照耀下,體內(nèi)原本破爛不堪的內(nèi)臟居然在一霎那間便恢復(fù)正常,隨后又順著那條無形的細(xì)線,將五彩玄光的能量傳入內(nèi)丹中的十一顆小丹上,原本黯淡之色的空間瞬間變的五彩繽紛,隨著小丹的旋轉(zhuǎn),又將能力源源不斷的反哺予赤色金丹。
只是短短一刻鐘的時(shí)間,原本只剩一口氣的夫易便變的生龍活虎,比之渡劫之前更加精神。
“你!你居然在睡覺!”
就在這時(shí),張?zhí)煊畹拇蠛鹇晱慕Y(jié)界處傳來,驚醒了已處于朦朧狀態(tài)的夫易。
夫易睜開迷朧的雙眼,看著張?zhí)煊畋┨缋椎臉幼樱α松︻^上的亂發(fā),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你還不打坐吸收這五彩玄光,這便是天劫之后的道果!”張?zhí)煊畲笈馈?br />
夫易一聽,頓時(shí)打了一個(gè)激靈,“道果!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隨后連忙盤坐于地,主動(dòng)將這五彩玄光收入體內(nèi),直接導(dǎo)向金丹。
張?zhí)煊羁粗蛞椎难凵瘢路鹨塘怂话悖慌猿柯犊丛谘壑校挥裳谧煨Φ溃骸翱赡苁嵌山俚臅r(shí)候太辛苦,一時(shí)忘了吧。”
“哎這也是他的造化,不過好在九劫仙訣從來不缺被雷劈的機(jī)會,以后還有機(jī)會的。”張?zhí)煊顭o奈的搖搖頭,對于夫易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為充滿了婉惜。
天地萬物,陰陽相濟(jì),善惡并存,即便是蒼天也超脫不了這個(gè)法則,天劫同樣為一把雙刃劍,它在凝聚了威力無窮的毀滅之力的同時(shí),也會有同等的生命之力,只要煉化了這份生命之力,十之**的修士都可以突破桎梏,所以天劫也成了修仙之人到了地仙境之后再次突破的契機(jī),而這生命之力便被稱為道果。
夫易首次渡劫毀滅之力早已越超了尋常修士無數(shù)倍,所得道果自然也成正比,否則若是按尋常修仙之人渡劫,那五彩玄光最多能停留五六分鐘,而在他這里卻是一刻鐘之久都未見消散。
就在這時(shí),夫易終于感覺到那副堅(jiān)固無比的枷鎖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松動(dòng),頓時(shí)驚喜無比!
天劫,果然是他的契機(jī)!
“再來一點(diǎn),再來一點(diǎn)再來再我!”
眼看就要突破桎梏之時(shí),五彩玄光居然如長鯨吸水一般倒吸天空,只差那么一丁點(diǎn),便可以突破到地仙境,夫易頓時(shí)欲哭無淚,想到先前浪費(fèi)了那么多道果,整個(gè)人從這山頂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不過可惜的是,在張?zhí)煊钐嵝阎螅宀市庵淮嬖诹巳昼姡m然先前并不等于完全浪費(fèi),但是也僅僅是無意識的吸引,這還是仰仗了與五臟六腑相溝通的那十一顆色彩斑斕的小丹,所以先前所吸收的玄光總量只有主動(dòng)吸收后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說夫易若是能早一分鐘,不,只需要幾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便可以突破到地仙境!
看著夫易懊惱無比的樣子,張?zhí)煊畹男那樗查g平衡了一些,以一種興災(zāi)樂禍的口吻對夫易調(diào)侃道:“兄弟,沒事的,等再被雷劈一次,一定可以突破的。”
夫易聽后臉色一沉,番起白眼瞅著張?zhí)煊睿莺莸穆裨沟溃骸澳銥槭裁床辉绯鰜硪粫湍敲匆恍 ?br />
“呀哈,你還怪起我來了?是誰說的在你進(jìn)來之前我們絕對不要出來,若非晨露姑娘心系你的安危,吵著鬧著非要出來,我可是還等著你進(jìn)來呢,你這倒當(dāng)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你應(yīng)該感激我才對吧,若不是我提醒的及時(shí),你連這點(diǎn)道果都得不到。”
張?zhí)煊钜怀蜻@居然怪上自己了,不覺有些好笑,這家伙,換了張臉,臉皮也厚了不少
在五彩玄光消失之后又落回夫易頭上的朱雀聽到他們這段對白,“!!”這聲連連響起,似乎極為興奮。
夫易本來就極為懊惱,被朱雀一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于是將有些毀壞的梧桐木劍從乾坤戒中取了出來,對著頭上的朱雀道:“你是閑的沒事是吧?這個(gè)上面有些花紋被雷劈壞了,來,修復(fù)一下!”
誰知朱雀仿佛沒聽到夫易的話一樣,將頭搖的高高的,就是不理睬他,夫易頓時(shí)無語,這家伙,根本就不聽他的。
“好了,不要貧了,我們還是趁著霧還沒有重新聚起來,趕緊下山吧。”晨露笑道。
夫易看了看四周的狀況,看到此時(shí)白霧已經(jīng)漸漸濃郁起來,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
于是夫易將殘破不堪的獸皮從身上撕下來跳入河水中以最快的速度沖洗一番,接著從張?zhí)煊钅墙舆^一套衣服換上,一行三人在確定了霧隱村的方向之后,三人齊齊施展大周天仙法中的“神行”一術(shù),三人瞬間化成三道殘影,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趕路。
“神行”是縮地成寸的簡化版,縮地成寸卻需要至少天仙境的修為才可以施展,眼下他們?nèi)怂鶗姆ㄐg(shù)中,“神行”便是最好的趕路妙術(shù),三人只用了半個(gè)時(shí)辰的時(shí)間,便從白云山峰頂沖到了山角下的白霧村。
再次踏足霧隱村,依然是一片狼藉,先前那些慘死之人早已化成一具具枯骨,看來他們在異空間中呆了不少時(shí)間,至少進(jìn)去的時(shí)候外面是秋季,而現(xiàn)在是炎夏,至于是不是次年便不知道了。
眼前的景象勾起了晨露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痛苦,只見她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如一具木偶一樣一步一步緩緩?fù)麄兙幼〉男∥葑呷ァ?br />
夫易知道,無論怎樣去逃避,有些事實(shí)還是要親自面對的,就如他必須面對屬于他的天劫一樣,而如今晨露同樣也是這樣道理,除非她一直呆在那個(gè)異世界中不出來,否則她是無論如何都要來看一眼的,哪怕是親手將東昊埋葬
許久之后,晨露臉上掛著兩行淚水,雙手各種抓著一把頭發(fā)走了出來。
夫易瞬間會意,連忙從乾坤戒中取出以前用過的那把短刀,轉(zhuǎn)身找了一片空地挖了一個(gè)坑。
晨露顫抖著將那兩把頭發(fā)放入坑中后,便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夫易長長嘆了口氣,將晨露擁入懷中,張?zhí)煊顭o奈的搖搖頭,將從那土坑中挖出來的土又填了回去,隨后又從旁邊找了一塊木板子豎在那里。
做完之一切之后,他便靜靜的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久之后,晨露抽泣之聲漸漸小了下來,接過夫易手中的短刀,用一雙顫抖的手,在木板上刻下“亡兄嫂東昊白荷之墓”,落款刻上了晨露的名字。
夫易用手將木板立正之后,面色凝重道:“東昊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照顧好晨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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