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章:夏令營
兩人順著跑到慢慢走著,迎面跑來一個人,卻是郭科林。
他跑到方圓圓跟前,就要跟她打招呼,卻被閔歆朵一個瞪眼嚇退,閔歆朵抬起拳頭作勢要打,嚇得郭科林繞開跑遠了。
“渣男休想再靠近我家圓圓!”
方圓圓驚醒,迷茫地問道:
“朵朵,你剛才說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我是想說要不去問問佳琪,看看能不能聯系當天宴會的主辦方,然后幫你多了解了解勞倫斯。這樣才方便你去追尋真愛啊!”
閔歆朵調皮地笑著。
方圓圓更加羞得不知道做什么好,叫道:
“朵朵,看我不打你!竟敢取笑我!”
兩個妙齡女生在黃昏的后操場笑鬧著。
天色越來越暗,方圓圓想要回宿舍,閔歆朵卻說想要再待一會兒。
方圓圓離開之后,閔歆朵果然看到紀與卿朝著她走來,一步步,像是踏在云上,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閔歆朵的身上。
“你怎么要求把時間提前一個小時?”
紀與卿到了以后的第一句就這樣問了出來。
閔歆朵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袁天利的身影,這才說道:
“沒事,只是我八點有事。你找我出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是必須要在這里談的呢?
后操場是一整塊草坪,上面有一個塑膠跑道,跑到四周栽種著很多樹木。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茂盛的樹木,才使得后操場變成了約會的最佳地點。
當然,閔歆朵絕對不會往那方面想。
紀與卿點點頭,將她拉進了樹影之中,然后說道:
“我聽說,你最近有好幾次都被一個黑影在夜里綁架,還差點被他傷到?”
閔歆朵眼神一凜,她從來沒有告訴過紀與卿這件事情,上次冤枉他是殺人犯也不過只是透露了她以為李嘉文的傷口是他造成的而已。
可是他是如何得知她夜里被擄的?
閔歆朵狐疑地看著他,卻見他笑了笑,說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告訴我,我就能從別人的嘴里知道。比如說隔壁班的陳佳琪。”
“佳琪?”
閔歆朵懂了!
這個八卦的女人,一定是無法禁受住紀與卿的威逼利誘,把她告訴她們的事情說了,也不知道說了多少。
“你還知道什么?”
閔歆朵試探地問道。
紀與卿微微偏頭,雙眼在月光下顯得黝黑發亮,略帶笑意地說道:
“你覺得我還應該知道什么?或者說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閔歆朵趕緊搖頭。
不知道就好。
也不知道為什么,閔歆朵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銀面的存在,也免去了很多麻煩。
閔歆朵說道:
“你說的沒錯!總是有個人想要對我不利,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上次才冤枉了你。”
紀與卿握著她的肩膀,說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當然想!你別廢話,知道什么就趕緊告訴我。”
閔歆朵有些緊張,知道紀與卿肯定是有了什么線索才找她來。
卻沒有想到,紀與卿搖了搖頭。
“我原本懷疑是你的表哥,但是昨天試探之下得知,他似乎并不會武功。李嘉文那邊我已經詢問過,襲擊你的人,功夫很好!”
“你什么時候找過嘉文?”
閔歆朵問道。
“這你別管。這件事情我會追查下去。你要小心!”
說完,紀與卿沒有繼續停留,抬腳就要離開。
卻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半夜三更會見男士,表妹,你可真是厲害!”
袁天利正站在兩人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在月光和斑駁樹影的籠罩下,他的表情詭異得可怕。
閔歆朵后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很聰明!將見面時間提前一小時。如果不是我習慣早早過來,今天可就看不到這場好戲了!”
“那又如何?有我在,你休想動她一根手指!”
紀與卿突然霸道地走到閔歆朵的身旁,左手用力將她一摟,挑釁地看著袁天利。
閔歆朵有些不舒服,微微掙扎著。
袁天利見狀笑了:
“這可不見得!紀與卿同學,最后定論還沒下,誰又能知道到底誰是真正的兇手呢?”
聽到這話,閔歆朵心中一涼,的確,紀與卿也曾經是她的懷疑對象。
現在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但是這證據看起來都不是很牢靠!
她用力一掙,就從紀與卿略微有些涼意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你們兩個,都離我遠點!”
說完,閔歆朵快步跑開。
袁天利笑著對紀與卿說道:
“聽見了嗎?我親愛的小表妹讓你滾遠點!”
紀與卿臉色冰冷,看著閔歆朵離開的方向,終究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一直看著她順利跑回了宿舍,這才放心地轉身。
因為考試完畢,有的學生已經離校回家了。
閔歆朵回到宿舍的時候,只有方圓圓一人收拾著行李。
“圓圓,你明天就要回家了嗎?”
閔歆朵上前問道。
方圓圓溫柔地笑道:
“我去外婆家過暑假,之前就說好了的。等高三開學再見吧!”
方圓圓的家就在清水市,但是每年暑假都要去外婆家幫忙,她的外婆住在很遠的深山里面。
第二天,閔歆朵送走了方圓圓,獨自回家。
空蕩蕩的校園里面只剩下蟬鳴,顯得蕭瑟了很多。
閔歆朵的家中,外公和外婆都在,看到孫女回家,開心地上前噓寒問暖,雖然不久前才見過,卻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袁天利似乎早早地就回來了,此時正站在落地窗邊,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笑看著閔歆朵。
閔歆朵很不自在,借口上樓去看李嘉文跑開了。
“外婆,表妹好像真的不喜歡我!我這么努力,連工作都是去她的學校”
袁天利略帶憂傷地抱怨。
“你放心,你這么優秀,朵朵有一天肯定會看到你的好的!你呀,就先安心在家里住下。對了,我幫你們報的野營訓練班,什么時候出發啊?”
外婆苦口婆心地勸道,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深嵌入,飽經歲月滄桑。
袁天利微笑:
“三天之后。”
李嘉文的病房里,閔歆朵將他不在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順便問道:
“紀與卿和袁天利這兩個人,你覺得誰更像是那晚與你交手的人?”
李嘉文近距離接觸過兇手,應該多少能辨認出來。
可李嘉文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我也不敢妄下定論。小姐,我的傷馬上就能好了!只要我的傷一好,我就能保護你了!”
他的職責,生來便是護佑她的一生!
這是他早就堅定了的。
閔歆朵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照他目前的恢復速度,怎么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
李嘉文的房間很整潔,每一樣東西都有自己的位置。
閔歆朵走到衣柜旁邊,微微開著的縫隙里看到一抹粉紅色,頓時好奇心大起,說道:
“嘉文,你一個大男人還有粉紅色的衣服啊?我看看。”
說著伸手就去開衣柜。
病床上的李嘉文面色微變,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只見一只粉紅色的毛絨兔子書包到了閔歆朵的手上。
她翻看著這只小小的書包,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說道:
“你還背這么可愛的包啊?是你小時候背的嗎?”
一邊說著,一邊就往自己的背上套去。
雖然有些緊,但勉強能夠背上去。
李嘉文看著背著粉紅色書包的閔歆朵,眼神變得深遠,似乎透過閔歆朵看到了什么東西,思緒也飄到了兒時第一次見閔歆朵的場景。
那時候,她就是背著這個小書包,從里面掏出各種各樣的糖果,想要賄賂他。
當然,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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