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在十幾里外的亂石堆取材,做了一個小小的棺槨,高節負責挖坑,鑒淵雕了塊石碑,把冰蜃斷劍放到棺槨中葬下,前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墓已經做好。鑒淵親自揮劍在墓碑正面寫下“心憂天下,公孫容之墓。”接著又隨便寫了個生辰,又把吳鱷偷襲公孫容的時間當做逝時,在墓碑的背面寫下公孫容一路行來的重大事跡。
公孫容緩緩站起身,不理會高節的大驚小怪,走到墓碑前,手指頭順著“公孫容”三個字走了一遍,笑道:“好奇怪的感覺,以后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就這樣把我埋了?”
高節搖了搖頭道:“肯定比這要隆重多了!”
公孫容擺擺手催促道:“你們該出發了!”我在這里再悼念一會兒自己。眼見四個人還有些不放心,慢慢伸手過去把肥貓抱起來,笑道:“抱泰哥還有些吃力,只要再有小半天的功夫,我就能恢復至行動自如。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現在的我有專毅照顧已經足夠。”
鑒淵姜賢高節和塵飛舞知道說什么都難以改變公孫容心意,再三囑咐專毅之后便起身趕往無歡城。目送四人遠去,公孫容長出一口氣就地躺下,向旁邊的肥貓埋怨道:“從來沒有覺得,原來泰哥有這么重!”肥貓對公孫容的抱怨聽而不聞,自顧自的挨著他腦袋趴下曬太陽睡懶覺。
專毅百無聊賴的東踢兩腳西打兩拳,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興奮的問道:“你什么時候能恢復到靈衍等級水平?我們再打一架!”
公孫容笑道:“你要是照顧的好一點,我就恢復的快一點,你要是照顧的差一些,我就恢復的慢一些。”
專毅馬上興致盎然,跑過來在公孫容胳膊上捏一捏,在腿上搓一搓,在肩頭揉一揉,不停的問:“靈力能運轉了么?恢復到什么程度了?”
公孫容閉目沉吟道:“嗯,很有作用,恢復的速度明顯變快了,背上再捶捶。”腦袋側壓在胳膊上閉目享受,另一只手向自己背指了指,正在這時,耳中傳來輕微的震動聲,公孫容傷勢雖重,警覺性依然不減,聽覺也遠較常人靈敏,通過地面到胳膊再傳入耳中的震動,分明就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取出一枚冰蜃珠握在手中,向專毅低聲道:“萬一有人問你我是誰,你就說是住隔壁的青梅竹馬。”話剛說完,已經化作一個農村的少女,泰哥也變成了一只小狗。
專毅驚訝的道:“你的靈衍”公孫容連忙給他“噓”聲示意,專毅終于把后面的半句話咽回肚子,正在這時,遠處一個精壯漢子出現在視野內,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過來。來人是吳卜茬,專毅心中一陣焦急,忍不住低頭看了看化作少女的公孫容。
吳卜茬一個閃身來到墓碑前面,細細打量半天,伸手在墓碑上狠狠一拍,轉頭厲聲問專毅:“這真的是公孫容的墓?”
專毅大怒,不顧對方修為比他高,沖過去就是一拳,吳卜茬輕松躲過,伸手把專毅拳頭撥向一邊,順勢又推在他肩膀上,把專毅推了一個趔趄,喝問道:“我在問你,這個真的是公孫容的墓?”
專毅罵道:“你這個叛徒有什么資格亂拍人家的墓碑?就算吳圼來了,也沒資格拍公孫容的墓碑!”這相當于變相的回答了問題。
吳卜茬的目光這才轉到公孫容身上,伸手一指又問專毅道:“這個女子又是何人?”
專毅扭頭望見變成女子的公孫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孫容心中大罵:“我要被你這個笨蛋害死了!”專毅也意識到自己笑聲的不妥之處,馬上忍住笑道:“我的鄰居!”
吳卜茬一臉疑惑的走過來,公孫容感覺血液往頭上涌,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裝作嚇呆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幸好泰哥老老實實的曬太陽,要是一只狗發出“喵喵”叫,傻子也能發現問題。一直到吳卜茬走到身邊,公孫容未做任何動作沒說一句話,吳卜茬皺眉看了看,彎下腰準備捏一捏少女的下巴,專毅跑過來對準他的脊背就是一拳,吳卜茬閃身躲過,伸腿絆到專毅腳上,幸好專毅反應快,才沒有摔倒,卻也給公孫容解了圍。吳卜茬不好意思再俯身驗看,陰沉著臉問公孫容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孫容心中暗罵:“我叫你大爺!”冰蜃珠只能幻化影像,不能改變聲音,自身傷勢太重也不能有大動作,干著急沒辦法,只能微微側過身不看吳卜茬,祈禱專毅能應付過去,但是真的能么?這小子這么遲鈍,吳卜茬臥底多年定然心細如發機靈無比,想到這里公孫容自己都不抱希望,同時心中又大罵吳圼:“我是挖了你家的祖墳還是殺了你爹?竟然怕我不死,還要再派人過來驗證一下!”
專毅道:“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叫吳若玲!”老實人不善撒謊,剛說半句臉就紅了。
公孫容心中暗暗叫苦:“這小子太笨了!吞吞吐吐的,不是明擺著說我有問題么!”
果然,吳卜茬聞言疑竇頓起,彎腰伸手就要去扒公孫容的肩,一旦碰到,馬上就能感覺到公孫容有問題,專毅大喝一聲再次沖過來阻止。
吳卜茬也失去了耐心,閃身與專毅斗在一起,一個是老辣的陰陽級靈修,一個是莽撞的小靈衍,兩人交手不到五招,吳卜茬忽然一斜身伸手向公孫容抓來。
公孫容心中暗嘆一聲:“糟了!”可惜此刻行動不便,明知道問題所在,不能動也不能出言提醒。專毅急忙向公孫容身前閃,吳卜茬冷笑一聲,飛起一腳踢出,正中專毅臀部。
專毅口噴鮮血遠遠飛出重重倒地,一時竟然起身不得,只能靠大聲喝罵來宣泄此刻的情緒。不理會專毅的痛罵,又轉向公孫容,畢竟確認公孫容的生死下落才是他此行的任務。
公孫容急得背上汗水直淌,剛一運轉靈力,五臟六腑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不但無法運轉靈力,身體連日常的活動都艱難,這種狀態下,即使會獨孤九劍也無法退敵,再看看四周也沒有救兵出現,怎么辦?怎么辦!
吳卜茬來到公孫容身邊,一時之間猶豫不決,心道:“我吳卜茬堂堂一名陰陽級靈修,卻要為難一個鄉下少女,傳揚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放?”但是任務在身又不能不小心查看,一狠心豁出老臉不要,就要俯身仔細檢查。
公孫容忽然雙手一撐慢慢坐了起來,吳卜茬老臉一紅馬上轉過臉遠離幾步,少女起身的那一刻,他也經看到了她散亂的頭發和略顯不整的衣衫,靠脖子的一個紐扣也開著,顯然是剛剛與專毅躲在這里想干壞事,這樣一來,專毅的行為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向專毅壞笑一聲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就不學好。”
專毅被吳卜茬說的不明所以,不管怎樣,他不再去碰公孫容總是好的,罵聲也停了下來。
吳卜茬眼光又轉回公孫容的墓碑,快走幾步來到墓碑前,用手輕輕摸著碑文道:“工整嚴謹,筆鋒幾乎能割破我的手。”轉頭問專毅道:“這是誰寫的?”
專毅實話實話:“鑒淵!”
吳卜茬目光又轉回碑文,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如果公孫容真的死了,他的心情必然是激動的,心中是有深恨的,這種情況下寫的字怎會如此工整下筆如此利落?”
即使是馬上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敵人,公孫容也不由為他暗暗叫好,這個吳卜茬從幾個字上就能發現破綻,果然是個利害角色!難怪潛伏那么久都未被吳匣識破。
專毅嗤笑一聲道:“井底之蛙焉知世間高尚之胸懷?”一臉鄙夷的望著吳卜茬,把公孫容剛剛對鑒淵說的關于仇恨的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吳卜茬被說得很難堪,惱羞成怒道:“是真是假挖出棺材來看看就知道了!”繞過墓碑揮手一陣狂風吹過,露出了地下的石棺。
專毅急忙大喊道:“不能開!”
公孫容心中暗暗叫苦:“傻小子,你說不能是什么意思?這不更讓他懷疑么。”果然吳卜茬聞言不再猶豫,伸手就要推棺蓋。
本章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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