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平穩地駛出了明州客運站。
藍萍心里是無比興奮,今天見到隨心怎么懲罰壞人了,隨心好厲害哦!三個身強力壯的青年,在他手上,硬是象三個只會走路的嬰孩般,任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那耳光“啪啪”的抽得真順手,自己都有些手癢。
嘻嘻!自己也近朱者赤了。
這美女在隨心身旁被愛情環繞,確實開朗起來,因為她不需要用冷若冰霜的表面形象警告旁人勿近、用淡漠的神情告訴別人:請勿打擾。
旁邊中年婦女自然也解氣,很興奮。
她上完廁所回來,見座位被人坐了,就上前相告,讓坐自己位子的惡漢起身讓開,不想座位不僅沒要到,反而被罵了一句“不長眼,老子坐這了。”見自己站著不走,更是惡狠狠地威脅自己走開,自己心里那個氣憤啊,可不得不憋氣,不敢反抗,明白自己運氣差,遇上“水老倌”了。正在委屈之際,旁邊座位的小伙子回來了,自己也沒看清楚,反正他幾下就整得那三個“水老倌”還不了手,只有吃耳光的份,自己心里那個解氣啊!就象這個天氣里喝了碗冰水般舒暢!
中年婦女探過身來,感謝隨心道:“小同志,謝謝你了。”
隨心對她微微一笑道:“沒什么,我這不也是為自己嘛。”看看裝雞蛋和桃李的筐子,嘆氣道:“可惜了我的桃子李子。”
這話讓中年婦女、黃師傅和周圍乘客都笑了,心想這小伙子打三個“水老倌”那么多耳光,只怕最讓他生氣的是吃了他的桃子李子。
藍萍也笑,感覺隨心說的話讓自己好想笑,他好象為沒保住桃子李子而遺憾。
后面一位坐十二號座位的男子對大家說道:“這樣的事情我已經遇見過兩次,有一次,還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趕走,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現在買車票,都不要前面的位子。”這個男子應該是個經常出差的人,是干部?還是采購員?
“這種事,啥時候才有人管呢?”另一個人嘆道。
他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說“是啊”“是啊”的人很多。
車上的人見到了隨心的厲害,很多男人看向隨心,心想自己要是有這小伙子一半厲害就好了,出門在外,就不怕被人欺負,羨慕不已。而女人呢,則羨慕藍萍,這次不是艷羨藍萍的美貌,而是艷羨藍萍有一個厲害的人陪伴。
黃師傅看了隨心幾次,還是開口說道:“你們還是要小心點,那個姓石的這兩年闖出些名堂,手下有幾十人,后面還有幾趟班車到江中,他們今天會回來,明天開始,他們會守著車站大門的。”
隨心笑道:“明天我們早上就去楚天,以后,他們可能見不到我們了,我們不會經常回來。”隨心想起“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古訓,隨口就來了個聲東擊西。這話半真半假,他們會沒命見自己了,卻是真的。
隨心相信,姓石的姓李的三人,今天一回到江中,免不了要“麻煩”黃師傅,黃師傅他沒有為自己兩人守秘的義務,他在這些人的恫嚇下,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姓石的三人。
隨心清楚這事情情有可原,自己信口亂吹也無所謂了。
藍萍見隨心笑瞇瞇的撒謊,小手不由得輕輕捏捏自己靠著的隨心手臂,靠著隨心,感覺全身都涼爽,真想他抱住自己,這想法一升起,藍萍自己都覺得羞得慌,自己怎么越來越往這方面想了呢?
藍萍知道物理上的定律,卻不清楚人與人之間有同樣的異性相引,當愛情開花結果時,真叫人生死相許。
黃師傅聽了隨心的話,替隨心和藍萍兩人松口氣,這姓石的和那兩人在一起,這幾年沒做好事,聽說他們看上了個郊區妹子,硬是把她帶回了家,當七天后,他們將妹子送回去時,那妹子已經變瘋了,每天只有很少的清醒時間,其它時間衣服都不知道穿,最后,妹子在清醒時,趁家人不備,上吊了。
這家人開始就報了案,可是,最終卻不了了之。
這事,知道的人都痛恨不已,可警局卻推說證據不足,有小道消息說,姓石的和警局派出所的人關系好。
隨心不想再說這件事了,對黃師傅笑道:“黃師傅,我聽說開車的人會炒菜,是真的吧?”這年代司機吃香,在外面吃飯多,學一兩個菜譜很容易。
黃師傅眼望前方,臉上浮起笑容,說道:“別人不知道,我是會炒的,我做的炒泥鰍,那才叫好吃,我跑醴州市時,跟一家飯館老板學的。”
“黃師傅,你也是多才多藝了,江中的泥鰍多少錢一斤啊?”隨心夸司機一句,開始打探省城的物價。
“想買泥鰍,去菜市場要去得早,一要早,二要運氣,一般是一塊錢一斤,節日可以賣到一塊五,物以稀為貴,江中市的菜一直都貴。”黃師傅感嘆。
隨心心里微動,又問:“那雞魚肉呢?”
黃師傅也沒有不耐煩,和隨心對答,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那“天仙”一眼,黃師傅還有個發現,這“天仙”是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感覺嬌嫩水靈,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女子的樣子,一輩子都會記得有這么個女子坐過自己開的車。
黃師傅開車很認真,觀察前方很仔細,不過這年代車少、行人也少,只要在拐彎等遮擋視線的地方小心些,想出車禍都難,除非精神非常疲倦、精力極端不集中。
黃師傅說道:“食品站的豬肉是一塊零斤,帶魚是一塊錢一斤菜市場的豬肉是一塊三毛一斤,鮮魚平常是一塊一毛錢一斤,不多時就漲到一塊二三一斤,雞是一塊到兩塊一斤。”
隨心跟著問:“蔬菜呢?”
“國營店的菜便宜幾分,可菜不多,大部分人在菜市場買菜。辣椒、茄子是兩毛五,黃瓜、絲瓜是兩毛,空心菜、旱菜是一毛五。”黃師傅不假思索,流暢地說了出來。
隨心笑道:“黃師傅,一聽就知道你是個模范丈夫,是大家學習的好榜樣。”
聽到兩人說話的人都露出笑意,這黃師傅起碼是個大清早去買菜的人。
黃師傅笑道:“應當的,應當的,小孩他媽在棉紡廠上班,三班倒,比我辛苦。”
和黃師傅這么一問一答,隨心就基本上清楚了市中心的食品價格,總之,是比塘灣的貴,一個“貴”字當頭。
不過,在城市里上班,單位上的補貼和福利也多,可抵消部分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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