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陳連正在前面帶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陳家方向進(jìn)發(fā)。
蘇梅珍心里美滋滋的,一點一點將桌子上的碗筷收進(jìn)了廚房。
她才不想洗碗呢,自從將二丫買回來之后,她就再也不做這些家務(wù)活了。
蘇梅珍只是將碗放進(jìn)木盆里,打算等祁嶼待會被鎮(zhèn)太爺?shù)娜俗ミM(jìn)牢房里之后,繼續(xù)奴役檸萌。
坐在房間里修煉的祁嶼突然睜開了雙眼,他已經(jīng)聽到了百米之外那雜亂的腳步聲。
“萌萌。”祁嶼輕聲將檸萌叫醒,對著她那清湛濕潤的眸子,祁嶼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輕聲說道:“幫我個忙!
……
不過多時,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了陳家外。
原本就在院子里的蘇梅珍一看到鎮(zhèn)太爺之后,頓時迎了上去,幾步上前,哭喊著道:“鎮(zhèn)太爺,求您救命啊,我差點就被陳旭那雜種給掐死了……”
現(xiàn)在還是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原本午睡被陳連正打攪,鎮(zhèn)太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現(xiàn)在頂著大太陽,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過來,連大門都沒進(jìn)去,就對上了蘇梅珍那尖銳的嗓音,鎮(zhèn)太爺?shù)男睦飳μK梅珍和陳連正兩人的印象越大越不好。
而且,看這蘇梅珍大喊大叫的精神勁兒,哪里有被要掐死的半分虛弱?
鎮(zhèn)太爺皺了皺眉,直接無視掉蘇梅珍的哭喊,大步走了進(jìn)去。
目光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之后,鎮(zhèn)太爺開口問道:“陳旭呢?叫他出來對峙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鎮(zhèn)太爺,您先坐著,陳旭就在他自己的房間里,我立刻就將他給叫出來。”陳連正從房間里搬了一張凳子出來給鎮(zhèn)太爺,然后轉(zhuǎn)身走到祁嶼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陳旭,你出來一下。”
房間里傳出些許動靜,陳連正心里對祁嶼還有些驚懼,門還沒開,他人已飛快的退后了幾步。
大家看著他這避如蛇蝎的動作,心里都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疑問,難不成陳旭這小子,在陳連忠去世之后,真的性格大變不成?
房門在大家的好奇中被人從里面打開,緊接著,祁嶼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家的目光刷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走進(jìn)大家視像里的少年,長身玉立,眉目看起來雖然有些冷淡寡言,但是和陳連正口中說的失控少年毫不相關(guān)啊。
祁嶼在大家的目光下,神色不變,站在屋檐下頷首看了大家一眼之后,徑直走到鎮(zhèn)太爺面前:“草民見過鎮(zhèn)太爺!
“嗯,我今天來,是因為接到了你叔叔陳連正的報案,說你多次朝著他們怒吼,今日更是情緒失控,掐上了蘇梅珍的脖頸。可有此事?”鎮(zhèn)太爺沉聲問道,一股子的威嚴(yán)之氣撲面而來。
但是,他身上的這點威嚴(yán)之氣,也就只能唬一唬普通老百姓。
這點氣魄,在祁嶼這里,絲毫不夠看。
祁嶼神色不變,言辭言簡意賅:“沒有。”
“你撒謊!”旁邊的蘇梅珍立刻蹦了出來,因為有這么多人在后面看著,而且眼前又有鎮(zhèn)太爺撐腰,所以蘇梅珍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怕祁嶼了,只想鎮(zhèn)太爺派人趕緊將祁嶼給抓走。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小兔崽子,在鎮(zhèn)太爺面前,居然還敢說假話!
蘇梅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沖著祁嶼道:“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掐我的那個人不就是你!”
“我沒吃飯,你也沒有給我吃飯。”祁嶼冷聲答著。
蘇梅珍被他一噎,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也不和祁嶼耍嘴皮子,直接回頭對著鎮(zhèn)太爺?shù)溃骸版?zhèn)太爺你看哪!他中午明明吃了飯還說沒吃飯!我們大家都吃了,怎么可能不給他吃!我也不差他這一口飯不是!我看他說話根本就沒有一句是真的,鎮(zhèn)太爺,你趕緊將他抓走,多打幾大板子,他肯定就招了。”
“蘇氏,你這是要本官屈打成招嗎?”鎮(zhèn)太爺冷眼一掃,蘇梅珍在他這一冷聲質(zhì)問下差點軟了身子,囂張的神色頓時弱了下來,不敢答話。
鎮(zhèn)太爺繼續(xù)道:“既然你們雙方言辭不一,那就將證據(jù)拿出來吧。蘇氏,你說他掐了你,可有證據(jù)?”
“有有有,就在我脖頸上!碧K梅珍瞬間又眉開眼笑起來,她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呀。
因為怕脖頸上的痕跡消失,所以蘇梅珍還特意用了一張方巾繞在脖頸上捂著呢。
蘇梅珍神色得意的看了祁嶼一眼,抬手將系在脖頸上的方巾拿了下來。
生怕大家看不見,蘇梅珍還特意伸手扯開自己的衣襟,對著大家道:“你們看,我脖頸上現(xiàn)在都還有他掐我時的印記呢!
四周突然就變得安謐了下來。
陳連正余光一瞄,然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但是他還沒出聲,坐在凳子上的鎮(zhèn)太爺已經(jīng)怒氣沖沖的開口出聲了:“蘇氏,陳連正,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瞞本官!你們可知,虛假報案是要挨板子的!”
“什么?”
蘇梅珍被嚇到了,雙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在她疑惑的時候,陳連正已經(jīng)快速的走了過來,近距離看她的脖頸。
蘇梅珍那皮膚發(fā)黃的脖頸上,除了有顆大黑痣和幾條頸紋之外,什么痕跡都沒看見,就連之前祁嶼掐她的痕跡也消失了。
證據(jù)都沒有,難怪鎮(zhèn)太爺會說他們虛假報案。
畢竟,如果祁嶼今天中午真的差點將蘇梅珍掐死了,那肯定是會留下掐痕的。
“媳婦,你擦藥了嗎?掐痕不見了。”陳連正急急的開口對著蘇梅珍問道。
“怎么可能!我不僅沒擦藥而且還捂得好好的!怎么會不見!”蘇梅珍瞪大了雙眼,連忙朝著屋子里跑去。
她要親自去看一眼。
祁嶼看著這兩人,眼底劃過一抹戲虐:“大概是時間久了,嬸嬸涂在上面的腮紅和顏料被面巾擦掉了吧。”
“陳旭,你這簡直就是污蔑!”陳連正怒視著祁嶼。
祁嶼笑了一下,懶得和他多說。
任憑蘇梅珍和陳連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是因為祁嶼在掐蘇梅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動用了內(nèi)力的緣故。
祁嶼早就知道這兩人會賊心不死,不會乖乖就范,所以才故意弄出那么顯眼的一個痕跡出來,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很快就會消失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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