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乃是墨城風家之人,有急事找你家掌柜的的。”一侍衛大聲說著,臉滿是急切之色。
風麟停下腳步,緊緊地握起了拳頭,呼吸都有幾分沉重。一旁的鬼老見狀,心中會意,此風家必是當初風麟所在的風家,風家與風麟之間的仇恨之深,難怪此時風麟有些異樣。
一個伙計急忙前回道,“諸位,我家掌柜的重病在身,早已吩咐了下來,恕不能迎客了。”
“你前去通稟一聲,就說我風家一位長老身受重傷,還望掌柜的隨我等前去救治,事成之后,定有大禮相贈。”
“好吧,你們稍等,我前去稟告。”伙計應了一聲,便向后堂跑去。
一群侍衛臉色焦急,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大廳走來走去。
此刻風麟也狐疑道,“到底是誰重傷了?”
不一會,伙計便回來了,急忙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家掌柜的現在病的連床都下不來了,實在沒辦法去看病!不過,諸位來的正巧,今日,我大智醫館恰好來了兩位神醫,你們可以去請他們幫忙。”
說完,看了看門前的風麟二人,伙計趕忙前請求道,“二位,我家掌柜請求二位代為前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此事與我二人無關,我看還是不去微妙。”風麟冷冷地說道。
見風麟拒絕,侍衛們急了,急忙前求道,“二位神醫還望你們能隨我等走一趟,我風家的三長老被人偷襲,身受重傷,已經危在旦夕了,還求二位千萬幫忙,事成之后,定有大禮相送。”
風麟心頭一驚,“三長老風禹涵一向與父親交好,雖然我與風家有仇,不過卻與他無關,也罷,先救他一救吧。”想著,風麟便點了點頭。
眾侍衛將二人迎馬車,便馬不停蹄地向風家趕去。
馬車內,風麟一言未發,鬼老望著風麟微微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真的要救此人?”
“此人與我父親交好,對我也頗為照顧,暫且還是救一救吧!”風麟冷聲道。
“要不要我出手,順便幫你把仇報了?”鬼老又低聲問了一句。
風麟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我自己的仇,就讓我自己來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后悔的。”
鬼老點了點頭,便也不說話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已到風家,風麟和鬼老走了下來。
再次回到風家,風麟心中滿是仇恨,發紅的雙眼似要殺人,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不過這一切都遮在面具下面,沒有人能夠看到。
侍衛們沒有停留,徑直引二人走了進去。這里的一切都沒變,不過早已物是人非了,風麟熟悉的面孔都不見了,剩下的則是一顆顆被權利吞噬的軀體。
三長老的院落內聚集很多人,除了族長和大長老外,外院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在這里。風諾也在,此刻他早已是外院的四長老了。
除此之外,院內還聚集在十數個個身穿醫師服飾的人,想來必是墨城各大醫館的醫師。
“你們這些侍衛,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三長老的傷如此自重,怎么還不知快些。這來回都快有一個時辰了,什么醫師這么難請?這分明是你們心有懈怠,是也不是?”風諾對著一群侍衛嚷道。
“我等奉命前往大智醫館,不料醫館掌柜身有不適,無法前來。方才又推薦了兩位神醫,于是我等再三相請,二位神醫才愿意前來,如此方才耽誤了功夫,請四長老明察。”
“哼,口氣倒是不小,敢稱神醫。若是醫不好三長老的傷,我們再做計較。滾下去吧。”
“是!”侍衛不忿的忘了風諾兩眼,便退了出去。
“如果想讓我們行醫,就閉你的臭嘴。是不是神醫?你說的可不算。”
望著風諾,此刻風麟心里滿是恨意,他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風諾。當初雷蒙為了救他,被風諾活活砍死,血腥畫面映入眼簾,在風麟心頭卷起滔天恨意。
但此刻風麟無疑是清醒的,時候還沒到,風諾也絕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死。
“你……,待會若是醫不好,我們再說。哼!”說完,風諾便退往一邊。此刻風家眾位長老皆在,風諾一時也不好發作。
風麟長舒了一口氣,心里平靜了不少。沒有再去看眾人一眼,便向風禹涵的臥室走去。
臥室內,風禹涵躺在那里,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跡,氣息萎靡,已經奄奄一息。一旁的風幽若淚流不止,哭聲不斷。
風麟正欲前為風禹涵把脈,不料卻被風幽若攔住了。
“這位兄弟年紀尚輕,恐怕難當此任,還請前輩出手吧。”說著便對鬼老拱了拱手。
風麟冷笑一聲,“目中無人,倘若不想耽誤你父親的傷勢,就給我滾到一邊去。”
風幽若瞪了風麟一眼,一言未發,便退到一邊去了。
風麟為風禹涵把了把脈,沉聲問道,“這位長老到底受了什么傷?”
風麟帶著面具,又刻意偽裝了自己的聲音,自然沒人察覺。
“我父親奉命押送墨金,不料路卻遭歹人襲擊,他拼死相斗,雖護住了墨金卻被人重傷。但身有三處傷痕,一處箭傷,兩處刀傷。原本并無大礙,誰知今日午時突然發作,吐血不止,如今已經命在旦夕了,還請前輩一定要救我父親。”
風麟此刻算是明白了,風幽若壓根不相信他能醫好風禹涵,即便是回答他的話,也是在對著鬼老再三請求,風麟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即,風麟冷聲道,“他的命我能救,不過我這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我們還是先談好價錢吧!”
“什么?你真的救我父親。只要你們能治好我父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風幽若急忙道。
“哦?我師徒二人行走天下,正好缺一個奴婢,若是你答應做我的奴婢,那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風麟站起身,冷笑著。
年少時,風麟體弱,沒少受人欺負,而這風幽若便是其中之一,最可恨的事,風幽若常常侮辱風麟,罵他是廢物,是母不詳的野種。新仇舊恨聚在心頭,如今,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羞辱她一番。
“幽若不可,你乃是我風家內院精英,怎可給他人為奴為仆,這會將家族的顏面至于何地?這位小兄弟,我給你一萬墨金如何?請你不要強人所難。”一旁的風怡開口道,態度非常傲慢。
風麟轉過頭,輕笑道,“墨金對我等無用,既然談不攏,那我等便告辭。不過,我好心提醒一句,你們的三長老還有一柱香的命。”
說完,便擺了擺手,轉身便要走。
另一邊,風諾大喝道,“我風家還輪不到你們放肆,今天你們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怎么?你們還要用強不成?”風麟冷喝道。
“是又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了我風家,恐怕還由不得你放肆。”風諾站出來喝道。
“哦?老頭子活了這么久,還沒遇到這么囂張的,今天我師徒二人還真就不救了,你奈我何啊?”鬼老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將風麟護住,轉身便要帶風麟往外走。
風諾被二人無視,頓然惱羞成怒,“好膽,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這就怪不得我了。”抽出長刀便向鬼老砍去。
風諾反應如此之大,引得風禹涵的夫人甚為不悅,正想前阻攔,卻被風幽若攔住了。
“母親,此二人太過放肆了,讓風諾殺殺他們的銳氣也好。”
“幽若啊,你父親生死不知,你怎么這般任性。”冷斥一聲,正要阻攔風諾,卻只見風諾已然出手,卻也阻攔不及了。一時間焦急萬分。
長刀砍來,鬼老避也不避,左手一抓,奪過長刀,右手又是一巴掌猛地向風諾扇去。
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風諾的臉,一道靈氣罡風掃過,一下便將風諾抽了出去,連墻都撞倒了,風諾被抽到了院子里,連下巴都抽歪了。
“我平生最恨人威脅,若不是看在我徒弟的面,今天你必死。哼……”鬼老冷哼道,“拿出一萬墨金來,這是你侮辱我師徒二人的代價。”
“可惡,你們如此,置我風家何地?來人將他們給我砍了。”風諾惱羞成怒,鐵了心要攪局。
“好啊,風家當真了得啊?竟然如此無禮。今日一萬墨金,老頭子還是收定了。”鬼老冷笑一聲,修為已至五階虎峙境,在整個墨城,自然無懼任何勢力,一時間,鬼老冥臺發光,靈勢外放,一股強烈的威壓竟逼得堂中熟人猛地后退了兩步。
“都住手!”風家二長老風辰睿急忙前,向風麟二人賠禮道,“風諾無禮在前,還請二位息怒。”
又轉頭喝道,“風諾,還不向二位神醫請罪。”
眼見踢到鐵板了,風諾也后怕不已,顫顫巍巍地道,“風諾多有得罪,還請二位包涵。”說著便將儲物戒指呈,戒指中正是一萬墨金。
“還請二位施以援手,救我堂兄性命。”風辰睿拱手求道。
“還請前輩包涵,救我夫君性命。”風禹涵的夫人跪求道。
鬼老收下儲物戒指,冷喝一聲,往后退了兩步,望了望風麟。
此刻風麟眼中滿是怒火,若非鬼老修為高深,恐怕他們二人早已死在這里了。如今的風家哪里還有以前的風氣,著實讓風麟厭惡的很。
“我已經說過,想讓我救他,除非你答應做我的奴仆。”風麟望著風幽若冷喝一聲。
風幽若心驚,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此刻心中也是后悔不已。
“這……”一時間風家眾人都很是為難,風幽若是風家的天之驕女,天賦很高,很受倚重,如今要她去做奴仆,讓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風禹涵的夫人望了風幽若一眼,此刻也低下了頭,自己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眼高于頂,目中無人,今日算是徹底得到教訓了。
不過畢竟是親生女兒,用女兒去換丈夫,她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猶豫再三,方才開口道。
“罷了,此事還是算了吧!”
“不……,我答應做你的奴婢,還請你救救我父親吧。”風幽若眼角掛淚,啜泣道。
長這么大,她何曾受過此等屈辱。
“哼,想做我的奴婢怕你還不夠格呢?我要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求我。”風麟怒喝道。
風家仗勢欺人,今天若不是鬼老修為高深,恐怕他們師徒就要交代在這里了,風麟如何不惱。
“你們欺人太甚。”風幽若怒道。
“我們欺人太甚?哈哈哈……,難道我師徒被你風家欺才是應該嗎?我只問你,跪還是不跪?”風麟冷喝一聲,眼中滿是憤怒。
“我……跪……”風幽若滿臉不甘,半晌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風麟冷哼一聲,便背過身去。
此刻,風幽若跪在風麟面前,低聲求道,“我求你救救我父親,我愿意今生給你為奴為仆。”
風麟一言未發,絲毫沒有搭理風幽若,走到鬼老身邊,輕聲說道,“師父,借銀針一用。”
鬼老取出銀針看了看風麟,微微點了點頭,指著風幽若,轉身對周圍的人呵斥道,“除了她,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候著。”
眾人不敢反對,都退了出去,風幽若身體顫抖,雙眼淚如雨下。自從進入內院,她就像是天之嬌女一般,倍受寵愛,何曾受過如此的屈辱。越想越恨,越想越惱,越想越覺得委屈,一時間哭的更甚了。
鬼老在一旁看風麟行針,不時的點了點頭。風禹涵的病狀,并非是傷勢發作,而是毒氣攻心所致。這種毒專門作用于受內傷之人,想必下毒之人必然是風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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