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襲來,濃厚的滄桑之感侵入心頭,風麟竟也覺得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蒼龍呼嘯天際,龍息噴吐無盡寒氣,威勢懾人。
風麟依舊未動,任憑寒氣襲身,血液雖寒氣凝結(jié),制一課間,風麟便化作冰雕。蒼茫之氣不同于寒氣,寒氣是由外而內(nèi),而這種這種蒼茫之氣確實由內(nèi)而外,蒼茫襲身,先是勾起風麟心頭的那層蒼涼,冰透心房,凍結(jié)血液,最后連意思也有幾分模糊了。
看風麟被冰封住,司馬艷君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操控蒼龍向風麟襲殺,蒼龍威勢浩蕩,龍爪向風麟攻去。
姜黎看風麟危急,不覺憤怒起來,司馬艷君蒼龍已然將風麟冰封,此刻風麟已然落入下層,沒想到司馬艷君咄咄相逼,姜黎按住長劍,竟也有要出手的意思。
蒼龍龍爪開合間,正要將風麟撕碎,司馬艷君也是一怔,低聲喃喃道,“難道這小子真的要死在我的蒼龍之下了嗎?”
風凝玉心頭也是一緊,雖然風麟天賦甚高,不過還只是六階天樞的修為,司馬艷君以七階巔峰與風麟相戰(zhàn),按理不該下死手啊。不過此刻,司馬艷君分明對風麟動了殺意。
姜黎長劍出鞘,正要出手。
突然間,風麟一聲大喝,“好一招龍戰(zhàn)于野,原本我以為蒼茫源于龍淵,其實不然,沒想到司馬小姐年紀輕輕就能將蒼茫領悟的如此之透,著實讓在下佩服的緊。這蒼茫之氣不僅能吞噬我的靈氣,而且還讓我感到濃厚的滄桑之感,仿佛靈魂都被侵蝕,陷入無盡的悔恨和遺憾之中。”
“過獎了,在我的蒼茫領域之中,一切都會逐漸消失瓦解,不光是你的靈氣,而且時間久了也會流失本源,風麟兄弟可要小心了。”司馬艷君輕笑道,神色間很是自信。
司馬艷君分明動了殺意,這次墨城招收的五位學院中,風家就占據(jù)三個席位,而且三人天賦之高,讓她都感到濃厚的危機感。同出于墨城,她貴為城主府千金,自然萬事都為家族的利益著想。本來她還想從她的親妹妹司馬穎兒那里了解一些墨城的信息,可是沒想到司馬穎兒剛到學院便被學院的太上長老看中,收為閉門弟子,隱于學院最為隱蔽的后山,連她都沒來得及見一面。
之后她便找到了慕容芊墨,從她那里了解到了所謂的風家的威脅,于是她心里一直都想試探一下這個號稱風家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風麟。試探是一方面,她倒也不介意乘機將其抹殺,從而消除威脅。
“唉”輕嘆一聲,風麟雙目緊閉,手掌在胸前化動,捏起一道玄奧的法印。
“既然司馬小姐如此相逼,看來我也要拿出一些真本事了!”
只見一道紫光閃過,
風麟周身的冰柱盡被震碎,墨云直直的插在地上,雙手擎天,他一字一頓地喝道。
“戰(zhàn)龍歸九天!”
話音剛落,只見一條紫金戰(zhàn)龍透體而出,在風麟頭頂盤旋。龍息噴吐,將風麟的長吹得四散飛揚。始一出現(xiàn),戰(zhàn)龍的氣息便將司馬艷君蒼茫領域中的蒼龍壓制,而且戰(zhàn)龍的氣勢還在持續(xù)飆升,隱約間她的蒼茫領域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
“這是那套塵封的武技,沒想到竟然被你得到了。”司馬艷君震驚不已,五年來,她也曾多次前往洪荒古塔前的石龍封印之地,她自信自己的天賦和血脈之力都是和這套功法極為契合的,只可惜每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沒想到地動之后,石龍翻滾,透出一絲驚天機遇,只是這一切似乎都便宜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此刻她又氣又妒。驕傲如她,此刻的靈氣也全部釋放了出來,眼下,她就是要和風麟比一比高低。
蒼茫領域再次凝聚,幾道滄桑之氣匯聚出一道道無形的鎖鏈,向風麟頭頂?shù)膽?zhàn)龍襲去。
風麟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角閃過幾分不忍,不過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xù),隨著一道法印勾勒而出,風麟猛然一推。
戰(zhàn)龍幾聲咆哮,龍威直接沖散蒼龍的蒼茫之氣,幾道無形的鎖鏈仿佛豆腐般,直接戰(zhàn)龍的咆哮聲震得粉碎。
戰(zhàn)龍直攀而上,天際驚起漫天雷云,戰(zhàn)龍立于云端,龍輕輕一擺,直將蒼龍撕碎,龍爪輕輕一點七星龍淵便被震飛。
蒼龍被破,司馬艷君吐了一口鮮血,收回龍淵正欲前擊。
風麟微微搖了搖頭,隨即一聲怒吼,戰(zhàn)龍傲然直擊蒼天,漫天雷云直劈而下,紫金戰(zhàn)龍披著閃電直上云霄。
如此龐大氣勢,讓司馬艷君驚駭不已,她知道自己不是風麟的對手,此刻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爭斗下去。身形微顫,她慢慢閉上了雙眼,等著死神降臨。
長長的嘆了口氣,風麟直接收回龍形,散去龍威。
漫天風云安靜了下來,風麟望了望司馬艷君,淡笑道,“承讓了,司馬小姐。”
司馬艷君拱手道,“多虧風兄弟及時收手,不然我定然擋不住風兄弟最后一擊,多謝。”
風麟淡然一笑,不置一言。正欲走時,只聽司馬艷君輕聲問道,“不知風兄說的可惜是司馬意思,還望風兄指點。”
“滄桑演化,大地變遷,所謂蒼茫,不僅僅是蒼涼,而是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言盡于此,還望司馬小姐多多珍重。”說完便走了。
姜黎急忙跟了上去,看著風麟也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司馬。
司馬艷君握著龍淵,依舊立在原地,風凝玉上前問道,“師姐,比武切磋你為何動了殺意?難道你真的想殺了風麟?”
司馬艷君搖了搖頭,輕輕的閉上了眼,悔恨道,“唉,我不該聽信慕容芊墨的挑撥,令弟的最后一擊分明可以取我性命,不過卻只是震退我的攻勢,而且還指點我所修煉蒼茫之氣的不足,令弟的氣量非凡,天賦異稟,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改日定當親自登門謝罪,唉,我們走吧!”
“師姐”風凝玉欲言又止,原來這一切都是慕容芊墨挑撥的,難怪一向很少對人對決的師姐要和風麟切磋呢?司馬艷君對風麟動了殺意,好在風麟技高一籌,才沒有釀成巨變,想著風凝玉心頭也多了幾分怨恨,不但與司馬艷君之間有幾分間隙,而且對慕容芊墨更是恨之不及。
風麟回到茅草房前,身形一震,吐了一口鮮血。慢慢的低下身子,坐在門前臺階上,看著遠處的夕陽。
姜黎立刻上前扶著風麟,抽泣道,“你怎么樣了啊?你個傻木頭,人家分明是要殺你,可你還傻乎乎的指點人家,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風麟輕輕搖了搖頭,傻笑道,“我沒事,只是剛剛運氣過猛,傷到了心脈而已。”隨即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怎么知道他們從小就叫我傻木頭,可能我真的有點傻吧。”
姜黎也搖了搖頭,把頭靠在風麟肩上,輕聲道,“你個傻木頭!哼,你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嗎?”
風麟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夕陽。心頭是如此的平靜與安詳。風麟何嘗不知道,司馬艷君對他動了殺意,只是風麟不想傷她,一則,司馬艷君是墨城城主司馬朗的千金,司馬朗與風虛子是至交,不管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師父,風麟都不能殺她再則,司馬艷君是黃金靈氣學院院長軒轅錚蓉的得意弟子,僅憑這點風麟就不能殺她。本來風麟不至于受創(chuàng)的,戰(zhàn)陳戰(zhàn)九天施展出來,威力太猛,風麟硬是回收了五分威力,再加上先前蒼茫之氣的侵襲,風麟的心脈已然受創(chuàng)。
其實風麟早已經(jīng)猜到,司馬艷君與自己無冤無仇,若是切磋斷不會下次殺手。能讓司馬艷君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慕容芊墨,慕容芊墨與司馬艷君都出自武宗,先前南宮威與風麟的爭斗也是慕容芊墨挑起的。
風麟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啊!”
姜黎一聽,臉上一羞,生氣道,“你說什么?人家好心擔心你,你還說人家麻煩,我你到底懂不懂風情啊?”說著粉嫩的拳頭就向風麟打去。
風麟挨了兩下,立馬向前跑道,“大下姐,雖然你也很麻煩,不過我沒有說你啊!”
“你還說,哼,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便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陳凈口、周齊家、林修身都推開門來,陳凈口微微笑道,“老四還真是幸福啊!”
周齊家點了點頭,“是啊,老四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替他高興!”
林修身抽泣了兩聲,委屈道,“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可嘆我這么英俊瀟灑,還是一個人,蒼天無眼啊!”說完便回屋去了。
茅草屋前只留下陳凈口和周齊家怔怔地望著林修身的房門,不一會,二人大笑道,“胖子,你這是**裸的嫉妒,哈哈哈!”
心守清明避紛擾,
琴簫和鳴自逍遙。
眉目盼兮顰一笑,
戰(zhàn)龍歸來佳人俏。
比試已畢,司馬艷君和姜黎前去拜見師父,始一進門,軒轅錚蓉就看出司馬艷君受創(chuàng)。
“以你六階巔峰的修為還是敗了?”軒轅錚蓉淡淡的問道。
“徒兒不是風意誠對手,還請師父責罰。”
“他能戰(zhàn)敗南宮威說明他的修為不落于你,不過他能破了你的蒼茫之氣,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更讓我奇怪的事,他竟然沒有殺你?”軒轅錚蓉不怒自威,言語之中那種洞悉一切的氣質(zhì),驚得二人心寒。
“原來師父早已經(jīng)知道了,徒兒誤聽他人挑撥險些犯下大錯,還請師父懲罰。”
“有失必有得,我看你這次也是收獲良多吧,這樣吧,罰你青幽谷閉關一個月,好好去參悟蒼茫之氣吧!”軒轅錚蓉手掌輕輕一拜,司馬艷君便退出大殿。
軒轅錚蓉輕聲問道,“這個風意誠,原名應該叫風麟吧!與你同出一脈,我很好奇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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