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回到煉丹閣告知靳云輕,靳云輕淡然一笑,“這就對了。有意思書院侯爺父親生性多疑,既然對繼母莫氏懷疑一次,就必定有第二次。青兒,這頭一件事,你辦得還算不錯!那第二件事怎么樣了呢?”
靳云輕其實是叫青兒放出風聲,說莫夫人趁著去白馬寺燒香禮佛間隙與外頭的野男人有染,就是這么一句話在下人們里頭偷偷瞎傳,自然落入侯爺的耳,要不然靳曜左吃飽了撐著去侯后角門攔截莫氏?
靳云輕這么做,勢必造成父親靳曜左對繼母莫氏產生了信任裂痕,從而形成一股危機!從而達到離間他們二人的目的。也算是幫助母親安思瀾報仇!
“小姐,您叫我做的第二件事情不就讓我去京城打聽可以用來做醫館的商鋪嗎?我打聽好了,之前玄武道西街口的綢緞莊的王老板要去冀州享他兒子上任知州的福,全家老少舉遷,說商鋪地契可以便宜點賣給我們!王老板說如果我們出三千兩銀子的話,他就答應……”
青兒話音剛落,卻不由得靳云輕大吃一驚。
“什么,三千兩?”
靳云輕搖搖頭,“就那個商鋪地契要三千兩?太貴了吧!再說我們統共三千兩,買過來的話,哪有多余的銀子買辦藥材呢?”
“那,小姐,我們該怎么辦呀?”青兒難為得說。
靳云輕淡淡一笑,“還能怎么辦?涼拌唄!”
“小姐,涼拌是啥?”青兒眼珠子滿是問號。
靳云輕腹誹一笑,自己這個穿越女跟正經古代人說這些做什么,旋兒欣然道,“別問了,走,跟本小姐一起去討價還價,我就不相信了,那個王老板真的還堅持三千兩?那樣的地界商鋪一千兩已經是頂天了的。”
“什么,一千兩!”青兒滿臉黑線,愣在當場。
“那你走不走?”靳云輕已經出門。
“走!”青兒點點頭,不管成不成,但是云輕小姐她就是霸氣!
……
西街口,王氏綢緞莊。
“王老板,您好您好。”
靳云輕這個永樂侯千金端的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王老板是個身寬體胖的面善人,“您好您好,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商鋪要關門大吉了,暫時不賣布了。”
“我不是來買布的。”靳云輕欣然一笑。
青兒丫鬟趕緊從小姐身后跳出來,嘻嘻道,“王老板,不認得我了嗎?”
“哦,原來是青兒丫頭啊,這位是……便是永樂侯府的大……大小姐……云輕小姐……”
王老板愣了一下,他做生意幾十年來,在滿滿京都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可看著如今的云輕大小姐風華氣度絕非往日那些閨秀可比,倒是眼前一亮,“原來是靳小姐……”
王老板若有所悟得道,“靳小姐您若是想要鄙人這家商鋪,三千兩是一分都不能少。”對方是永樂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又如何,就是侯爺王爺親自來了,也是這個價,在商言商嘛。
“真的是一分錢都不能少了。”王老板擺擺手道。
內進間,一個頭綰墨魚釵的白嫩媳婦模樣的人兒抱著一個六歲大的女娃子耍,臉色嫻靜得對王老板道,“公爹,相公遠赴冀州上任之時,囑咐我們,三千兩是底線,萬萬不能再少了。何況我們全家舉遷,一路上用度要花耗不少銀錢呢。”
靳云輕瞧著這個媳婦兒,外邊大方嫻靜,卻一肚子的精明,倒是個懂持家的。
“娘吃,娘吃嘛。”媳婦她懷中的女娃子一手抓著一把山楂果,山楂汁吃的滿嘴都是,就好像一個可愛的年畫寶寶。
墨魚釵媳婦兒寵溺道,“昕兒吃,昕兒乖,娘都給你吃。”
靳云輕反觀了一女娃子氣色,淡然道,“如此,就打擾了,青兒,我們走吧。”
“是。小姐。”青兒還能說,三千兩那王老板和他兒媳婦可是說了,人家壓根兒不讓再低價了。
靳云輕前腳出門,后邊就傳來女娃子的哭聲,“娘,肚子疼,嗚嗚,肚子疼,哇哇哇哇”
靳云輕回旋轉身,正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之前看女娃子隱隱有噯氣泛酸之感,且哭鬧加劇了痛楚!
“公爹,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昕兒又患病了,哎呀!這可怎么辦呀?”墨魚釵媳婦兒眼淚漣漣,“我們還打算去相公上任的冀州之地,把昕兒這一年多的病癥給徹底治愈,想不到,又患病,這可咋整呀。明天我們就要去了,諸般適宜已經打點好了,我最擔心昕兒受不了周車勞頓,病情加重……”
靳云輕的注意力全在女娃子身上,忽略了墨魚釵媳婦所說的一筐子的話,馬上走到女娃子近旁,“伸出舌苔,讓我再細看看!”舌苔薄膩,果真是
王老板是個眼力見兒的,詫異道,“什么?靳小姐是個懂醫術的?”
“難道王老板沒有聽說過,當年永樂侯府大夫人安思瀾嗎?”青兒反唇相問。
“安思瀾,安夫人?當今安老太妃的親生侄女?”王老板用手拍了一下膝蓋腿兒,“記得,當然記得,安思瀾夫人是好人吶,三年前,安夫人還治愈我老伴的失明之癥,一個針灸下去,已然讓老伴她過世之前能夠好好看一看這萬千世界,原來是恩人之女!鄙人謝謝您,謝謝您。我還想著安夫人如果活在世上該有多好,就能夠治我的孫女昕兒,她這般反復肚子痛一年多了,許多名醫游方郎中都束手無策的呀。”
靳云輕抓住關鍵的一點,抬眸凝了王老板一眼,“一年多了?”
旋即再問,“可是一年多了,你們都給她吃山楂?”
“昕兒喜歡吃,我也一直把山楂果當做零食給她吃,怎么……”
墨魚釵媳婦兒說道這里,顫抖了一下。
靳云輕跟墨魚釵媳婦兒說話的時候,已經抓了女娃子的手診了脈的,確定是脈弦,“問題就是出在這里,山楂果是用來消化積食的,你天天吃,還吃了一年多,肚子能不鬧騰嗎?嚴格說起來,不是肚子,而是胃!你家閨女是胃脘痛!”
聽著靳小姐直接點名了病狀,王老板和她媳婦眼珠子瞪得滾圓,異口同聲道,“胃脘痛!”
“不錯!”靳云輕斬釘截鐵得道,“吃太多的山楂果,山楂果是起消化作用的,如果人吃飽了飯食,再吃山楂果,適量吃點對身體有益倘若空腹吃山楂果,無飯食積累腹中供于消化?那你們說,山楂果這時消化什么?”
“消化什么?”他們兩個眼珠子鼓脹得快要爆炸了。
“消化肉!把胃里邊的肉也也給消化了!”靳云輕一語中的。
難怪呢,之前她太過溺愛女兒,長年用山楂果哄女兒吃飯,都是先吃山楂,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吃飯。
墨魚釵媳婦兒趕緊抓著靳云輕的袖子,“靳小姐,請您一定要救救昕兒,昕兒是我相公的命根子,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呀。”
“我自然會救她。你們以后別給她空腹吃山楂果就好。”靳云輕點點頭,“青兒!銀針!”
“是!小姐!”青兒取出銀針,這樣救人性命的東西當然隨身帶著。
靳云輕對著女娃子身上的內關、中脘、足三里、期門、陽陵泉、太沖這六大穴位,配合著熱針灸下去,用的是瀉法,很快女娃子不哭了。
“王老板,稍后你去藥鋪跟郎中要女童劑量的胃脘痛的藥材,他會給你的。”靳云輕說出王老板想要問的話,王老板更是感動連連。
墨魚釵媳婦兒對靳云輕行了一個大禮,“此番多謝靳小姐!”
旋即,媳婦兒又把云輕拉到了內進間悄悄道,“只是,靳小姐,恕婦人冒昧,我與相公自誕下昕兒六年多了。此前相公尚未遠赴冀州上任,我們一直頻繁行……房……久不見夢熊有兆……不知靳小姐有沒有個中之法呀?”
“請問知州夫人,你相公行房時間多久?”靳云輕只是循例問問。弄得饒是經歷人事的媳婦兒羞赧如霞遍布腮根。
墨魚釵媳婦聲音猶如蚊吶,“相公行房之初……有時未曾進入就泄……有如打敗仗一般……溺尿之時常伴隨著斷斷續續……”
聽著這位冀州知州夫人對他相公的描述,靳云輕第一時間聯想到百里爵京這個陽痿渣男。
想了想,靳云輕好笑極了,旋即眸子冷冽淡然得道,“嗯,是腎氣太弱之緣故。還請問知州大人他此去冀州之時,是否有腰膝酸軟、眩暈耳鳴、口燥咽干、潮熱顴紅、盜汗、小便短黃之癥?”
“有呀!靳小姐你真神了!”墨魚釵媳婦頭如點蒜,“相公他確是如此。”
靳云輕搖頭晃腦道,“那便是了,此乃腎陰虛之癥,要好好調理才是。這樣罷,我教你一些古法,然后一些相應的藥膳,我想,知州大人他一定會藥到病除的!”
“如此,多謝靳小姐了!”墨魚釵媳婦眼里翻滾著淚花兒,極是感激。
靳云輕瞥了一眼墨魚釵媳婦,“知州夫人,先別急著謝,夫人這次若抵達冀州,入夜前,勞煩夫人兩手掌對搓至手心熱后,分別放至你相公腰部,手掌向皮膚,上下按摩腰部,至有熱感為止。可早晚各一遍,每遍約200次。
此運動可補腎納氣。兩手握拳,手臂往后用兩拇指的掌關節突出部位,自然按摩腰眼,向內做環形旋轉按摩,逐漸用力,以至酸脹感為好,持續按摩半刻鐘,早、中、晚各一次。
腎為腰之府,常做腰眼按摩,對你相公固腎之本、培腎之元相當有益處,切記切記。
每日燉些肉蓯蓉羊肉粥、肉蓯蓉鹿鞭羹與你相公吃,雙管齊下,必讓你夫婦二人三年抱兩。”
靳云輕幾乎是一氣呵成得說完,并且關于兩種藥羹湯材料及烹煮方法,都用毛筆字寫在一張小方子上,遞給墨魚釵媳婦兒。
看見靳小姐如此真誠得襄助自己,墨魚釵感激涕零道,“若真如靳小姐吉言,他朝我和相公必另重謝!”
“不客氣。夫人收好此方。”靳云輕溫雅一笑,旋即掀了瀟湘竹簾子出去。
靳云輕和青兒主仆二人正欲走出商鋪之時,王老板叫住了她。
“靳小姐,請您留步。”王老板眼里多了十二分的溫和之意,與之前的玉離淡漠大大不一樣。
靳云輕回頭看到墨魚釵媳婦兒一臉笑容,想必是她跟自己的公爹說了什么,才使得王老板對云輕如此重視。
“靳小姐,您給我們王家這么多幫助。理應鄙人要報答靳小姐才是,如果靳小姐不嫌棄,鄙人可以將商鋪一千兩紋銀抵押小姐您。”
王老板態度很是誠懇。
青兒飛快得晙了自家云輕小姐一眼:天吶,小姐,剛剛王老板說了3000兩后死活都不再便宜,這會只要一千兩這么好。
見靳云輕猶猶豫豫的樣子,王老板有些為難得道,“靳小姐,你救了我家孫女昕兒,按道理,鄙人理當把這家商鋪分文不收給你以做抵押醫藥費,但是鄙人無能,初初遠在冀州上任的兒子,是個兩袖清風的清官,人家當官是十年雪花銀,可是我們家出了一個當官的卻是一個……”
王老板嘆息了一聲,挺不好意思對著云輕小姐。
墨魚釵媳婦慚愧道,“是呀,只是我們這一路上遠赴冀州,也要些盤纏傍生不是?這一年多我們的商鋪絲綢生意也挺不景氣的……”
靳云輕聽到這對公公媳婦訴苦,滿臉真誠的樣子,但是云輕怎么可能忍心讓他們分文不取就把商鋪給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女強盜了嗎?
“王老板,知州夫人誤會我了。”靳云輕盈盈一笑,“我是覺得一千兩銀子很是公道了。你們一家子長途跋涉遠赴冀州也不容易,也該有盤纏傍身。”
身為堂堂的知州夫人陳王氏卻對靳云輕恭敬一福,“多謝靳小姐大恩了!”
“您可是知州夫人不敢當。”靳云輕馬上過去一攙,“夫人快快請起。”
墨魚釵媳婦見靳云輕小姐看起來冷漠玉離,但實際上是個熱心腸的主兒,免不了真心托付道,“云輕小姐,我小名泌清,不過比云輕小姐癡長了七八歲,我與你一見如故,以后叫喚我泌清,若我身孕之日,我定然寫信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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