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后,隔兩日就傳出大皇子搜查亂黨的事,沐梓侗不是笨人,聯(lián)想沐立德一番話,猛然領悟到了父親沒說出來的意思。沐家這棵樹太大了,礙了某些人的眼,已經(jīng)到了要鏟除的時候。
是坐以待斃還是主動出擊,沐梓侗糾結著,舉棋不定。
而沐立德,卻擇了一個日子,誰也沒帶,自己帶了祭祀的物品,進山去給發(fā)妻掛紙。
對此,二娘幸災樂禍地對自己的丫鬟小妾說:“老爺子是想著沐筱蘿沒救了,先去給她說一聲吧!也是啊,平日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女兒沒幾日就要上斷頭臺了,他怎么和人家交待啊!那可是他親親娘子的心肝寶貝啊……”
小妾哭哭啼啼:“她倒死了,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以后靠誰啊!”
二娘不以為然地撇嘴,說:“不是說五皇子看上她了嗎?趕緊找個大夫幫她看看,好了就讓老爺去說親,榮華富貴還不夠你享嗎?”
小妾高興起來,張羅著重金懸賞名醫(yī)給沐玉芙治病,渾然沒感覺到大難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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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失良機
入夜,二皇子武銘正的書房里還掌著燈,書房里武銘正坐在燈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時看看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快一更時,有風吹得火光閃動,抬眼,看見一個男人已經(jīng)站在書房里。
“施先生,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武銘正站起來給對方施了一禮,問道。
燈光照過來人的臉,赫然是楚輕狂的師兄施予,只見他一張俊臉慘白,垂眼給武銘正回了一禮,低啞著聲音說:“施予有負二殿下的委托,殷大人已經(jīng)被處斬了,其家人被流放千里……施予只能派人保證他們的安全,等二殿下定奪!”
“啊!”武銘正惋惜地跌坐在椅子上,蹙眉:“陸海一的面子也不管用嗎?”
施予羞愧地說:“我是請了李德良公公的面,湯成誰的面子也不買,執(zhí)意將殷大人問斬了……”
“連李德良的面也不買?”武銘正這次震驚了,盯著施予喃喃自語:“陸海一是四海幫的幫主,四海大小河運幾十個幫派無不以他為首,湯成想在他手中將鹽道暢通無阻不買他的面子說不過去吧?”
施予撇撇嘴:“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據(jù)說他們四海幫在內亂,湯成扶持他的對頭搶奪幫主之位,自然不會買他的帳!”
“那李公公呢?湯成的外務官據(jù)說是李德良幫他討來的,有人說他做了李德良的義子,難道這只是傳言?”
“傳言是實,只是二殿下以為一個已經(jīng)沒有權勢的義父恩情,能和如日中天的前程相比來得更有價值嗎?”
施予心說,不止你,連一向以睿智著稱的楚輕狂也看錯了……不,回想那天輕狂的話,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結果其實早在輕狂的預料中,否則他就不會給他那幅字。
武銘正想借鹽道扳倒郭家,自己的心腹卻被人家殺了!三皇子被刺,大皇子趁捉拿刺客排除異己,一連串的事發(fā)生得驟不及防……不正包涵在山雨欲來的字里行間中嗎?
施予猛然覺得這宮廷之爭還是遠離比較好,自己頭腦沒有楚輕狂靈活,卷進去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殷大人留下了一包東西,我給你帶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小心地遞上那還帶著血跡的包袱,繼續(xù)克制著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想里面是什么東西,打定主意,還了這個人情就遠離京城。
“謝謝施先生!”武銘正看見包袱突然眼前發(fā)亮,激動地伸手接過包袱就要急急打開,又意識到什么,停了下來,轉頭對施予說:“施先生辛苦了,請坐,我讓人給你倒茶水!”
“不用,不用,事情已了,我該走了!二殿下后會有期!”
施予說完不等武銘正回話就從窗戶飛了出去,武銘正只看見他在屋頂起起落落,一會就消失在月色中。
武銘正看著暮色呆怔了半天,才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關好窗子,回到桌邊慢慢打開了那帶血的包袱。
里面是想要的東西,一堆厚厚的賬本,這些年郭家私吞鹽道屬于國庫份額的證據(jù)。將這些證據(jù)呈上去,郭家何愁不倒,而大皇子爭奪太子之位仰仗的就是郭家……
武銘正手拂過這些得來不易的賬本,陷入了沉思。大皇子這幾天正得圣寵,這時候拋出這些賬本有可能使得其反,局勢未明,還是再等等吧!都等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一時!
沐家那邊無動靜,楚輕狂也失去了蹤跡,他的好心情又低落下去,蹙眉想著這不在掌握中的事,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沐筱蘿鎮(zhèn)定地坐在大殿里的樣子。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不知道何時沐筱蘿竟然走進了自己心中,那個以前總是有點刁蠻,任性隨意的小妹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她不再笑得沒心沒肺,而是淡淡的,隨意地掛上一縷笑就比大笑更能奪去你的目光。
像一顆珍珠,慢慢地自淤泥中一點點地露出自己的光芒,讓你看了一點還想再看一點,想象著整顆珍珠全露出來是怎么樣的光華!
是她一句敢愛敢恨敢失去觸動了他的心扉嗎?他無法想象那平凡的外表下竟然有這樣一顆轟轟烈烈的心,似乎就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同類……
母妃不得勢,習慣了隱忍,教育他也是隱忍,忍、忍、忍……心上一把刀,誰知道什么都要忍的痛苦!
父皇有好的賞賜,弟弟們喜歡,他要忍著自己的喜歡讓出去!
跟著大皇兄去平叛亂,沖鋒陷陣的是他,功勞長幼有序,他再讓……
習慣了將自己真實的想法用冰山表情掩蓋,他慢慢也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人,直到看到那女人,被打斷了腿,坐在輪椅上還坦然地宣揚自己敢愛敢恨敢失去!他才知道他一直渴望的是什么……
敢愛時,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去換對方好好活著!
恨了,也旗幟鮮明地表露出來,并為自己的任性承擔后果!
不愛了,任你日后榮華富貴,覆水難收,無怨無悔……
這樣的沐筱蘿顛覆了他對女人的認識,讓他一瞬間妒忌三皇子,何德何能,竟然有這樣一個女子愛他,竟然有這樣一份愛放在眼前不懂珍惜……
看他那些妾室和過往認識的女人,一瞬間都變得蒼白無色,唯有眼前的女子,似罌粟花,開得那么妖艷又那么壯烈,讓他第一次萌生了如此想得到一件東西的渴望!
他想得到她!
他有種直覺,她才是最配和他站在最高處欣賞風景的人!因為他們骨子里是一樣的人,將熱情掩蓋在冰山的下面,所不同的是她比他活得直接!
可是,似乎她的好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楚輕狂也看到了!
一向在他面前游刃有余,似乎萬事不在乎的男人動了心,以致不顧憑著暴露自己的實力,不怕得罪人也要贏取她的歡心。
想著他的表現(xiàn),武銘正有些懊惱,對楚輕狂這個人,他一直看不透
他的談吐不像一般商賈,他的背景無懈可擊,他就像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新貴,吸引著眾人的視線,吸引著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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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風月無邊,他離他們很近,卻又感覺很遠!他覺得他是個謎,他卻直白得有些什么產(chǎn)業(yè)都一一交底。
武銘正私下讓人查過他的底細,調查的結果和楚輕狂所說的小有出入,卻無傷大雅。
只是,再詳細的調查也沒人說他會武功!要不是那天沐筱蘿從墻頭跌下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就是翩翩公子的楚輕狂有那么高的武功,竟然能搶在武銘元的前面接住沐筱蘿……
一瞬間,不止自己喜歡的東西被搶走,還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讓武銘正很想殺了楚輕狂……他盯著他抱著沐筱蘿進去的背影,從那一刻起,將楚輕狂列為自己的勁敵!
沐筱蘿進宮一事,他懷著矛盾的心情暗示了楚輕狂會有危險,可是他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發(fā)生,讓他驟不及防地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侍衛(wèi)押走,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更別說救她。
沐筱蘿被關入大牢,小丫鬟也失蹤了,三皇弟遇刺,大皇子變捉拿刺客為捉拿反賊,一樁事接著一樁事的發(fā)生,讓武銘正都有點找不到方向了。
只覺得朝局如海,他只是海上的一葉小舟,背后還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波助瀾,他只能隨波逐流,等看清方向再做決定!目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閩南一家楚記客棧。
樓上最好的一間客房,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幽香,屏風后面有熱氣蒸騰,轉過去,大大的浴桶中有一半裸的男子在閉目養(yǎng)神。
墨發(fā)潮濕地飄散在水中,閉著的雙眼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水滴,俊秀的眉宇泡了半天也沒散去那不知道積攢了多日的疲憊,男子正是馬不停歇趕來的楚輕狂。
泡了半天覺得自己被馬顛簸得快要散架的身子骨舒坦了許多,楚輕狂這才擦干身子,換了一套干凈的衫子出來。
這個分店的葛掌柜已經(jīng)給他泡好了茶,準備了幾碟精致的小菜,等楚輕狂神清氣爽地吃完,他才在一旁坐下,開始匯報藥王的蹤跡。
從接到藥王進了閩南地帶的消息,只要是楚記的店鋪都全力分派人手搜尋藥王的蹤跡,可是這藥王僅僅亮了一次相就消失在人海里,任楚記出動多少力量,只差挖地三尺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公子,不是小的們不盡心,實在是這藥王神出鬼沒,又精通易容之術,弄得我們就像大海里撈針,難上加難啊!”葛掌柜唉聲嘆氣,倒不是推卸責任,這些天他為了尋人給楚輕狂一個交待,已經(jīng)弄得快心力交瘁了!
“我知道,我也就是讓你們留意,他要那么容易找到,他也不是鬼見愁了!”
楚輕狂瞇了雙眼,冷笑,吳冠子有兩個綽號,一個就是被他醫(yī)好的病人送的雅號藥王,另外一個就是江湖人送的鬼見愁,人家要殺的人他要救,小鬼納不了命怎么向閻王交待啊,所以叫鬼見愁。
一般人都以為鬼見愁是形容他醫(yī)術高,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不僅醫(yī)術高,輕功在江湖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跑得不快怎么救人啊!
楚輕狂這兩年來為了找到吳冠子,快跑遍了全中原,還讓人傳話,說吳冠子最后一份續(xù)筋膏不管要多少金子他都買了!這傳言傳來傳去就變成某國君十萬兩黃金求購續(xù)筋膏,誰知道這求藥的正主是楚輕狂!
可是楚輕狂已經(jīng)做到這份上,這吳冠子卻油米不進,不但不賣,還唯恐他搶似地一直躲著他。
弄得一向不輕易動怒的楚輕狂差點抓狂,眼看水佩一天天衰弱,吳冠子還和他玩你追我躲的游戲,楚輕狂暗暗發(fā)誓,吳冠子最好別落到他手中,否則不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就不姓楚……
所以提起吳冠子,楚輕狂咬牙切齒是有原因的。葛掌柜也知道這段緣故,陪笑道:“公子也別急,今晨有伙計打聽到有人進了神秘的巫山,我就在猜想是不是藥王,剛想明日派人再去仔細查看,公子你就來了!你趕路累了就先歇著,等他們落實了再過去也不晚!”
“巫山?”楚輕狂蹙眉想了一下,突然跳起來說:“不用去落實了,那一定是他!給我準備馬匹,我這就趕過去!”
斷骨續(xù)筋膏據(jù)說有一味千年肉佛就是來自巫山,楚輕狂曾經(jīng)看過的一書山海經(jīng)中記載,這種植物生于深山古洞,為可遇不可求之物,色呈肉紅,陰涼滑軟。若獲此等肉佛,蒸以文火,取其汁液,只飲一盅不僅可以增長功力,還能祛病延年,化腐朽為神奇。
楚輕狂判斷那人一定是藥王,自然有他的道理。巫山終年聚霧,里面毒蛇肆生,山壁陡峭,還有毒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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