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蘿困惑的是,她身上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武銘正。√煜屡硕嗟檬牵蔚潞文茏屗麑⒗C球拋給她……
侯杰差人抬了轎子來,沐筱蘿上轎前都沒見到楚輕狂,有些失望,悶悶地坐上轎子隨侯杰他們出了宮。一路上,她反省自己干涉楚輕狂報仇到底對不對?
想了半天,沒有答案!
從心底她知道她沒錯,楚輕狂也沒錯,只是理智上有些不能接受楚輕狂這樣的一意孤行。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有事都應(yīng)該商量的嗎?他事先沒告訴她,現(xiàn)在又不聽勸,這根本就是沒把她放在眼中,沒有給她應(yīng)該的尊重……太大男子主意了!
沐筱蘿有些生氣,讓她擔(dān)憂很好玩嗎?她要不是和他拜了堂,他死活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想著這樣的關(guān)系就有些心煩,如果一遇到事情就無法溝通,他們怎么過一輩子呢!
沐筱蘿想了半天,越想越煩,索性丟開不去想,折回頭想葛安和她說的蜀地現(xiàn)狀。
蜀地現(xiàn)在還是半開化的地方,有許多民族就有許多民族首領(lǐng),說難聽點就是土著。巴蜀盆地居多,民族部落也多,各民族都已形成了各自的民族特征,據(jù)葛安說,當(dāng)?shù)氐耐林最I(lǐng)已經(jīng)形成了氣候,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
其中有五個家族甚為壯大,分別掌管著當(dāng)?shù)氐墓ど剔r(nóng)業(yè),他們勢力之大,連官府都要忌憚三分。武銘鈺的封地雖然是皇上親封的,那也是做做樣子而已,給他個去處。真要管理,那還要人家給面子才行。
這幾年蜀地以天災(zāi)為由,據(jù)不繳納國稅,武二帝派人征討多次都沒有什么成績,蜀地已經(jīng)儼然是自治區(qū),是五大家族的天下。朝中眾臣對此也是頗有微詞,奈何蜀地道路難行,攻打不易,武二帝想了幾次,總是下不了決心和他們撕破臉,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任他們逍遙了。
此次把蜀地給武銘鈺做封地還有個好處,五大家族要是容他在蜀地稱王,證明他們眼中還有朝廷。如果陽奉陰違,那也沒關(guān)系,武銘鈺也沒有多少日子了,他要一死,武二帝正好師出有名,打著為他報仇的旗號剛好來收復(fù)蜀地。
這些事沐筱蘿當(dāng)時也沒看懂,過后揣測出來才喟然長嘆,做皇帝的就是做皇帝的,道高一尺啊!能把每一步都算無遺策,做到一石二鳥或三鳥,真不容易!
蜀地土地肥沃,地大物博,就是人丁稀少。一來因為道路難行,二來土著實行的奴隸制局限了人丁的發(fā)展。導(dǎo)致雖有良田千頃,卻大都荒廢無人耕種的現(xiàn)象。
葛安嘆息地說:“也不知道那些流浪的鄉(xiāng)民是怎么想的,長途跋涉過去,就算租點田地種植一下也不至于餓死啊!”
對這個問題,沐筱蘿卻沒有他這樣簡單的想法,古人沒有電視報紙,信息閉塞不說,被奴役慣了就習(xí)慣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誰想背井離鄉(xiāng)啊!
干旱水災(zāi)之類的天災(zāi),首要的問題就是解決食物問題,沐筱蘿雇了呂大爺就是基于這樣的考慮,先把農(nóng)業(yè)發(fā)展上去,解決了衣食住行的問題才能談精神需要,吃不飽,誰聽她的話!
沐筱蘿覺得自己并沒有野心,她只是想周圍的人生活好一點,自己就跟著享點福,要是周圍的人都過不好,她也不能獨善其身!
雜亂想著就到了四王府,進去看見滿地打包的雜物,沐筱蘿感到了離開的迫切。站在庭院中,看周圍人來人往地忙碌,她只覺得前途漫漫,什么信心都沒有……
不是她不關(guān)心楚輕狂……她也想留下來和他并肩作戰(zhàn)……只是,她不能……她不愿成為他的累贅!
除了勸說,她什么都做不了!誰能懂她的沮喪呢!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他沒將她納進了他的計劃中,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幾次這樣的漠視,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厭倦這樣的相處方式……
兩個人之間,沒有共同的目標(biāo),僅僅靠愛,又能走多遠(yuǎn)呢?沐筱蘿覺得自己的情路也和前途一樣充滿了迷霧……
身世之謎
從小,楚輕狂就知道自己長得俊美,這種俊美隨著長大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俊逸。憑借這俊美的外貌,不但楚云安另眼相看,連眾位師兄姐都對他寵愛有加,所以狂公子是有點傲氣的資本的!
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連楚云安都不能限制他做事,何況沐筱蘿呢!
不是他不喜歡沐筱蘿,而是自我的個性就擺在那,他為了報仇已經(jīng)計劃了半天,人馬都混進宮了,怎么可能因為沐筱蘿一句話就放棄呢!
所以雖然看到沐筱蘿失望的離開讓他很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只在心里暗暗計劃著回去一定彌補她,大不了以后都聽她的話,別惹她生氣就好了!
男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想當(dāng)然,以為女人哄哄就不會生氣了,卻不知道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自以為是傷了感情,讓兩人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心也離得越來越遠(yuǎn)。這時出來一個紅顏或藍(lán)顏知己,這段感情就岌岌可危了!
楚輕狂沒意識到自己的獨裁已經(jīng)讓沐筱蘿寒心,帶著衛(wèi)濤就來到了藏書樓。
這藏書樓不但收羅了各種孤本藏書,還有歷屆皇帝收集的字畫古董,說是藏書樓,卻是一個三層的殿堂。若大的空間就是一個大型的藏寶室,不但有重兵看守,每個進出藏書樓的人還有得到皇上的允許,拿到特許令牌才準(zhǔn)入內(nèi)。
里面的藏書可以看可以抄,就是不能將原本帶走,這一條規(guī)矩不是僅僅對大臣而言,對諸位皇子也一樣。
顧擎經(jīng)常來藏書樓看書,那些守衛(wèi)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循例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就放他進去了,衛(wèi)濤他們只能守在外面。
楚輕狂沒來過藏書樓,一路好奇地看過去,上到二樓就是藏書的地方。他根本沒精神替楚云安找什么秘籍,隨便掃了一眼就直接上到了三樓。
三樓是古董字畫,還有什么珍瓏棋局,這個楚輕狂就有興趣多了,隨便翻弄翻弄,只等天黑透了才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一排排的字畫都是卷軸,沒有分類地堆在一起,楚輕狂隨手抽了一卷出來,打開一看,上面是個女人,眉目間有些熟悉,楚輕狂細(xì)想了一下,怔住了,這女人竟然好像自己。
他借了光亮認(rèn)真地看了看畫像,沒有題字,連落款都沒有。這畫看成色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楚輕狂算算,也不像是自己的娘親,就將畫卷好放了回去。
隨手又抽出一卷,這次畫上好多人,看衣著都是皇家的打扮,楚輕狂掃了一眼,就看到剛才那女人。琵琶半掩面,依在皇上座下,自彈自唱,她的眼波流轉(zhuǎn),盈盈目光落在右前方的少年身上。
楚輕狂覺得那少年很像武二帝,就仔細(xì)看了,還真是武二帝,雖然畫上的他當(dāng)時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可是那眼神和如今的武二帝沒什么兩樣。
“這女人是誰呢?”楚輕狂覺得很奇怪,看兩人互視的樣子,有情愫在其中流傳!
這幅畫上有題字了,上書天帝壽宴,清妃琵琶獻曲,帝龍心大悅,賜清妃百年隨葬……
楚輕狂看到這里,手上的畫卷就失手掉了,怔怔地站了一會,才撿了起來,目光落在皇上的寶座上,那里坐了個穿龍袍的老頭,蒼老得滿臉都是皺紋。
他就是天帝?
楚輕狂并沒有見識過武氏十六年那場天帝駕崩后,隆重到天地為之變色的喪事,只是聽別人閑談時說起當(dāng)年,知道一些微末。
武氏天帝一生好色,死后陪葬的嬪妃多達二百人。他的陵墓據(jù)說全用當(dāng)時出名的工匠,地下寢宮裝飾華麗,雕刻的圖案每一幅都是難得的藝術(shù)品……
楚輕狂震撼的不是他的陵墓有多豪華,而是這么美的女人,彈的琵琶得到了皇帝的賞識,結(jié)局卻是被隨葬……
那她和武二帝的情愫怎么辦?楚輕狂雖然知道他不缺女人,可是想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黃土埋去了青春,斷了生機,他的心也會痛吧!
楚輕狂默默卷了畫軸放了回去,這些畫雖然有專人看管,可是還是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過往已經(jīng)塵封在歲月中了,他又何必窺人呢!
轉(zhuǎn)身想離開,不知道衣服勾到了哪,畫軸嘩嘩地掉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東西砸向他頭上,他躲閃不及,生生挨了一下。望著滿地的畫卷,他苦笑,生性喜歡整潔,怎么能忍受這雜亂呢!
楚輕狂蹲下身子,將畫軸一一撿了起來,畫軸撿完了,地上卻還有一些小字條,也不知道原來是夾在哪張畫軸中的。
楚輕狂隨手撿起一張,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每個人都像她,可誰都不是她!”
楚輕狂怔怔地看著這些字,隱隱覺得自己知道是誰寫的。
他下意識地又撿了一張字條,展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父皇了,卻是第一次這樣歡喜!可是得到他,卻要失去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做了皇上也有做不到的事!”
“我只有一份愛,給了你,就只能負(fù)別人了!”
“他是在替你活著,我也是!什么時候你帶走了他,我也會和你們團圓的……我們可以真正做一家人……”
零零碎碎的紙條拼湊出一個故事,楚輕狂翻完了紙條,也猜到了武銘鈺的身世。
當(dāng)年的清妃被當(dāng)時的武二帝漫天過海地?fù)Q下了,改頭換面一直養(yǎng)在外面,就有了武銘鈺。清妃生產(chǎn)武銘鈺時死了,武二帝就將武銘鈺接回了宮中,當(dāng)時有個妃子也分娩,孩子死了,武二帝就將這個孩子給了那個妃子,這事做的秘密,連賀皇后都不知道。
楚輕狂又找到了那幅畫,看了后連連冷笑,這女人的確很像自己的娘親!這就是武二帝當(dāng)年把她帶回宮的主要原因吧!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清妃在一起,就收集所有像她的女人,光明正大地陪在自己身邊!
枉自己的娘親到死都還惦記著他,原來只是無意中做了別人的替身啊!
楚輕狂悲憤地想,娘做了清妃的替身,事隔十多年,他又做了武銘鈺的替身,難道他娘倆都是做別人替身的命嗎?
滿腔的怒氣讓他一時根本不考慮后果,幾把將畫撕爛了,轉(zhuǎn)身走到樓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給顧擎闖了禍,想了想,他又折了上去,將碎片收攏,連同那些紙條包好,找了個角落塞了進去。
反正守衛(wèi)們誰也不會認(rèn)真去清點畫,少了幾幅也沒人知道。等日后武二帝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到了天涯海角,還怕他報復(fù)。
“四殿下,看完了?”守衛(wèi)對他這么早出來有些疑惑,以往他一呆就是好久的。
楚輕狂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去去茅房再來!”
守衛(wèi)就了然地笑了,揮手說:“那我還給你留著燈吧!”
楚輕狂沖衛(wèi)濤使了個眼色,衛(wèi)濤悄悄跟了過來,兩人在茅房里互換了衣服,再出來衛(wèi)濤就變成了武銘鈺,低了頭又回到藏書樓幫顧擎找秘籍了。
楚輕狂等他走了,看看四周無人,就飛上了房頂。顧擎曾經(jīng)給他畫過皇宮的地圖,他辨別了一下就摸向了賀皇后的寢宮。
才走到半路,就見下面有燈籠移動,看方向是往武二帝寢宮去的。楚輕狂伏在房頂上看了一眼,認(rèn)出中間的人是賀皇后。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想了想,唇角就露出個冷笑:“正好,一次兩個都解決了,天助我也!”
楚輕狂沒跟去,反而繼續(xù)像賀皇后的寢宮掠去。
寢宮里只有幾個留守的宮女,楚輕狂避開她們來到后殿。賀皇后的寢宮很奢華,臥室旁邊有間屋子,掛滿了衣裙。楚輕狂挑了半天,才找到一條沒穿過的素色長裙。賀皇后有點豐滿,他換上還算合身。
披了一頭墨發(fā),他撕下了武銘鈺的面具,露出了自己俊美的臉,拿起妝臺上的粉黛,他將自己的眉描得很細(xì)。銅鏡中的人漸漸變了,儼然有清妃當(dāng)年的風(fēng)韻,不細(xì)看,誰也分不清真假!
楚輕狂沖銅鏡中的人淡淡一笑,似乎就看到了沐筱蘿諷刺的眼神,他忍不住失笑,這樣子落在她眼中,她肯定就是這樣的表情!
哎……可惜她看不到!楚輕狂有點小小的遺憾,他是真想和她分享此時的心情的,就是怕危險時無法照顧她,所以才狠心將她排除在危險之外……她知道他的苦心嗎?
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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