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只大公雞往地上一丟,于飛就把站爐子給點著了,架上大鍋就開始燒水,把菜刀嚯嚯的磨上一陣,就對著那只雞比劃了起來。
由于農場的今天的活計已經干完了,所以石芳她們幾個女人也圍了上來,至于馬三爺,這會正跟老妖怪他們在農場里壓馬路呢。
“這只雞長的這么好看,你為啥要把它給殺了呢”孫婷婷雙眼冒著小星星說道。
恩
于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那只公雞,除了毛色比較鮮艷以外,他并沒有覺得有哪里好看。
“你不是食動物嗎你是不吃雞還是怎么的”
孫婷婷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后說道“我不是不吃雞,相反,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的,就是覺得這么一只雞被殺了,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哦,沒事!庇陲w說道“待會做熟了以后你可以少吃幾塊,或者不吃也行,以表達你對它的追思之。”
石芳一邊笑著一邊把一個空碗給擺在地上,這是接雞血用的,農村殺雞,一般都會把雞血給留下來,在鍋里面煮一下,給小孩子吃,那是再好吃不過了。
于飛左手穿過公雞的那兩扇翅膀,捉住公雞的后頸皮,而后用右手把雞喉嚨的毛給拔干凈,這樣即容易下刀,淌出來的雞血也比較干凈。
隨著鋒利的刀刃劃過,于飛把雞給倒立起來,等把雞血給放的差不多后,他直接把那只雞給丟到一邊。
在農村殺過雞的人都知道,放過雞血的雞還會掙扎一會,所以放完血之后都會丟的遠遠的,以免濺到上血來。
看到那只一直在撲棱的公雞,孫婷婷驚叫一聲媽耶,然后就躲在了李曉梅的后,雖然后者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但好歹還算鎮定。
于飛一邊往大盆里面舀著水,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她倆,嘴上說道“沒事的,這是自然反應,一會就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那只雞就躺在了地上,雖說還時不時的抽動兩下,但不一會就徹底的不動了。
孫婷婷這才從李曉梅的后走了出來,心有余悸的說道“要是一下殺不死的話怎么辦”
“殺不死那就攆唄!庇陲w說道。
“恩”
孫婷婷跟李曉梅同時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于飛笑道“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們沒看到我剛才殺雞的步驟嗎在放完雞血過后就會把那只雞給丟出去,如果沒有殺死的話,那這只雞就會站起來就跑!
“剩下來的工作可不就是攆雞嗎”
“雞被放完血之后還能活”李曉梅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有什么!笔夹Φ馈拔矣浀糜写挝覀兗疫^年殺雞,殺了兩次才算殺死!
孫婷婷好奇的問道“真的有這么神奇”
“那你是見識少!庇陲w笑道“我小時候見過最夸張的一幕就是半個村子的人都在幫忙攆一只雞,最后這只雞由于失血過多而死,那就是一刀沒殺死的結果!
說完,于飛提著那只一動不動的公雞丟到水盆里,頓時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彌漫開來,在場的三個女的立馬捂著鼻子躲的遠遠的。
不顧水的燙手,于飛快速的拔著雞上的毛,燙的不夠拔不下來,要是燙的久的話就會掉皮,所以這個時間就需要把握好。
等到第二遍的時候,那就好多了,換上溫水,開始拔雞上的絨毛,味道基本上也就沒有了,三個女人也開始上手幫忙,拔毛的拔毛,發蘑菇的發蘑菇。
這些蘑菇是于飛在空間里面一點點積攢下來的,他沒有系統的去找,只是看到了就隨手摘一些給放到竹屋那邊晾著,以至于慢慢的積累了好多。
打大鍋燒開水,把剁好的雞塊放里面煮上兩三分鐘,撇去上面的浮沫后,把雞塊給撈出來。
鐵鍋放油,把事先切好的五花放里面煸油,把油給全部煸出來后,放冰糖,大料,辣椒,爆香,下雞塊,翻炒一陣后,倒進料酒。
等雞稍微入味之后,放入蘑菇,在把剛才發蘑菇的溫水也倒進去,沒過雞一寸左右,然后大火開始燒。
在于飛開始煸炒五花的時候,孫婷婷就開始往肚里沿著口水,而后自告奮勇的到爐子邊上燒火,在于飛蓋上鍋蓋后,她一臉希冀的問道“這要多久才可以吃”
于飛故意想了一會才說道“兩三個小時吧,要不雞燉不爛!
見她的表垮了下來,正在和面的石芳笑道“你就別逗她了。”
說完她又對孫婷婷說道“不用太久,加上貼鍋貼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半小時左右,地鍋火大,比較容易熟!
孫婷婷對于飛翻了個白眼,正在準備其他菜式的后者,對此表示無視。
一大盆的蘑菇燉跑步雞,一份鍋貼,一盆水煮魚,一盆香辣魚塊,在加上一些農場特有的蔬菜,一份午飯就算完成了。
趙光明挨個的吃了一遍后,有些感慨的說道“我這個饕餮的名號被人白叫了這么多年,對于吃這一道,我還是比不上小飛啊”
“不是有那句話嗎”馬三爺笑道“說打架從來沒贏過,吵架從來不認輸,每個人他總有自己獨到的一面!
于飛的臉色頓時比鍋底還黑,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在罵我
孫婷婷立馬興奮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哈士奇,小名叫二哈,我們家就有一個。”
看她碗里有著好幾塊的雞,于飛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憐憫這只雞嗎怎么你還吃那么多”
“我在心里為它祈禱幾句就好啦!睂O婷婷晃悠著手里的一根雞大腿骨說道“再說了,你都把它給殺了,那它最好的歸宿當然是我的肚子里嘍。”
“要是沒有體現它最大的價值,那它豈不是死的更虧了!
“這話說的有水平!壁w光明笑道“為此咱們干一杯!
“為了那只雞”孫婷婷很是搞怪。
“哈哈”
午飯結束以后,趙光明便要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他把那個一線負責人的電話給了于飛,說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他聯系。
老妖怪他們幾個也要走了,說下次有時間再來聚,至于于飛上次跟他說定制的那些泡酒罐子,已經發過來了,就在縣城里面的店里,讓于飛有空就可以取回來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后,農場也就恢復了往的平靜,還有一棵棵光禿禿的椿樹。
于飛左右的瞅了瞅之后,才安心的拖著一個躺椅來到涼棚,這個時候曬太陽正是好時候。
剛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享受的時間還不到兩分鐘,一個鐵耙子就橫在了他的上。
“咱能不能商量點事”
“不能”
“那我能不能說我有事”
“有啥事跟咱爸說去!
于飛頓時猛地一回頭,看著石芳問道“你剛才說啥咱爸你啥時候改口的不等著領紅包啦”
石芳嫣然一笑“啥時候叫不是叫啊,非得要等著領紅包才叫嗎再說了,我又沒當著別人的面叫,就咱倆,老是你叔我叔的,叫著也怪不方便的。”
“這要是讓咱爸聽見,今晚上非得多喝兩杯不可。”于飛能想象的到自己父親那一臉欣慰的模樣。
石芳敲了敲那個鐵耙子說道“你要是今天把那塊地給翻完,咱爸能把自己給灌醉了!
“咱能不能打個商量”
“不能”
得,這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在這一刻于飛很想擁有一輛自己的拖拉機,哪怕是出高價買他也愿意。
石芳看著他的苦瓜臉,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笑嘻嘻的說道“要不跟咱爸商量一下,買個拖拉機回來,你要是覺得不好開口的話,那由我來說,不過還得以你的名義!
于飛立馬就搖了搖頭,他能想象到石芳要是對著自己的父親叫聲爸,然后再說一句于飛想買拖拉機翻地,那老爺子的表絕對很精彩。
后最終的結果,自己的耳朵很有可能增長幾厘米,也很有可能股上面會多上幾個鞋底印。
于是他老老實實的扛起一把工具,向那塊狗啃的地塊出發,石芳就笑嘻嘻的跟在他的邊,時不時的跟他說幾句話,于飛無精打采的應付著。
這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于飛摸了摸耳朵,在心里下決心道買拖拉機,一定要買拖拉機,哪怕是偷偷的買也行,回來就說是借朋友的,老爺子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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