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孫婷婷說了晚上要來蹭飯,那于飛覺得應該給這個自覺被冷落的小妞一點點的關愛,那啥,水煮魚這次就不用那些帶骨頭的魚肉以次充好了。
羊肉沒有了,那就殺兩只雞當做主料,來個大份的大盤雞,再來個小雞燉蘑菇,大棚里的蔬菜來上幾盤作為配菜,這頓飯那就足夠豐盛了。
李曉梅倒還算矜持,孫婷婷倒是吃的無所顧忌,跟果果和小英子一樣,吃的是兩手流油,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上了一塊油漬。
雖然李曉梅看她的眼神像個弱智,但她卻跟果果和小英子很是歡快的打成一片,而且很快的就在兩個小姑娘之間樹立起了威信,以大姐大洋洋自居。
李曉梅倒是跟石芳還有青青喝著紅酒,還是有來有往的那種,于飛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有些心虛一般,也就是在開頭禮貌性的跟李曉梅碰了碰杯,剩下的時間他也就只跟張老頭喝了起來。
至于奧偉,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結婚之后那就變成了滴酒不沾的絕好男人,哪怕是于飛威逼利誘,他都不會喝,以至于于飛只要一喝酒就會笑話他家教甚嚴,但人家毫不為意。
“小飛,明天我就要走了,把你家的魚殺幾條給我?guī)稀!睂O婷婷吃完飯一抹嘴很是隨意的說到。
“好!庇陲w很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孫婷婷狐疑的看著于飛,這跟以往他所認識的于飛不大一樣啊,他不是挺摳門的嘛,哪怕是最后不得不按照既定的條件來執(zhí)行,那也會反駁刺毛幾句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于飛見狀,呲牙一笑道:“反正到明年開春的時候,還會清一次塘呢,誰吃都是吃。”
孫婷婷哦了一聲,看了看李曉梅之后又跟果果她們玩起了幼稚的游戲,于飛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跟李曉梅說道:“明天你們晚點走,到時候多帶上幾條。”
李曉梅笑了:“哪有我們這樣當客人的?吃就吃了,走的時候還要帶上!
“吃不了兜著走唄。”果果連頭都不抬的說道,她正在跟小英子手上的線較著勁,這是她們最近一段時間剛學會的游戲,也是于飛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玩的一種游戲。
開交,這是于飛老家的一種方言音,用一根二尺來長的細繩,把兩個端頭對接,使其成為一個封閉的繩圈,然后由一個人先在自己兩只手十指間將繩圈勾來勾去,構成一個對稱的圖形。
這就給對方出了一招,對方就得破招或叫拆招,即把勾在對方十個指頭上的繩圈,巧妙地轉移到自己的十個指頭上,這就拆了對方的招。
破了對方一招,等于又給對方出了一招,對方拐回來再破招、再出招,來來往往兩個人一直斗下去,直至某一方拆不了對方的招,這就輸了。
這會小英子開出了一個很是復雜的圖形,也不知道正在抓耳撓腮的果果怎么還有精力想著這邊的事情,而且還說了那么一句經(jīng)典的句子。
“笨呢!苯(jīng)常被果果說笨的小英子終于扳回了一局,不知道是說她開不了交還是說她說錯話了。
孫婷婷給了果果一個贊賞的腦瓜崩,而后對捂著腦門沖她嘟著嘴巴怒目而視的果果說道:“這個交應該這樣開!
果果很快就把腦瓜崩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后,跟孫婷婷的腦袋擠在一起研究著小英子手上的繩子。
于飛撓撓頭,沖李曉梅笑道:“呵呵,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第二天早上,于飛正在頂著一輪紅日正在釣魚的時候,石芳告訴他說農場里來了客人,于飛原本以為是哪個熟人來了,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不過看到高橋和李渡的那兩張臉出現(xiàn)在魚塘岸邊的時候,于飛一陣的錯愕,要知道雖說這已經(jīng)過了一晚了,但是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那蜂針上的毒素肯定不會被分解干凈的。
所以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橋的手,那根大拇指上就好像是一個木乃伊一般,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高橋伸出手笑道:“出了點意外,沒想到在你們這里還能見到活蹦亂跳的蜜蜂,這不,一個不小心就被蟄了一下!
他看著于飛有些迷惑的目光,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說道:“鄙人高橋,是銀鳳酒樓的采購經(jīng)理,這位是我的助手,李渡!
于飛故作恍然大悟狀,跟高橋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后就松開了,道:“不知你們二位是來考察啊,還是來談合作的?”
高橋笑的很是真誠:“我們”
“稍等!
于飛說著提了下手中的魚竿,感受了一下力道之后就開始往回收著魚線,雖然在跟那條魚搏斗,他依舊回頭說到:“你繼續(xù),我聽著呢。”
高橋禮貌的一笑:“我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要知道我們銀鳳酒樓”
“臥槽”
于飛一個驚呼,魚竿在剎那間被拉成了一個大彎弓,漁輪都發(fā)出咯吱的聲音,他趕緊回頭打開卸力紐,魚線被拉的嗤嗤作響。
感受到那條魚不再繼續(xù)的拉線,于飛再次開始收線,然后回頭跟高橋笑道:“你繼續(xù)”
高橋依舊很有耐心的說道:“作為國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酒樓,我們”
“我曰”
收回一半的魚線再次被那條魚給拉了回去,于飛不得不再次回頭跟那條魚進行搏斗,等那條魚不在掙扎,于飛回頭歉意的一笑道:“我聽著呢,你繼續(xù)”
李渡面色有些不渝,但并沒有說什么,高橋的笑容此時已經(jīng)有些僵硬了,嘴里說道:“你先把這條魚釣上來咱們再說!
于飛點點頭說了聲好,緊著他就開始專注的跟那條魚懟了起來,他身后的李渡臉上明顯的有些不耐,高橋面無表情的輕輕搖了搖頭,前者立馬就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啊哈”
一條通體泛紅的鯉魚被于飛用抄給抄了起來,看那體型足足有二十來斤的樣子。
高橋面帶恭維的說道:“這條魚很有靈性,要是養(yǎng)起來作為觀賞魚”
“咚”
于飛一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小錘子,在那條魚的腦袋上敲了一記,順手把那條暈暈乎乎的鯉魚給丟到魚護之后對高橋問道:“你剛才說啥?”
“呃”高橋的面色變了一些,而后又很快的恢復成微笑:“我們銀鳳酒樓想跟你談談合作的問題。”
“這個。俊庇陲w一邊給魚鉤上著餌料一邊說道:“這個可能有點問題,你也看到了,我的農場就那么大一點,產量原本就不夠大,供應兩家酒店已經(jīng)有些吃力了,根本就供應不起第三家酒樓。”
高橋聞言笑了起來:“凡事都可以談的,做生意嘛,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不過我想于先生要是聽了我們的報價,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的!
“哦”于飛好奇的望著他,高橋的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剛想開口說話,于飛立馬笑道:“你還是別告訴我你的條件了。”
這回輪到高橋疑惑了,于飛聳聳肩說道:“可能你給我的價格會比我現(xiàn)在那些客戶開的高,不過做生意嘛,講究一個誠信,我這邊跟人家合作的好好的,忽然間來了一個高價者,我要是放棄那邊開始給你供貨,以后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高橋笑了起來:“請于先生放心,只要你跟我們銀鳳酒樓合作,以后你農場里的所有產出我們都要了,而且還可以咱們可以簽合同,具有法律效益的那種!
于飛咂摸了一下嘴巴說道:“你知道我們縣城n這兩年的工作有多繁忙嗎?光是強制執(zhí)行被執(zhí)行人的任務就做了不少,雖然確實收到了一部分的成效,但大多數(shù)不也不了了之嗎?”
“于先生這是不信任我們了?”高橋說到,臉上禮貌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你想多了。”于飛笑道:“我就是看到這些天n的工作人員一直東跑西跑的,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上,效果卻微乎其微,我有點替他們不值,這跟咱們今天的談話完全不搭嘎!
“不過,我還是想說,你們今天跑這一趟的目的要落空了,不是我固執(zhí),而是不管是做生意也好,做人也罷,總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高橋先生,哦,還有后面那位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要動手的李渡先生,你注點意,雖說我知道你可能武功蓋世,但這也不是你在我農場里造窯的理由!
李渡聞言,瞳孔收縮了一下,稍稍的抬起腳,那里早就被他踩出了一深一淺的兩個土坑。
高橋沒有回頭,看著于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于先生或許對我們有些誤解,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的誠意,古時候有三顧茅廬,看來我們所展現(xiàn)出來的誠意還不夠!
“我這邊有一張針對你農場里所提供的蔬菜的一份價格表,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看上一眼,我們就不打擾你釣魚的雅興了,過幾天我們再來。”
于飛淡淡的說道:“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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