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心心中默算了一下,之前孔秀已經(jīng)把牛棚和魚塘里的損失都算了出來,一個是九百六十萬,一個是三千五百萬,而大棚那邊的一天的損失是在四十萬下。
這要是把時間套進去,那就是三十天乘以四十萬,也就是一千兩百萬,這三樣加起來那就是……
費了一番腦子,于飛總算是得到了農(nóng)場損失的總數(shù)據(jù),一共是五千六百六十萬。
哦,對了,還要加金頂這邊的三百五十萬,一共是六千零壹拾萬,這可不能抹零的,再加于飛還沒有要精神損失和品牌損失費呢。
品牌損失費?
于飛自己都愣住了,為什么自己的腦海里會冒出這個名目呢?還是說自己有點想當然,或者是巧立名目?
想了一下,他搖搖頭,管他呢,只要是自己能想到的賠償方面,那都是需要山本他們一一給兌現(xiàn)的,要不就別想從這邊把人給帶走。
真要鬧起來,那這幫人就都別走了,留在這當花肥吧。
“把你開具的單據(jù)給我一份。”
于飛對鄭師傅伸手說道:“有了這個,我才好跟那些曰本人開口要賠償。”
“曰本人?”
鄭師傅明顯的楞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是一些心不平的人故意破壞呢,這在之前可沒少見,能跟曰本人搭嘎的事他還是頭一回見。
“早知道我就把定損價格再翻……”鄭師傅說著說著就笑了:“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把價格定那么高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于飛也笑了:“你真當我準備喝人血是吧?要不是對外,我還真張不開那個嘴。”
鄭師傅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
民宿這邊的情形跟于飛走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差別,就是伊藤跟岡本兩人從那個被囚禁的小院走了出來,不過看他們身邊圍著的人群,估計就算伊藤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那也逃不脫。
長臉民警此時已經(jīng)完全倒戈向了葉勝軍,雖說看起來他還是站在山本的那一邊,但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葉勝軍是怎么說服他的,亦或者他接到了不一樣的指示。
于飛走過去,把一張紙遞到了山本的面前,后者一臉懵比的接過,看了一眼后,眼珠子都要飛起來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納尼?#¥%~”
于飛掏了掏耳朵說道:“說人話。”
震驚中的山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語義,改用國語說到:“你這是在敲詐,我的人就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你幾塊玻璃,怎么就需要賠償你六千多萬元,你確定這不是曰元?”
“我要那玩意干啥?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既不能流通也沒有多大的購買力,我要是的人民幣。”于飛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只是明面的損失,還有隱性的損失沒算呢,給你看一下是想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山本又是一陣的嘰里呱啦。
于飛抬眼望天,你這毛病是改不了是吧,一激動就開始飆自己本土的語言,你覺得這里有誰能聽得懂嗎?就算有人能聽懂,那也會裝作聽不懂的。
就好比李木子,她正皺著眉頭看向山本,而后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又看向于飛,后者輕輕的搖搖頭。
山本忽然把腦袋轉(zhuǎn)向伊藤,一陣的嘰里呱啦,伊藤先是一陣懵比,隨即神情激動的看向于飛,同樣飆出了一大段的母語。
于飛無奈,把目光投向李木子,后者輕哼一聲,一抬腦袋,傲嬌的望著天空。
“……”
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場,特別是你拒絕了她好意之后而在同一件事情又需要她的時候,那她是絕對傲嬌的。
好在伊藤很快就切換了語言,對于飛吼道:“你這是在誣陷,我根本就沒有去過你的牛棚,也沒有給你的魚塘下藥,就是大棚里的玻璃我們也只是不小心碰壞了幾塊,你這是純碎的誣陷。”
于飛沒有搭理他的咆哮,反而對葉勝軍說道:“葉所長,今天這事就算是我們自行解決,那也需要在派出所里留下一個文檔吧?正好趁這個機會,咱們一塊到農(nóng)場那邊實地考察一下。”
他又對張丹說到:“張鎮(zhèn)長,你剛才就已經(jīng)派人到我農(nóng)場去看過了,雖然不一定留下什么影像,但你的人肯定會如實向你匯報的,你要是還相信的話,那咱們一塊過去看看。”
張丹哼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表示,倒是葉勝軍的目光在兩人身打了個轉(zhuǎn),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而后對于飛說道:“那走吧,如果不讓國際友人到實地勘察一番,那他們絕對不會承認的。”
于是一大幫人呼呼啦啦的向農(nóng)場進發(fā),最令于飛佩服的是,就算是在行進中,奧偉領(lǐng)著的那幫小伙也沒有放松對伊藤他們的圍困。
甚至在堤壩的兩邊還能看到一些三三兩兩的閑漢,就好像在放哨一般,在那幫人當中,于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阿強舉著抽一半的香煙沖于飛笑著揮揮手。
于飛剛咧嘴回應(yīng)了他一下,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一下糾結(jié)這么多人,就不怕被查嗎?現(xiàn)在到處都在抓你這種典型啊。”
于飛一回頭,正跟葉勝軍的目光對。
“說笑了,我這咋能算得典型呢?這些可都是我農(nóng)場的工人,現(xiàn)在農(nóng)場被毀,工人們也沒有了活計,那還不趁機偷懶啊。”
葉勝軍的目光在四處巡視了一番后又落在了于飛的身,停頓了一下后他說道:“我知道你比較聰明,也知道你有些手段,更知道你認識了些什么人,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路還很長,可不能走偏了。”
于飛的眼睛瞇了起來:“葉所長啥意思啊?我咋有點聽不明白呢?你是想讓我走該走的路,別找不該找的麻煩是嗎?”
葉勝軍盯了他一下后說道:“你太敏感了,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會一步就被人家給坑死,我沒說讓你讓步,我是說不該碰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紙醉金迷、前呼后擁的生活是很多人向往的,但那也是通往監(jiān)獄的一條捷徑。”
于飛裂開了嘴角:“我不是那樣的人,也沒有那么大的志向,我最向往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沒事三兩個好友喝點小酒的日子,當然了,每年再剩點小錢最好了。”
葉勝軍的嘴角抽抽了兩下說道:“你那是點小錢嗎?人家砸碎了你幾塊玻璃你都要六千多萬,那以此類推,可不可以說明你的農(nóng)場總產(chǎn)值已經(jīng)過億了?”
“賬不是這么算的。”于飛笑道:“打個比方來說,你花一百萬買了一輛車子,如果你要是把零件全都換一遍,那你最少要出到三百萬甚至是五百萬,這里面牽扯到的東西它不一樣。”
葉勝軍想了一下說道:“這里面的道道我不想了解的那么清楚,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只要別把這種手段用到自己人身就行了。”
于飛點點頭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今天這些人要是換個來源說不定還不會有那么多的事。”
葉勝軍又想了想,而后向于飛翹起了大拇指:“夠狠~不過我喜歡。”
于飛剛咧了咧嘴,葉勝軍又說道:“你別把吳警官的事往我身推,我還沒有那么大的能量,他之所以改變態(tài)度,那是因為他接到了兩個電話,級別好像一次比一次高~不得不說你的人脈真的很廣。”
“吳警官?誰?”
葉勝軍無奈的在自己臉夸張的抹了一把,于飛頓時恍然大悟,是長臉啊,隨即他的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陸少帥和老妖怪他們的身影,這幫朋友真的沒有讓他失望。
“你也別記恨吳警官,他也是職責所在。”葉勝軍開口道。
于飛嘿嘿一笑:“我還沒有那么小心眼~”
……
來到農(nóng)場的眾人,尤其是剛看到被破壞成那樣的大棚的人,臉都是一副震驚的神情,乖乖,這倆個家伙也太狠了,你看那大棚,四處漏風,里面還能看到積水和倒伏在泥水里的菜苗瓜秧。
魚塘里的魚已經(jīng)有很多翻肚皮的了,雖說還能無力的擺動兩下,但看那樣子,明顯就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比較震撼的還是那一溜擺開的十六頭牛,就那么擺在牛棚邊的大路,雖說這只是牲畜,但看到這么多的尸體擺在這里,一幫人還是忍不住出聲對伊藤他們罵到。
而伊藤像是失魂了一般,伸手摸摸這個,揉揉那個,甚至更是趴在其中一頭牛身,似乎是想聽一下有沒有心跳聲。
在他抬頭之際,于飛先一步堵他的話頭道:“你不會想說這些牛是我們自己弄死的吧,要知道,這些牛在成熟以后,它們的最低售價是在五百塊一斤,而它們是可以長到四千斤左右的品種。”
“這不可能。”
山本次郎先跳出來說道:“這就是一般的黃牛,根本賣不到你說的那個價格,也就是我們國家的牛肉才能達到這個級別。”
“你是想說和牛肉吧?”
于飛微微一笑,而后對早就等在牛棚那邊的一個壯漢揮揮手,后者憨厚一笑,隨即從背后掏出一把利刃,隨意的捅在地其中一頭牛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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