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眨眼便過。
太陽高高掛起,積雪化開。
張塵風將一炷香插在一個墳頭前面,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低聲自語道:“母親大人若是在天有靈,千萬要保佑孩兒今日能夠成功凝聚圖騰,以及”
說到這里,張塵風從地上站起。
這一刻,那身上平靜的氣質蕩然無存。
視線投向那漆黑的城池,語氣中多出了一絲殺伐之意。
這一霎那,張塵風仿佛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兇殘野獸。
“以及能夠將失去的東西統統奪回!”
話語落下,張塵風大步朝著那城池方向踏去。
兩邊野花在風中不斷搖曳,仿佛在為張塵風敲鼓助威
“祭族大典,現在開始!”
“張顧!顯兩脈,凝二等雙頭狼圖騰!”
“劉東!顯三脈,凝三等赤虎獸圖騰!”
圖騰與體內覺醒圣脈的數量成正比,若是顯露一條圣脈,則所凝聚的圖騰也只能是一等的檔次而已。
張塵風來到這戰侯府大院之時,那祭族大典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不少人都是面露驚詫之色的看著張塵風。
“這不是那個九脈不顯的廢物嗎?”
“他來這里干嘛?還不夠嫌丟人嗎?”
“莫非他知道了劉夢兒的申請?”
這些話,統統落入了張塵風耳中,這讓張塵風不由得微微一皺眉。
這劉夢兒是這戰侯府中首席長老劉洪之女,與他青梅竹馬,他從小就將這劉夢兒看成了親妹妹一樣。
而在他落魄之時,這劉夢兒也經常去城外找他一起習武。
只不過,話說回來
這劉夢兒好像最近一個月也都沒來找過他了。
不過沒等他多想,一道尖銳而又怨毒的聲音從遠處響了起來。
“張塵風!你這個廢物還真是敢出現!”
眾人讓出一條路,張河拖著那肥胖的身軀,滿頭大汗的來到張塵風的跟前。
一雙小眼睛中眨動著極為陰狠的神情。
四周圍的弟子都看了過來,顯然是被這張河的話語給吸引了過來。
眾人都是饒有趣味的看著那一臉平靜的張塵風。
想要看看這府中出了名的廢物如何應對。
“廢物?你口口聲聲叫我廢物,若是待會你被我這個廢物按在地上打,你會不會覺得很丟臉?”
張塵風那淡漠的話語落下。
讓這四周圍都是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其他戰侯府弟子都是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這家伙不能顯露圣脈還那么的狂妄,真是不知死活。
張河微微一愣,隨后在那里大聲狂笑了起來:“張塵風!你這個廢物還想把我按在地上打?告訴你!就在剛剛,我已經凝聚成功了劍豪豬圖騰了!”
“這可是二等圖騰,而且我的武道境界也突破到了搬山四重天!你用什么來揍我?”
“呵呵,就憑你那一身蠻力不成?”
說完之后,這張河又是狂笑了起來。
眾人都是知道,武道之中,靈力修為才是根本。
這張河是在**裸的在譏諷張塵風。
“等會要是你能接下我一拳,算我輸。”
張塵風懶得再跟這種垃圾多說一句話,丟下這么一句話后,留下那面露惱怒之色的張河。
獨自走到了那覺醒圖騰的隊伍之后。
隊伍前面的那些人看到這張塵風到來,都是向前靠了一點,好像這張塵風身上有什么傳染病一樣。
張塵風面色不變,這些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惡!該死的廢物,等會上了武斗臺,我要你這個廢物好看!”
張河小眼睛不斷眨動著,射出怨毒的光芒。
這個小插曲被人一下就遺忘了。
而那張塵風說要一拳解決張河的話語,則是被他們當成了一個笑話聽,誰也不放在心上。
一個九脈不顯的家伙,連凝血境也無法突破,又拿什么跟一個搬山四重天的武者對決?
這一幕當然也被戰侯府的高層看在眼里,不過這些高層也根本不把這張塵風放在心上。
要是那張志天在的話,他們確實不敢如此放肆。
但那張志天早已消失兩年,說不得已經死在外面了,這區區一個張塵風又能翻騰出什么大風大浪呢?
不過這看臺之中的一個身穿華貴衣物的中年男子倒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劉洪,那就是戰侯張志天之子嗎?”
那個被稱作劉洪的精瘦中年男子,很是恭敬的點了點頭。
“是的,邢軍大人。”
劉洪看向那隊伍之中的張塵風,眼中閃過一道外人難以察覺的冷芒。
“十二歲就突破到了凝血九重天,而且聽說戰侯府中三十三種武技都被他掌握了?”
這被稱為邢軍的大人,好像對張塵風很感興趣,又是開口問道。
“是的。”
劉洪不敢對這位大人有所隱瞞,當即點頭說道。
不過,他緊接著又是開口道:“可這靈力才是根本,這張塵風九脈不顯,圖騰不聚,根本就沒辦法吸納這天地靈力,日后不過一介莽夫而已。”
邢軍微微一笑,并沒有接話。
心中暗道:那位的子嗣,又豈會是一介莽夫?
祭族大典依舊在繼續。
“下一個!張塵風!”
那執事的長老高聲喊道。
可話語剛出,就連這執事的長老都是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那負責祭族大典的家伙還真是隨便,連這個名字還記錄在內。
搖搖頭,這執事長老剛想要將這名字劃掉之時。
一道單薄的身影,躍上了那凝聚圖騰的高臺之上,使得全場眾人皆是微微一驚。
畢竟這戰侯府弟子眾多,并非人人都看到這張塵風的到來,此刻看到這張塵風,眾人都是將視線投了過來。
“張塵風?你還真來了。”
那執事長老吃驚的看著眼前少年。
張塵風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他現在心情也是有點激動,自己顯露了一道睚眥圣脈,就是不知道能否覺醒怎樣的圖騰了。
“哈哈,我沒看錯吧,這個九脈不顯的廢物是要借用圖騰碑來凝聚圖騰?”
“呵呵,這家伙已經十五歲了,垂死掙扎罷了。”
眾人都是知道,這凝聚圖騰最好的時機便是十歲,年紀越大,凝聚圖騰的難度便越高。
而且,要是這張塵風真能夠凝聚武魂,早在三年前他就應該可以了!
想到這點,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譏諷之色。
不少人抱著手臂,打算看這張塵風的笑話。
不去理睬眾人,這時候張塵風已經來到了圖騰碑面前。
此時此刻的他,心情極度復雜。
三年前的這一天,因為其無法凝聚圖騰,這一天成了他開始背負廢物之名的日子。
三年后的今天,他再度站在了這塊黑色石碑面前。
同樣的情景,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今日,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他們曾經需要仰望的天才
回來了!
深吸一口氣,張塵風的內心已經重新變得平靜下來。
這三年的經歷,對少年的心性有極大的磨礪。
早已做到了榮辱不驚。
在全場人那不屑的神情下,張塵風緩緩的將手貼在了這圖騰碑之上!
看臺之上的劉洪心中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個九脈不顯的廢物,還想要凝聚圖騰?
不僅是他一人,其余他那一脈的長老都是露出嘲諷之色。
倒是那叫做邢軍的中年人的臉色依舊,一雙眼睛在不斷打量著那高臺之上的少年,微微露出期待之色。
啪!
手掌落下。
一息,兩息
三息過去了。
可那圖騰碑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眾人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是濃厚。
那個負責的長老也是微微一嘆氣,臉上浮現一道不加掩飾的失望。
本來他還以為這張塵風身上會有什么奇跡發生,畢竟這可是戰侯的子嗣。
可是沒想到
“哈哈!廢物就是廢物,一個九脈不顯的廢物還想著要凝聚武魂?做你的春秋大夢”
那張河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開聲諷刺到。
可他話還沒說完。
這大院的空氣流動不由得快了一絲,緊接著,狂風大作!
天地間游離的靈氣,瘋狂的朝著那高臺之上的那道單薄身影涌了過去!
下一刻。
漆黑的圖騰碑,綻放出萬丈光芒!
如同一道擎天光柱,拔地而起!
隱約間,人們好像看到這光柱之中仿佛有一條遨游星空的恐怖金龍!
這股滔天威勢,將在場眾人剛剛準備說出口的嘲諷話語,統統都是吞了回去!
看到這種情景,任誰都是知道,這張塵風是成功凝聚了圖騰!
一道道血紅色的線條,在張塵風身后逐漸勾勒,顯露出一個極為復雜的圖騰之印。
光柱之中的那條金龍,落入那圖騰之中,盤踞在張塵風身后。
龍鱗退去,四爪消失,化為了一條碩大的巨蟒。
九霄太虛蟒!
這圖騰仿佛一張栩栩如生的畫。
畫中的巨蟒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牙齒,仿佛隨時可能會從這畫中躍出!
聽聞這圖騰會伴隨著武者自身境界的提升而產生變化。
修為到了高深之時,不僅能夠離開圖騰之印,更是能夠與武者合二為一!
發揮強悍實力!
這九霄太虛蟒,雖然只是一等圖騰,但是張塵風知道,只要他找到其余八位龍子的精血,煉為其體內圣脈。
到時候他身后圖騰就會變為九等圖騰!
傲視大陸中所有人杰!
圖騰凝聚,靈氣涌入張塵風體內。
張塵風身軀被睚眥精血鍛過,所以很是輕松的將這股龐大的靈氣給納入了體內。
搬山一重搬山二重!
若不是張塵風現如今真實境界是那凝血十重天,現在他的修為應該是能夠達到搬山三重天才是!
不過這樣也好,凝血十重天化為無上磐石,為后者提供了可以越級挑戰的資本!
沉寂三年的天才,終于覺醒!
張塵風用實際行動狠狠的甩了那些譏諷他的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怎么可能!不,這不可能!這個廢物怎么可能會凝聚圖騰?這家伙三年來都不顯圣脈,現在怎么可能會凝聚圖騰?”
那張河臉色劇變,一張胖臉上閃爍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僅是他,全場人都是目光復雜的看著那光源之中的身軀。
往日的天才,莫不成要回來了嗎?
看臺上,劉洪的臉色都快能滴出水了。
在這緊要關頭上,這廢物居然將圖騰給成功凝聚了!
他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道殺機。
就在此時,那高臺上的光芒逐漸散去。
露出那重歸漆黑之色的圖騰碑,看著那圖騰之上顯露的數字,本來寂靜的院落中驟然爆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這廢物果然是廢物,居然凝聚了一個一等的圖騰!這是想要笑死我嗎?”
“這估計是老天爺要他坐實那廢物之名啊!”
“真是浪費我表情,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這往日的廢物翻身了呢,結果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啊!”
不少人的表情又是重新變成了之前的那種鄙夷嘲弄之色。
特別是那些青年弟子都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這張塵風之前的修煉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好像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們并不希望這張塵風重回天才之列。
張塵風面色平靜,這些家伙不過井底之蛙,又豈能探究到他身后圖騰的奇妙呢?
“張塵風!你之前不是說要一拳將我擊敗嗎?你來啊,呵呵,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廢物怎么將我一拳擊敗,難不成就憑著你凝聚的高級圖騰嗎?哈哈!”
一道充滿嘲諷的刺耳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那高級二字的咬音極重,顯然是在嘲諷張塵風。
張塵風看去,說話的人正是那張河!
此時他站在不遠處的武斗臺上,滿臉挑釁,顯然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這張塵風對決了。
眾人都是玩味的看著張塵風,想要看看后者如何應對。
張塵風面色淡漠,仿佛并沒有因為這張河的嘲諷而動怒。
走下高臺,緩緩朝著武斗臺走去。
平靜的說道:“對付你這種垃圾,我根本用不上圖騰,不過既然你想要看我怎樣一拳將你擊敗,那么我就滿足一下你這卑微的要求。”
“這一拳,你可看好了。”
走上武斗臺,張塵風輕輕彈著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很是隨意,顯然沒有將這張河當成真正的對手。
這無聲的輕視,使得張河更加的面色更是猙獰了起來。
眾人面露驚異,這張塵風莫非是失心瘋了不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那么的狂妄!
這張河無論在武道修為還是那圖騰等級上,都是能夠碾壓這張塵風!
要知道,那張河可是能在武斗臺上將其徹底廢掉!
“好好好!你這該死的廢物還真敢上來!劍豪豬圖騰!”
張河怒吼一聲,那屬于搬山四重天的氣勢,徹底釋放。
一頭長滿尖銳利刺的豪豬圖騰在他背后虛空中逐漸浮現!
吼!
那圖騰之中傳出一道猛獸的叫聲,威風凌凌。
“落山拳!”
張河身上冒出了土黃色的光芒,靈力加持,比之在凝血境中強悍了不止一倍!
怪不得別人說搬山境才是武道的開端!
“張塵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做一個廢物吧!”
張河朝著那身前少年猛然撲去。
如同巨石墜落,若是砸中,非死即傷!
而那對面少年仿佛被嚇傻了一樣。
好像沒有看到那猛烈攻勢,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張河居然不動聲色的將這門武技給煉得小成境界,現在施展出來好生強悍!”
“可憐了那張塵風,做了三年廢物,還以為今日能夠翻身,嘿嘿,真是可惜啊。”
那話語中雖然說著可惜,但是那語氣卻是極為的幸災樂禍。
高臺上的劉洪也是寒芒一閃。
廢了才好,廢了才能夠讓他的計劃安然繼續下去。
張河身上涌現很是強悍的靈力,身后的劍豪豬圖騰在不斷閃爍著光芒。
那拳頭在空中如同雨點一般,朝著那傻了的張塵風瘋狂涌去。
那落山拳乃是戰侯府中的一門武技。
這個大陸上功法,武技共分為天,地,玄,黃,人五階!每一階又分為九品!
而這落山拳乃是人階三品的武技!
張塵風從小便修煉,對這武技熟悉得很。
他不僅修煉速度奇快無比,而且對于武技的悟性也是極為變態!
想要有成為戰侯的資格,必須要懂得那戰侯府中三十三門人階六品的武技!
而這些早在張塵風十二歲那年已經熟爛于心了!
所以,這張河看起來無比兇悍的落山拳,在張塵風眼中卻是漏洞百出。
要是后者愿意,能有不下一百種破招方法!
不過,這顯然不合張塵風的意思。
這兩年的欺壓,又如何可以那么輕易的落下帷幕呢?
半闔的眼簾一掀,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動了!
張塵風腳下一動,拳頭從袖袍中伸出,朝著那數十道拳頭虛影迎了上去!
這看上去,就好像是飛蛾撲火。
轟!
在眾人那不屑的表情中,雙方的拳頭已然碰在了一起。
緊接著一道身影倒飛而出,如同一個破爛的風箏劃破天際,隨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一地灰塵。
“真是不自量力的廢物,張河哥給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不少人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以為這張河已經解決掉了那廢物,一個個皆是冷冷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眾人皆是臉色大變!
“不可能!”
一道道驚呼聲在這院落之中響了起來。
因為那被擊飛之人,并非是他們想象中的張塵風!
而是那張河!
他們怎么都不敢相信,一個覺醒了二等圖騰的搬山四重武者,居然會被一個廢物一拳擊敗!
一拳!
僅僅一拳!
如此干脆利落的一拳,如同那太古神山般,管你有多少虛招,吾只管一拳鎮壓!
噗!
張河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剛剛那一拳,他的感受最為直接!
這勢如破竹的一拳,直接是將他所有的手段都給統統粉碎!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他滿臉都是不敢相信。
張塵風并不打算就那么輕易的放過這張河。
這兩年間,張河經常去找他麻煩,每每出口侮辱其父母,這種仇恨可不是一拳可以了結的!
這張河臉色大變,想要逃走,但此刻他又如何能逃得了?
啪!
張塵風一腳踩在了張河的腦袋上。
居高臨下,森然的開口道:
“張河!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廢物,可現在你卻被我這個廢物踩在腳下,豈不是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你,你想干嘛?”
張河慌了,他能夠聽出張塵風語氣之中的那道暴戾之意。
“我想干嘛?哈哈!我想讓你也體驗一下做廢物的感覺!”
張塵風臉上浮現一道森冷之色。
隨著這冰冷話語的落下,張塵風腳上驟然抬起,隨后向著這張河的丹田就是一腳!
咔擦。
“啊!!”
張河響起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雙眼瞪大,徹底昏死過去。
而伴隨著張塵風的那一腳,這張河體內的經脈,圖騰,被摧枯拉朽的統統毀掉了!
院落之中。
變得一片死寂,眾人看向那張塵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畏懼。
這張塵風的手段,著實在他們心頭上敲響了一道響鐘!
眾人都沒有想到,在這武斗臺上,這張塵風居然廢掉了張河!
雖說武斗臺上生死不限,但侯府弟子從來都是點到即止,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
張塵風冷冷掃過下方眾人。
不少子弟都是眼神閃爍,不敢與張塵風對視!
風頭一時無二!
“該死的,張河這家伙居然沒能廢掉他!不過,女兒那邊也快了!”
劉洪陰沉著臉。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
咚!咚!咚!
一陣鼓聲從那戰侯府深處響了起來。
這鼓聲極為密集,仿佛是那戰爭前的律動!
聽到這鼓聲,張塵風的臉色,第一次變了!
這怎么可能!
因為,這鼓聲是戰侯府之中多出有一位戰侯爵位繼承人的時候才會響起!
張塵風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他此次前來為的就是能夠繼承他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而此刻竟然有人想要插一只手進來,搶奪屬于他的東西!
這讓他如何不怒?
劉洪忍不住站起來,看向侯府深處,眼中難以掩藏那驚喜之色。
女兒成功了
戰侯府是他的了!
想到這里,劉洪嘴角露出一道得意的笑容。
院落中的眾多子弟都是面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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