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收的稻谷般,接連被這股龐然力量給壓得趴在了地上。
那姚政也是砰的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
這讓他這個做老大的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感到很是恥辱。
雙目通紅的想要直立起來。
張塵風(fēng)觀察到這一幕。
又是屈指一彈。
一股更加龐大力量降臨在那姚政的身上。
與此同時,張塵風(fēng)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耐心有限,要是再敢反抗我,我保證會讓你們死得很有節(jié)奏…”
殺氣騰騰的話語聲遙遙落下。
那姚政身軀頓時一顫,也是不敢再反抗。
因為他能感受到眼前少年是真的起了殺心。
而他,還不想死。
“你到底是誰。”
姚政漲紅著臉問道。
他在外界乃是一方高手,從未有人能讓他跪下。
現(xiàn)在一個少年模樣的家伙,竟然單憑這氣息就讓他跪倒在地。
這讓他很是不解,也有些發(fā)狂。
“你問我是誰?”
張塵風(fēng)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雙手負(fù)在身后。
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四十五度仰著頭,嘆道:
“我從時間長河中而來,化身千千萬,天地初生我已在,寂寞度萬古,無人能與我并肩。但我,便只是我而已。”
一番晦澀難懂的話語。
從張塵風(fēng)口中傳出,落在眾人耳邊。
那姚政身軀猛的一震。
好像感受到了張塵風(fēng)話語中的這種萬世皆悲涼,無人可比肩的境界。
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變了。
因為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
他遇上高人了!
這負(fù)手仰頭的姿態(tài),這狂妄而又好像應(yīng)該是那么一回事的話語。
無疑在告訴他……
這眼前少年模樣的家伙,是個隱士高人!
恐怕…這真實年齡要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一時間,這姚政停止了反抗,愣在了原地。
見姚政等人都是不反抗了。
張塵風(fēng)也是收回手掌。
淡淡的說道:
“你們都是苦命人,困在魔城之中,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命中有感,所以特地化身前來……”
但他并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在等這姚政主動開口。
果然。
這姚政真就順著他想著去做了。
“前輩!還請救我!”
姚政跪在地上,嚎啕道。
而他的那些手下也是如此,雖然有些茫然,但這老大都那么說了。
他們都照做就是了。
當(dāng)即都是跪在地上乞求道:
“前輩!還請救我們啊!”
“前輩,破開這鬼地方,帶我們出去啊!”
當(dāng)然,也是有一小部分的家伙對張塵風(fēng)感到懷疑。
“這家伙是隱世高手?我看不太像啊!諸位,可不要上他的……”
可是,這家伙還沒說完整一句話。
頓時被那姚政給一腳踹飛了。
大吼道:
“混賬!我不允許你詆毀前輩!”
張塵風(fēng)暗暗汗顏。
這姚政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結(jié)果心思單純得讓他有些意外。
活脫脫的五大三粗…
簡稱就是有肌肉就沒腦子的大傻子…
一時間,張塵風(fēng)也是有些內(nèi)疚了。
但很快,張塵風(fēng)就調(diào)整心態(tài),將這內(nèi)疚情緒從心底消除得一干二凈。
他悲天憫人的看著眾人。
沉痛的道:
“諸位,我雖然很想將你們救出去,但無奈我這一具分身力量有限,需要吸收諸多寶物才能提升修為…”
“這,你們懂嗎?”
張塵風(fēng)掃向眾人,示意道。
這動作,要是加上搓動手指,那就像足了攤位上的精明小販。
這姚政愣了一愣。
隨后臉色漲紅的說道:
“前輩,我們被困在此地幾年了,身上就連一塊靈石都沒有,又怎么會有寶物?”
其余眾人也都是如此。
羞愧難耐的低下了頭。
張塵風(fēng)眉頭微微一皺。
這家伙被趕到了外圍地區(qū),看上去這幾年也是混得很慘。
“咳咳。”
張塵風(fēng)咳嗽一聲。
柔聲問道:
“無妨,我可以現(xiàn)行透支力量…將你們送出魔窟再給我寶藏,這樣也可以。”
只不過,這話語剛落。
姚政的臉色更是苦得擠在了一起。
低著臉,羞愧道:
“不怕前輩笑話,我們在外界之時,也只是散人一個…恐怕沒有能入前輩法眼的寶物……”
其他人也都是將頭顱深深的埋了下去。
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在外界也都只是散修?沒什么寶物?”
張塵風(fēng)聽到這些家伙說的話,臉色變得微微有些陰沉。
“嗯……”
姚政等人面紅耳赤,一個個都是不敢抬頭看張塵風(fēng)。
自己要別人去救,竟然還沒能拿出什么東西報答對方,這真是太可恥了!
張塵風(fēng)臉色陰沉不定。
他沒想到,這竟然一進城就碰到了這么一些沒有家當(dāng)?shù)募一铩?br />
但就這么見死不救,好像又有點太殘忍了。
張塵風(fēng)有些頭痛。
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那姚政等人都是坐立不安。
都很是羞愧。
雖然,有些家伙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的產(chǎn)生……
但是頭兒都是這樣,他們要不這樣的話,那就顯得有些不合群。
那可是會被姚政給揍的…
這姚政之前,便是一直跟這些手下實行一個原則。
那就是拳頭大的就是老大。
而這張塵風(fēng)的拳頭,很明顯要比姚政大!
所以也就是說。
現(xiàn)在這張塵風(fēng)才是老大!
在跟靈皇商量了一會后。
張塵風(fēng)作出決定。
發(fā)話道:
“嗯……既然你們什么都沒有的話…那就這樣吧,你們就用靈識,在這上面簽字吧,追隨我五年,聽我差遣,五年之后,我還你們自由。”
張塵風(fēng)照著靈皇所說的,用靈識在虛空中勾勒出了一份血色的契約。
神魂血誓!
只要雙方用神念在這上面簽了字。
就等于上面的條約生效。
若是違反上面的內(nèi)容,那可是會被天地力量反噬!
輕則神魂重創(chuàng),變成傻子,重則性命不保!
“什么?那豈不是要我們做你的跟班?要完全聽從你的吩咐?這絕對不可……”
之前被姚政給踹飛的家伙,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捂著那被姚政給踹腫的臉,含糊不清的抗議到。
可還沒等這家伙說完。
又是一道勢大力沉的鞋底,再次與他的臉頰親密接觸。將他另外半張臉給踹腫了,整個人再次被姚政踹飛出去。
“你小子圖的什么心!是不是不想前輩大人將我們救出去了?”
姚政怒聲道。
隨后還沒等那人開口說話。
姚政又是幾腳踹了過去。
將那人踹得抱頭鼠竄。
又是大聲喝道:
“難得前輩好心,沒跟我們計較,愿意消耗神力幫助我們逃出魔窟!”
“而我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要我們在其身邊侍奉五年!但你卻接二連三的質(zhì)疑前輩!”
“我問你!到底是何居心!”
最后,姚政又是大聲喝問道。
這一番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其余人給‘震醒’了過來。
不少人都是羞愧難耐。
是啊!
這前輩可是要將他們從這魔窟救出去啊!
所耗費的力量,肯定是天文數(shù)字!
而他們,卻連自己五年的光陰都不肯付出!
“前輩能讓我們在身邊跟隨,那是我們的榮幸!有多少人想要這個資格都沒有!你還在那里羅羅嗦嗦的,是不是欠揍?”
看得出來,姚政很憤怒。
對那家伙都是連踹帶罵的。
看到這一幕,張塵風(fēng)也是有點同情那地上的家伙了。
遇上姚政這種頭頭,真是辛苦了。
當(dāng)即。
張塵風(fēng)咳嗽兩聲。
打斷了姚政對那人的教育。
“咳咳,姚政,你的覺悟很高嘛!”
“謝前輩!”
姚政當(dāng)即停下手上動作,挺直了腰桿。
“唔,來吧,叫你的人把這靈魂血誓給簽了吧。”
張塵風(fēng)淡淡的說道。
“是!”
姚政很感激。
這前輩在受到別人懷疑之后,還能給這個機會他們…
不愧是隱世高手!
這胸懷!
這氣量!
真是值得他去學(xué)習(xí)!
姚政對張塵風(fēng)的不知名崇拜之情……更是深厚了不少。
在姚政的組織下。
這手下眾人,都是排起隊伍,一個接著一個在神魂血誓上簽下了自己的靈魂印記。
張塵風(fēng)愣了一愣,隨后眨巴眨巴眼看著那把自己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的姚政。
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好家伙,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要施展許多手段才能將這些人唬住。
讓他們乖乖的簽下這神魂血誓。
可沒想到,他才僅僅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其余的事情都是由這姚政辦了…
真是想都沒想到。
那姚政見到前輩對他的夸獎,一時間那表情變得更加的容光煥發(fā)了。
而在不知不覺中。
張塵風(fēng)在忽悠人的這一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暗中。
段無良跟三災(zāi)和尚看得目瞪口呆的。
“這也行?”
段無良喃喃道。
“我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有姚政這種人才……”
三災(zāi)和尚捶胸頓足,極為心痛的道。
“是啊…人才啊…人才。”
段無良看著那滿臉堆笑,巴不得將自己整個神魂都印在神魂血誓上的姚政。
臉色有些茫然。
這家伙…到底是有多大的機緣,才能修煉到知命境…
這特么活脫脫就是一個二愣子啊!
段無良覺得…這姚政能在罪惡之城活上那么久,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
那就是……傻人有傻福。
在眾人暈頭暈?zāi)X的將自己未來五年時間都賣給了張塵風(fēng)后。
張塵風(fēng)將那神魂血誓給收了起來。
同時,那腦海中多出了足足三十多道其他人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是這些人的主宰。
掌握著這些家伙的性命。
“好了,姚政你帶路吧,等我去拯救其他人吧!”
張塵風(fēng)嘴角噙著一縷笑容看著姚政。
“是前輩!”
姚政精神抖索的說道。
帶著張塵風(fēng)前往正中心處。
張塵風(fēng)跟著姚政,眼中目光閃爍,在想著什么事情。
不一會,他就來到了這中心地帶。
七八棟恢弘的建筑物,距離他們,還有千米距離。
每一棟建筑物上,都隱藏著一道蟄伏起來的可怕氣息。
雖然已經(jīng)被削落到了知命二重天,但卻依舊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張塵風(fēng)心中微微一凜。
知道這七八個人的戰(zhàn)力恐怕如段無良一般恐怖。
這地方還真是臥虎藏龍。
若是放在外界,可絕對是東域的一方大人物。
張塵風(fēng)沒有說話,但這姚政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
踏前一步。
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我家前輩來此地,特地救你們于水火!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話音落下。
這八棟建筑物上,沒有絲毫回應(yīng)。
而這附近,則是有不少人從自己的住所走了出來。
一個個都是皺著眉頭看著張塵風(fēng)一行人。
他們認(rèn)得那姚政。
頓時問道:
“姚政,你腦子抽哪根筋了?這家伙又是誰?”
姚政看了他們一眼,隨后沉沉說道:
“這位是藥言前輩,有無雙戰(zhàn)力,能夠帶我們離開這罪惡之城。”
話音落下。
那些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姚政,你說什么?他能帶我們離開這里?我看你是被騙了吧!”
“這家伙才天河九重天,能不能在這里生存下去也是未知之?dāng)?shù),還帶我們出去?姚政,你腦子有問題是吧。”
這些人聽了,都是連連冷笑。
看向張塵風(fēng)的雙眼中,充滿了不屑。
張塵風(fēng)并沒有開口。
而這一切,在姚政眼里更是顯得神秘莫測。
他聽到那些人說的話,頓時開口反駁道:
“這不過是前輩的一具化身而已!真身的戰(zhàn)力,遠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
姚政已經(jīng)被張塵風(fēng)徹底洗腦,自然不會見得張塵風(fēng)被人小看。
而那些人已經(jīng)沒了耐心。
都是冷冷笑道,轉(zhuǎn)頭就走。
這時候,張塵風(fēng)開聲了。
朝著一個人說道:
“每到三四月的中旬,你是不是就覺得丹田一陣熾熱,好像快要把你整個人給燒著一樣?”
話音剛落。
那人驟然停下了腳步。
轉(zhuǎn)頭死死的盯著張塵風(fēng),滿臉的駭然的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他人都聽到了張塵風(fēng)的問話。
都是眉頭一挑。
難道,這家伙還是一個煉丹師?
張塵風(fēng)沒有回答那人。
而是朝著另外一人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每次運功到會**,就會有一種氣漲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會爆開?”。
那人也是身軀一顫,眼底浮現(xiàn)不可思議之色。
顯然,他的情況也是被張塵風(fēng)猜對了。“你是不是前幾年跟青蛟蟒戰(zhàn)斗過,中了一種毒液,怎么都無法驅(qū)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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