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嶺趁著休息,開口教導到。
“嗯…”
張塵風面色有些古怪的點了點頭。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洪嶺的教導。
關于后者不厭其煩的反復說教。
張塵風心里不僅沒有半點的不耐煩,反而是充滿了溫暖。
像這洪嶺那么直接率性的人,可是很少見了。
這也彌補了張塵風兒時的一點遺憾。
若是當初劉夢兒他們真心待他,而不是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
恐怕,今日又會是另一幅情況吧。
別人對張塵風如何,是好是壞,張塵風都必將百倍還之。
這就是張塵風做人處事的宗旨。
而在這幾天的交談中。
張塵風也都是知道了。
這洪嶺跟洪雪乃是兩父女。
而他們,則是屬于那風雪城洪家的人馬。
這洪嶺負責洪家的一只獵妖隊。
他的大哥,則是洪家的家主。
負責洪家的一些大事。
自從他們兩兄弟從父輩手上接下洪家后。
就不斷成長,成為了風雪城的一大勢力!
洪嶺每每說到這里,臉上都是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當然了,這一次洪雪則是偷偷跟在隊伍里,說要跟洪嶺體驗一下獵妖隊的生活。
無奈之下,洪嶺只好將其帶上。
卻不想兩父女差點死在了這天雪平原里。
還好張塵風經過,將其救下。
說到這里,洪嶺也是一陣后怕。
獵妖隊的生活便是如此。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往往就在一瞬間發生反轉。
“這次出去的日子可太長了,也不知道在風雪城中的大哥怎樣了……”
洪嶺眉頭微微一皺。
臉上浮現一抹擔憂之色。
顯然,這洪家在風雪城的局勢并不算太好。
突然,這洪嶺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轉頭對張塵風認真的說道:
“我說藥言小哥,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倒是能加入我的獵妖隊,以你馭獸的本事,絕對能夠大放異彩!”
洪嶺在這三天里,不知是多少次的發出了邀請。
這使得張塵風再次落荒而逃。
他可不是什么馭獸師。
再說了。
他根本就不會加入洪家的獵妖隊。
心中打定主意。
到達風雪城休整一段時間后,他就快點離開這地方。
他可是有點受不住洪嶺的熱情邀請了。
“不知道姚政他們去哪里了……”
張塵風神府中的神魂血誓里的那些個光點,一個個都無比暗淡。
這說明,姚政那幾人離他有很遠一段距離。
“唉…我這新收的幾個小弟,要是不帶在身邊使喚,那我不是很虧嗎?”
張塵風皺著眉頭,內心盤算道。
他將姚政這三十多人從罪惡之城救出來,那可是一塊靈石都沒得收!
張塵風自從踏入武道以來,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而張塵風看著神魂血誓上沒有半個亮起的神魂小點,頓時覺得……
這次他恐怕是要虧了!
想到這里,張塵風的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
他也是跟著洪嶺等人走出了天雪平原。
一座通體潔白的巨大城池,如同一只沉睡的巨獸,匍匐在大地上。
隨著陽光的灑下,逐漸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張塵風知道,這就是那洪嶺之前跟他所說的風雪城!
只不過,洪嶺的車隊走到城外后,一個個都是停下了腳步。
臉色難看的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張塵風也是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
此時,那茫茫白雪里,站著不少人。
而看那樣子,仿佛是早早就在這里等候著洪嶺回來一般。
至于神情,則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張塵風深諳這個道理。
“蔣家的人!”
洪嶺神情微微變得陰沉了下來。
車隊里有不少人看到這門前的人,都是忍不住開口罵道:
“蔣家?這些狗崽子出現在這里,絕對沒什么好事!”
“他娘的,這些家伙老是在背后搞鬼!真是想跟這些家伙拼了!”
張塵風聽到,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蔣家的一行人。
他在這三天,可是沒少從那洪嶺嘴里聽到過這蔣家。
這蔣家,可是風雪城里的老牌勢力。
而這洪家,則是新生一派。
兩者之間,摩擦不斷。
這要是正常的競爭。
洪嶺他們也不會如此臉色,但問題就在于……
這蔣家的手段實在太卑劣了。
到處造謠,暗中中傷洪嶺他們。
而且,最重要的。
是這蔣家竟然還派人暗中襲殺他們的獵妖隊以及商隊!
有不少洪家的人,都是死在了那蔣家的手上。
雖然蔣家做得手腳很干凈。
但洪家的人也不傻,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是誰做的。
而且。
這蔣家人,每每那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都讓洪家人更加的火冒三丈。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雙方的恩怨就積累了下來。
都是互有損傷。
只不過,雙方整體實力都相差無幾。
互相忌憚。
所以這幾年局勢雖然緊張,但也并沒有到徹底撕破臉皮的地步。
但現在,這蔣家人出現在城門口,絕對不可能是好心的來迎接洪嶺等人。
“看來城里出事了!”
洪嶺心中一沉。
他知道,這蔣家對洪家一直都是虎視眈眈。
恨不得將他們一口吞下。
現在有人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呵呵,晚輩蔣晨,在此恭迎洪嶺前輩。”
一個青年,身穿貂皮大衣,看上去很是俊朗。
可惜的是…這家伙眉心太過狹窄,破壞了整體的容貌。
使之看上去有些陰冷之感。
“蔣家的小崽子,給我滾開,我沒心情跟你玩。”
洪嶺毫不客氣的說道。
因為,這往日城門大開的風雪城。
此時竟然緊緊的閉著!
這讓洪嶺內心深處的那道不安之色。
更加的明顯了。
“哦?洪嶺前輩,晚輩這么熱情的在門口迎接你,你這么回應晚輩…好像不太好吧?”
那蔣晨臉上的陰冷之色絲毫沒有少。
依舊堆著一臉的假笑。
同時。
他還朝那洪雪看了過去。
雙眼變得無比火熱,極為不老實的上下掃視著洪雪。
蔣晨小腹一陣火熱。他向父親主動請纓,要來城門對付洪嶺等人,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這洪雪!
一想到這等尤物即將被他鎖入房中供他玩弄,蔣晨就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那帶有侵略性的火熱目光,使得洪雪臉色很是不好看。
而就在這時。
一道不算高大的身軀,從一旁橫跨而來,將洪雪攬在身后。
擋住了那蔣晨極為火熱的目光。
“狗眼朝哪里看?”
這擋在洪雪面前的,自然就是張塵風。
既然相識一場,他自然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他的朋友。
在這三天時間里。
張塵風跟這看他一眼都會臉紅的少女,相處得倒算融洽。
蔣晨微微一愣。
隨后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這哪里來這么一個礙事的小子?
而當他看到那洪雪一副乖巧的樣子,心中那妒火則是更加洶洶燃燒了起來。
他身為蔣家家主之子。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對那洪雪發動過多次猛烈的追求攻勢。
但無一例外,都是以為失敗而告終。
當然。
這蔣晨不過是想借著能追求到洪雪為跳板,將洪家整個吞下!
動機很是不純。
但是…
這洪雪的無情拒絕,依舊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而事到如今,這一向冷傲的洪雪,居然在別人身后做小女人姿態?
這讓蔣晨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蔣家的臭小子!你這什么眼神!找死!”
洪嶺臉色一冷。
伸手朝著那蔣晨一把抓了過去。
這臭小子竟然那么囂張,竟然用這種淫穢的眼神盯著他女兒。
真把他當成空氣了嗎?
蔣晨看著朝他伸過來的手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嘴角還掀起了一道陰冷的笑容。
“洪嶺前輩,莫非,你以為晚輩就真的帶著這些天河武者前來迎接你嗎?”
蔣晨毫不慌張的說道。
話音剛落。
砰!
一旁雪地里,驟然躥出一道身影,也是伸出手掌。
與那洪嶺重重的拍在了一起。
砰!
洪嶺跟那身影都是向后退了幾步。
顯然這一掌,雙方都是沒占什么優勢。
“咯咯咯,洪嶺,好久不見了,看來你是沒多少長進啊!
一道陰冷的聲音緩緩在城門前響起。
洪嶺朝那個方向猛的看了過去。
神情驟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蔣單!”
這人,正是跟他對拼一掌的家伙。
隨后他又看向另外一邊。
沉沉的說道:“既然蔣單在這,你弟蔣雙應該也在吧!出來吧!不要再躲躲藏藏的!”
話音落下。
一道同樣陰冷的聲音也是緩緩響起。
“洪嶺…竟然被你猜到了,真是沒意思,桀桀桀!”
一個跟那蔣單模樣相似的中年男子。
騰空飛起,跟那蔣單走到了一塊。
兩人冷冷的盯著洪嶺。
齊聲說道:
“洪嶺!今日風雪城門口,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刷刷刷。
那天河武者都是散開包圍圈,將張塵風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神情很是猙獰,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只等那蔣晨一句話就動手。
“該死…”
洪嶺看著這一幕,神情有些難看。
他們這邊只有他一個知命二重武者。
而對面的蔣單蔣雙兩兄弟,乃是孿生子弟。
修煉同一種功法,而且心意相通。
如若聯手,連知命三重武者都難以對付。
“大家支持住!等待支援!”
洪嶺沉沉說道。
鼓舞著眾人的士氣。
“呵呵,支援?”
蔣晨聽到這句話,頓時陰冷一笑。
這讓洪嶺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諸位不好意思,你們本家都是自顧不暇,五毒教的師兄們已經去解決他們了,恐怕,會死在你們前面!
蔣晨陰森森的開口說道。
“什么!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聯系到五毒教的人!”
洪嶺臉色頓時一變。
難以置信的開口叫到。
“怎么不可能?”
蔣晨看見洪嶺那難看的神色,嘴唇因為興奮而變得干燥了起來。
他舔舔嘴唇,看著洪嶺,森然道:
“呵呵,既然你們都要死了,那我蔣晨就大發慈悲的告訴吧!”
他昂著頭,傲然道:
“那就是……前不久我已經拜入五毒教門下!一步登天,成為外門弟子,這次我請動了我的一些師兄前來!滅掉你們洪家,簡直不要太輕松了!”
說話間,手中還出現了一個刻有五毒以及外門四個字的漆黑令牌。
上面彌漫著五顏六色的毒光。
將洪嶺心中最后一點希望都是給徹底擊碎。
這獵妖隊的眾人,都是面露絕望之色。
五毒教,乃是九宮王朝里,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其中地位,就跟明嵐王朝的玄靈宗一般!
要真是這等實力對他們洪家出手。
那他們洪家這次可能真就是在劫難逃了。
“洪雪,趁著我對你還有一份的情義,乖乖的跟我走,好好服侍我的話,興許我一高興,就能放過你跟你爹。”
蔣晨將令牌收起,昂著頭,居高臨下的對著那洪雪說道。
洪雪牙齒緊咬嘴唇。
看得出來,她有些害怕。
面對五毒教如此龐大的實力,任何九宮王朝的子民,都會難免有害怕的情緒。
況且,這還有關她父親的性命。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張塵風。
能夠做到處變不驚。
說白了,這洪雪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而已。
“洪雪,你要是再不作出決定,這些人,都得死了!
蔣晨舔舔嘴唇,看著那身軀有些微微顫抖的洪雪。
再次逼迫。
眼底閃過了一道變態般的光芒。
“雪兒!爹今日一定不會讓這些家伙傷害你們的!”
不等洪雪做出抉擇。
洪嶺神情變得無比堅毅,當即踏步而出。
看樣子要主動出擊,對付那蔣單蔣雙兩兄弟了。
他無法忍受這蔣晨這么折辱他的女兒!
“呵呵,好一個慈父,給我上,先打斷他的手腳,我就不信這洪雪不從我!”
蔣晨穩操神眷的說道。
在他眼里,今日這洪嶺是插翅難飛。
隨后他又將眼神放在了張塵風身上。
惡毒的說道:
“當然了,這小子也不能放過,廢了他的丹田,我要讓他以后都做我身邊的一條卑賤的狗!”。
顯然,這蔣晨因為剛剛張塵風的多事而記恨上了后者。
要特殊‘關照’一番。張塵風聽了,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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