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連綿山脈,以及蔥綠森林。
甚至乎,有人還看見了山脈中掠過的一道道龐大身影。
給眾人興奮之余也是帶來了巨大壓力。
這靈路,可沒那么安穩。
藏有很多危險。
張塵風也是感嘆。
武道世界,無奇不有。
像這般的神秘空間,在九霄大陸上恐怕還有不少。
只等眾人去挖掘。
而就在他準備要進入這靈路時。
刷!
一道金色細線如一條柔軟無骨的巨蟒般,纏繞在他身上。
將他朝一個方向狠狠拉去。
瞬間脫離了隊伍。
這變化太快。
再加上周通幾人剛好處于通道口,注意力都放在靈路上。
所以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也就談不上什么營救了。
一陣天旋地轉后。
周通幾人出現在一座山巒之上,神色極為陰沉難看。
他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擄走張塵風。
這將他們進入靈路的喜悅沖淡了不少。
“該死的…是我周通這幾年收心養性,別人以為我脾氣真的變好了嗎?”
周通也是難得臉上沒掛著笑意。
主要是太大意了。
畢竟,在五彩通道中都是有不成文的規定,絕對不能出手。
免得影響到了通道的構造。
而剛剛那些家伙,則是利用了眾人心里的漏洞。
悍然朝張塵風下手了。
“大師兄,剛剛好像是宗雨等人出手的!”
隊伍中有人當初眼角剛好瞄到了金絲細線的來源。
沉沉的說道。
“宗元門的宗雨?這家伙居然敢在我面前擄走藥言?要是藥言出事了,我還怎么有臉面見師叔!”
周通的臉上揚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眼中閃爍著冰冷的目光。
顯然,他對宗雨他們一行人都是起了殺心。
堂堂魔道大勢力,這大師兄又豈會是什么好好先生?
而此時,那沈月猶豫的開口了。
“大師兄,我感覺是那藥言主動讓那金絲纏上的,要不然,以他的反應來看,不應該那么容易被抓走。”
這沈月之所以這么想,完全是有理由的。
因為她離去之前,見到那少年臉上不僅沒有出現慌亂之色。
還充滿了一抹殺氣騰騰的冷笑。
如她所想。
這腹黑的家伙是故意讓這金絲纏上的。
“嗯…這也有可能,不過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快點找到藥言才是,畢竟這靈路中充滿危險,即便是我們也要小心應對。”
“他一個人在靈路上,恐怕會出現什么意外。”
周通沉吟了一番,做出了決定。
而這時候。
這五彩通道上發生的事情也是被魏長老等人看在了眼里。
“凌血!你也太無恥了吧,居然連龍騰金絲繩都交給了宗雨!”
魏長老臉色很是難看。
這龍騰金絲繩,乃是這凌血用心血祭煉的靈器。
一旦用靈力激發,就算是知命五重武者都會被一把捆住!
被封住一身靈力。
任人宰割。
這可是凌血以前還不是長老時用的拿手靈器!
在東域中流傳得很是廣泛。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為了宗雨能對付藥言。
竟然將這東西也交給了前者!
“呵呵,我只是給宗雨防身罷了,可沒你說的這個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可能那宗雨只是想跟這小子多多交流而已。”
凌血嘴角掀起一道譏諷的弧度。
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這一番鬼話,誰又會相信?
戰宗的云長老,神情也很是難看。
但同樣也是拿這凌血沒辦法。
只能內心祈禱張塵風不要出事。
畢竟,這少年好歹也是幫他解過圍。
同時。
在靈路中的其他一個地方。
十多道身影緩緩從一處瀑布邊出現。
銀白色的水流,從天而降。
響起一道道刺耳的聲響。
兩道癲狂至極的聲音,也是夾雜著隆隆瀑布聲響了起來。
陰森森的,讓人身軀一顫。
“哈哈哈!藥言,你也有今日!”
“你殺我弟弟,我要你死!”
視線轉移。
一個面色平靜的少年,被眾人殺氣騰騰的圍在了中間。
而且身上還纏繞著一種金色的細絲。
估計被捆上了足足有幾百圈。
遠遠看去好像一個巨大的金色蟬蛹。
這被捆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塵風。
而也跟那沈月所想沒錯。
他的神念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跟金色細線。
要是要避開的話,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
但他沒有。
因為他巴不得這宗雨將他綁走。
免得他到時候一個個去找來殺,怪麻煩的。
可憐的宗雨等人,還以為自己能實現報復。
偏偏就沒想到,他們是在自掘墳墓。
張塵風的悶不做聲。
在宗雨跟千破天眼里。
就是慫了。
千破天冷冷的看著張塵風。
森然道:
“你當初不是很威風的嗎?居然敢殺我弟弟!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我要好好的用酷刑招待你!”
張塵風看了這千破天一眼。
淡淡道:
“當初是你弟先來招惹我,我當時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但這家伙不僅沒把我說道話當成一回事。”
“不僅如此,還污蔑我偷盜,將我關入天牢之中,找人在天牢內折磨我,我不殺他,殺誰?”
張塵風看了一眼那千破天,臉色依舊平淡。
這純粹就是千狼自己找死。
他可不會放過一個對他起殺心的家伙。
這要是放過了,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仁義之心,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與張塵風的平靜比起來,那千破天則是神情逐漸變得無比陰狠。
雙眼逐漸赤紅。
神態癲狂的大吼大叫道:
“我不管!我弟弟要殺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激怒我弟弟!而你殺我弟弟,你就應該去死!”
張塵風聽了,當即冷冷一笑。
不打算再跟這千破天浪費什么口水了。
在這家伙眼里。
他弟弟就是一條命,其他人就不是人命了,就是豬狗,就應該被宰割?
但他這做事原則就是這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
人若犯我,我便殺之!
“呵呵,藥言,你剛剛不是扇得我很爽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是怕了我,想要求饒嗎?”
宗雨這時候也是開口了。那模樣自信滿滿的,仿佛已經掌握了對張塵風的殺生大權。
“宗雨,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只會顯得你很弱智。”
張塵風瞥了那宗雨一眼。
這家伙到現在還以為局勢掌握在自己手上?
可他們又怎么會知道。
他們這次抓的可不是什么小綿羊。
而是一頭荒古巨獸!
宗雨聽了張塵風說的話,神情驟然變得無比猙獰。
“小畜生,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上!都給我上!”
命令一下。
那手下的武者都是滿臉獰笑的朝張塵風走去。
看到這一幕。
張塵風開口淡淡的說道:
“諸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愿大開殺戒,你們要是現在轉身離去,還能保住一條命。”
隨后他頓了頓,認真道:
“否則,你們這就是找死,知道嗎?”
話音落下。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臉上都是布滿了譏諷之色。
“哈哈哈!這小子是被我們嚇壞了吧?”
“就是!居然說我們這是找死?”
“哼,你已經被凌長老的龍騰金絲繩給捆住了!根本用不了靈力!”
“沒有靈力的武者,豈不就跟廢人一樣?”
有人譏諷的看著張塵風。
腳步沒有絲毫停下。
聽到這句話。
臥龍空間中的靈皇頓時嗤笑一聲。
“真是眼界低得可憐,以為武者沒了靈力就沒戰力了?”
“哼,在上古時期,可是有很多大能以專修肉身,走以力證道的路子!”
而張塵風也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這些家伙是鐵了心要找死。
那么可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呵呵,我就算被你們綁著又如何?你們一樣殺不死我,更何況,就憑這東西就想綁住我?”
張塵風淡淡的說道。
那些家伙依舊沒把張塵風說的話當成一回事,依舊滿臉猙獰的向前逼迫而來。
“天真。”
話音落下。
只見張塵風雙臂一動,身上的龍騰金絲繩頓時散發出一陣陣金色光芒。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大笑。
“哈哈哈!事到如今,這小子還是沒能搞得清楚現……”
這‘實’字還未曾落下。
眾人的話語就頓時截然而止了。
好像一群正在呱呱叫的鴨子,突然被一只無形的手掌掐住了脖子一般。
只見。
眼前那少年雙臂僅僅只是輕輕一動。
那層層纏繞在體外的金色細線,瞬間條條崩斷!
響起一陣陣噼里啪啦的可怕聲響。
即便那線條上爆射出一道道玄妙的符文,卻依舊抵擋不住少年那雙臂的輕松伸展!
砰!
伴隨最后一道沉悶的聲響。
那號稱可以束縛知命五重武者的龍騰金絲繩,斷了!
被這眼前的少年,徒手給崩斷了!
蹬蹬蹬!
包括那宗雨千破天在內的家伙,齊齊后退了兩步。
顯然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
這上一刻在他們眼里還是階下囚的少年,此刻卻成了他們心頭上的一塊大石。
“不可能!”
這宗雨反應過來,尖聲叫到。
如同一只驚弓之鳥。
這凌血得長老以前在東域赫赫有名的靈器,怎么可能被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徒手給崩壞了?
這簡直就是噩夢!
“上!我們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殺不死他?只要一起上,我們一樣能殺死他!”
這宗雨瘋狂的嘶吼道。
這心里的落差太大了。
那千破天也是如此,雙目赤紅。
這本以為能吃定張塵風了,可誰知道,現在局勢卻是突然反轉了。
那些武者聽到這宗雨說的話,當即也是按捺住心頭的驚懼。
眼中掠過一道冷芒。
是啊!
這小子雖然古怪,但是他們有那么多人,豈會殺不死?
這些家伙的心里想法,被張塵風看在眼里。
當即冷漠的搖了搖頭。
“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
說罷。
他取出一桿大旗。
鐵血戰旗!
自從他將三殺劍提升到四階之后,就很少用這桿戰旗了。
現在拿出來。
自然要比氣海境時使用要厲害得多。
靈力洶洶灌入其中,隨后猛然一揮。
一股狂暴的血色能量,從這戰旗之中傾瀉而出。
如一道可怕洪流,朝這身前十多名武者身上洶涌刮過。
嘩!
眾人都是眼神絕望的看著那道朝他們涌來的血光。
他們雖然想要避開,可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就好像琥珀中的小蟲子。
根本無法動彈。
砰砰砰!
這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家伙,一個個的身軀頓時炸開。
化為一片血霧!
別說抵抗了,就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來。
一揮之下,除了那宗雨兩人之外,所有人都是死了個干凈。
咚!
張塵風將旗桿插在地上。
隨后淡漠的看向已經被嚇傻了的宗雨兩人。
淡淡的說道:“看夠了吧,接下來也是到你們了。”
宗雨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顫抖著求饒道:
“藥大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過我吧,我下次都不敢了。”
身子好像一個篩子一樣,來回抖動著。
至于那千破天也是如此。
沒有絲毫皇子模樣。
這兩個家伙也不過就是知命四重天而已。
在其他人面前能夠作威作福,但在張塵風眼里。
就跟一只小螞蟻一樣,隨手就能捏死了。
張塵風將鐵血戰旗收起,緩緩走到這兩人面前。
看向那宗雨,淡淡的說道: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來殺我,現在就那么快跪下了?”
宗雨神情諂媚的說道:
“藥言老大,這完全就是誤會,都是那些家伙慫恿我的,我可沒有跟老大您作對的意思。”
“哦?那你呢?不是要幫你弟報仇雪恨嗎?”
張塵風看向那千破天。
后者身軀一顫。
頓時也是極為討好的說道:
“我那弟弟,死了就死了,他平時生性就囂張跋扈的,就算不死在您手上,都會死在別人手上。”
“我對您可是沒有半點怨恨啊!”
這兩個家伙,為了自己性命。
已經突破了無恥的底線。
“哦?呵呵,若是你們兩個沒跪下,我倒還覺得你們有點血性,而現在?”
張塵風極為不屑的看著那面前的兩條搖頭擺尾的‘狗’。
隨后好像想到了點什么。。
他對那宗雨說道:
“對了,剛剛在山谷,你不是說取代戰宗后,第一件事就要將張志天抓捕回來?”宗雨頓時一愣,隨后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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