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算是整個江淮對明軍最有利的戰場了,而同時發生戰斗的宿遷、鳳陽要艱苦的多。
在鳳陽攻城金兵一點不比徐州少,而且鳳陽城可沒有徐州那么堅固。表明上看起來巍峨的鳳陽城,在幾輪超級大炮的轟擊下已經搖搖欲墜了。
黃得功這個人打仗勇猛沒得說,最關鍵的是他聽話,只要是朝廷下的命令一概堅決執行。朱由檢說不要主動出擊,盡量把守城時間撐得長一點,黃得功二話沒說,照做了。
可是這鳳陽城的城墻,有一段已經坍塌了,城墻的內外包磚和中間的夯土倒塌了一地,填滿了半個護城河。
“快,快搬石頭填住缺口!泵鬈娺@邊,守城的士兵瘋了一樣地搬著各種建筑材料朝缺口處填。木梁、石頭、沙包全都一股腦地朝缺口處碼放。
“快,給老子把護城河填平了。”金兵這邊也是瘋了一樣朝護城河填土料。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搶在明軍堵住缺口之前過護城河,好一口氣沖進鳳陽城。
鳳陽城上的守軍不斷地朝金兵開槍開炮,忙著填護城河的金兵死了一地,可是依舊有手推車不斷地朝護城河里推,死掉的尸體根本就沒有拖走,直接丟進了護城河。
鳳陽城的缺口處,明軍也是不斷地出現傷亡,一輪輪的炮彈從缺口處飛進來,每一顆鐵彈都能帶走一兩個明軍的生命。
慢慢地,靠近缺口處的一大片房舍被拆了個精光,缺口終于被堵住了。城外的金兵見撈不著便宜也就撤了。
“大帥,金兵這大炮實在是厲害,照這樣打下去咱們這城墻還不得都給轟塌了?”黃得功的副將翁之琪說到。
“金兵的大炮看守的太嚴,咱們又不能過去炸掉它,還得眼睜睜地看著它轟我們。”另一個部將田雄有些氣憤。
“管好自己的防區,多殺敵人少操淡心!秉S得功瞪了周圍人一眼。其實他心里很是擔心,這守城守的就是城墻,城墻保不住又守什么呢?
以前攻城靠的是直接攻打城門或者翻閱城墻,雙方靠的是拿命拼?墒乾F在似乎世道變了,城門口已經不是攻城方攻擊的重點,而守城方也會提前把城門堵的死死的。
至于城池,攻城一方完全可以用大炮把城墻轟開,黃得功估計這鳳陽城怕是得一截截被轟塌。
黃得功這邊剛剛才慶幸堵上缺口,城外的大炮又響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的炮聲似乎多了很多。
“怎么回事?”黃得功心里一慌急忙跑上城墻。
城外金兵的炮兵已經排成一排,所有炮口都對準一座碉堡在開火。
黃得功臉一黑,立刻明白金兵已經找到了鳳陽城的弱點了。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鳳陽最多還可以堅守十天,十天后就會面對和金兵短兵相接了。
淮安城。
一b金兵正在攻城,雖然守軍很輕松地應對,可是攻城的金兵數量看起來也嚇人。足足十萬金兵報淮安給圍了,順便禍害著淮安周圍的百姓。
“這豪格是不是以為我太好欺負了?”朱由檢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還別說,豪格這魚餌下的還真夠肥的,足足十萬兵。可就是沒有一個旗,連像樣的火器營都沒有!崩顜r說。
“你說豪格會不會猜出了咱們在淮安的兵力了?”朱由檢問。
“應該不會的,淮安城的幾萬精兵是換成舊式軍裝的。又是以四周駐軍的名義進的城,進城之后就淮安城就戒嚴了。應該沒有走漏消息!
“要不,我們把城外的金兵吃掉吧?”
“不行。我們一口吞不下這十萬人,只要咱們一露底兒,豪格準知道咱們的主力就在淮安。到時候他把三十萬人全部調過來,咱們跑不過他們的精銳騎兵。”
“早晚不都是要讓他們曉得的。”
“那可不一樣。早半個月晚半個月區別大了!
李巖知道朱由檢是在說氣話,換成誰誰心里都不舒服?墒钦l讓大明就缺這么一口硬氣勁兒呢,只能忍。
“你看看,這是最新的戰報。曾英在攻廣元、施瑯在吳淞口堵金兵水師、李過在進攻南陽,隨州在補給十三軍、鄭成功正率福建水師北上徐州、鳳陽、宿遷加上我們淮安,全在打仗。整個北緯三十六度線附近已經被戰火燒紅了天!
“什么線”李巖一愣,沒聽懂。
“北緯三十六度。也就是南北分界線,通常講的秦嶺、淮河一線!敝煊蓹z說著,拿起筆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直線。
“皇上,事情有變化。”朱由檢正想再說點什么,紀彪走了進來遞給朱由檢一張紙。
朱由檢結果一看唰得一下臉色漆黑,然后一錘子砸在桌子上。
“出什么事了?”李巖趕緊問。
“劉良佐要投降!敝煊蓹z是真的氣壞了,消息是方近南那邊送過來的,而且還是從金兵那邊露出來的。
要是曉得劉良佐最后還是叛變,朱由檢真不用花心思花錢養騎兵。結果還是這樣,江北四鎮根本就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
劉良佐這一叛變,等于把朱由檢的整盤棋給攪亂了。尤其是劉良佐手下的騎兵,那是朱由檢在淮泗的中堅力量。
李巖一聽,慌的手一哆嗦把茶碗直接掉地上了。雖然他們設想過有人會降金,畢竟在江北還是有一些地方駐軍的,可是最不應該降金的就應該是最精銳的騎兵。
“皇上,您給句實話,川軍最快多久能到江淮”李巖這次非常認真地看著朱由檢問。
“最快一個月,還不算集結時間。”朱由檢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李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朱由檢看得很清楚。
李巖轉身瘋了一樣在地圖堆里翻看著,可是朱由檢卻看見李巖的臉色明顯是越來越差。朱由檢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內疚,同時感到自己的無用。
穿越者雖然開了掛,可是卻沒辦法解決真正重要的難題。朱由檢把這一仗甩給了李巖,卻只給了他有限的條件。
“皇上,能不能再擠點兵出來”李巖幾乎是帶著祈求的語氣問朱由檢。
“沒有了,家底兒全在這里了。湖南還有點兵,可是我怕調過來之后是下一個劉良佐。”朱由檢不敢在這場大戰里用任何地方軍閥的兵了。
“真的沒有了?”李巖快哭了。
“真的沒有了!
“做了一桌菜,來了兩桌客啊!”
朱由檢一聽,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后世的淮河大決戰是怎么贏的?
張克俠。對,張克俠起義才是關鍵。
“有一個人,他手上應該有人,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李巖聽得朱由檢說得云里霧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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