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衙門的差人就到了。
雖說陳達(dá)把事情做得還算干凈,可楊府上上下下就這兩個外人,衙差順理成章懷疑到他們兩個頭上,若不是王公子出面擔(dān)保,就算不被當(dāng)場定罪,也得被送到衙門里審問。
好在是大年初三,衙差見沒出人命,也不想多找麻煩,草草問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了。從清晨到黃昏,楊致遠(yuǎn)一直昏睡不醒,楊致軒懇請李伏和陳達(dá)再想想辦法,李伏不住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王公子道:“我這兩位朋友不擅長醫(yī)治外傷,何不叫陸神醫(yī)前來診治?”
楊致軒嘆道:“除夕那天,陸神醫(yī)回鄉(xiāng)下探親去了,讓我上哪里找他?”
“可是”王員外欲言又止,轉(zhuǎn)臉對李伏道,“李兄,為今之計,全仗你手段了。”
李伏道:“我想去采購些藥材,只是對城中的藥行不太熟悉!
楊致軒道:“采藥這等事,豈敢勞煩先生,只管寫個藥方,叫下人去辦就是。”
李伏沒有作聲,陳達(dá)在旁道:“可不是我們小家子氣,治病救人雖然是我們的本分,可藥方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本錢,也不好隨便說與外人滴呀!
楊致軒聞言道:“真沒想到,二位居然會有這種顧忌,算我冒失了,二位自便,楊某不再多問,若需銀兩,二位只管開口。”
王齊在旁道:“若是李兄信得過,我陪你去采購藥材可好?”
李伏笑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王齊命人備車,帶著李伏出了楊府。王齊對李伏道:“薄涼城有百十家藥行,先帶李兄去最大的徐記藥鋪吧!
李伏道:“這卻不忙,其實在下并不想采購藥材,只是想拜會一下這位陸神醫(yī),剛才見王公子欲言又止,不知所為何故?”
王齊道:“這位陸神醫(yī)是我的故交,今天一早我還在城里看見了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致軒兄非說他去了鄉(xiāng)下,想必其中有些隱情,我也不好當(dāng)面說破。不知李兄找陸神醫(yī)有何貴干?”
李伏道:“只因他給楊致遠(yuǎn)開的湯藥,和李某的獨門藥方十分相似!
王齊聞言笑道:“李兄說的可是那劑克制相思之苦的湯藥?”
李伏點點頭道:“正是。”
“想當(dāng)初,李兄也是用這劑湯藥救了我一命!蓖觚R嘆道,“李兄有所不知,當(dāng)初李兄給我的湯藥,被我家中仆人盜走一些,拿去送給了這位陸神醫(yī),被他一夜之間給p了!
李伏驚曰:“一夜之間就p了?”
王齊道:“這位陸神醫(yī)沒有別的本事,唯一的手段就是偷別人的藥方,不管是湯藥、丸藥還是丹藥,只要讓他看見成藥,一日之內(nèi),必能p!
李伏道:“如此說來,我更想見一見這位奇人。”
在王公子的引薦下,李伏很快見到了陸神醫(yī),此人姓陸,名叫陸源,既然是名揚四方的神醫(yī),李伏以為這人至少有五六十歲,可等見了面,這人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七的年紀(jì),而且長得非常俊美。
如果他是個長者,李伏或許還會謙讓幾分,可看他是個美男子,又看他的宅院寬敞奢華,再想想他竊取別人藥方,心頭的怒火慢慢燒了起來。
李伏心道:“這廝肯定不會承認(rèn)偷了我的藥方,也不會輕易告訴我他解毒的方法,看來我得找機會給他一點教訓(xùn)。”
雙方客套幾句,各分賓主落座,李伏正想給這位陸神醫(yī)找點麻煩,可沒想到陸神醫(yī)先開口了。
“先生的藥方曠古絕今,老朽借先生本事,賺了銀兩,又賺了名聲,至今才有機會當(dāng)面道謝!标懮襻t(yī)命人拿來一個錦盒,將它親手交給了李伏,李伏打開錦盒一看,里面裝著五十兩金子和一本珍貴的醫(yī)書。
李伏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神醫(yī),陸神醫(yī)一臉笑容,卻讓李伏不知所措,待問起楊致遠(yuǎn)的病情,陸神醫(yī)更是直言不諱:“他被刀勞鬼傷了,好在是被雌鬼傷了,讓他多熬了一天,我在湘西游歷之時,從一位名醫(yī)那里p了一道解毒的湯藥,就是憑著這副湯藥讓他活到了現(xiàn)在。”
李伏一怔道:“湘西也有p刀勞鬼的藥方?”
陸源道:“足下說了一個也字,看來還有別的辦法可p刀勞鬼之毒。”
李伏也不隱瞞,且把事情告訴了陸源道:“李某在塞北學(xué)藝的時候,曾學(xué)過一種p刀勞鬼的法術(shù)!
陸源道:“足下既說到塞北,想必用的是薩滿法術(shù)!
李伏贊道:“陸神醫(yī)果真見識廣博。”
陸源道:“李兄過譽了,若是別的手段,老朽恐怕要向先生討教一下,可薩滿教的法術(shù)需要很深的根基,不是我這凡夫俗子能n的,老朽也就不再多問了。”
陸源總是自稱老朽,可看他的模樣比李伏還要年輕,讓人聽著十分別扭。李伏卻也顧不上這么多細(xì)枝末節(jié),因為他有好多事情想問這位陸神醫(yī)。
“陸神醫(yī)既然能看出刀勞鬼的病癥,想必也知道刀勞鬼的來歷,難道你不覺得這刀勞鬼來的有些怪異么?”
“怪異?怎么說呢?”陸源一笑,喝了口茶道,“我知道足下的意思,按理說,刀勞鬼只應(yīng)該出現(xiàn)臨川郡,而且是不能下山的山鬼,可薄涼城里的刀勞鬼不只能下山,而且能附身,這可與臨川郡的刀勞鬼大不相同。”
李伏道:“陸神醫(yī)可知道其中的緣由?”
陸源默然片刻道:“足下在塞北可曾見過刀勞鬼?”
李伏道:“也曾見過幾次,但只是跟著薩滿法師學(xué)藝,對其來歷和習(xí)性一無所知!
陸源道:“在下也只是道聽途說,足下姑且一聽,相傳十幾年前,有一個湘西的商人在臨川郡被刀勞鬼所害,按照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本應(yīng)將他尸體火化,可這位商人的家眷死活不肯,非要把他的尸體帶回老家。”
李伏道:“臨川和湘西,相距千里之遙,就算帶的回去,只怕尸體也腐壞了!
陸源道:“先生可曾聽說過湘西的一種搬運尸體的秘術(shù)?”、
李伏思忖片刻道:“足下說的可是趕尸術(shù)?”
陸源道:“正如先生所言,當(dāng)時在臨川郡里,恰好有一位趕尸匠,也是因為貪財,便接下了這樁生意。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把尸體趕回了湘西,尸體非但沒有腐壞,而且還在湘西變成了刀勞鬼。”
李伏一臉驚愕道:“難道說”
“湘西多山,正是滋養(yǎng)刀勞鬼的所在,”陸源道,“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也養(yǎng)了一方惡鬼,湘西的刀勞鬼變了種,毒性弱了不少,習(xí)性也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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