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紅衣內(nèi)宦半夜?jié)撊、天不亮便悄然離去,而每次他都是乘興而來、又帶著震撼欣喜而歸,看高云麟的目光,越來越有看重奇珍異寶的驚異和貪婪!
“你悠著點兒吧,別讓高力勍玩兒崩潰了!”
高洋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滿級,“看到眼里的寶物,若是總空手而回,只怕耐心磨沒了,物極必反啊。”
他不知道高云麟得到了江陵派各分宗都眼紅惦記的第一魔功九天摘星訣,否則說不定會離開玩火的高云麟越遠(yuǎn)越好。
“我有分寸的。”
高云麟笑了笑,反問道:“你呢,打探消息如何?”
“嗯有些麻煩了!
高洋聞言便苦下了臉,“我懷疑我大皇、呃、我大哥插手了!
“那么走陳勇,或者陳天生的路子,能行得通么?”
高云麟眨眨眼,他取出了私藏的幾根黃魚,這在軍中可是硬通貨,“或者走王江樓的路子?”
“不至于道這個地步!”
高洋皺著眉,“若是我、大哥,他知道了我私通太江門一脈,以后會生出其它的麻煩”
“可眼前,我們迫在眉睫不是么?總不能在一條道上走到頭,遇見大山當(dāng)?shù)溃綍r回頭還來得及么?”
高云麟發(fā)現(xiàn)高洋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缺點,也不是想要板正他的性格弱點,而是給出最適合他自己的可行性建議。
“好!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辦?”
高洋有個好處就是聽的進(jìn)去人言當(dāng)然是獲得了他初步信任的人的建言,這是身為上位者的一個良好品質(zhì),難怪紅衣內(nèi)宦高力勍這么看好他。
就是他習(xí)慣擺出一大一小的兩只眼睛,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讓人看著很別扭,也很瘆人。
其實他長相可算得上英俊,就是這一對不是閃動陰霾的大小眼大的那只,瞪得眼白要比黑瞳區(qū)域大上三分之二來小的那只,瞇成一條細(xì)縫,里面微微投射出的陰冷寒光,就像里面住著一條陰毒的蛇,隨時會在它睜大之際、鉆出來咬人一口狠的勢態(tài)。怎不令人害怕?!
估計正常人都會憑借這第一印象而疏遠(yuǎn)他,評價他一個“巨丑”也不過分。
其實細(xì)看,只要他將眼睛恢復(fù)常態(tài),高洋絕對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小帥哥,呃,除了瘦點,沒毛病。
“你曾調(diào)查過王江樓的喜好!
高云麟嘻嘻一笑,“我這個六師叔,或許能幫我們得到對應(yīng)的、該有的功勛獎賞!”
“噗嗤!你呀”
高洋頓時給他逗樂,“若是老宗主知道嫡親外孫會是你現(xiàn)在這樣子,估計要不好了。”
他一拍手,“酒色財氣,正是老宗主將摘花手王江樓趕入邊軍效力的主要原因啊,沒曾想多年過去,老宗主一片苦心,會栽在你這親外孫手里,一飲一啄自有天意么?”
他倆頗覺有趣,互視一眼,吭哧吭哧捧腹笑了起來
倆半大小子,身世背景故事相差無幾,又都對血親長輩全無尊敬之心,倒有些性情相投的“真正”結(jié)義兄弟的架勢。
“這事,還得你這三皇子親自去辦,我若去,估計適得其反。”
高云麟笑飽了,續(xù)道:“我呢,也不閑著,去找找陳勇,他剛調(diào)任了親衛(wèi),估計一肚子苦水要吐,我假裝好心、聽他訴苦去吧,到時,咱們在前將軍軍帳里碰面?”
“好!我必定將王江樓帶到陳天生營帳內(nèi)!”
高洋聽他說得有趣,當(dāng)即笑著定下了保證。兩人商議細(xì)節(jié)、準(zhǔn)備一番,他才一搖三晃的像個小痞子般離開了
未幾多時,高云麟“恰巧”遛馬,“偶然”遇見了正站崗執(zhí)勤的“新任親衛(wèi)”陳勇原統(tǒng)領(lǐng)大人。
“喲,見過統(tǒng)領(lǐng)大人,您怎么在這兒呢?!”
高云麟特意帶了追風(fēng)出來,原諒這不良主人,連準(zhǔn)馬王都利用。
“嚯嚯,咱家追風(fēng),是愈發(fā)神駿啦!”
陳勇面色一苦,絕對答非所問,就是不想提及做親衛(wèi)的一碼事。
“哎?我記得,馬騎營雖然散了,但是咱們仨你、我、高洋,都是累積功勛的!”
高云麟詫異道:“我和高洋且罷了,你怎么也沒見因功論賞,得到正式提拔呢?”
他見陳勇皺眉不語,便繼續(xù)刺激道:“是否后軍賞賃司,你得罪了什么人?”
“屁。〉米锸裁慈耍!”
陳勇舍不得變得乖巧的追風(fēng),寵溺地?fù)崦淖酌,又給它撓脖子癢癢,聽得高云麟瞎猜,他惱怒得直跳腳。
他左右看看,見無旁人,才輕聲道:“后軍的王副指揮使要轉(zhuǎn)正了,你說誰敢對咱們太江門徒刻意刁難?!”
“哦?你是說摘花手王江樓王指揮使?”
高云麟笑道:“按照母族關(guān)系論處,我見面還要叫他一聲六師叔呢,真真的,這才是等有機(jī)會,我還得去恭喜六師叔一聲吶!”
“嘎嘎,我勸你小砸啊,別瞎忙活。你不知,你這六師叔可是你親外公,親自將他押送參軍噠!現(xiàn)在你即便是說一籮筐好話,信不,人指定不會睬你!”
陳勇雖然腦瓜子不算靈光,但他善于將愁苦負(fù)能量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份,看到更慘的人,他的心態(tài)才會平衡。
“那怎辦?你我可不能就此埋沒啊,我則罷了,原本就一馬奴,繼續(xù)喂馬,將咱追風(fēng)養(yǎng)大成年,要不了幾年,一個馬王妥妥的,到時怎么也會再有因功升賞的機(jī)會!
高云麟擠開陳勇,安撫下小脾氣就見著壓抑不住的追風(fēng),此時它再給陳勇一記大馬蹄子,他這一籮筐套近乎的話,那才是廢了吶!
他笑問道:“那你呢?
這次夜襲失利的主要責(zé)任在上面指揮和參軍!
統(tǒng)領(lǐng)大人你雖然失去了太半馬騎營的將士,但護(hù)著前將軍成功突圍、又在咱軍營前破除了南陳大軍的陰謀圍攻
這等大功勞,誰都攔不住的吧?!”
“是嗎?你也是這般認(rèn)為的么?”
陳勇眼睛一亮,當(dāng)下拋開對追風(fēng)的不舍,拉住高云麟,振奮道:“這等功勞,我得一副將,夠資格了么?”
“副將?”
高云麟給他一份軍中請賞公文,是高洋親自手寫的標(biāo)準(zhǔn)上書,“你看看,高洋讓我轉(zhuǎn)呈與你的,這等保住前軍三營全體將士的潑天大功勞,一個副將怎能匹配!”
“嘶!”
陳勇迫不及待地微微手抖地接過文書,看過后,驚喜問道:“這真是三呃、高洋親自手書噠?!”
“是啊,一起呆了這么長時間,你該認(rèn)識他的親筆字吧?”
高云麟輕輕合上那手書,塞入他胸口里,“仔細(xì)這點,小心別動丟了,左右片刻后,高洋也回來前將軍主營,到時你不信可自去問他!
“他會來?為什么?”
陳勇腦子真的不太好,頗令人費神啊!
“當(dāng)然是為了他自己的功勞唄。”
高云麟遞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到時,你可要幫高洋說說好話,畢竟咱們仨都是馬騎營出身,我和高洋還都是原來你手底下的兵,咱們可是拴在一根繩上蹦跶的螞蚱,一榮俱榮啊!”
他拍了拍陳勇懷里的“文書”,若是這個解說,他老人家再不明白,高云麟便會掰開他的腦袋、直接灌輸意識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他還打不過陳勇這莽夫!
“哦?哦,哦!”
陳勇叫聲像只打鳴的公雞。
我的媽呀,您老人家總算懂了!
“明白了?”
高云麟不放心這廝的智商啊,追問了句。
“明白!放心,我定會幫高洋說好話噠!”
陳勇笑瞇瞇地拍了拍胸口,將那“文書”硬紙封皮拍的“邦邦”作響。
“好!”
高云麟這才松了口氣,見到高洋小心地陪著那傲氣凜然的王江樓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來了,他對陳勇遞個眼神,牽著追風(fēng)、功成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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