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zāi)X脹,天地都在旋轉(zhuǎn)。
歐陽清清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了,難受的想嘔吐,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酒店房間里,可這里好像并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住的地方會事先噴濃濃的香水,把酒店的味道徹底的蓋住,可是這個房間一股很濃的清洗液的味道。
忍著腦袋的刺痛,她去摸床頭的壁燈開關(guān),可是手臂還沒找到開關(guān),她如遭雷擊的傻了!
剛才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東西!溫?zé)帷⒔Y(jié)實、有點潮濕,就像她不敢往下想,咬住了拳頭,連呼吸都靜止了,蜷縮在被子里動都不敢動。
頭腦終于冷靜了一點,她伸了伸被窩里面的腿,光溜溜的,什么都沒穿,空蕩蕩的身子是是
再傻,她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可她什么都想不起來,最后的記憶是,她拍完戲坐車回酒店睡覺,在車上喝了幾口水,然后上電梯,之后的記憶只剩下一片空白。
水難道水有問題?!
“嘭!”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玄關(guān)的壁燈啪嗒亮起來,剛才漆黑的房間瞬間燈火通明,高強度的水晶吊燈針尖般刺入視膜,歐陽清清慣性的用手擋眼睛。
葉知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身上穿著某知名媒體的工作服,扛著一臺碩大的高清攝影機,對準(zhǔn)歐陽清清拍攝,好幾個特寫鏡頭無比清晰!
“啊!你是誰?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歐陽清清挪開手,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明白了,床上沉睡的男人,衣不蔽體的自己,扛著攝影機的記者,這是一場有計劃的陷害!
歐陽清清抱起被子護住自己,但為時已晚,她起身的時候上半身已經(jīng)徹底的暴露,被鏡頭拍了個干凈。
葉知秋粗啞著嗓子冷笑,“歐陽小姐,有人打電話說你故意迷倒小鮮肉趁機凌辱,沒想到還真是!”
靠,輕晚想的臺詞念出來真帶勁。
歐陽清清傻眼,“你胡說!我沒有!我不認識他!”
她身邊同樣沒有任何遮攔的男人趴在那里,背對鏡頭,還在昏睡,她抱緊被子滑到床邊,跟男人拉開距離,“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我暈倒了!”
葉知秋的鏡頭不斷的往前走,已經(jīng)到了床尾,“歐陽清清,這話你可以留著跟警察說,看看警察信不信。”
滿地凌亂的衣服,女人的絲襪、高跟鞋、揉搓成團的床單、空氣中彌漫的曖昧因子,無不往她的腦子里塞炸藥。
怎么回事?為什么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葉知秋繼續(xù)下猛料,指著桌子上的水杯道,“這杯水就是你的作案工具吧?很厲害啊歐陽大小姐,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誘騙小帥哥。”
水杯?
藥?
歐陽清清腦袋里一記悶雷,白若夕!藥明明是給陸輕晚用的,為什么她會喝?
葉知秋各種角度拍了個痛快,果然比看電影精彩多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你說我怎么跟他們說合適呢?”
警察?!
歐陽清清這些年做了不少過分的事,但都沒到觸犯法律的程度,她的身份不允許留下任何污點,若是被警察知道,她的明星之路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
“等下!咱們可以談?wù)劊 ?br />
她是魚肉,對方是刀俎,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葉知秋保存好錄像內(nèi)容,正中她的下懷,“很好,那就繞過警察,咱們私聊。”
半個小時后。
陸輕晚吧唧親了一下葉知秋的臉頰,“帥!漂亮!”
葉知秋摳出記憶卡給陸輕晚,“都在里面呢,你拷貝幾份,歐陽清清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要什么給什么,有了這個東西,她一定會想辦法找她爹要錢的。”
陸輕晚撫摸手里的小小記憶卡,“她不敢讓她爹知道,歐陽清清手里有一部分光影的股份,她的最大權(quán)限也只能出讓百分之一。”
葉知秋不解的道,“既然大費周章的拍了視頻,為什么不干脆拿給他爹?要多錢給多少。”
陸輕晚捏捏她的臉上的嫩肉,“你傻啊,惹惱歐陽振華那個老東西,他一定把我趕盡殺絕,你忘了我在美國差點掛掉嗎?
我現(xiàn)在還沒有立足,不能公開叫陣,不然他會碾死我。”
葉知秋憋屈的罵娘,“你這是什么喪天良的賠錢舅舅!對了,明天十二點之前歐陽清清會往你海外的賬號打五百萬,股份我會找個可靠的空殼公司接手。”
“分一百萬到這個賬號,給小哥兒報酬。”
葉知秋差點噴血,“靠,一共才五百萬,你給他一百萬,你真大方!”
陸輕晚迷之一笑,“他是個人才,以后用處多多,起碼演技好啊,對不?”
額還真是,把現(xiàn)場弄的跟真的一毛一樣。
“行,我困死了回去睡覺,視頻你慢慢欣賞,那個啥,小哥的身份不錯,你表妹的身材也挺辣的!”
葉知秋擠擠眼。
賺到四百萬外加百分之一的光影股份,陸輕晚挺開心的。
這個時候,多想找個人慶祝一下!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就讓”
要什么來什么啊。
“禾助理,還沒睡呢?”
心情好,聲音也歡悅。
程墨安的停在酒店對面的林蔭道,隔著馬路看到長椅上的女孩。
“直走一百米,我等你。”
陸輕晚:“”
直走一輛黑色的賓利安靜的停泊,車型和車牌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程墨安搖下車窗,探出五官好看的臉,夜色下的面容皎潔優(yōu)雅,他才抽完煙,淡淡的煙草味道飄散開,清爽如許,“上車。”
陸輕晚懵逼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幾個小時前,有個女孩跟我說她想吃披薩,我來送快遞。”程墨安說的很自然,像真的快遞小哥。
“”
不帶這樣的吧!禾助理你簡直成精了你!
坐上副駕駛,陸輕晚手里多了一個精致的披薩盒子,上面刻著某個高檔意大利餐廳的,陸輕晚認識的,這家店以貴著稱,一個披薩上千塊,而且人家傲嬌的很,十點營業(yè),八點關(guān)門。
吃披薩都要預(yù)約。
禾助理哪兒弄來的?
“這里有檸檬水,蘇打水,酸奶。”程墨安把喝的擺在擋風(fēng)玻璃前面,一排精巧的小盒子。
陸輕晚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禾助理,你大晚上來就是給我送披薩的?”
“你還想要什么?我可以再去買。”
“不不不不,夠了!足夠!”
榴蓮披薩味道很沖,打開盒子后車內(nèi)淡雅的高檔男士香水味道已經(jīng)被秒殺,尼瑪,罪惡啊!
陸輕晚戴上手套,撕一片給程墨安,“一起吃,這個不辣,不過有點甜。”
可不敢再讓他吃辣的了。
程墨安其實也不吃甜食。
“謝謝。”
陸輕晚舔舔嘴唇,大口朵頤的奮戰(zhàn),“嗯!真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披薩了,正宗的泰國榴蓮,松軟的美國牛筋面,芝士又甜又滑”
她陶醉的用軟紅舌尖舔舐嘴角的芝士,那樣子不像吃披薩,像飛上了天。
程墨安咬了一口,咀嚼,甜味讓他感到有些不適,但眉頭也沒蹙一下就咽了。
“的確不錯,你選的食物都好吃。”
食物本身并無奇特之處,看她吃東西才是最大的享受。
陸輕晚好像天生就是個小吃貨,食物到她嘴里都好像有了生命力,讓她神采飛揚。
十寸的披薩被陸輕晚消滅掉,又喝了一杯酸奶,肚子圓圓的鼓了個小包,她滿足的揉揉肚子,“超幸福!禾助理你簡直就是我的天使!”
程墨安收拾好紙盒,裝袋,“幸福就好,以后想吃什么告訴我,我?guī)Ыo你。”
車內(nèi)怎么突然變熱了?陸輕晚臉脹脹的,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禾助理,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你忘了嗎?n特別叮囑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關(guān)鍵時刻,只能拿兒子擋理由了。
“啊,對對對,n”
嚇?biāo)懒耍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呢,既然是n少爺?shù)拿睿讨硭坪醪桓也宦牎?br />
“剛吃飽,現(xiàn)在睡覺恐怕會胃脹,不該讓你吃那么多,等會兒洗個澡消消食再睡。”他自責(zé)的歉疚道。
陸輕晚人不大,胃口卻好的出奇,他應(yīng)該帶個八寸的。
“剛好,我吃的比較多嘛!禾助理也早點回去休息,我走啦!”
吃飽喝足,陸輕晚走回酒店。
不對啊,怎么她跟禾助理在一起都是吃吃喝喝?而且她每次都拍拍屁股走人,好像很沒良心。
這是什么節(jié)奏?
目送陸輕晚上樓,程墨安發(fā)動引擎。
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兩點,但這一晚他睡的很舒服。
陸輕晚洗完澡,欣賞了一下葉知秋的攝影內(nèi)容,不錯不錯,有全景有特寫,歐陽清清的五官四肢都灰常的辣眼,小帥哥躺尸演得不錯。
關(guān)電腦,關(guān)手機,陸輕晚一夜好夢。
有人,恐怕要徹夜失眠了。
歐陽清清在浴室沖了整整一個小時,身上的皮都快被搓爛了,抹了不知道多少層護膚乳。
手里的電話已經(jīng)被她用手焐熱,掙扎到凌晨三點還是沒能播出號碼。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趕早拍戲的劇組已經(jīng)開工,電話突然響了。
歐陽清清嚇得一個激靈,看到是經(jīng)紀人的電話,頹敗的低下頭,“倩姐。”
“清清,你起來了嗎?快來做造型,等下有你的戲。”
歐陽清清腦袋昏昏沉沉,“倩姐,我被人算計了。”
“怎么回事?清清你先別哭,我馬上過去!”
盧卡斯:陸輕晚,你這么腹黑你爸媽知道嗎?
晚晚:你想讓他們知道嗎?
盧卡斯:挺想的!
晚晚:地址給你,去打小報告吧。
力卡斯拿出紙條: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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