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好漫長,都要以為過不去了。
陸輕晚睜開眼睛,時間已經(jīng)是紐約的上午九點半,三竿的大太陽穿透了夏季的薄云,也穿透了沒拉上窗簾的玻璃,直直的打在她臉上。
陸輕晚用手擋了擋陽光,很傻又很確幸的笑了起來。
程墨安估計自帶神棍的屬性,被他催眠之后,居然真的夢到了eil,還夢到了他。夢里eil居然喊她媽咪,還說以后他就是晚晚阿姨的寶貝。
程墨安則口口聲聲喊她老婆,夢里的他們好像是很久很久就在一起的幸福小家庭。
好一個荒唐的白日夢。
陸輕晚你怎么那么癡心妄想呢!你有本事生出eil那么聰明的天才寶貝嗎?
昨天哭的太兇猛,陸輕晚兩只眼睛腫成了山核桃,涂了幾層遮瑕膏,還特意化了妝。
陸輕晚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擦口紅的手無力的垂下來,擱在盥洗池邊,心里酸酸的又想哭。
“陸輕晚!你個慫貨!哭什么!哭能解決問題還要腦子干什么!你丫不許哭!”
罵完,她仔細畫完唇部,換了身衣服出門。
“陸總,我早上去你房間了,看你睡的很香沒叫你,休息好了嗎?”劇組負責(zé)叫大家起床以及分發(fā)三餐的小鄧跑過去,發(fā)現(xiàn)陸輕晚今天涂了很紅的唇彩,訝異了一下問道。
陸輕晚推高墨鏡,“休息的好,好極了!夢到了美男美元,還夢到咱們的小鄧一夜暴富賺到了人生的第一個億,小鄧啊,記得請大家吃飯。”
小鄧個性爽朗,順著桿子接道,“感謝陸總!萬一我哪天成了富豪,一人一個愛馬仕哈!”
葉知秋手指敲打小鄧的肩膀,“我說妹砸,咱們長點心吧,你們陸總睡到十點多,做的是白日夢,該干嘛干嘛去!好好做事說不定陸總給你漲工資。”
“嗻!葉總威武!”
幾個工作人員笑笑鬧鬧去片場,葉知秋跟盧卡斯交代了一些細節(jié),便拉著陸輕晚一同留下。
“凱瑞告訴我了。”葉知秋想抱陸輕晚安慰她,被推開了。
“我不會倒下,不管她健康還是疾病,都是我女兒,我會找到她,如果她還活著,我會盡到母親的本分,好好的照顧她,如果……”
陸輕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陽光很曬,曬到了她心里,“她不在了,其實我想……對她來說也是幸運的。我查了不少同樣病癥的嬰兒,即使長大也完全不能自理,簡直活受罪,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受罪。”
葉知秋準備了安慰她的話,沒想到她已經(jīng)自我調(diào)節(jié)好,“晚晚,我覺得上天不會這么不開眼的!下一步咱們從京都著手查,孟西洲以前不是在京都華夏嗎?你讓他……”
說了一半,葉知秋嘩嘩打嘴,“呸!這事兒貌似不能找他,我問問有沒有別的渠道。”
陸輕晚點頭,可心思卻不在這里,她手指撐著墨鏡,沉思片刻道,“球兒,我有個疑問。凱瑞說,當(dāng)年給我接生的醫(yī)生全都離開了,會是巧合嗎?”
葉知秋聽聞的時候也有同樣的疑惑,只是沒往深處想,“你懷疑有人動手腳?”
陸輕晚摘下墨鏡,將紅腫的眼睛暴露在陽光下,她瞇著黑眸,任憑陽光在里面直射,“那天我突然被人襲擊,醫(yī)護人員把我送去產(chǎn)房,當(dāng)時我第一反應(yīng)是,舅舅的人想弄死我,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那么簡單。”
“你是說,除了你舅舅,還有人想要你的命?”
當(dāng)年的陸輕晚就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她舅舅為了拿到光影集團派人滅口,她想得通,但還有一股力量也想置她于死地,葉知秋想破腦袋想不通。
陸輕晚冷眸如冰雪,慢慢的笑出聲,“呵!或許另外一個可能,跟孩子的父親有關(guān)。”
“擦!!一面兒都沒見過,他知道你是誰嗎?等下!!”
葉知秋突然如被蝎子蟄了命門,兩手顫抖的揪住了陸輕晚的胳膊,“晚晚,難道孩子的父親想殺了你?不想讓你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想讓你留下他的種?”
死寂,無聲無息的在日光之下延伸,慢慢抽走了周圍的空氣,兩個人的目光對接,產(chǎn)生了驚悚電影的效果。
葉知秋忘了換氣,陸輕晚也怔了。
良久,陸輕晚才撿起呼吸和心跳,“難道我當(dāng)年被黑社會睡了?”
可是她殘存的記憶里那個男人并不野蠻,也不是,他的野蠻不是粗魯,不像沒人性的黑社會,隨著他載浮載沉的過程中,她最初很難受,幾乎痛到嚎啕大哭,可后來就溫順的被他帶著,直至與他融為一體。
莫非床上的男人跟現(xiàn)實相反?
“說不準,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誰有那么大的勢力,醫(yī)護人員無端消失,孩子出生后你一眼沒見就被送走。”
葉知秋繞著原地打轉(zhuǎn),“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孩子從醫(yī)院轉(zhuǎn)到醫(yī)院,中間肯定有手續(xù),但我查了這么久,一點線索沒有,她自己人間蒸發(fā)了嗎?”
越想疑點越多,陸輕晚隱隱預(yù)感到其中還有什么人在插手。
“姓周的應(yīng)該不會吧?”陸輕晚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周公子。
“也許會,他勢力龐大,為了得到你,也許會先折磨你,變態(tài)!”
“我會好好調(diào)查一遍,如果真是他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親手要了他的命!”
碾壓她,利用她,甚至囚禁她,她都可以忍,但孩子是她的底線……
葉知秋看她殺人不眨眼的神情,語重心長的道,“晚晚,我現(xiàn)在懂了,女人本弱,為母則剛。”
“你也生一個試試看。”
“得,我還是去工作吧!你也趕緊的,等下美國安全部過來檢查,瑪?shù)拢@幫美國佬最欺負人!”
陸輕晚拿出脖子里懸掛的口哨,用指腹慢慢的摩挲,夢里的那聲“媽咪”至今還在耳邊回響。
好希望eil是自己的啊。
貪心的想要據(jù)為己有。
……
eil回到紐約,按部就班的學(xué)習(xí)、做研究,跟一群大哥大叔爺爺開會。
不過呢,小寶貝多了一個愛好。
掏出背包里晚晚阿姨送他的手工編織螞蚱,在階梯教室玩兒的不亦樂乎。
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比做科研更有意思的事兒,就是想晚晚阿姨!
嗡嗡。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
爹地:“在哪兒?”
在eil的世界,爹地這個角色呢,一大半的功能是監(jiān)工,為了證明自己在好好上學(xué),他拍了講臺上的教授發(fā)過去。
很快程墨安的短信又來了,“允許你翹課一下午,如何?”
eil雪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噘嘴道,“肯定不是好事。”
在兒子心里,他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晚晚阿姨在紐約拍戲,我給你個地址,你幫我送點東西。”程墨安啜了一口香煙,微微一笑,他可以想象到兒子是什么反應(yīng)。
晚晚阿姨!!
小家伙太興奮,小拳頭突然呼哧舉過了頭頂,yes!太棒啦!!又可以見到晚晚阿姨,炒雞開心!
羅伯特教授順了順白胡須,欣慰的笑道,“eil,t&039;sverykindofyoutoanswerthisquestion”你愿意回答這個問題真是太好了!
教授點名讓年齡最小的天才兒童回答問題,眾多師兄師爺?shù)哪抗馊季劢沟搅俗詈笠慌拧?br />
“wow!ookforwardtoyouranswer!eil!”期待你的回答!
“hisequationisnotsimple,comeon!”這個方程式不簡單。
歡呼聲此起彼伏,當(dāng)然也免不得一些嫉妒eil的人竊笑,坐等他出丑。
eil平時上課都挺認真的,但是今天他走了神,上面的問題壓根沒看。
小家伙一目十行掃了下黑板上的方程式,小嘴巴抿了抿,稚嫩的奶音毫不含糊,“aviertokesequations,needsometime。”納維斯托克斯方程
在困擾全球科學(xué)家的難題中,問題算是一個,經(jīng)過了幾度演變,科學(xué)家們陸續(xù)解開了一些,但并沒有人完全將這道題剖析透徹。
羅伯特教授給出的問題只是其中一個變形式,難度系數(shù)是9,但足以難倒在座的百分之九十九。
羅伯特溫和的彎下眼睛笑道,“ofcourse!”
下面有人竊竊私語。
“ecan&039;tsolvetheproblematall!”他根本解答不出!
“orgod&039;ssakedon&039;tlethimfind……”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讓他找到……答案
“hisyellowskinnedchildisreallyevil……”這個黃皮膚男孩真可惡
還有人在默默期待,“oucanbaby!oucan!”
eil把玩具小心的放進背包,邁著不符合他年齡的穩(wěn)重步伐,接走了羅伯特教授手里的粉筆。
他身高不夠,羅伯特幫他把黑板拉到最低,eil紳士的點頭感謝。
然后,在全班同學(xué)的凝視下,eil小手握著粉筆,有條不紊的開始分解方程式。
一面黑板寫滿,教授幫他換了下一面。
他微抿著小嘴巴,一行行寫下字母和數(shù)字,全然不管周圍人什么眼神什么聲音。
大概二十分鐘后,eil把只剩下一小截的粉筆丟進了垃圾簍。
“rofessorfinished.”
臺上臺下全噤聲了,上百雙眼睛齊齊盯著他一個,包括羅伯特教授在內(nèi)!
經(jīng)過羅伯特教授的認真檢查,eil的答案沒有任何紕漏,他緊緊用了二十三分鐘就寫出了答案!
奇跡,他又一次創(chuàng)造了奇跡!
eil回到座位,看到爹地的短信:“穿的帥氣點,給她一個驚喜。”
嘿嘿,爹地帥!
羅伯特教授親自走到最后一排,彎下腰笑瞇瞇的道,“eil,ehaveaprivateparty.oulditbeallrighttoinviteyou”我們有個私人聚會,可以邀請你參加嗎?
eil背起小背包,禮貌又不失歉意的閃閃黑曜石眸子,“sorry.&039;mgoingtofindmymommy!”抱歉,我要去找我媽咪了!
湯圓兒的winxin公眾號:教主的情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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