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陸輕晚頭昏腦漲,兩眼冒金星。
昨晚后半夜,工作人員在她房間開會,結(jié)束后她和衣而眠,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多,可能是空調(diào)開的太大,感冒了。
“晚晚?”
葉知秋從被子里拱出腦袋,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開會到崩潰,葉知秋直接留在陸輕晚房間睡了一覺,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睡相可想而知。
陸輕晚趿拉拖鞋,口齒不清的唔了唔,“寶貝兒,何事?”
葉知秋掀開被子下來,“你一會兒看看微博,我心臟不行,不想看。”
陸輕晚表示,“我特么沒帶速效救心丸,不看,我先去洗澡。”
“妹的!你心臟好歹比我強大。”
“我是被炮轟的那個,你不是應(yīng)該幫我嗎?”
“好像對哦。”
嘩!
陸輕晚關(guān)上推拉式浴室,她要好好沖刷掉滿身的晦氣。
葉知秋抓了抓頭發(fā),窩在沙發(fā)上打開手機,微博已經(jīng)爆滿了,罵聲一片,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反擊的力量和攻擊基本持平,雙方撕的不可開交。
這一波大戰(zhàn)可以說刷新了近半年的微博熱度,目測微博的股價要漲。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就讓……”
陸輕晚的手機響了,葉知秋看了眼屏幕,“晚晚,你這是誰啊?沒有備注名字。”
的確沒有名字,上面有個句號,歸屬地中國。
陸輕晚正在洗澡,沒太在意,“不用管!這個時候八成是無良記者過來炮轟我呢,掛了吧。”
頭好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好像要跪倒在浴室。
“哦,好吧!”
葉知秋沒馬上掛斷,選了個快捷回復(fù),陸輕晚編輯的快捷回復(fù)五花八門,簡直挑戰(zhàn)段子手的權(quán)威。
“你當你是雀斑啊?!凈特么的上臉了!”
回復(fù)完,葉知秋繼續(xù)刷微博,沖浴室喊了一嗓子,“晚晚,你的快捷回復(fù)逆天了,改天我也弄幾個。”
“隨便吧,送你。”
……
程墨安:“……”
墨色渲染的黑眸有那么一瞬間猛地跳了跳。
屏幕上黑色宋體字他每個都認識,但組合成的這句話,太讓人費解了。
陳紀年惴惴不安的等待總裁結(jié)束跟手機的對視,然而……總裁似乎愛上了手機,久久不舍得移開視線。
落地窗外的陽光金燦燦的,灑在他身上卻好像喪尸攻城,陳紀年激靈靈的哆嗦了一下。
大早上被總裁叫來家里匯報工作,陳紀年已經(jīng)很納悶,這會兒的安靜又是什么意思呢?
“總裁?”
“嗯?”
程墨安靈魂回歸,修長的手指按住關(guān)屏鍵,矜貴慵懶的氣場,徒然增添了七八分的逼仄。
陳紀年把工程部的設(shè)計圖展開,三米長圖占滿了書房的大班桌,經(jīng)過十幾次修改,絕世要投資的濱湖天城高檔小區(qū)終于定稿了。
國內(nèi)頂級住宅設(shè)計大師柴柯傾心設(shè)計,歷時整整一年時間終于設(shè)計出了讓程墨安滿意的作品,昨天程墨安看完電腦上的圖紙,給出了較高評價。
陳紀年偷偷的吐納,“總裁,柴設(shè)計師的定稿,您再看看。”
程墨安沒有馬上關(guān)注圖紙,而是摸到了金屬香煙盒,打開抽出一支,咔噠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香煙被點燃。
“傾聽在美國預(yù)定的酒店在什么位置?”
嘎?
陳紀年想好好給總裁介紹這份設(shè)計的獨特之處,暢想一番濱城天城以后的單價會飆升到什么程度。
豈料總裁說了句完全不搭噶的話,他反射弧慢了半拍,“這個……好像是livehome酒店。”
程墨安吞吐一圈云霧,“今天的工作暫時都取消吧,準備專機,我飛美國。”
“小少爺怎么了?”
但凡老板突然飛美國,十次就十次是因為小少爺,陳紀年已經(jīng)摸透了鐵一般的規(guī)律。
“不是,我另有安排。”
總裁問了陸輕晚的住處,難道……哦!懂了懂了!
“好的總裁,我去安排,那么設(shè)計稿……”一座小區(qū)的設(shè)計稿啊,總裁你好歹再看一遍。
“沒什么大問題,讓工程部按照原定計劃著手準備,我明天就回來。”程墨安一支煙沒抽完,壓不住好奇心,又看了眼手機。
議論高壓下,她的情緒難免受到影響。
委屈她了。
“是,專機隨時可以起飛。”
……
“陸總,你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
“是啊陸總,身體最重要了,天大的事都能解決,你不能生病啊。”
莊慕南看陸輕晚病懨懨的模樣,倒了杯溫水送到她嘴邊,“很抱歉,給你造成這么大的困擾。”
陸輕晚腦袋跟被人敲了幾根子似的,暈的要掛,“胡說什么,你還能困擾我啊?今年是我本命年,所以……不怨人啊。”
紹雨晗洗了個冷水毛巾,輕輕的覆到她額頭上,“陸總,你還是去醫(yī)院看一眼吧,你這樣我……們都很擔(dān)心。”
陸輕晚眨眨眼,“小事情,我沒事兒的!十分鐘后我就活蹦亂跳。”
紹雨晗抿著粉嫩的嘴唇,圓圓的眼睛流露出關(guān)切和心疼,“陸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們都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
“你們勸說沒用!”
葉知秋一把拽起陸輕晚的胳膊,強行把她塞給了盧卡斯,“你,送陸總?cè)メt(yī)院!”
好吧,簡單粗暴最有效,陸輕晚很快就被拉上了車。
盧卡斯半開玩笑道,“陸總,回頭我拍個診斷書,嚇唬嚇唬無腦噴子,丫的把我們陸總氣的進醫(yī)院。”
陸輕晚有氣無力,跟小寶兒在戶外露營,又連續(xù)熬夜,她以前鐵打的體質(zhì)也沒抗住,“我謝謝你啊。”
盧卡斯去排隊取號,陸輕晚攤在醫(yī)院門診大廳的長椅上。
然后,陸輕晚的眼睛眨了眨,前面的哥們好面熟。
對了對了,飛機上鄰座的兵哥哥。
兵哥哥手里拿著住院單,一身條紋病號服,走路的姿勢有點跛腳,他臉色不像飛機上遇到時那么有生氣,淺淺的眼袋加深了膚色,從神情來看,他大概是得了一場重病,但努力保持著軍人的英武。
“哈嘍!”
茫茫大紐約能夠重逢也是緣分,陸輕晚擺手打招呼。
兵哥哥慣性的回頭,看到陸輕晚坐在那里,有剎那的驚異。
“你好,同志。”
上次他把照片給首長看過,首長表示并不認識她,兵哥哥私心里把陸輕晚列入了黑名單,居然又在醫(yī)院遇到,下意識設(shè)了一道屏障。
陸輕晚指指他手里的化驗單,“怎么了?看你腳好像不太方便,受傷了嗎?”
兵哥哥言簡意賅,“對。”
那就好理解了,兵哥哥乘坐頭等艙并不是軍人奢侈,而是他身體不舒服才享受了一次特殊待遇,就說嘛,中**人都是好樣的,怎么可能奢侈浪費呢?
莫名,好感度攀升好幾個檔次,“你怎么在國外治療啊?”
呸!問完陸輕晚后悔了,肯定是因為國外的某些醫(yī)學(xué)水平更先進唄,蠢死了!
兵哥哥板板正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當然也沒回答她的問題。
“你一個人在醫(yī)院?沒有家人陪伴嗎?”
養(yǎng)病什么的,應(yīng)該有朋友一起吧?不然誰照顧他?
兵哥哥心下戒備,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她,“有。你也生病了吧?注意休息。”
躲瘟神般,兵哥哥撤退了。
“喂?”
盧卡斯開好了診療單子,發(fā)現(xiàn)陸輕晚盯著一道離開的背影出神,“陸總,看什么呢?”
“看帥哥唄!兵哥哥什么的最帥!”
盧卡斯的嘴巴抽了抽,“靠!”
有了我們程總那座不可逾越的顏值高峰,她居然還會覺得別人帥?丫的是不是小聾瞎!
感冒發(fā)燒不是大事兒,醫(yī)生給開了藥,叮囑陸輕晚注意休息,避免疲勞,遠離電子產(chǎn)品輻射。
盧卡斯把陸輕晚送回酒店,嫌棄的重復(fù)一遍醫(yī)生的話,“鑒于目前你被輿論攻擊,不適合看新聞,手機我先幫你拿走,明早再給你。”
陸輕晚病懨懨的歪在被子里,沒力氣跟他計較,“隨便你,把窗戶給我拉上,我要睡覺。”
病中的陸輕晚不再像平時那般張牙舞爪,軟軟的聲音乖萌甜美,毫無殺傷力,整個就是任人捏扁柔圓的兔子。
盧卡斯拍自己一巴掌提神,特么想什么呢,陸輕晚是一只恐龍!恐龍!
……
可能是最近被罵的太慘,陸輕晚入睡后做了個噩夢。
夢里一圈人扛著武器追殺她,大喊大叫讓她滾出娛樂圈,甚至逼她跳樓。
陸輕晚被迫爬上了山崖,呼呼大風(fēng)穿身而過,她手里沒有寸鐵護體,只能一步一步往后挪,“別過來,別過來……”
“跳下去!跳下去!”
“陸輕晚!你去死吧!”
“滾!”
陸輕晚手忙腳亂的保護自己,漆黑的夜幕如同漁網(wǎng)劈面灑下,她驚悚的瞪大了眼睛,“救命!”
敵人的攻擊力太猛,無數(shù)猙獰面孔一哄而上,陸輕晚腳下失重,整個人朝后倒去。
嘭!
身子下墜的瞬間,陸輕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瑪?shù)拢瑖標牢伊恕!?br />
摸了摸床頭,沒有手機,陸輕晚打開壁燈,光著腳去找水喝。
咚咚。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
嚇!
陸輕晚瑟縮著愣住,尼瑪嚇死了!
“誰?”
陸輕晚環(huán)顧客廳,抱起一個空花瓶,邁著小碎步挪到門口,眼睛貼到貓眼兒,咦?沒人?
咚咚。
惡作劇般,門板又被敲了兩下。
陸輕晚手指緊了緊,“你特么的到底是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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