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突然的安靜,是什么意思?
陳紀(jì)年不是很明白總裁的表情。
那是郁悶?糾結(jié)?哭笑不得?還是被什么刺激了,想打人?
“紀(jì)年。”
陳紀(jì)年忽然回魂,“總裁,您說。”
“找到白芳玲,我請她喝茶。”程墨安語氣微涼,喝茶兩個字如此平淡,卻被他說出了一股子血腥味。
陳紀(jì)年咕嘟咽下了一口唾沫,“總裁,您親自嗎?不如我去吧,殺雞焉用牛刀,白芳玲這個女人,想從她嘴巴里套出什么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主要是,剛才聽總裁那么說話,好像電話里有更棘手的問題,需要他親自解決,這邊的小蝦米,就讓他來吧。
程墨安長指撐太陽穴,給自己按摩一會兒,“好。”
陳紀(jì)年遵命,準(zhǔn)備走的時候,看到總裁拿車鑰匙,疑惑道,“總裁,一會兒還有會議呢?您不開會嗎?”
“會議讓副總主持,我去一趟醫(yī)院。”
醫(yī)院的話,不是大少爺嗎?如此看來的確有點棘手啊,于是陳紀(jì)年很識趣的趕緊撤了。
高層電梯直達(dá)2停車場,程墨安坐上車,給陸亦琛打了個電話。
響鈴持續(xù)了接近一分鐘,電話才被人接聽,“喂?”
不是小琛的聲音,對方冷清淡薄的語氣,似曾相識,他在哪兒聽過。
“晏河清?”
“是我,陸亦琛還沒醒,你是他姐夫程墨安吧?什么事?”
小琛沒醒,晏河清接電話,所以小琛沒回家?那么武媚娘的近況,只怕小琛也不知道了。
“喊他起來。”
“哦,恐怕不行,他爛醉如泥,十二點前估計都醒不過,有急事我會轉(zhuǎn)達(dá)。”
“不必。”
程墨安掛掉電話,想打給晚晚,但是昨天晚晚和葉知秋他們喝完酒,兩人在酒店睡覺,并沒回濱城別墅。
于是他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別墅的座機。
“喂?哪位?”
接電話的人是英姐。
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里越來越情緒,程墨安皺眉,“武小姐呢?”
“是先生啊!武小姐她走了啊,早上六點鐘就走了,帶著行李箱,說是出門幾天,還跟我說了幾句挺奇怪的話,讓我照顧好自己,我想跟先生打電話呢,武小姐說您和太太一定還在睡覺,讓我晚點再說,我正要給先生打電話說,您的電話就來了。”
原來如此!
程墨安確定,五媚娘肯定離開了濱城。
六點出發(fā),現(xiàn)在九點半,只怕她的航班已經(jīng)起飛。
那么留給大哥的,怕是只有失望了。
程墨安壓住眉心,先通知機場,“幫我查五媚娘”話說到一般,程墨安話鋒一轉(zhuǎn),他自嘲的笑了笑,五媚娘三個字,怎么可能是她的真實姓名,又怎么能用來做身份證據(jù)?
“沒事了。”
程墨安想著,要不要先去給大哥開一針鎮(zhèn)定劑,再告訴他真相。
酒店套房,陸輕晚被電話吵醒,“老六?”
“晚晚,五姐她走了,不聲不響的消失了啊!我早上收到一個同城快遞,她把所有的錢都留給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啊,出國不需要錢的嗎?留給我,她喝西北風(fēng)嗎?”
陸輕晚揉揉脹痛的腦袋,兩眼終于聚光,“這么快?她身上的傷還沒痊愈,這不是作死嗎?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
“晚晚,五姐個性很強,她決定的事火車都拉不住,五姐太愛程軍長,所以要犧牲自己,她不想耽誤軍長的前途,可能還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吧,總之晚晚,五姐真的很不容易。”
“我都懂,老六你別哭啊,哭有什么用?洗洗臉化個妝,還是不是個漂亮少婦了?”
六兒噗嗤笑,“晚晚,我真討厭你。”
陸輕晚爬起來,洗臉清醒大腦,喝完了一大杯水,撐著盥洗臺的玻璃,她看著鏡子里臉浮腫的自己,靠
和事佬果然不能亂當(dāng)。
葉知秋的酒量完美繼承了她爸,兩人坐在一起喝酒,一杯一杯,不帶醉的。
可憐她,三杯倒的體質(zhì),更是連水兌酒,連啤帶白,陪喝全程。
但后來他們父女倆說了什么,她就鬼影子也不知道了。
“球兒,我先滾,五媚娘不打招呼玩兒失蹤,我大哥的媳婦兒跑了,哎,不知道大哥會不會弄死我。”
葉知秋醒來,頭腦還算清醒,“五媚娘就算不走,跟你大哥也沒有結(jié)果。”
“大哥好不容易有個初戀不說了,我去看看。”
“你怎么看?”
“小琛,他跟紅門有關(guān)系,能問出多少算多少。”
葉知秋抱頭又瞇了一會兒,半睡半醒中,她的電話也響了。
盧卡斯打來的。
這個家伙居然還知道聯(lián)系她,昨天干什么去了?
“媳婦兒,你來劇組了嗎?”
葉知秋悶悶爆粗口,“老娘剛醒,咋了?”
盧卡斯提著小心,掂量要不要說,“媳婦兒,你淡定,別激動,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個費子路跟人打架,被帶去警局了,我是他經(jīng)紀(jì)人,但不是家屬,這事兒我得問問陸總,但是她剛才掛斷了我的電話,我估摸著她情緒不太好。”
廢話,她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心情管費子路。
葉知秋擼了一把長發(fā),“跟誰打的?為什么打架?”
盧卡斯有種殺人的沖動,“紹雨晗的保鏢,就是那個任道遠(yuǎn)派來的人。”
“行,哪個警局,我去一趟,盡量別驚動他父母,老人家在美國,折騰不起。”
“我陪你。”
葉知秋衣服都沒換,洗漱后便出門。
醫(yī)院,頂層病房。
“啪!”
水杯重重砸下,濺出一片水。
程思安黑著臉,兩眼噴出嗜血的藍(lán)光,看上去像個野獸。
副官和幾個軍裝制服的男人,安靜的侍立,不敢吱聲,怕再惹怒首長,回頭掀開醫(yī)院的房頂。
程墨安來說,遠(yuǎn)遠(yuǎn)就嗅到了火藥味,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散落的鮮花,都在提醒他剛才這里的戰(zhàn)況多激烈。
不,是大哥一個人的戰(zhàn)爭。
“程先生”
副官抓到救命稻草,上去敬了個軍禮,往程墨安身后躲。
程墨安點頭,“這里沒你們的事了,先出去歇歇。”
“好的程先生,辛苦您!”
幾個人逃命似的趕緊撤離。
程墨安彎腰,撿起敗落的花束,丟進(jìn)垃圾桶,“這么大的脾氣,不怕再進(jìn)一次?大哥是覺得自己命夠硬,還能禁得住一次手術(shù)?”
程思安沒好氣的怒斥,“少諷刺我!你說幫我查武媚的身份,查到什么了?”
這是情緒轉(zhuǎn)移呢?沒想到戀愛中的大哥,居然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程墨安沒事人一樣,“沒查到。”
“墨安!你小子逗我呢?”程思安抄起水杯要砸過去。
但程墨安的反應(yīng)速度,他肯定砸不中。
“五媚娘屬于紅門,想查她的來歷,必須跟紅門聯(lián)系,大哥如果想讓武媚安心跟你在一起,前提是保證能給她幸福,給她個未來,現(xiàn)在什么都不好說,不如先冷靜。”
“艸!”
程思安忍無可忍。
“我不是大哥的兵,大哥控制點情緒。”程墨安挑眉,一點也不準(zhǔn)備助長大哥的負(fù)面情緒,不得不說,任性發(fā)脾氣摔東西還爆粗口,這樣的大哥實在太有人情味兒。
“你給我等著,我痊愈后,打趴你!你真以為上次拳擊比賽我不如你,那是我給你面子,讓你在晚晚那里樹立高大的形象,否則憑你???”
程墨安也沒辯駁,“等你養(yǎng)好傷再找我單挑,這之前,好好吃藥,睡覺,剩下的我來做。”
“武媚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找到她,帶回來!”
“看我心情,”程墨安細(xì)心的幫他拉好被子,按了按,“也看你的恢復(fù)速度。”
“你”
程思安簡直要氣死了!
“你什么時候痊愈出院,我什么時候給你一個活生生的老婆,要么,你繼續(xù)發(fā)脾氣,拒絕治療,躺著,做個廢人,大哥自己想。”
程夫人拎著保溫桶,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在驚嘆墨安狡猾的同時,也詫異武媚的消失。
怎么了這是?好好的怎么走了?
“墨安,武媚那孩子呢?”
地上的慘狀,嚇到了程夫人,她嚇得抱住程思安,難道又有劫匪??
程墨安譏諷的看著大哥,“大哥對人家用了不恰當(dāng)?shù)淖非蠓绞剑讶藲馀芰恕!?br />
程媽媽自動腦補了某些事情,拳頭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他腦門,“你個混小子,人家女孩不愿意,你怎么能用強的?你都這樣了,還你個混小子!雞湯不給你喝了!”
“活該媚兒走,要是我,這輩子都不搭理你!你要是把媚兒弄丟找不到,也別叫我媽了,你看看墨安,從來不欺負(fù)晚晚,你好歹學(xué)著點!”
程思安:“”有苦說不出。
程墨安勾勾嘴角,在大哥怨念無奈的撻伐眼神中,離開了病房。
圓兒:女人都是用來疼的,男人都是用來坑的。
小番外
程大哥痊愈后,找墨安單挑。
墨安:打架不文明,換個方式好了。
程大哥:開車?
程ss:灑水車畫數(shù)字?
程大哥: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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