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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戰(zhàn)圖 第八十章 淮南觀察使

作者/你是那道光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主公軍師,高駢在揚州拒絕了唐皇的圣旨詔書,沒有答應(yīng)出兵。”十三司的消息在中和元年的十月二十這天飛鴿傳書到了舒州,隨即向杰就急匆匆找到了袁襲。

    “這個高駢還真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看清楚是他本人親自拒絕的還是呂用之搗鬼?”袁襲沉吟半晌之后和他一前一后去找薛洋,邊走邊問道。

    “確實是他本人親口說的。”向杰點頭道:“陳武混進了節(jié)度使府,聽說唐皇的使節(jié)被氣得不輕,第二天就從揚州出來了,不過是朝我舒州而來。”

    “看樣子唐皇和田令孜對于高駢抗旨不遵也是早有預(yù)料,不然不會讓主公待在舒州不要離開,等他們回來。”袁襲一句話說完之后向杰有些錯愕的問道:“軍師的意思是,唐皇有可能讓主公取而代之?”

    “唐皇又不是大圣人,有那么好的心思?再說就算是唐皇是大圣人,田令孜可不是善茬。”袁襲白了一眼向杰,見到薛洋正好和陳瀟瀟從后院走出來頓時迎上前去將這份情報遞給了他。

    “高駢拒絕了掛帥出征的昭命?”陳瀟瀟見到三人有事要說,朝薛洋擺了擺手自行轉(zhuǎn)到了后院,倒是薛洋自己看了半晌之后苦笑道:“只怕這一次要被田令孜給算計了,軍師,不知有何高見?”

    袁襲此時卻搖頭道:“其實這要看主公如何抉擇了,二桃殺三士,雖說陰險刁鉆,但是畢竟桃子還在,倒也不算是什么都沒有。”

    袁襲的話讓薛洋點了點頭想了半晌之后道:“既然軍師已有定計,不如此次接待唐皇傳令使節(jié)的事就由軍師負責(zé)如何?”

    薛洋笑吟吟的話語讓向杰忽然之間感到了一股寒意,而旁邊袁襲那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更是讓他忽然替這個唐皇使節(jié)感到悲哀。剛剛在揚州碰了個釘子,這還沒到舒州呢,又要被這兩人聯(lián)手算計了。

    不管向杰是怎么想的,朝廷使節(jié)還是從揚州一路朝著舒州而來,期間還搭乘了舒州水師的戰(zhàn)船,所以在十月底的時候袁襲代表薛洋在刺史府和這位明教崔世基的左御史見了面。或許是在揚州被高駢給好好地擺了一道,崔世基在舒州舉止倒是很謙遜,在接風(fēng)宴上和袁襲等人談笑風(fēng)生,絲毫看不出來是天明欽差傳旨的意思,倒像是一位到訪的老友。

    崔世基本身也素有才學(xué),所以席間兩人談?wù)撈鹉壳暗奶煜麓髣菡f的也是頭頭是道,得益于在朝廷,關(guān)中那邊的戰(zhàn)報信息傳送比起舒州要便捷的多,崔世基說的很多見解連袁襲都禁不住的點頭,看著對方的目光也是一變再變。如果對方不是傳旨欽差郎官,只怕他都要想辦法將對方給留下了。

    “主公,崔世基是太子太師崔安潛之子。”在隔間內(nèi)向杰一句話讓薛洋恍然大悟,難怪高駢會當眾拒絕圣旨,這個崔安潛和高駢是一對死對頭,由仇人之子前來傳旨,高駢的性格要是能夠接受那就怪了。

    只不過田令孜此舉無疑是不想讓高駢前往關(guān)中,那么對方到底是何用意呢?難不成就為了讓高駢以為自己是他的心腹,從而挑動淮南道內(nèi)斗不成?可是如今朝廷稅負基本上都是靠東南諸道來支撐,淮南道又是其中的大頭,光是上半年舒州繳納的稅收就足有錢三十萬貫,糧十萬石。雖然嚴明在這上面做了手腳,真實上繳的沒有這么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來自東南諸道的這些錢糧源源不斷進入西川才能夠支撐起如今大唐岌岌可危的局勢。田令孜為人雖然狡詐但是不會不清楚此時和高駢鬧翻會有什么后果。

    薛洋在里間思考這件事,而外面袁襲也正好開口問道:“不知左御史此次巡視淮南道,在揚州所獲如何?”

    “袁丈夫說笑,想那高駢舊日也曾是陛下愛將,出鎮(zhèn)嶺南、西川各地皆是不辱大唐威信,而損益者頗多。此番面對黃巢亂軍,正是需要他這等名臣良將出手整肅河山之時,卻沒想到他是畏敵如虎,三番兩次不愿掛帥出兵關(guān)中,為陛下早日還都長安分憂解難,反倒是在本使面前大放厥詞,說是淮南道內(nèi)部不穩(wěn),需要他坐鎮(zhèn)于此,為朝廷守住一個穩(wěn)定的后方,不能應(yīng)命。”崔世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自己和高駢的見面場景一五一十道出,最后道:“本使返回行宮之后定要上報陛下,懲治他這等無君無父之輩,讓他的名聲掃地。”

    “左御史息怒,來,吃酒。”袁襲舉杯點頭道:“高使君乃是為將之人,說話偏執(zhí),請左御史不要見怪。雖說使君未能答應(yīng)掛帥實屬不該,然,其所言到也非空穴來風(fēng),淮南道內(nèi)部如今也是肘腋叢生,各州郡之間不僅僅是盜匪橫行,就連州郡官府也是良莠不齊。使君身為節(jié)度使掌管一道,也是為了朝廷大局著想,請左御史不要生氣。”

    崔世基搖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傳旨的御史,和高駢這等坐鎮(zhèn)一方的大員如何能夠相比,倒是舒州刺史薛郎君讓崔某眼前一亮,舒州本是貧弱之地,薛郎君也是年即弱冠,但是舒州如今卻已有繁華之相,此乃是能臣之所為。不知薛郎君幾時返回府城?陛下也有一道旨意要傳于他。”

    “郎君前往蒲州檢驗民政事務(wù)去了,蒲州地處舒州東部,歷來匪患不絕,我家郎君想來三兩日即可返回。”袁襲對于崔世基這等漫不經(jīng)心的話直接上了心,給對方敬了一杯酒之后問道:“但不知陛下需要我家郎君做些什么?”

    “袁丈夫乃是薛郎君心腹之人,說了倒也無妨。”崔世基笑道:“恭喜薛郎君了,陛下已經(jīng)下旨,著舒州刺史薛洋兼任淮南觀察使。”

    “淮南觀察使?”這一瞬間不光是袁襲臉色微變,就連隔間之中薛洋和向杰兩人也是面面相覷。在東南各地觀察使基本上就等于節(jié)度使的權(quán)力了,類似于高駢這樣的節(jié)度使其實是后來升上去的。也就是說唐皇給了他一個幾乎和高駢平起平坐的頭銜,這是要做什么?這比他和袁襲此前預(yù)想的還要大,已經(jīng)不是二桃殺三士了,而是明目張膽的挑動淮南道內(nèi)斗,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淮南道意屬于誰?

    難道田令孜在淮南還有布置不成?薛洋和外間的袁襲兩人一瞬間念頭轉(zhuǎn)到了這個上面,所不同的是袁襲則繼續(xù)和崔世基交流,而薛洋則當即對向杰道:“命令吳明和阿六立即徹查田令孜和淮南道各州府之間還有沒有其他聯(lián)系?這個田令孜根本就不是讓我出任淮南觀察使,而是要挑動淮南道內(nèi)戰(zhàn)。”

    向杰臉色一凝隨即點頭,而外間崔世基則在袁襲臉色恢復(fù)正常之后繼續(xù)道:“待崔某回轉(zhuǎn)行宮,陛下還有旨意傳來,倒是薛郎君統(tǒng)合淮南道各州府,必然可以為皇上分憂,為天下盡力。”

    崔世基說的含含糊糊,但是袁襲是何等樣人,瞬間就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了。所以這場宴會的后半場也就在兩人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當中結(jié)束。

    “主公,具體情況崔世基已經(jīng)說的差不多了,襲以為唐皇如此布置不外乎兩種情形,其一是挑動淮南道內(nèi)斗,好讓田令孜漁翁得利。其二則是利用給主公一個高銜讓主公代替高駢出征。但此來就無法起到高駢的作用,無法統(tǒng)合關(guān)中各鎮(zhèn)兵馬,頂多只能添加了一路諸侯進去。”崔世基一走袁襲立馬過來找到薛洋,開門見山道:“所以田令孜八成是打著合二為一的伎倆。在主公率軍出征之后安插進他自己的人,鳩占鵲巢,以我舒州之地來和高駢爭奪淮南大權(quán)。”

    “軍師之意是,高駢會被免職?”向杰想明白了,有些不可思議道:“田令孜這個宦官想的還挺長遠,給主公一個空頭銜然后調(diào)離,自己安插一人進來,再剝奪高駢的節(jié)度使大位,如此就可直接掌控淮南道了?”

    “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薛洋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句話,隨即笑道:“不過高駢既然已經(jīng)違背唐皇圣旨一次了,這一次只怕我們選擇的余地就不多了。軍師稍時派人通知崔世基,就說后日我在刺史府見他。”

    “主公打算率軍出征?”袁襲搖頭道:“黃巢如今氣焰正盛,不是我等趁火打劫之時,此時答應(yīng)不是好選擇,而且還容易讓田令孜以為我等比較順從。”

    “我只是答應(yīng),并未說何時動身啊。”薛洋一笑道:“如今淮南道內(nèi)部不穩(wěn),舒州也是如履薄冰。再加上已經(jīng)進入隆冬時節(jié),我淮南兵不耐嚴寒,恐怕難以北上作戰(zhàn)。如讓我出征最起碼也要等到來年開春之后。”

    “呵呵,主公這個主意好,先把淮南觀察使的任命狀拿下再說。”袁襲一下子明白了薛洋的意思,轉(zhuǎn)憂為喜道:“主公高明,如此一來何時出兵我等自己說了算,而且在崔世基面前也不算駁了他的面子,一舉兩得。”

    三人商議已定之后第三天也就是十一月初一薛洋和崔世基正式見面。果然崔世基拿出的圣旨之后還有淮南觀察使的任命狀、印綬和節(jié)仗。看樣子田令孜準備的還是很齊全的,淮南此前沒有設(shè)置過觀察使的職務(wù),所以這大印還是新刻的。

    薛洋接過旨意之后崔世基道:“薛郎君,陛下命你從速整軍北上勤王,剿滅黃巢亂軍,到時陛下還都長安定然再加封賞。”

    “末將領(lǐng)命。”薛洋一笑拉著崔世基邊走邊道:“往后本將在朝中還需要左御史及令尊太子太師多多關(guān)照。請放心,本將在外駐藩定然遵從太子太師教誨。”薛洋一句話讓崔世基忍不住直點頭,擊節(jié)稱贊道:“郎君雖然年幼,但是卻有天縱之才,崔某代家父謝過。也請郎君放心,崔某回朝之后必會稟明父親,朝廷之內(nèi)斷斷不會容忍有人欺壓郎君。”

    眾人回到大廳分賓主之位坐下,薛洋含笑點頭道:“陛下巡幸川西,想來太子太師也是隨駕辛苦,這是本將的一份薄禮,就當是給太子太師一點旅途慰藉吧。”薛洋話音剛落,身后袁襲碰了個托盤走了出來,是一盤金珠和幾樣貴重珍寶。

    崔世基臉色微動,崔家乃是大家族,對于這份金銀財寶自然是沒有多大興趣,他所看中的是薛洋的心意和剛剛他話里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剛才幾句話薛洋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是打算以崔家或者說崔安潛為主,加入崔家一系之中。這對于一個數(shù)百年來活躍在大唐政壇上的大家族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尤其是此刻薛洋掌控一州之地,境內(nèi)百姓富庶,再加上拿到了淮南觀察使的頭銜。雖然這個頭銜怎么來的他清楚,但是萬一如果對方趁勢而起的話豈不是給崔家結(jié)了一份善緣?如果失敗了自己也沒什么干系,亂世之中一位手握兵權(quán)的大員比起中樞高官來說更加重要。所以僅僅是一剎那崔世基就喜笑顏開,對薛洋的態(tài)度瞬間就親切了許多。

    “左御史,有件事想請御史面陳陛下。”薛洋和袁襲二人將崔安潛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在對方的臉色變了之后袁襲笑道:“淮南境內(nèi)內(nèi)部不穩(wěn),舒州周圍也是動蕩不安,此時貿(mào)然讓郎君出兵只怕有些強人所難,再加上北地嚴寒,淮南兵不耐寒冷天下皆知,不知這出兵能否緩一段時日啊?”

    袁襲說完薛洋也是面色一凝,肅然道:“薛洋不敢推辭陛下圣意,只是如今舒州現(xiàn)狀在前,加上兵士不服北地水土,貿(mào)然開到關(guān)中只怕一仗未打多生疾患,到時為勤王大軍平白增加負擔(dān),薛洋良心難安。但如等明年開春之后,我薛洋必親自率軍北上,和亂賊決一死戰(zhàn)。”

    “郎君所言乃是實情,但如何決斷崔某不敢自專,自有皇上圣裁。但請郎君放心,崔某會轉(zhuǎn)告家父讓其在陛下面前周旋一二,為郎君爭取時間。”崔世基知道薛洋這句話里有虛有實,但是自高駢主政淮南以來,淮南兵不耐嚴寒,戰(zhàn)力不強幾乎所有諸侯藩鎮(zhèn)都知曉,這也是實情,但是這種事情他不敢答應(yīng),也沒有權(quán)力做主,但是為了報答薛洋剛剛的那番心意,他還是將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

    這件大事一說定,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隨后薛洋大宴賓客,給足了崔世基面子,讓其在最后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句注意高駢,算得上一種難得的匯報了。

    不過他一走,薛洋和袁襲卻幾乎第一時間讓陸翊放下整訓(xùn)第四都的事務(wù),率領(lǐng)第一都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巢縣,同時傳訊水師艦隊晝夜不斷沿著雷澤至長江段巡航,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息瞬間籠罩了冬日里的舒州和淮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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