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任云舒和兩個丫鬟都沒有說話,兩個丫鬟是還有些驚魂未定,而任云舒腦海里則是一直盤旋著方才在窗外看到的那個畫面,常寧公主如溫順的小貓一般,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里,她雖然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容貌,但卻清楚地看到了他衣服那猙獰的五爪金龍
任云舒壓下腦中紛亂的思緒,拼命讓自己不再去回想那個畫面,她怎么都想不到,常寧公主的情郎竟會是那個男人。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若是讓那個人知道自己知道了她和常寧的事,恐怕會殺自己滅口的吧,不管是名義,還是道義,這可都是極大的宮闈丑聞,難怪當(dāng)初沐昕會那樣警告她,讓她不要探究,不要過問。
任云舒現(xiàn)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已經(jīng)不僅僅是同情沐昕了,而是要敬佩他了,這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忍旁人所不能忍,不僅是要幫情夫養(yǎng)孩子,還要在那個情夫手底下討生活,惟情夫命是從,且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不然小命就得沒了。也難怪皇帝會那么器重沐昕了,那般重要的錦衣衛(wèi)都讓他掌控了大半,她要是有這樣一個任勞任怨,戴了綠帽子也無所謂,又肯幫忙養(yǎng)女人孩子的,一定也會十分信任欣賞。
任云舒胡思亂想間,馬車已經(jīng)到了榮國公府,過了這么長時間,任云舒的情緒總算是完全平復(fù)了下來,面色如常的帶著兩個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進(jìn)了房間,她就將屋內(nèi)其她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只留下眉黛和遠(yuǎn)山兩人,吩咐她們關(guān)房門,便開始問話了。
“我離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任云舒很是直接地問道。
兩個丫鬟自然不會隱瞞,眉黛立即開口回道:“縣主,您進(jìn)去了沒一會兒,就有兩個人將奴婢二人給打暈了,奴婢還沒看得清打暈我們的是什么人呢,便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等咱們在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宮門口了。”
任云舒聞言無語,沐昕那家伙也未免太暴力了吧,怎么就隨便打暈她的丫鬟啊,萬一人有個三長兩短呢,他能再賠兩個丫鬟給自己嗎。
“你們兩個沒受傷吧?”任云舒壓住自己心頭的火氣問道。
兩個丫鬟俱是搖頭,遠(yuǎn)山還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著臉說道:“就是脖子有些酸疼,那些家伙的力氣太大了。”
“一會兒你們還是拿藥酒擦一下,別留下什么毛病,若是還有什么不舒服,記得找大夫過來瞧瞧。”任云舒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沐昕手下的那些錦衣衛(wèi),可不像是知道輕重的。
眉黛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而是十分擔(dān)憂地看著任云舒,幾次欲言又止,似是想要問什么,
任云舒也看出了她的猶豫,嘆了一口氣,安撫著與她們說道:“放心吧,我沒事,那些人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今日的事情你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們沒去過怡景宮,只是在宮里逛了一會兒,然后就離開了,明白了嗎?”
兩個丫鬟立即點頭如搗蒜,今日的事情對她們來說其實也是一頭霧水,她們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做下人那么多年,什么事該她們知道,什么事她們?nèi)f萬不能知曉,她們還是很清楚的,她們只要乖乖聽主子的話,主子讓她們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樣就是盡到本分了。
任云舒剛跟兩個丫鬟交代完,寧國長公主那邊就派人來叫她過去了,任云舒整理了一下衣衫儀容,確認(rèn)自己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這才帶著兩個丫鬟過去了。
現(xiàn)在時辰正好到了午時,寧國長公主屋里已經(jīng)交丫鬟們擺了午飯,任云舒一到,便正好可以開飯了。
任云舒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早晨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化光了,在宮里的時候一直都是精神緊張,自然感覺不到餓,現(xiàn)在精神一放松下來,肚子自然就餓了,她蒙頭大吃了一陣,等肚子里有了飽食感,才稍稍放緩了筷子。
榮國公府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寧國長公主方才看任云舒吃的起勁,便沒有同她說話,現(xiàn)在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靜兒啊,常寧那丫頭怎么樣了,可是想通了?”
任云舒這時候正在喝湯,聽寧國長公主問起常寧公主,心情頓時抑郁起來,她放下勺子,拿帕子擦了擦嘴,這才開口回道:“娘,我沒去五表姐那兒,五表姐那時候正在接待客人,我就沒進(jìn)去,在宮里頭隨便又逛了逛,就回來了。”
寧國長公主聞言有些奇怪,喃喃道:“這時候有什么人會去找她,我記得她在宮里頭可沒什么相好的公主。”宮里頭除了常寧之外其他的都是名正言順的公主,就算母親身份低一些的,卻也都是朱棣元親生的,那些公主自然不屑和常寧公主這個冒牌貨來往。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一些低級的嬪妃吧,想跟常寧套套近乎,畢竟常寧嫁的也是皇身邊的紅人嗎。”任云舒哂笑一聲,又是隨意扯了一句瞎話。
寧國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又是感嘆道:“說來皇也是對常寧不薄了,沐昕那樣的家世人才,配一個名正言順的公主都是綽綽有余了,也是皇憐惜那丫頭,才將沐昕指給她做駙馬,她應(yīng)該要感恩才是,而不是整日里傷春哀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皇家慢待了她呢。”
任云舒聽了寧國長公主這話,只能默默的不說話了,心中卻是汗顏,常寧恐怕也只有沐昕敢娶了,旁人恐怕都沒有他那樣的魄力和勇氣呢。任云舒忽然有些好奇了,沐昕和常寧大婚之時,是要向皇帝跪拜的吧,那個時候,不知道她們?nèi)藭鲬阎鯓拥男那槟兀凑偛豢赡苁鞘制届o的。不知為何,任云舒竟是對婚禮產(chǎn)生了些擔(dān)憂,希望那日不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吧,雖然她不喜常寧的行為,但她終究也只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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