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想法,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我看著她的眼睛,思索了片刻,接著,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那如果你真的不討厭我,你能給我點(diǎn)好吃的嗎?我是真的餓了。”
看見我這明顯討好的模樣,我聽見房間深處先生呸了一聲。而外國女人的嘴角又上揚(yáng)了兩分。
“好,我給你。”她說完,從地下室鐵窗縫隙里,丟了兩個塑料袋進(jìn)來。一個塑料袋軟塌塌,油膩膩的,似乎是裝了一坨米粉一類的東西,看上去有點(diǎn)像屎,有點(diǎn)惡心。另一個塑料袋里則放了兩個硬邦邦的包子。
“好啦,我親愛的小帥哥,快吃吧,這是賞你的東西,里面全是我的心意。相信你吃了以后,就都明白了。”
她說完,哈哈一笑,拿起裝滿食物的食盒就飄然而去。先生哼了一聲,走上前拿起地上那個裝著冷包子的塑料袋,朝我說道。
“嘿,叫你和那女人賣萌。可是頂啥用呢?她還不是只給我們兩袋垃圾?”
他說完,朝那袋看上去很惡心的米粉掃了一眼,拿起包子縮到角落就開始吃。我卻像寶貝一樣捧起那裝著米粉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沒沒事的。”我說道,“晚點(diǎn),等言無調(diào)來找我們,一切便好了。”
然而“晚點(diǎn)”言無調(diào)也沒有出現(xiàn)。我眼光光地盯著地下室的大門,一直等到早晨六點(diǎn)的鐘聲響起,直到我忍不住昏昏沉沉地睡去,言無調(diào)都沒有來。
第二天的夜晚,依舊如此。我們沒有等來言無調(diào),卻等來了張雨軒和那外國女人。
外國女人帶了一些紗布和消炎藥幫我處理腿上的傷,張雨軒則是來威脅我說出隱藏神器的地點(diǎn)的。
“我們被白書人追殺,神器被我埋在八角山的某處”本來就是個隨口說出的謊言。現(xiàn)在我為了保命,自然不能透露真相,于是一口咬死了就是不說。
張雨軒見恐嚇了我半天沒有結(jié)果,就示意外國女人在給我包扎的時候折磨我。我不停哇哇亂叫,大喊疼痛,就這么折騰了半響。
在傷口包扎好了之后,我忍不住了,假裝隨意地問起了言無調(diào)的狀況。我想知道,他為什么沒有來。
“你說他啊。”外國女人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還是別多問的好,嘻嘻。疑?你怎么知道這屋里有這么個人?你為什么問他的事?”
“沒沒什么。”我敷衍著,沒有回答。
身后卻聽見先生重重嘆了口氣。他心中肯是在暗叫不好,因為他知道言無調(diào)很可能出事了。
這一天,外國女人給我們帶的依舊是奇怪的食物。我吃的是泡成一團(tuán)的米飯,而先生依舊吃的是冷包子。
到第三第四,一切如昨。言無調(diào)還是沒來,而外國女人給我們送的食物也還是那么奇怪。
先生這日雖然仍是搶走了包子,但他看向我的眼神中逐漸有了憐憫。
“傻小子,死心吧,我覺得言無調(diào)是來不了的了。”
“什么意思?”
“照我看,那天晚上我們上去的事十有**是被張雨軒發(fā)現(xiàn)了。他因此挾持了小言哥,不再讓他來看我們了。”他嘆了口氣,然后一拳重重打向墻壁,“唉,媽的,那個東西的所在我之前都告訴言無調(diào)了,估計這會張雨軒也逼他說出來了。可惡。”
“那樣?xùn)|西?”聽了先生的話,我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我忽然想到,剛遇見先生的時候,他話里嘴邊,一直在嘟囔著一句有些奇怪的話“有人想逼他說出那個東西的所在”。
這件讓張雨軒都想要的寶物是什么?
我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知道一個重要的寶物的所在,而張雨軒也一直在逼你說出來。”我靠近先生說道,“你剛才的說的,難道就是這件東西?”
聽我提起這個,先生回過頭,眼神突然警惕了起來,和他之前魯莽粗獷的模樣不一樣。看來,這是他內(nèi)心極其在意的一件事,所以才會態(tài)度如此不同。不過過了片刻,他的眼神和緩了,開始說道,
“是的。你猜的沒錯,我確實知道一件寶物的所在,而這一點(diǎn),張雨軒一直想從我口中套出來。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的,不過看來這秘密十有**是守不住了,我也就告訴你吧。”
他說著,頓了一頓,然后道,
“其實這件東西也沒什么稀奇,就是那天把植物人送去市心醫(yī)院,你偷開走救護(hù)車的那天,我在這八角山濃霧里發(fā)現(xiàn)的一張奇怪的符紙。當(dāng)時我看見救護(hù)車附近的樹下有張黃紙,上面寫滿了奇怪的字,感覺很好奇,就順手撿了起來,放在口袋里。說來也奇怪,那次好像也是因為我有了這件東西,所以我雖在迷霧中耽擱了許久,但卻沒有被卷進(jìn)鬼屋里來。這符紙我后來放在老家舊宅的衣柜底了,其后我被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有幾個神棍來問過我,我一概說不知。但是我也因此知道,這符紙不簡單,是件寶貝。”
“而這點(diǎn)張雨軒也知道,所以當(dāng)你們在這鬼屋相遇后,他有向你要過?”
“是啊,我沒告訴他在哪里,還罵了他一頓。三言兩語之間,我們就吵了起來,后來還動了手。我打架也不比他輸多少,但他會控制尸體和我打,等于三打一,于是我就敗下陣來,被他關(guān)進(jìn)這里。那張紙的所在我沒告訴任何人,只是透露了給言無調(diào)那東西在我老家,如果他被張雨軒抓了的話,估計這事張雨軒也從他口中逼問出來了。而我老家就是個兩室的小平房,他們搜一下很容易就搜到了,唉。”
“原來如此,我都明白了。”
我嘆了口氣,靠在地下室的一角繼續(xù)休息了起來。
現(xiàn)在的形勢看來,言無調(diào)是不會來放我們走的了。如果沒有言無調(diào)的幫助,我便沒有辦法離開地下室繼續(xù)調(diào)查了。那未來的我們會怎樣呢?難道就一直被困在這里?
情況就這么繼續(xù)了下去。我在地下室門口等了整整七天,都一直沒有等到言無調(diào)。
腿上的傷經(jīng)過兩次換藥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而張雨軒他們對我的威逼折磨也越來越厲害。有時候是辱罵,有時候,有時候是擊打我的傷口,當(dāng)然,這些事張雨軒都不會親自動手,基本上都是委托那個外國女人做的。
想來,對他這種高手來說,折磨我這種人是臟了他的手,他也不屑于去干。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了下去。
我就這么等啊等,熬啊熬,就在我內(nèi)心感到絕望,已經(jīng)漸漸不相信言無調(diào)會出現(xiàn)的一個深夜,言無調(diào)卻再次如幽靈般出現(xiàn)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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