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鷹一愣哼道:“我倒是沒考慮這個問題。”
司徒松點點頭,走過去觀察那女子,卻見她肩部插了一根白骨手指,正不偏不倚插在解穴的位置上。
原來那女子剛才被錦衣鷹丟下來時,竟然誤打誤撞撞上了一根斷指,這才被解開了穴道,這只能說是巧合,多虧了錦衣鷹應變神速,否則這會兒可能已經死了。
司徒松沉吟半晌,將來龍去脈跟錦衣鷹說了,錦衣鷹哼了一聲道:“這女人運氣倒好。”
司徒松道:“眼下是搞清楚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白骨,而且這個地道設計的如此古怪,不知是用來做什么的。”
錦衣鷹沉吟半晌道:“這件事情咱們得查清楚,為今之計就是去前邊看看。”
司徒松點頭,這通道狹長,就前后兩條出路,想要弄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肯定得上前探查一番了。
錦衣鷹不等司徒松考慮清楚,一把將那女子提了起來冷冷道:“站起來!”
那女子被滿地的白骨嚇得不清,這會兒剛剛恢復些神智,她強忍住恐懼道:“你別碰我!”
錦衣鷹大怒道:“你找死!”
那女子一昂首道:“你殺了我吧!你剛才已經殺了我的朋友,我不能為她報仇而殺了你,那么你就殺了我吧!”
錦衣鷹怒道:“你們蘇家殺我司徒家人時,可曾想過這些?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著,他就揚手欲打。
那女子哼了一聲,竟然閉上雙眼,一副等死模樣。
錦衣鷹雖然殺氣重,卻絕非莽撞之人,他轉念一想哼了一聲,將那女子重重一推,女子方才被錦衣鷹擊斷手臂,整個人搖搖欲墜,加上她本就沒什么力氣,哪能和錦衣鷹相提并論。
這一推登時將她推了個跟頭,重重摔在前方通道中。
“你想死還沒那么容易。”錦衣鷹冷冷道:“你走在先頭,替我們探路。”
那女子也是個倔強之人,尋常人受到這般死亡威脅,恐怕早就磕頭求饒了,誰知道她竟然一聲不吭,又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惡狠狠盯著錦衣鷹道:“你休想!”
錦衣鷹正作勢要打,司徒松走上去阻攔道:“莫要打了。”
說著,他轉向望著那女子道:“你乖乖聽我們的話,我保證你不會再遭受皮肉之苦。”
那女子啐道:“你休要說些花言巧語騙我,想讓我聽命于你們,除非我死了。”
錦衣鷹聞言獰笑:“我這就殺了你,然后將你衣服剝光,丟在大街上,讓眾人瞧個夠。”
女子聞言登時色變怒道:“你敢!”
錦衣鷹冷哼道:“我父親現在還被你們懸掛街頭,你覺得我不敢么?”
那女子聞言一愣,許是聽到錦衣鷹的悲慘經歷,心中有些動搖。
錦衣鷹冷笑道:“我不但要殺你,我還會殺了你所有的朋友,這蘇家人雖然多,但我們兄弟二人若是一心想逃,能阻攔我們的怕是不多,今后只要我找到機會,就進來殺幾個人,將他們棄尸街頭,我相信總會有幾個你的朋友吧。”
女子聞言臉色慘白怒道:“你好狠毒……我跟你拼了!”說著,她就想要撲上來跟錦衣鷹拼命。
錦衣鷹隨手一下將其掀翻在地冷笑道:“如果你不想我這么做,就乖乖給我們探路。”
女子咬緊嘴唇,過了半晌終于妥協道:“那你們需得發個毒誓,絕不再禍害我的朋友。”
錦衣鷹冷笑:“憑你現在的處境,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女子怒道:“好啊,你果然是想反悔。”
司徒松見二人又要打起來,趕忙阻止道:“你們都各退一步。”
說著,他對那女子道:“姑娘,你且放心,我們說不殺就絕不會再殺,你們家丁丫鬟和蘇家人不同,我知道你們都是尋常家的子女,在此做工也是生活所迫。”
那女子默然半晌嘆道:“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
司徒松點點頭又問道:“姑娘,你叫什么?這一路我們總不能總叫你姑娘吧。”
女子哼了一聲道:“我叫藍幽。”
司徒松點點頭道:“既如此,那藍幽姑娘就跟我們一起行動吧,我們現在還不能放你離開。”
錦衣鷹冷冷道:“讓她走在最先探路。”
司徒松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性子剛強,說過的話很難收回,他望了藍幽一眼。
藍幽登時會意,哼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向前摸去。
錦衣鷹和司徒師也緊隨其后,司徒師隨手撿了幾根人的腿骨,將其中一半遞給錦衣鷹,自己則削斷其中一根,一股綠幽幽的磷火登時冒了出來,將周圍點亮。
錦衣鷹也有樣照做,削斷骨頭,借著磷光照亮。
二人向腳下照去,發現隔不了多遠就有一個白骨坑,里邊擺放了不知多少森森白骨,他二人對視一眼,均覺得不寒而栗,這蘇家的地下密室究竟藏著什么?為什么有這么多死人?
藍幽顯然也借著磷光看到了這一幕,她俏臉慘白,根本不敢低頭去看。
可是她走了一陣,忽然“咦”了一聲,竟然蹲下身去。
錦衣鷹怒道:“你做什么?還不趕緊走!”
藍幽竟似充耳不聞,蹲著發呆。
司徒松見狀有異,示意錦衣鷹別胡來,自己則走過去用磷火一照,卻見藍幽正盯著地上一具骸骨發呆。
“有什么發現么?藍幽姑娘。”司徒松問道。
藍幽呆呆的看著一個頭骨,那頭骨和其他的頭骨有些不同,鼻子的位置有些歪斜,看來像是先天生下來時造成的。
藍幽發呆半晌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司徒松蹙眉問道:“藍幽姑娘,你可是發現了什么?”
藍幽道:“這個人……我應該認識……”
司徒松奇道:“這是蘇家的某個囚犯么?”
藍幽搖頭,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將那骷髏頭捧起來仔細觀察一番,這才確定的點頭道:“不會錯,這個人就是歪鼻宋。”
司徒松問道:“這人是你的熟人?”
藍幽點點頭道:“這人原先是蘇家的一個仆役,鼻子天生歪斜,所以咱們都叫他歪鼻宋,這個人……品行不好,對……對丫鬟偶爾會動手動腳,半年前聽說他被蘇家辭退了,想不到居然死在了這里。”
司徒松想了想道:“莫非這里是蘇家處置不聽話家奴的密室?”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能有多少不聽話的家奴?再說就算這個家奴德行敗壞,也罪不至死。
想到這,司徒松道:“藍幽姑娘,接下來你仔細看看周圍的骸骨,看看還能不能找出認識的人。”
藍幽點點頭,卻又難免有些驚恐,錦衣鷹冷哼一聲:“不就是些死人么?有什么好怕的。”
藍幽聞言轉過頭來和錦衣鷹怒目而視,錦衣鷹也絲毫不肯讓步,二人又針鋒相對起來。
司徒松揉了揉額頭道:“眼下不是斗起的時候,咱們還是快些動身吧。”
藍幽是被他們二人捉來的,本來是個俘虜,做事也不太情愿,只是剛才突然見到了認識人的骸骨,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一陣恐懼。
她思索一陣,決定找出整件事情中的真相,因為她覺得這件事也許根本沒有那么簡單,這兩個闖入者也許會為她揭露一些她根本想不到的恐怖真相。
想到這,藍幽打起精神,開始仔仔細細看向每個白骨坑,看了一陣,藍幽又咦了一聲蹲下身來。
司徒松問道:“發現什么了嗎?”
藍幽捧著一截手掌道:“這個有問題。”
司徒松和錦衣鷹湊上去瞧,見那手掌大拇指和食指都被人斬斷,大拇指齊根而斷,食指則被斬斷一半,看斷口處參差不齊,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扯斷的。
藍幽道:“這個斷掌我認識,是福伯,奇怪福伯不是養老去了嗎?”
司徒松道:“何以見得?”
藍幽指著那斷掌道:“福伯當年和三老爺外出狩獵,意外遇到了妖熊,福伯為了保護三老爺,所以被妖熊咬掉了兩根手指。這只斷掌和福伯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肯定是福伯不會錯了。”
司徒松撫摸著下巴道:“這就說明了這里絕不是囚禁犯人的地方,按理來說福伯救了蘇家的人,一定受到禮遇才是。”
藍幽俏臉煞白:“福伯養老之前,老爺們還送給他一些金銀財寶,他怎么會死在這里?到底是誰殺了他?”
錦衣鷹和司徒松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不安。
二人原本打算探探這石屋的底細,以為這里邊藏著那不知名高手的秘密,但誰知道他們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很有可能闖入了一個魔窟,這地下究竟隱藏了什么?
是誰在蘇家建立了這么一個地下密道?究竟是什么目的?
這些死去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是誰將他們送到這里?這里難不成有什么會殺死人的機關?
這一連串的疑問都浮現在錦衣鷹和司徒松的腦海里,二人臉色都非常難看,因為他們二人都是直覺過人,就算還沒見到里邊的東西,他們此時也隱隱約約覺得,這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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