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縮手,沒讓林寒蓮打到,“什么東西啊?”
“里面是蠱蟲。”林寒蓮端起藥箱離開林曉幾步,放到桌上打開藥箱,拿出一只白色瓷瓶往外一倒,一只寸把長的蜈蚣爬了出來,“小心,別讓它咬到!”
林曉盯著看了半天,這蜈蚣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個頭也不大,就是身上的顏色鮮紅,顏色鮮艷的東西果然都是有毒的。她找了根草莖戳蜈蚣,“你就養(yǎng)這些蠱蟲?”
“我曾想養(yǎng)幾只蠱蟲,想法子弄到南夷皇宮,咬死烏木托?上,那時我初學(xué)養(yǎng)蠱,學(xué)藝不精,南夷皇宮中又有蠱王鎮(zhèn)著,等我能驅(qū)使蠱蟲了,烏木托已經(jīng)死了!
林曉頭一次聽說這玩意還有王,“蠱王是什么蟲子?蜘蛛?蜈蚣?咦,你還想咬我?”
林寒蓮放出的那條蜈蚣被戳后,馬上顯出與其他蜈蚣不同之處來。這蜈蚣被戳到后,不僅沒跑沒找地方躲起來,反而朝著林曉的方向昂起頭。
林曉看那蜈蚣的架勢,沒好氣地更用力地戳了幾下,打定主意這東西要是竄上來咬自己,就弄死它。
只是那蜈蚣看著雖然是有怒意,卻一直沒動彈。
“對了,蠱王是什么樣子?”
“不知道,我又沒見過。”林寒蓮沒好氣地說,“你就別打蠱王的主意了。南夷蠱蟲厲害,可所有蠱蟲都怕蠱王。你小心,這可是個母蠱。”林寒蓮看林曉猛戳自己的蜈蚣,心疼地伸手攔住她,打開瓷瓶的蓋子,讓那蜈蚣又爬回瓶子,小心塞上木塞。
“母蠱?那公的呢?”蜈蚣公母是怎么分的?
林寒蓮……“這是情蠱的母蠱!母蠱,意思是情蠱的母親的意思!”
林曉震驚了,“這是小歸身體里蠱蟲的親媽?這么大一只住人身體里?”這太不科學(xué)了!這么大一只,怎么爬進去?鐘豫竟然就隨便它爬進去啊?
“誰說情蠱也是蜈蚣的?”
“什么?”蜈蚣生的兒子不是蜈蚣?“你是說蜈蚣還能生出蜘蛛來?”這種族跨越地太大。
“蠱蟲的母蠱,不一定是生的,也可能是毒性傳承。不過所謂母子連心,母蠱動靜大時子蠱也會有動靜。”林寒蓮只好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林曉想了想,明白了,這只母蠱能控制鐘豫身體里的那只情蠱。她看向那只瓷瓶,手有點癢,要是弄陣風將這蟲子弄碎……
林寒蓮沒注意林曉的神情,他小心地將白瓷瓶放進藥箱里,又拿軟布在四周墊著,“鐘子歸身體里的情蠱能不能取出,就靠這母蠱了,一定要小心!
想想鐘豫身體里住著一只蟲子,林曉只好扔了草莖,繼續(xù)看其他東西去。
林寒蓮也隨便她看,自己在邊上不斷忙碌著,將藥箱和褡褳中一些東西拿出來又收回去,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沒學(xué)林家的武藝?”
林家的武藝?“哦,那個,沒人教!绷謺在s緊找了個現(xiàn)成的借口。
“也是,林家槍法,這代里就屬你大哥學(xué)的最好。不過我們林家,不論男女都得學(xué),等空了我來教你!
“其實,伯祖父,我的武藝很好!”林曉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林寒蓮說道。
林寒蓮一噎,又低頭開始整東西,瘦身體頂著顆圓球一樣的大腦袋,在床和桌子間來回忙碌,晃了幾圈,又說道,“聽說你還活著時,我本想來接你的。后來……你大哥出事,我想著,讓你在衛(wèi)國宮中也好。沖著林家為國捐軀的功勞,圣上和皇后娘娘也得善待你!
那時云暮不能移動也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他只能將他留在南疆照顧,生怕若將云曉接回來,落到南夷人手中,反而害了云曉。不如就讓她在衛(wèi)國宮中長大,還能求個平安。
林寒蓮語氣若無其事,可不斷偷眼打量著林曉。
林曉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好像忽然之間,她有了與這老頭是血脈至親的感覺。
林寒蓮是關(guān)心林云曉的,前世他沒有出現(xiàn),有親人惦記在乎,她很開心。
林寒蓮沒聽到林曉回話,腳步一頓,林曉卻忽然跳起來,一把抱住他,脆聲喊了聲:“伯祖父!”將腦袋靠到他懷里
林寒蓮被她嚇了一跳,低頭看胸前多出的毛絨絨的腦袋,“站好!姑娘家這樣,像什么樣子!”
林曉抬頭,“我明白你的話。太后娘娘是好人,對我很好很好。伯祖父,你別內(nèi)疚了……”
“我要內(nèi)疚什么……”林寒蓮不自在地別開眼,手猶豫了一下,到底落地林曉頭上摸了摸,“長這么大了……”
林曉松開手,看到桌上床上林寒蓮放的都是些瓶瓶罐罐,連錢袋都是癟的,“你是神醫(yī),身上就這么點破東西?“
“破東西?這都是……”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神醫(yī),是不是藏了很多錢?”林曉有感而發(fā)地說了一句,“神醫(yī)這行當,在什么時候都吃香。”
“怎么?你缺錢?”
“能不缺嗎?伯祖父,你是不知道,衛(wèi)國現(xiàn)在窮到什么份上了,錢都落敖賤人手里。你看我們現(xiàn)在帶的軍糧,還是我們加入流寇才弄到的!
一個皇帝,一個郡主,淪落到投奔造反的流寇?
林寒蓮看林曉洋洋自得的語氣,氣笑了。
營帳外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應(yīng)該是洪老鐵帶去挖通官道的士兵們,回營來換人了。
“也不知道鎮(zhèn)南關(guān)怎么樣了!绷謺园l(fā)愁地說了一句,這好端端地怎么官道邊上就塌方了呢?“伯祖父,鎮(zhèn)南關(guān)這邊的山,經(jīng)常滾石頭?”
“怎么可能,這些石頭都結(jié)實著呢,幾十年沒塌過,當年……你跑哪里去?”
“這事不對,我得趕到鎮(zhèn)南關(guān)去看看!绷謺月犃趾徴f鎮(zhèn)南關(guān)這邊山上幾十年沒有山石滾落過,一下跳了起來,扔下一句話,人已經(jīng)跑出營帳外了。
寧澤天聽到林曉的話,很有道理,不放心林曉一個人走,可自己跟著也幫不上忙,只好囑咐林曉小心。
林曉答應(yīng)一聲,拎了點吃的又包了條裘皮披風,就往鎮(zhèn)南關(guān)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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