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等”還沒邁腿的安子不知怎么著腹內(nèi)一陣攪痛,緊接著菊花緊收扶墻難受:“肚肚子疼,我得先找地方解決一下。”
門口擺著戰(zhàn)斗造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徐天秀瞬間泄了氣,太特么暴冷沒辦法,誰讓那位爺是個飯桶型的練體士。
退回安全屋關(guān)門升罩,瞅著臉色發(fā)白冒冷汗的安子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
“趕緊刨個坑,最好深點(diǎn),我估計(jì)便便不小,快點(diǎn),我快不行了!”
“誒誒誒你可得忍住啊!馬上就好!”徐天秀傻了,這要是拉褲子里甭說他,自己都沒臉見人,絕對是修仙史上第一大笑柄。
抽口煙的功夫,深丈許的深坑挖掘完成,不等徐天秀開口,安子撩下褲啥也顧不上就蹲上了,就聽得一陣劈啦啪啦的動靜,整個屋間奇臭濃濃,幸許是消化系統(tǒng)過于強(qiáng)大,那味兒甭提多有勁,就算徐天秀屏住呼吸都能感覺那味兒往鼻子灌,太惡心了。
“呼舒坦!”滿頭大汗的安子順暢得不要不要的,帶著慘淡的笑意臉色蒼白,完全沒發(fā)現(xiàn)大乘期的徐天秀躲得老遠(yuǎn),頭頂綠氣直冒,可想而知中毒之深。
說實(shí)話,敢在鸚鵡爺?shù)奈堇锢旱囊簿桶沧樱瑩Q著鎮(zhèn)上任何一個人寧愿拉褲子里也沒那膽兒話又說回來,得虧死胖子沒在,否則非給他堵上不可。
就這么著,一個坑足足蹲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腿腳發(fā)麻才起身,撕下塊布片擦完了屁屁醞了醞神才系上褲子,完事還不忘看一眼。
“怎么沒了?”瞅了半天啥也沒見著。
“嗯?”徐天秀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微微呼吸兩口,道:“奇怪,這味兒散得也太快了吧?”
“不能吧!”安子道:“別忘了咱們開了隔離罩,除非這屋子下面有情況。”
“你說密室?”
“對呀!”安子一拍大腿道:“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死胖子的密室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嘿嘿”
“咱不出去了?”徐天秀真怕他想一出是一出。
“等回來再說,不著急。”
“陽兄!我看你以后還是少吃點(diǎn)巨蜥。”
“我也想不通。”安子忙活著填坑,道:“你說我都風(fēng)雷級了怎會鬧肚子?真他娘邪門。”
“一點(diǎn)不奇怪。”徐天秀道:“恒陽巨蜥一身的血脈承盡了人類修士的鮮血元力,可能跟這個有關(guān)吧?”
“臥槽那不成間接吃人了?”
“所以說你還得想別的辦法。”
“也行,反正今兒晚上要在干一場對了,你有地圖嗎?”
徐天秀擺擺頭,道:“我估計(jì)整個鎮(zhèn)上都沒有。”
“媽的!玩兒得絕的,草老子要是死在這做鬼也不放過申屠紇!”
“別埋怨啦!天已經(jīng)黑了,咱是不是該走了?”
“嗯聽你的,走著!”
再次拉門,這回圍觀的更多了。
“誒誒讓讓讓讓,拉個屎不至于吧?”
“……”徐天秀。
“小子,你們不會晚出荒口吧?”有人問道。
“難得來一趟,當(dāng)然得好好逛逛!”說話,安子撥開人群,帶著徐天秀奔了荒口,后邊那幫圍觀的當(dāng)然要去看看,一個個抽著冷氣、嘬著牙花子緊跟而上。
本以為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想出風(fēng)頭的愣頭婊,結(jié)果眼睜睜看著兩人出了荒口消失在恐怖的夜幕之下。
大荒星某處,一座不高但面積老大的土包之上立著八根參天大石柱頂著云層,柱身刻滿道紋閃著赤焰紅芒,中間是個火山口,不過里邊沸騰的并非想象的巖漿,而是紅得發(fā)稠、冒著氣泡的血液,其中隱約泛著一抹金色,而邊上杵著兩人。
“老大!今天死了一百三十二人,修為最高化神,最低結(jié)丹。”
“嗯!照這個速度不出一個月,這池血晶石就能出爐了。”
“不過……有個事我得您說一聲。”
“哦?什么事?”
“就是剛來的那個練體士,三天前和徐天秀殺了一百多巨蜥竟然毫毛無損全身而退。”
“不稀奇。”胖子道:“他是谷仲方的徒弟,沒兩把刷子會到這來?等著吧,接下來死的更多。”
“這……他練體不過風(fēng)雷,怎么可能?”
“他可不是一般練體士,把你的招子放亮點(diǎn),那小子可不是個安份的主。”
“……”那人不語言了。
“嗯?怎么回事?”正說著話,打池子里飄上來一股子臭味,雖說淡,可駕不住大能修士鼻子好使。
邊上那位皺了皺眉毛,顯然也聞到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查哪出了問題。”
“是是是!”
那哥們一走,胖子好像猜到點(diǎn)什么,“嗖”一聲沒了蹤影。
“哈哈哈過癮!”一身血漬的徐天秀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甘暢淋漓。
“別得意,留神樂極生悲。”作為奶媽兼指揮的安子提醒。
“陽兄!天秀服了,五體投地的服!”
是的,一切正如安子說的那般,黑夜中的恒陽巨蜥獸根本藏不住,那兩只燈籠似的獸眼暴露行蹤,當(dāng)守獵的二人組手拿白光螢石閃過的剎那,所有巨蜥本能的扭過脖子無法直視,趁著機(jī)會下手的徐天秀展天了一邊倒的屠殺,不僅手快,而且脊骨保留完整不到兩個時辰,死于屠刀的巨蜥不下上千,跟割草沒什么區(qū)別。
“天秀,咱們往那邊走。”時刻保持清醒的安子從不走尋常,指著正東邊道。
“沒問題!”算算時辰還早,徐天秀樂得合不攏嘴。
于是乎,二人頂著不大的月光改道向東,沿路大小數(shù)十戰(zhàn),殺得血流成河,無數(shù)殘肢駭骨散落各處,簡直就是兩個殺神。
事實(shí)上,至安子找到刷怪的非正常方式,就沒打算很快離開,他要報(bào)復(fù)申屠紇,給他留下深刻的印相,至于如何報(bào)復(fù),就得找出大荒星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變異的蜥蜴是的,他要破壞傳說中的大荒血路,攪亂這個吃人不吐骨的邪惡之星。
當(dāng)然,秘密不那么容易找,尤其是沒地圖的情況下兩人往東殺了足有上千里地任是一片荒野,未有可疑之處,就連痕跡也不曾發(fā)現(xiàn)。
“天秀,殺了多少?”
“已經(jīng)上萬啦!”跟著血人似的徐天秀咧著白牙甚是恐怖。
“行了!今晚到此為止,咱回去。”
“收到!”
回去的路上又殺了上百,直到徐天秀渾身酸痛,元力見底才勉強(qiáng)看到荒口,那里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兇徒舉目眺望當(dāng)二人出現(xiàn)時無不感覺沖天的殺氣撲面而來。
“陽兄!這次……”
“跟上次一樣,別散多了,不然會讓人起疑。”
“高明!”
又散了百十來只,引得無數(shù)兇徒哄搶,甚至為止死了兩倒霉鬼意外的是在鸚鵡爺平房門口居然沒人蹲點(diǎn)了。
“走!回你的住處。”安子賊精,一把拉住徐天秀。
“啊!嗯好好!”
正要轉(zhuǎn)身的功夫,打屋里傳來一聲冷“哼”,一股巨大的吸引讓安子和徐天秀身體不聽使喚,齊齊飛進(jìn)平房,同時關(guān)上大門。
“喲您回來了?呵呵怎么不提前吱一聲!”安子有心里準(zhǔn)備,雖然此時的鸚鵡爺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前前輩!”徐天秀想來此人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屠夫。
“呵呵”說實(shí)話,鸚鵡爺笑得很冷,冷得讓人后脊梁骨發(fā)悚,沖安子道:“小子,都說是你個不安份的主,胖爺我還不信。”
“誰說的?小子可是老實(shí)人。”
“老實(shí)?哼哼”黑臉的鸚鵡爺早已怒火中燒,道:“炸了修羅城,打了冥神一耳刮子,老實(shí)人能干出這么驚天動地的事?”
“所以說嘛!千萬別欺負(fù)老實(shí)人。”
“可現(xiàn)在是你在欺負(fù)我!”
“不能吧?這話怎么說的?那只是我心里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很好!”說著,鸚鵡一揮油光蹭亮的袖子,指著眼下不大的小坑怒道:“那么你來解釋一下,這是不是你干的?”
“咳這個我也沒辦法,誰知道巨蜥吃多了會鬧肚子,總不能拉褲子里吧?”
“承認(rèn)了就好!”胖爺火氣像是小了點(diǎn),道:“那咱們就得說叨說叨!毀了道爺了一池九百九十九年的血晶你作何賠償!”
“血晶?那是什么?”安子表示不解。
“血魂地脈,赤晶陽石?”徐天秀猛然一愣。
“知道就好。”鸚鵡爺咧嘴冷聲道:“就差旬月,生生讓你小子給攪了,今天不給個交待,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你又沒告訴我,不知者不為過吧?”
“放屁!”胖爺火一下又頂上來了,道:“你以為大荒星是什么地方?若不是胖爺那兄弟開口,老子會讓你個風(fēng)雷級練體士跑到這來?”
“誒這事怪不到我頭上吧?”耍嘴皮子可是安子的強(qiáng)項(xiàng),爭鋒相對道:“你要搞清楚,前些天我求著讓你帶我走你不干,現(xiàn)在出了事又找我?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你……”胖爺沒詞了,照理說確實(shí)怪不著,可他不服,他憋屈,怒道:“老子不管,今天說什么你也得賠!”
“我賠你奶奶個螃蟹腿兒,草”安子一樣是個有脾氣的,本就不樂意來。
“好!這可是你說。”打不得又殺不得,鸚鵡爺投鼠忌器,威脅道:“你這輩子也甭想走出大荒星。”
“說實(shí)話我真的好怕!”
“……”徐天秀。
“別以為仗著會點(diǎn)星辰技法就能包打天下,有你小子哭的時候,到時候別說胖爺手黑!”
“呵呵您一點(diǎn)也不黑,就是不怎么白!”
“……”徐天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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