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柜臉都綠了,開店恩年就沒見過這么奇葩的顧主,怪不得多給晶石要知道,敢在鳳來城開買賣,那個不是有后臺的,都是修士,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正要抄家伙帶人攆出去,打樓上下來位神情十分冷酷、眼神甚為犀利的主。
“掌柜的,結賬。”
“誒誒好吶!”掌柜的沒脾氣,翻了翻賬頭,道:“這位前輩,您一共住了五十七天,每天三塊陽晶石,按小店規主給您打七折,一共是一百二十塊,您看看。”
“無妨,這里是兩百,多余的算賠你的門錢。”那位撩下布袋閃身出了客棧。
“乖乖,原來早被人盯上,可惜了那倆練體小輩。”有人出錢補漏,還能幫忙出氣,何樂不為,掌柜的抖了抖袋子笑得很陰。
卻說一幫人等帶著各自牲口,由赤煉劫領頭奔了鳳來傳送點,安子找回秀越一身輕松,左右瞧著晃眼的人流別瞎想好不愜意。
突然,如海人潮之中,一張人臉閃過,安子面色如常,可心里卻嘀咕上了。
“很熟啊!好像見過,不,肯定見過。”
再看赤煉劫,不由自主捋了捋身邊葬仙獸雪白皮毛,很自然。
老班頭走在最后,摸著胡子面有微笑。
沒一會兒秀越傳音,讓安子立即打斷,沒話找話道:“媳婦,趕明兒安定了,咱們就找地兒開個買賣,我賺錢來你來花,怎么樣?”
“秀兒才不要,我要當老板娘。”
“順便兼職孩子他娘,哈哈哈”
大街調戲自嘎媳婦也就安子干得出來,氣秀越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差點沒揪坨肉來。
“那在下只能當個跑堂的店小二了?”赤煉劫難得插嘴調侃。
“放心,多給你開點工錢,比你天天在江湖上混強得多。”
“但愿有那一天!”說著話不走了,止步看了看天,道:“安兄,劫臨時有事,要出城一趟,咱們后會有期吧!”
安子眉毛一收,四周圍看了看,問道:“那廝不會就在附近吧?”
“不是他。”
“那是……”
“應該是殺手!”
殺手二字出口,安子醍醐灌頂,猛然想起來那張臉是誰,腦海中冒出個名字:劉候。
劉候的出現給整個事件平添了一抹變數,更說明淑候不會太遠,安子頓時無名火起,真特么不學好,這才幾年就干起殺人的買賣,等回了四道界,定要狠狠的在他師博那打小報告。
“殺手?”安子裝得沒事人似的,道:“反正不趕時間,一起去看看?”
“求之不得。”此話正合赤煉劫心意。
眾人改道從南門而出,寬闊的平安大道不走偏走小路,沒一會兒路就沒了,眼前是片沒邊際的雜草叢,草葉高達丈許,葉面紫中帶粉,風景如畫。
殺手者,刺客也,緊之慎行,來去無蹤,乃小人心性,故不可輕露行藏。
眾人明明可御器飛行,非得乘十一路公汽,撥開草叢動靜頗大,生怕刺客不在知道他們在此。
時至中午,離城已有千里之地,分開一片灌草,整平,鋪上獸皮毛毯,擺上豐盛干糧和酒水,幾人圍坐大吃二喝。
是的,午飯時辰到,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可以說坐等刺客現身。
滿滿一地美味,被兩練體吃貨掃光大半,其余被仨動物分而食之,二蛋翻著驢眼與葬仙獸有點不對付,差點動手。
吃飽喝足繼續上路,還沒走出二里地,神經崩緊的眾人突兀同時抄家伙整喝道:“誰!”
微風輕拂三息之后,從對面草叢傳來響動,一只手撥開紫葉走出個衣著華麗,臉卻及丑的家伙。
“錦鵬!”所有人大出意外。
安子腦袋立馬充血,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怎么會是他!
“赤煉劫,你們藍炎赤煉氏是不是為了怕被打臉,急著滅你除根?”錦鵬面有挑釁。
“鵬兄這是何意?劫不甚明白。”
“不明白?哼”錦鵬冷笑,道:“你比誰都清楚,修羅域的殺手盯上你至少有近十年。”
赤煉劫大驚,對危險有著天然感應的他居然毫無察覺,看樣子來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時安子更懵逼,淑候真夠牛逼的。
“鵬兄此來可是為在下報信?”
“不。”錦鵬一指安平,道:“我是為他而來。”
“我?”安子不解,感覺走哪都不安寧。
“老爹讓將這個交給你。”錦鵬變出一鳥型獸頭的赤銅口哨,道:“鳶鳳幼仔只聽得懂這哨音。”
“喲這怎么好意思!”安子得了意,跟沒他客氣。
“還讓我轉告,當心三陽域的南宮氏。”
“哦?有沒有具體的人?”
“沒有。”錦鵬搖搖頭。
“那就多謝啦!”
“不客氣,咱們星痕之地……再見!”錦鵬不服氣的冷笑瞅了情敵轉身離去。
“安兄,事有蹊蹺,他不可能只是單純的送口哨。”面對挑釁,赤煉劫不為所動。
“當然,錦方華比我們賊多了,走,回城去傳送點。”
錦鵬的出現將行刺節奏打亂,下手機會已然失去,加上個修為奇高的班涂,貿然出手顯然極不明智,險情隨機解除。
浪費時間太多,回城速度及快,不出一個時辰,傳送點已在眾人眼前。
“安兄,請!”赤煉劫很想知道他如何應對,故意做作得很。
“走,咱們回奇墨!”
“……”眾人。
“安少,玩兒過頭了吧?”班涂臉上掛不住了,兔崽子想一出是一出。
“您消消火,先聽我說。”安子賠上笑臉生怕這位合體上火,道:“我沒說不去三陽,等他報了仇咱就去,不急!”
“呵呵”班涂胡子猛顫,對于安的信任已經為零,問道:“多久?”
“誒問你啦,多久?”安子扭臉又問赤煉劫。
“在下不知。”
“哼!由不得你。”班涂當下暴走,擰著安平一卷袖子連人連動物卷進某個傳送點,白光過后消失不見。
“安兄,好智慧,那就讓劫看看,你是不是為玉中金而來。”赤煉劫掏出字據扯得稀碎。
赤煉劫不是不想將來拿字據堵他,而是安子有正當理由,強者之下豈敢不從,此一遭并非他所愿也!就憑這一點他就無言已對,所謂字據自然沒了意義。
三陽星域,故名思意主星系燃燒著三顆太陽,呈對三角型,分別代表三個家族,西門、南宮、皇甫從整個宇宙角度看,除去其他所轄星系,單看主星系范圍就高超數系之合,大大小小分布著上百顆行里,其中位于宜居帶上的就有不下十顆,非常不可思異。
商陽星,乃西門氏主星,星體至少比地球大三倍,顏色水藍,四季分明這里沒國家,沒有種族,沒有膚色,只有強者,簡直比墨西哥還亂。
當然,與別處不同的是商貿業極其發達,因此人口稠密,除去西門氏和其他幾大宗派,沒有小門,修散占了絕大多數,都是到此撈偏門的混混,逮著機好一夜暴富,也就造成了黑暗勢力盤根錯節每天早上都有西門氏的官方小隊出面清理街面,傳說某一夜整整死了上千人,可見同行之間赤果果的恨仇何其明顯。
“臥槽!”出了傳送陣,安子等人如同頭回進城的鄉巴佬,兩眼睛都不夠使的,心道:“都特么趕三級文明了,草”
“夫君!秀兒從沒見過多人,好熱鬧。”往大了說,秀越沒怎么見過世面。
“熱鬧?哼”班涂太熟悉這里了,重回鄉里的他沒有興奮,只有上下不安的煩燥心情。
“小安子,咱們現在去找午哥?”八斤早已散去錦身,臉上洋溢著激動。
“不急,先找地兒住下。”
“安少,住的地方用不著操心,你看!”班涂一指前方,密集人群騷動起來,分開道路走來三個中年人,道袍飄異、身形穩重、領頭的留著片黑色小胡子。
“小友可是安博天?”那人進前背手問道。
“能耐不小哇!連字號都知道了,妹的!”安子吐槽,修為牛逼的天命飄渺術果然不好對付。
“大叔,認錯人了吧?”
“大叔?”那位小胡子眉毛皺起,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小友果然風趣。”
“奇墨執事見過二長老。”班涂身軀一禮。
“班涂?”名為二長老的大叔一愣,隨后擺擺手當是還禮,扭臉又問安子:“博天,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可否隨老夫去西門氏一敘?”
“不太好吧?我還有事兒啦!”
“可是急著尋你那幾位朋友?”
兩女一聽大急,讓安子給攔下,歪著腦袋斜眼問道:“大叔,你真認錯人了,我們到這純屬旅游的,那來什么朋友?”
二長老聞聽此言哈哈一樂,伸出食指,于虛空畫出一方型,中間一張人臉唯妙微翹,道:“可認得?”
“誰呀這是?腦袋大脖子粗,不是混混就是莽夫,眼睛還那么小?”老直愣被安子鄙視得一無是處。
“這么說,小友是不管兄弟死活,更不給西門氏面子?”二長老快要圖首匕現。
“大叔,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肯信,你真認錯人了,我叫奔波兒灞,出自奇墨靠山屯兒,江湖人稱坑王。”
“也罷,既然小友直意不肯,我也不已大欺小。”二長老只當他滿嘴噴糞,拿眼一魂班涂,道:“隨我回殿。”
“慢著!”安子抬手阻止道:“大叔,老班頭可是我們家的人,您這個……不大合適吧?”
“安小友,都說你即膽大旺為,又膽小如鼠,老夫身為西門氏二長老親自相迎算是給你師博面子,難道小友就覺合適?”
“灞兄,怎么還在這?”無獨有偶,赤煉劫姍姍來遲。
灞兄二字叫得正好,二長老眼芒一閃之間透著疑惑,讓安子瞅見,心中想起句話:謊言重復千遍便是真理。
“誒哥們,來得正好,這位西門大叔愣不信自己認錯人,幫忙澄清一下,免得引起誤會,我還想多活幾年吶!”
“這位小友……”
“練體散修赤煉劫,這位是在下的朋友,奔波兒灞。”
“藍炎赤煉氏?呵呵還真熱鬧。”
“什么意思?”安子瞧著不對,話里話外透著大量信息。
“眾小輩駕臨商陽實屬明智之選,事先聲名,別搞事。”說罷,二長老魂視班涂一眼,帶著兩跟班轉身便走。
“你真是個坑貨。”外人走了,八斤板著冷冰冰的臉。
“更證一點,是坑王!”安子愣拿嘴忽悠走了西門二長老,得意之下調侃道:“有病吃藥,沒病睡覺西門商陽,坑王駕到!哇嘎嘎嘎”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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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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