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本源互博將殺神與安平的關系拉近,小院氣氛得到緩合,前些日子那股極為尷尬的壓力煙消云散隨之而來的當屬人氣增加,時有殿主級人物跑來竄門子,打個對臉客氣客氣兩句就走。
“真特么摳門,主動拉關系也不說拿點見面禮,都特么是些空手套白狼的貨,草”送走某位叫龍子騫的殿主,安子回院罵罵咧咧,反正門一關誰也聽不見。
正說著,又有人敲門安子那暴脾氣蹭一下就著了,一拉門……
“呵呵博天小哥!”
“我……”抬手不打笑臉人,安子沒抓沒撓的憋得內傷:“啥事?”
“你瞧,你要我做東西。”
“哎呀我去”安了一拍腦袋愰然道:“都快忘了,多少天了?怎么這么久?”
“血戰臺那邊暴冷的越來越多,我這邊太忙,別介意啊!”
“沒事沒事!”接過一布袋側身道:“進來坐坐!”
“哎不了不了。”老肖哪有那個膽兒,打著哈哈寒暄幾句撩腿走人。
關上院門,打布袋倒出一堆零碎,安子隨手拿起一件掂了掂,非常滿意,很快忙活起來半個時辰后,一個金屬骨架、白色獸皮且密不透風的大帳篷支在院中央又一陣叮叮當當,純木軟床加上套嶄新的被窩裖子一起扛進去。
“哈哈這下走哪都不悚了!”瞅著自己的杰作拍拍手為自己祝賀。
鉆進帳篷試了試,樂得滿床打滾,多長時間沒睡過一頓安穩覺了起身出來繼續擺弄,一會兒的功夫,石桌上架著個大火鍋,邊上擺著百十斤鮮肉安子拎著菜刀、哼著小曲忙得不亦樂呼。
切得了肉、添得了水、燙熱了鍋、放得了佐料,沖樓里喊了嗓子。
“老爺子,下來樂呵樂呵,帶點酒哈”
殺神如鬼魅般現身,一揮手,石桌上擺著兩大土壇子,甭問就知道是萬年陳釀安子沒客氣,抱起壇子扒開封泥,頓時院內酒香滿溢。
“嗬好玩意兒!呵呵坐坐坐”
殺神沒話落座對面,看安子吃了兩口,立馬抄起筷子大塊朵頤甭管外面斗得天昏地暗,兩人只顧推杯換盞痛快了再說。
“這酒有意思!入口留香,回味綿長。”
“七萬年的沉龍醉,算是一般!”
“甭一般啦,對我來說那就是天賜瓊漿,來,咱爺倆走一個!”
正喝著,院門推開,府主不請自來可惜的是只有兩個石凳,沒辦法,揣著碗起身站一邊撈著吃……
“大哥!”
“嗯何事?”
“南云朝zhao地的盤龍府派人前來商議谷神宗一事,時間定在兩年后。”
“目前招集了多少勢力?”
“十七個,其中有三晶閣。”
“哼”殺神撩下筷子。
“大哥放心,弟心里明白。”
“等會兒!”安子肥著膽兒插話:“三晶閣難得是……”
“不錯!”殺神道:“當年谷仲方一役背后的組織者。”
“小輩,你對此事似乎很感興趣!”府主算是試探。
“還行吧!聽說那幫人勢力很大,我在三陽域混過十幾年,沒什么感覺!”安子道。
“宗芳!”殺神喊出府主的名字,道:“為兄提醒你,切切不可動手。”
“弟也是這么認為,如有可能,所謂的谷神刺客八成就是三晶某位精英后輩冒充的當年沒能殺了谷仲方,如今就得將后起之秀扼殺在搖籃。”府主的推測很合理,對此也很自信,渾然不覺那位后起之秀正揣著大碗胡吃海塞。
“小輩!”
“啊?啥事?”
“不給本府添雙筷子嗎?”
“好說好說!”
家伙事多得很,兩人坐著,一人或站或蹲,很詭異的畫面然而并非所有修士對吃食都感興趣,眼前的府主就是之一,僅嘬了兩口便撩下了。
“小輩,血戰臺你有幾層把握?”
“不知道!”安子搖搖頭。
“佐寧雖說是神經閣最小弟子,但天賦極高,修煉五百余年便成就得道大乘。”
“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嘛!”安子習以為常,跟老直一比差遠了。
“呵呵”府主笑得很無奈。
“那哥們修的什么道經?”
“出自九幽的鬼剎污劍圖,至今為止無一敗績。”
“原來是個邪修。”安子滿眼鄙視。
“博天,修士中從來就沒有正邪之分,只論實力,強者為尊域外我不知道,但洪荒一直如此,你最好心里有數。”殺神出言提醒。
“這種人好對付,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們聊你們的吧!”言多必失,安子又懶得解釋說真的,心里樂歪了,禪無邪幫塵陽劍開過光,正是那廝的克星,滅的就是那些雙手沾滿無辜百姓鮮血的劊子手,在道德層面不存在任何內疚,算是集了功德。
“大哥,盤龍府還帶來個消息據說星痕之地有歧黃府弟子出沒。”
“歧黃府?”殺神頗為吃驚。
“蟄伏了近兩百萬年的勢力橫空出世,說實話感覺很不好!”
“為何不派人去翠薇星打探打探?”
“弟有此想法,本是想讓神經閣佐寧前住。”說到這府主一瞅安子,那意思很明顯,只要你贏了,任務就是你的。
“咳那什么,我吃飽了,一點不撐,你們繼續……”扔了碗筷嘴都沒擦鉆帳篷里貓著,忒特么不是東西,總惦記著找炮灰,歧黃府關他屁事。
“呵呵大哥,這小子話里有話,挺機靈。”
“否則他憑什么以凡人之體活到現在?”
“嗯”府主很同意,道:“我敬重大哥的選擇,所以想請你一同前往。”
“算了”殺神嘆了口氣:“就算茍活于世已是廢人。”
府主沉默,氣氛變得凝重,兩人盯著沸騰的火鍋半天未語。
“歧黃府之事還是待谷神宗完結再說,屆時帶上博天,多見見世面沒壞處。”
“也好!”府主暫時性妥協,起身道:“大哥,為了荒神府的未來,你不能有事。”
殺神沒回應,目送手足出院。
“博天!”
“zzz…誒誒誒”裝睡扯著呼嚕,殺神管那些,袖子一揮,連人帶床飛出帳篷,嚇得二弟差點縮了。
“你似乎未將佐寧放在眼里。”殺神眼力很毒,魂眼問道。
“哎呀一個狗屁大乘有什么好怕的,分分鐘滅了他。”
“老夫見過大把自賦天才的后輩都這么死的。”
“我又不是天才,您什么時候見過混得這么慘的天才?”
一句話懟得殺神接不上嘴,把天聊死了,談話無疾而終,板著臉回樓生悶氣說句良心話,如果說高宗武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還能活個幾萬年,那么當他遇上安平的那刻起,這個幾萬年得打個對折,太氣人。
也是從此刻起,時間開始跳表,一個月即將過去,迎來了安平出場的大日子。
這一日,安子獨自一人坐著塵陽劍飛臨血戰,觀戰區呈半月型,廣闊的平原大地就是天然戰場,黑壓壓冒著無數腦袋。
“拷內門弟出場聲勢果然浩大。”安子在候戰區手搭涼棚舉目眺望,身邊是連日來苦戰的同年,散著殺氣真想來個手撕混子,沒事又跑來干嘛?仗著跟府內一神秘前輩有一腿看笑話不成?
安子我行我素懶得理會,側臥器匣右手托著腦袋等著叫號。
郁悶的是等了一上午,臉都快曬禿露皮了也沒人叫他,眼巴前已有三位翹了辯子,死得甭提有多慘。
“媽的非得等到最后一個?我特么都餓了!”安子恨上鳳百玲了,肯定是那惡婆子出的損招又一想不對:“難道是買我贏的太多怕賠得跳脫衣舞?”
正琢磨著,云端傳來聲音,該他出場了。
扛上器匣扭了扭腰,在眾人的憤恨中灰溜溜閃人,身后罵聲一片。
“一個個特么的有病吧?”本就沒皮沒臉的混混哪會在意這個,很快消失現身戰場。
佐寧,神經閣最小后輩,身背細長漆黑劍匣、漆黑道袍、漆黑眼瞳,總之除了皮膚那兒都是黑的,估計五臟也是。
兩人相隔數十丈,安子回頭看看觀眾席后搓了搓手猥瑣道:“哥們,打個商量怎么樣?”
“最后遺言嗎?”佐寧雙手抱胸低頭翻著眼皮冷聲道。
“當然不是。”安子道:“咱倆別打了吧?我直接投降怎么樣?”
佐寧心神一動,臉色瞬間大變,咬牙道:“你敢戲耍本座!”說著話就要動手。
“等等等我是認真的。”
一柄漆黑長劍,劍體烏青道紋閃著綠光“呲啷啷”出匣,佐寧黑發飄起、體冒黑煙,感覺像得了瘟疫。
“草病得這么嚴重居然沒死!”離此獠最近,安子渾身起雞皮疙瘩。
“污濁咒起化天雷毒火燎燃!”
“轟轟轟”天空烏云四起,黑雷陣陣,連閃電都黑亮顯眼。
“神馬玩意兒!”安子歪著脖子就那么瞅著。
“咔咔轟隆”
烏云中一道手臂粗的黑雷打在其身,頓時赤黑百里,大地龜裂叢生并伴隨有黑煙渺渺。
“受死吧!”佐寧法咒連起,黑雷連綿不絕,炸得四周滿是黑霧,觀從席傳來大片叫好。
“如此修為也好意思稱域外精英?”佐寧穩操勝券,面對眼前的杰作言出蔑視。
“咳咳咳嘔呸真特么惡心,太污了!”
一陣劇烈咳嗽讓佐寧傻了眼,待黑霧散去,安子頭頂的劫器印射出個大大金色符號玩兒命干嘔,連衣服都沒撕下半片兒。
時才歡呼的圍觀群眾立即鴉雀無聲。
“草你妹的!”嘔得苦膽都快堵嗓子眼兒了,安子罵道:“還好爺有準備,娘希匹!今兒老子要替天行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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