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話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更何況修士乎老頭為了從死敵陸放那贏回失去已久的面子真豁得出去倘若知道安平的過去定然改變主意神仙境地的洞府被霍霍得如蝗蟲過境,連樹都禿了,可見餓成什么樣兒。
瞅著眼前一切,老頭瞪大眼睛嘴角直抽抽,臉上充滿悔意。
“咕嚕”安子縮脖子吞口水,面皮堪比城墻的攪屎棍頭回感到愧疚二蛋躲在其后隨時準備跑。
“嗯?什么味兒?”老頭聳聳鼻子。
安子谷神心狂跳,二蛋則偷偷轉身,就等老頭發彪。
且看老頭聞著味兒尋到一暗角,收入眼底的是坨漆黑的便便,忒大一坨。
“呵呵前前輩,實在沒憋住,不好意思”安子滿臉堆笑賠禮道,一幅小人德性。
老頭絕望閉眼,壓制怒火半天一聲沒吱,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默默打開出口才道:“小子,洪荒武道會最好別讓老夫失望,否則讓你悔不當初!隨我出去”
“哎哎哎您放心,小的保證拿個好名次,呵呵”
“你知道老夫要什么,哼”
“明白明白!”
一人一驢心驚膽顫跟著老頭出得洞府再現人間,寬闊天地使安子心情大好,起伏胸膛大口呼吸,舒爽道:“自由的感覺,真好!”
“自由?哼哼”老頭鄙視中信息量頗大。
“前前輩,我先回洞府,什么時候走吱一聲。”
“嗯去吧!”
“哎哎哎回見啦您吶。”如釋重負,安子騎上二蛋呱唧呱唧一溜火光跑得沒影。
老頭支身立于雪地久未動彈,鷹一般的利眼緊盯遠處消失的混混自語道:“谷仲方,膽子挺大嘛!哼”
……
二蛋一路撒開蹄子狂奔,待回洞府門前鼻吼急噴白氣,不是累的,是嚇的安子下得驢背直接尋袁午。
“嗯?怎么開著?”袁午洞府石門大開,安子驚恐有變,連忙進洞看個究竟。
里邊灰塵滿地蛛絲密布,顯然有日子有人住當晃到那張桌子時安子揮揮袖子擦干凈,面上密布坑坑點點。
“摩斯電碼!”安子瞧出內涵,打腦海譯出段話:“陽光,宇文秀辰已歸,當心我已先一步去九宮星,通訊器全天開機,到了聯系我另,石桌下有我留給你的東西,也許用得著袁午留字。”
根據提示推掉石桌,下面埋著一小方盒子,打開后是塊棱晶石甭問,定是宇文秀辰被毆打的視頻,學名叫把柄。
得了把柄毀去一切出來,一時間心里空落落的,混了二百年余年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真想立即飛到九宮星。
“哥們,要么咱們先跑吧?我感覺那老頭不對勁。”
“遲早的事,否則他憑什么對咱那么客氣,走,回洞歇歇腿兒好好睡一覺。”
“你不怕宇文棒槌半夜跑來取你首級?”二蛋哪壺不開提哪那壺。
“喲挺明白呀!你怎么知道?”
“你回洞府看看不就知道了。”
“媽的敢私闖民宅,草”
回自己洞府一瞧,墻壁上以劍力刻著幾個帶殺意的字:小子,不殺你老子誓不為人!
“嘿嘿很有看頭吧?”二蛋咧牙嘲笑。
“什么玩意兒。”安子不已為然,摸著下巴仔細瞧著,道:“字是好字,棱角分明,彎勾有力,說明宇文棒槌性格尖銳寧折不彎再看刻道較深,說明此人怒火之下辦事不記后果換句話說就是無法無天沒受過挫折,呵呵好對付。”
“不會吧!一行字還能看出這么多花花?”
“那當然,這叫心理學,你不懂。”
“你教教我啊!”
“對驢談琴難度太大。”
“……”二蛋。
“二蛋,我想拜托你件事。”
“讓我先去九宮星?然后你好獨吞那些甘蔗?”
“猜對一半。”
“想都甭想,到時候我特么連渣吃不上,免談。”
“我是說讓你獨吞那些甘蔗。”
“你會那么好心?”
“準確的說是放你那,敢多吃多占老子廢了你。”
“呵呵你知道我老實。”
安子說話算話,摸出赤金戒子擼出一捆捆紫碧赤寒的甘蔗全扔二蛋嘴里,一根沒留之后關上洞府,靠著二蛋呼呼睡去。
回頭再說老頭,至接回混混淡定折返,兩次虛空漣漪現身那片甘蔗地,眼前一幕差點讓他吐出二兩血。
半個足球場的面積孤零零豎著一根獨苗,其余連根都刨了,多狠啦!
大能修士一般頗有素質,老頭鎮定非常,虛空揮手,墻壁靈光一閃飛來塊棱晶石,打開一看什么都清楚了安子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有“監控!”
“該死的域外混混,老夫近八萬年的心血!”老頭身影狂閃空間漣漪消失。
“轟隆”暴走之下,老頭一腳踹塌洞門,急火怒心散著殺氣直逼驚醒中的安子和那頭野驢。
“前前輩,這是何意?”安平心知肚明早有準備,揉揉眼問道。
“說!”老頭咬牙問道:“老夫種于地漫深處的那片寒云紫竹是不是你砍的?”
“啊?寒云紫竹?我我沒見過那東西啊?”
“兔崽子,別挑戰老夫的耐心,更別賭老夫敢不敢殺你!”
“我我真沒見過。”為證清白,安子十分利索扒了個精光,奉上那枚赤金戒子:“您您自己看。”
老頭拿眼魂了魂,沒動!安子身后那頭野驢趴地睜眼一臉懵逼,都是影帝!如此五息過去……
“前輩,什么是寒云紫竹?干什么用的?”安子那模樣很傻很天真。
“哼兩天后出發。”老頭并未當場戳穿,留話拂袖而去。
“嘶凍死我了!”光著身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麻溜裝戴齊整,趁機給二蛋打眼色,讓它沒事別說話,保持自然。
“寒云紫竹!聽上去蠻高大上的,沒準是什么天材地寶,到九宮星后找人打聽打聽。”
安子知道,洞府肯定被老頭監控,一人一驢開啟了戲劇人生,演得深情忘我、喜感十足,深刻反應了底層修對物品的向往和現實社會的殘酷,列強控訴了這個世界對煉體士的不公。
當然,二蛋明白過味兒了,又上了當,嚇得一宿一宿睡不著覺,又不敢報復,提心吊擔甭提多憋屈,要是讓老頭發現非宰了它削成一片一片風干了過年不可,忒特么不是東西。
兩日后老頭按時按點出現,還是那張黑臉……
“呵呵前……”正打招,突然閃出個人來一把被掐住脖子,速度太快安子來不及做出反應。
“住手!”老頭喝斥。
來者宇文秀辰,那雙充血眼球透著殺意,若非老頭在場,本書就大結局了。
“小子,看往哪逃!”仇人相見當然眼紅,語氣陰沉咬字極重。
“哥們,咱倆本來沒仇,是你中了陸老頭的奸計。”
“呵呵”宇文秀辰慢慢撒手,獰笑道:“就算你搬出圣族前輩也救你不得!”
“圣族?我不認識他們。”安子很淡定,彈彈胸前灰塵表示蔑視。
“哼你一個域外混混怎識我洪荒之能。”
“懶得鳥你。”跟這渾人解釋不通,安子沖老頭道:“前輩,咱們是不是該啟程了?”
“嗯走!”
老頭刮起一陣妖風,披塵濺雪帶著兩人加一黑驢消失原地,漣漪后出現在一名為九宮殿的門前,意外的是有人堵門,還是個女的,胸很大的那種,穿著較為奔放,安子久未沾暈時不時偷瞟過過眼癮。
“辰兒,可是此子?”那女人問道。
“就是他。”
“受死!”
“混賬!”三番兩次有人違背自己的志意,老頭火了,修為綻放震得虛空顫顫,怒道:“干什么?老夫還沒死了?滾回去!”
“好!你們宇文氏能耐,自己孫兒被人打了連屁都不敢放,老娘就不信沒人殺得了他!走著瞧。”鐵了心要護短,那女人轉身進殿,隨后一道金光沖天。
“小子!”老頭深知有點犯眾怒,回臉陰狠道:“最好完成你的任務,否則后果你很清楚。”
“哎哎哎您放心,除非我死了。”
“哼你肯定死!”宇文秀辰發出詛咒。
五息后,又是一道沖天光柱,仨人加一黑驢離開天隕而后牧峰出現,神色尤為沮喪,無奈道:“唉何苦來哉!父親,為了面子,值嗎?”
值不值的先放一邊,按時間算,洪荒武道會還有一個多月,提前動身并非為了趕時間,而是先挫挫陸老頭的銳氣,說白了就是嘚瑟一番。
從天隕到九宮為直達,開荒新地圖自然得先熟悉環境,身處密集人群的街道左瞄右瞧,不知不覺便騎上驢背,沿途偶有械斗發生讓安子心生不適,更驚呀的是走了不到兩條街居然看到兩三具森森白骨,愣沒人管。
“小子,別太驚呀!你很快會成為其中之一。”宇文秀辰很放松,安子在他眼已是肉上砧板,早晚的事。
“哥們,等有機會見著陸妃顏咱們當面把話說清楚。”
“哼就算沒有老子一樣要殺了你!”
“是嗎?”安子笑臉陰隕:“九宮星又不是你們家開的,切別忘了,我可留有影相,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讓你在洪荒域出名!”
“你以為那個混混跑得了?”
“住嘴!”老頭實在聽不下去了,兩人屬斗雞的,喝斥一聲加快速度,穿大街過小巷直奔九宮閣大本營。
屬不知身后一直尾隨著個紫衣女子,面有驚喜步步緊跟,直到九宮閣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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