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二人走后,安子失魂落魄晃出殿門,而后隱約傳來歌聲:“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掩月狂風暴雨,受傷無量劫魂去你麻痹”
殿內眾位無語,隨之又響起高亢口號:“打倒上清宮!還我河山!”
“……”仨人。
至那日起安子沒心思看大門了,關在木屋胡吃悶睡整整七天沒露臉,其他兩位該干嘛干嘛,清風為人較厚道,曾幾次進言未果只好作罷,干脆以打探消息為名出差公干,眼不見為靜。
八天后,從樹上跳下位滿臉胡渣的中年大叔,若非器匣和二蛋,還以為玄陽宗被人偷襲了。
百里飛塵正待問話,安子搶白:“去斷情閣找我哥們。”說完人已出得宗門騎驢消失。
“哼惹禍精!”
綿鵬離去,上官晨閉關,跑到半路立馬調轉驢頭沒入密林往南而去,目標賤指太微湖。
處處被動非安子本性,從不尋常路的攪屎棍決定冒險從湖底潛入上清宮提前打探打探,如有可能定攪黃了這門親事,反正不是第一回。
一路拐彎莫角安全到達指預定地點,掛上通訊器道:“二蛋,找個地方藏好,我要是三天沒回來就去斷情閣找我師兄。”
“哥,實在不行咱跑吧!”
“跑?往哪兒跑?不恢復實力去那都一樣,記住啦!”
“哎哎哎”二蛋狂點驢腦袋,萬幸沒讓它跟著,待安平破得小塊冰層悄悄下水便溜了。
太微湖為北域第一大淡水湖,水質清澈深度未知幾何,只感覺下潛足有半個時辰還沒見底,百試不爽的半瞳之眼頭回失去作用靈機一動摸出那對摳出的魚眼一口吞了。
“呵呵有點意思!”慢慢的,兩根煙的時間過去,周圍漸漸有了影相,很快亮如白晝。
“臥槽!魔獸世界!”
是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尿不計其數的水族生物奇形怪狀且體積龐大,更有一米多粗、頭有犄角的大蛇時爾打身邊游過,留下一股濃濃的腥騷味兒。
借助鏡片往下瞧,目測至少五千米以下終見得湖底,居然無半點水草,全是光滑溜光的石頭。
“好險啦!萬幸當時沒釣到個大家伙。”身在水中,安子荏苒有冒冷汗的意思。
無法解理的是多如牛毛,看上去就知道是個吃的肉的水族仿佛沒看見安子,又或者對人類不興趣,愣沒一個襲擊者。
“估計是吃了那條紫魚的原因,真特么狗屎運啦!”
一邊感嘆命運的神奇,一邊加勁往湖心島前進,其速度越來越快,蟾魚效應開始發揮作用,隨之信心猛漲。
“臥槽!”
當湖心島近在咫尺,整體上看就是一根由湖底伸出水面的柱子,根子底部盤著一條渾身紫色紋路貌似大蛇的生物,粗淺估算其長度少說有千余丈,連腦袋都沒瞧見,如此龐然大物讓安子通體生寒立生退意。
“曰哦!就我這身板甭說塞牙縫,隨便放個屁我特么受不了看來上清宮其志非小,這么牛逼的實力還要搭上道衍山莊,蒼云府危險啦!”
想了快半啦月才琢磨出個破綻,沒想到踢到鐵板,得虧嘬了條蟾魚產生奇效蒙過一劫,相隔千里安子直吞唾沫,算算時辰已過仨鐘頭。
“奶奶的,藏得夠深的,今兒非看你底兒掉。”
改變計劃放棄潛入的打算,輕輕劃水以免驚動巨蛇繞了一圈,終于在背面中得見那大如金字塔的腦袋。
從面相上看不像是條蛇,巨鄂之下萬條肉須隨暗流飄蕩,妖眼緊閉無呼吸之感,很像是在冬眠,因為時有群魚掠過無甚動靜。
看了個大概安子繼續下潛,內呼吸之下身冒微小氣泡,當腳踩實物頓感踏實。
“那些起點的大神說過,但凡異獸身邊必有奇物,沒準哥能采得一朵水中靈草。”安子向來賊不走空,圍湖心島根部睜大眼睛尋覓,繞了兩圈啥也沒有,卻無意發現在大蛇尾部有個洞。
“哈哈破綻!一定是破綻。”柳暗花明,安子樂了。
三個時辰后安子爬身上岸大口呼吸,深感還是在陸地好二蛋不知從哪躥出來左瞄左瞧,生怕缺胳膊少腿兒。
“哥,怎么樣?”
“有戲!”
“哈哈我就說嘛!咱倆在一起就沒有趟不平的事。”
“少扯蛋,先回去再說。”
命運只有一次,小命只有一條,在這個死了無法復活的世界安子粗中有細,謹慎之下暫且離去針對性準備一番。
騎驢回宗將近半夜,進得宗門那百里飛塵已恭候多時,提醒道:“小子,如果老夫沒算錯,你的供奉已經扣到下個月了。”
“拷財迷!”
“安小子,進殿說話。”殿內柳騫寒放出話。
“來啦!”安子高昂首級邁步進殿,道:“老大,您找我?”
“哼又去太微湖了?”瞧那一身水氣道袍未干,柳騫寒那臉黑得就剩兩白眼珠子。
“去啦!啥也沒撈著,過幾天再去一趟。”
“……”百里飛塵。
“小子,老夫不管你什么來路,但你記住,出了什么禍事玄陽宗不會保你。”
“如果得了好處了?”
“哼哼”柳騫寒冷笑:“老夫不稀罕。”
“得吶!”安子要的就是這話,一拍大腿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什么事我回屋歇啦!”
“嗯”柳騫寒揮揮袖子很不耐煩。
禍害一走,百里飛塵傳音道:“掌門,為什么不趕他走?”
“走?那上清宮點要找他,走了怎么交待?”
“唉先是荒仙谷,又是上清宮,至打這小子進門就沒安寧過。”
“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換作一般人早跑了,這小子卻逆流而上想著先發至人。”
“掌門的意思是……”
“我猜測他背后之人至少是位星系之主。”
“……”百里飛塵。
拎驢上樹進屋關好門窗頂上小樹,安子拿出水晶面板將今日湖底所見畫了個草圖。
“什么玩意兒?哥,那是條蟲子嗎?”二蛋沒看明白。
“二蛋,你見識比多,幫我琢磨下。”安子指著面板一一解釋,口水一番后草圖已面目全飛,頗有些抽象派畫家的藝術。
“沒見過。”二蛋搖搖驢腦袋。
“你再好好想想。”
“真沒見過,我在洪荒待的時間就比你多幾百年,大部份都在四道界。”
“這尼瑪乍整!”安子抓狂,搞不清楚來歷就意味著不了解其習性,無法對癥下藥。
“哥,你氣運逆天,又吃了蟾魚,可以試試能否蒙過去。”
“放屁!”安子大罵:“敢情死的不是你!草等會你特么也吃了蟾魚,明兒你跟我一塊下去,打頭陣!”
“撲通”二蛋想都沒想直接暈倒在地裝死。
見好處就上,見危險就躲是二蛋的習性,安子狠踹兩腳解解氣,那廝倒也能忍,紋絲未動哼都沒哼一聲,碰瓷業務相當熟練。
琢磨一夜無半點頭緒,又沒法明問,只好跑一趟斷情閣求助上官晨,實在不行就找錢老大。
許是帝哥直意想讓安子以身試法,留下還在裝死的二蛋張開金線羽翼火急火燎跑到斷情閣,兩人全部閉關未出,原由很簡單,上清宮相邀得做好準備,都不是傻子。
白忙活一趟身心俱疲,回宗后絞盡腦汁就是沒折,如若貿然以風雷煉體涉險肯定呵呵即使上境開天還在,那也是九死一生。
“媽的!賭啦”安子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
三天后吃飽喝足,二蛋真怕當先鋒官一直裝死未起,連姿態都沒變,多大毅立。
“哎哎哎起來!”吉時快到安子準備出發,踹了二蛋兩腳罵道:“草真特么能裝,好啦!沒人要你打頭陣。”
“咹早說啊!”二蛋麻溜一轱轆起身。
“事先講好,這次延長至五天,如若沒有大的動靜你就去找我師兄。”
“沒問題。”
前些天安子出門未曾騎驢,今兒得見禍害面有堅定、衣冠得體,又有黑驢相伴,給人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式,柳騫寒就知道,兔崽子真要去太微湖嘬死。
待驢騎士一溜火光往南而去,兩人才出門觀望,柳騫寒自語道:“玄陽宗是不是太過安逸。”
“?”百里飛塵沒聽懂。
“飛塵,咱們老說這小子整天混日子不求上進,看來是對他了解太少一味聞的關閉修煉雖說能提升實力,卻意味著會錯過可能就在身邊的機緣。”
“太微湖有機緣?”
“八成是。”
二人對話沖滿對未知將來的迷茫,于門口杵了很久……
再說安平,第五次光臨太微湖玩兒命,將此次行動代號定為:勇闖奪命島主演:尼古拉斯博天。
湖邊密林,安子望湖輕嘆,最后看一眼這被白雪銀裝素裹充滿殺戮的世界,隨之將心一橫潛身下水,二蛋轉眼沒了跟蹤。
其實安子可以不這么做,往蒼云府一躲萬事大吉但那道衍山莊勢力龐大,先前又放了狠話,不攪黃這么門親事暴露的可能性太大,加上如今身家斐然,簡直就是個移動寶庫,誰都想咬上一口,必須將危險掐死在搖籃。
四個時辰后,湖心島島根就在眼前千丈之外,那條巨蛇死死纏繞,與前些天一般無二。
“曰你特么玩兒我!”潛入島嶼根底,沒想到那黑洞竟然被大蛇巨尾給堵了,安子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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