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腦袋掛在屁股上哏著脖子死耗得脫,沖出湖面背后金線羽翼嗡嗡作響,不顧滿臉水漬鉆進樹林奪路而逃,身后留下血脈緊張的心跳,太刺激了!
急風驟雨一路穿林過草,好幾次被硬石羈絆連滾帶爬,驚慌之中那背后器匣沉重如山磕得渾身上下無比疼痛,咬牙強忍愣沒吱聲。
“呼呼呼呼呼”呼吸急促嘴噴白霧,狂奔一個時辰累成死狗,扶著棵樹狂哈氣。
“師弟”
“誰!”上官晨突然現身,肩扛大猴后隨二蛋,安子那脆弱的神經嚇得差點尿褲子,手提金芒龍武即刻進戰,待一瞧頓時癱軟在地。
“師弟!”認識這主至今也未曾見他如此狼狽,連忙閃身一掌印于背后,淡紫微光凝滿溢塵,板臉道:“為兄在這附近找了五天,你究竟去哪了?”
“呼呼太太微湖,上清宮。”
“是否出了什么事或發現什么?”
“呼”安子連連喘息上氣不接下氣,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回去后我給你打電話。”
“……也好!”上官晨左右看看,大白天的太過顯眼。
有高手護送自然一路暢通,離玄陽宗二十里外才分開,直到親眼得見安子下驢推門進宗,上官晨才黑臉離去。
“哎呀我的媽呀”關上大門,安子一屁股靠門坐地找到那久維的安全感,回想潛入上清宮所經歷的一切恍然如夢,居然能活著回來,帝哥真他娘給面子,多大造化。
精神高度聚焦了十多天,沒一會就睡著了……
“哎哎哎醒醒”百里飛塵從頭看到尾,這廝實在沒溜,長時間失蹤以為死在了外頭,得見狼狽心頭一跳,憑多年經驗猜測,八成闖了什么禁地僥幸跳脫。
怎么奈安子睡得太沉,連踢好幾步也沒轉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轉身進殿詳細匯報一炷香后老大出窩,端詳兩眼摸出顆乳白色丹藥,猛然用力元力一捏,再攤手已呈粉末,拿嘴一吹立刻瑩瑩綻綠星光點點,慢慢飄落安子全身。
“嗯覺得真特么舒服!”傻貨悠悠睜眼大伸懶腰,渾身骨骼噼里啪啦作響。
“醒了?”至神武會后,柳騫寒已無好臉色,問道。
“老大?啥情況?”安子一轱轆起身活動活動腿腳。
“隨我進殿。”
“哎哎哎”
關好殿門,擺下隔離罩,柳騫寒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那口水噴得真是風刀雨箭、云旗擂鼓,整張臉都濕透了,還不能躲。
“說!太微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甘冒其險枉顧性命?”
安子乍然,這句他聽懂了,敢情罵人是假,打聽消息才是目的,道:“啥也沒有啊!”
“沒有?那你這段時間去哪兒啦?還有,耳朵上掛的什么東西?”
如驚弓之鳥的二愣子能回來已是蒼天有眼,把什么都忘了,這下好,通訊器暴露,安子摘下順口就道:“我在別的地得的法器,屬私人物品。”說罷揣懷里。
“小子,少在掌門面前玩避重就輕,說,太微湖到底有什么。”百里飛塵陰臉問道。
“好吧!”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安子一五一十合盤托出,除了那條巨蛇什么都說了,眼前二人同樣嚇得不輕,膽子大得沒邊了。
“老大,那位項老頭是不是項空鳴?”
“不錯!聽說兩百多年前與人大戰一場,估計受傷不輕。”柳騫寒怒氣稍有緩合,接著道:“照你所探的情況,上清宮其志非小,荒仙谷滅門也就一兩年的事,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咱們這些小魚小蝦跟著遭殃。”
“所以說嘛!上清宮打著結道侶的晃子把咱們全都忽悠過去,強行選邊站隊充當炮灰。”安子道。
“嗯那我們作何應對?”
“我哪知道。”
“飛塵,給他一千兩。”
“慢著!”燙手的錢安子從來不要,道:“老大,其實當個炮灰也沒什么,整天窩在家里閉關不敢實戰,那就是個新兵蛋子。”
“你的意思是……”
“想增長實力就得有鐵與血的隊伍,那些大門大派哪個腳下不是白骨累累?即想撈好處,又不是付出代價,有那么便宜的事?”
“安小子,那上清宮點名要找你,你又如何應對?”戳中痛點,柳騫寒轉移話題。
“到時候再說,沒準過幾天我還會去一趟,走啦!”
二人嚇一大跳,膽兒肥得都快堵了前列腺!
出殿門拎驢上樹,卸了器匣安子以“大”字躺床深感活著的真好,二蛋上前拱了拱小聲叫喚兩聲。
“啥事?”重新掛上通訊器,安子道。
“哥,晚上你跟大晨子說一聲,咱去蒼云府吧?北域太難混了。”
“怕了?”
“不是我怕,是你玩兒得太驚險,憑咱兩的本事隨便刨幾個長生之地就夠閉關上千年,等實力夠了出來大殺四方。”
“二蛋,當年谷大佬牛吧?結果怎樣?被集火差點就掛了,所以說修為高不見是好事。”
“那修為低肯定是壞事。”
“呵呵驢嘴挺溜。”
“要不這樣,你把大猴要過來,下次再去讓它帶著你。”
“對呀!”安子恍然,斷日破空猿來無影去無蹤,實乃斥候的不二選擇可一但發現痕跡那就是對上官晨的不負責,要知道項空鳴智商不低豈可小看,想到這高興勁又沒了,擺擺手道:“不妥,師兄力戰韓逸實力暫未恢復二蛋,以后別總琢磨出賣兄弟那事。”
“……”二蛋。
一番喝斥黑驢老實了,安子打起精神燙個鍋子犒勞犒勞自己,涮到半夜上官晨來了消息。
二蛋自覺頂上小樹放開綠罩,支起耳朵認真偷聽。
事實上與上官晨沒什么好說的,無非是怕他擔心,將事情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詳說一遍,免不得了又一頓臭罵,隔著通訊器安子都能感到口水密布,二蛋則低頭悶笑。
“咳那什么,師兄,罵也罵了,沒事我歇了。”
“歇什么歇!”上官晨大為光火,噴道:“聽著,半年之內老實在宗內待著,哪也不許去。”
“那我總得干點什么吧?”
“韓逸那把劍在你手上,這段時間好好適應,五道劫器對你來次了點,總比空手強。”
“對呀!”安子一拍大腿找活干了,道:“你就瞧好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嘿嘿”
“記住,通訊器不許關機。”
“哎哎哎行,聽你的。”
掛了電話,安子心情好多了,一種親情之感悠然而生,臉帶笑意脫鞋上床,窩上被子偷偷擦擦眼角。
次日醒來翻身而起,下樹跑了十來圈推門又要玩兒失蹤,被等候多時的柳騫寒叫住,問其去哪。
“我去趟斷情閣,最多三兩天就回。”
“小子,你最好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哼那綿鵬早已離去,你當老夫是聾子?”柳騫大怒,欺瞞上司那是大罪,會被扣年終獎的。
就在安子想法解釋之際,天空御劍下來位青袍修士,那是上清宮的官方套裝,降下法體沖柳騫寒報拳道:“柳宗主,在下上清宮弟子特來傳話。”
“何事?”
“昨日大長老出關,聞言貴宗煉體小輩破了上清宮水鏡玄月大陣非常好奇,打算三日后造訪,望柳宗主叮囑那位小輩別出遠門。”
“……”安子。
“承蒙項前輩大駕,柳某應下!”
“那就好,晚輩告退。”
來人一走,柳騫寒真想戳他幾個窟窿眼兒,惹這么大禍居然半點口風沒漏,還特么三番五次偷進人家里探消息,怪不得前些日子比他這個掌門還忙。
“還不滾進去!”越看越來氣,柳騫寒大喝。
“老大,我想跑路!”安子嚇得兩腿直哆嗦。
“現在想跑?晚了。”
為防兔崽子一去不復還,柳騫寒直接將安子拎進掌門殿放自己身邊,順帶連二蛋也被關了禁閉,項空鳴未到之前哪兒也甭想去。
老大親自看守,這在掩月屬頭一份,多大榮耀惹得禍害坐臥不安,始終沒整明白自己是怎么破了那狗屁大陣,沒唯是個借口,又或是神弄武會上被打敗的女修是他孫兒跑來出氣的,總之嗨得太大。
與安子相處三天,柳騫寒開了眼界,這廝簡直是屬猴的,急得上躥下跳沒抓沒撓,得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帶進殿內,否則鐵定跑路為此連開壇講道的日子都推遲了,當天就有兩弟子退宗閃人,百里飛塵那個痛心啦!招個人容易嗎?
于是,硬著頭皮苦撐三日,項大長老如期登門,身后帶著位女修,凝眉倒立一臉怒意,安子蒙對了,手下敗將一枚,是否其孫子輩……有待考證。
“在下柳騫寒恭迎項前輩。”
“嗯柳宗主免禮。”
安子得見對頭,偷偷打量之際心中猛然一跳,臉不改色繼續……項兄看上去確實挺老,頭發胡子花白,一身泛青道袍很舊,皺皺巴巴,背后空無一物。
“小輩,你可是那位煉體士?”安子那眼神豈能瞞過,項空鳴捋須笑臉問道。
“咳正是小的。”
“嗯”項空鳴多看兩眼暗自點頭,道:“可否與老夫說說,你是如何破得老手段。”
“知知不道啊!”安子實話實說,神態有點像老直。
“無須顧忌但說無妨,就當交流切磋一番。”
“我真不知道,您那什么大陣我都沒見過。”
“哦?”項空鳴瞅那模樣不像說假話,思量少許再問:“看來小輩對老夫不太信任,也罷!”說話間摸出個布袋:“一萬兩!”
瞧見有好處,安子兩眼放光張嘴就來:“我就釣了條魚。”
“……”柳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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