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間諜搞情報非安平特長,且模樣露底,連陣道大師的隱藏職業都暴光,在獨孤氏看來就剩條褲衩子,更有只蛐蛐在后虎視眈眈,貿然前往無疑是送裝備的。
瞅瞅手里三塊橙黃滴溜的陽性碎片,安子嘴里發苦,忽然覺得對龐戟的了解太少,大概環境改變迫使其暴發潛力。
思來想去琢磨兩天,決定冒險前往,但不能打無把握之仗正如龐戟說的那般,想抓住陣道大師沒那么容易。
于是發狠心累了五天五夜,小心翼翼奔波于西荒邊緣到處挖洞府,那張包黑子臉又悄然回來了。
待一切準備就緒,休息兩天養足精神,拍了拍胸前暗藏的一枚玉簡夤夜出發,其戰術與鬼子偷襲珍珠港差不多,繞道外圍直奔漠北,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只為保留那么一丟丟的安全感然而……
“老祖。”
“情況怎么樣?”
“那小子自以聰明,白天隱遁,趁夜趕路照當前速度估算,最多半個月。”
“嗯你認為有幾層把握?”
“對陣道大師而言,不到三成。”
“嗯從長遠角度看,獨孤氏確實不應該招惹此等潛力非凡之輩,除非一擊必殺。”
“那老祖的意思是……”
“無須多問,到時候我會親自出面。”
“是!”
談話結束,峰主瞟了一眼老祖邊上閉眼盤坐的一位靚麗女修恭敬退出密室。
“青鳶,你做了件蠢事。”無有外人,老祖開口道。
“哼”女修睜眼冷意凝眉,道:“若不是三年前那場碎片之爭讓那小子無端現身,你覺得我會便宜了你?”
“龍涎紫玉換取一位未來宗師級人物的性命,風險太大獨孤氏能今日之局面實屬不易,此乃火中取栗之舉,老夫當然要慎之再慎!”
“怎么?想反悔?別忘了,本宮替你入飄云,從漣水惡婦那撈得數十塊陰性碎片,提前助獨孤氏在掩月七境收獲巨大優勢,難道還抵不過一個煉體士的賤命?”
“罷啦!”老祖在法理未占主動,不想起無畏爭執,無奈道:“我盡力而為,但說實話,希望渺茫。”
“本宮就不信,他還能滅殺一位地級大圓滿不成!”
……
漠北曠野,深夜伸手無不見六指,土撥鼠似的鬼祟混混騎著毛驢硬扛大風受了老罪,渾身包得就露一只眼眼,左眼半瞳附帶鏡片指明方向,罪惡之城已然在前。
拿手比劃兩下目測距離,且行且珍重苦行半夜才尋得理想位置,趁天未明趕緊刨洞府下傳送,但有風吹草動立馬開溜,孰不知行藏早已暴露,等待他的將是撩摸虎須而產生的無窮變數,墜入無盡深淵。
掘深十余丈,五方來寬的洞府,攤開手繪罪惡城圖紙找到自身所處位置,再次掐指推算陣法延展范圍以求精準。
“哥,怎么樣?”二蛋緊張狂吞口水。
“順東南方向挖地道,最多七十丈便能觸碰陣角二蛋,你負責警戒。”
無人打下手,好在手中利器頗多,掘土飛快,十來分鐘終見土黃紋道迫不急待摘下通訊器拉長天線對接。
暗戰拉開序幕,未知手段的獨孤峰主不知去向認為安子明日必會潛入城內想辦法混進璃光頂,或在城外制造事端吸引其注意,為龐戟創造機會,因此故意將護頂大陣降至最低暗中觀察有何底牌,結果可想而知……
“怎么回事?”安子灰頭土臉跟礦工似的,湊近聽了半天啥也有,乍一瞧才發現,那陣紋忽閃忽現,給人一種不穩定的表現。
“不對呀!滿地土匪橫行的地界怎么下這么弱的防護陣?”
“哥,難道龐戟在里邊給咱們做內應?”
“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怎么可能。”話說一半安子突然扭臉狠瞪,低喝道:“我特么讓你警戒,你跑來干嘛?”
“放心!”二蛋驢臉一仰,得意道:“傳送陣我已經啟動,真要出事,咱們兩息之內跑路絕無問題。”
“曰!你個傻貨!”安子大驚,想也沒想轉身往回跑,沒走出兩步,傳陣密室上方被轟然炸開,閃現一位黑發黑袍、身材挺立、渾身散殺氣的中青年修士。
“小輩不愧為陣道大師,好手段,神乎神跡,老夫佩服!”
“媽的!”安子狠眼死盯二蛋咬牙暗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缺。
說真的,二蛋自殺的心都有了,就啟動一下怎么會被發現?感覺三流勢力的獨孤氏比那些震元大修都難纏。
“哼你們也不差。”安子很快穩定心神,摘下通訊器從容不迫。
“好膽量為逮到你,獨孤氏可算費煞苦心,小輩也算雖敗猶榮。”
“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獨孤老祖想見你。”
“不好意思,爺沒空。”
“你有選擇嗎?”中年人話雖淡定,暗中卻打起十二分精神。
“有哇!比如說……去你大爺的!”
萬般無奈,安子再做驚人之舉,抱起二蛋當巨石砸了過去,不光驢驚了,連中年人都愣了,活了無數年也沒見過此等光景就這愣神的功夫,眼前金光一閃,安子直接向上破土而出。
“那里逃!”作為漠北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會任一個小輩從眼前溜掉,棄了二蛋奮起直追。
“咹咹咹”二蛋想哭,多尼瑪不靠譜哇,嘶叫著發老力蹦噠出坑。
“傳送玉簡!”中年人修為占絕對優勢,剛出十丈土坑,見漆黑夜空突冒一點,白光刺目乍現虛空旋窩,驚變之中身法急速如塵,未等坍塌沒入其中,二蛋隨后跟進,始終未敢化身本體。
西荒之上,萬里之空,傅青鳶全然目睹未動分毫,從那陰笑的紅唇、蔑視并露殺意的眼神中表露出貓戲耗子的玩耍心態,畢竟湯姆和杰瑞的斗爭并不多見。
攏共掘得七處洞府,能拖一陣子,兩人一驢你追我趕上演驚心動魄的生死時速,只到最后一個發生變數……
“小輩,你的膽子比想象的要大得多,敢深入西荒陰剎之地。”
“嘿嘿怕的話別來呀!”
“憑你剛剛耀塵煉體,老夫很難相信你能活命。”
“賭一賭!”
“你有何資格與老夫作賭?乖乖縛手,老夫向你保證,絕無性命之憂。”
“老小咂!看清楚啦,現在是我占優勢。”說罷,安子背后金線羽翼突現,單手成佛口念大悲咒,剎時間陰風大作哀怨四起,那沖天涙氣蓋頂絕塵,狂沙化黑殺氣彌漫。
“咚”
聲起渾金,如撞響的佛鐘,安子腦后綻放梵文雙環金光萬丈照光一方夜空,似轉世佛陀,力扛剎剎怨魂,神奇手段讓中年青人眼眸驚乍蒙生退意要知道,神嬰以下連邊都不能近,憑他地級豈敢面對億萬怨魂厲鬼。
然轉身聞聽一聲龍吟嘶吼,回首一瞧悔得腸子都青了二蛋以驢體怎扛得住?昂天咆哮化身金甲異獸,腦后三丈炎陽刺空耀夜。
時才主動送你,你不要現在后悔已無用處,相隔數十丈被無數陰鬼惡魂纏身,暴怒之下大起修為,震得萬里狂少滾浪滔天,西荒陰剎地震連連。
“機會!”
對方陣腳已亂抽身不能,安子騎上二蛋指明方向:“給我直接進最中心。”
“吼”異種嘶吼,劃破夜空,金翅大展流塵飛芒。
“那里逃!”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高空之上傅青鳶立現其身,手中秀劍道紋高漲乍眼之極,身法似帶青鳶之炎大招立起。
“曰!她怎么會這?”變數降臨瞬間啟動半瞳之眼看得真切,安子驚呀。
“涙”
傅青鳶沖進陰剎立被惡魂包圍,聞聽尖銳嘯叫,周身青芒蓋體靈動似風,遠離百丈恨聲嬌喝:“鳶鳴青虹嘯塵風九翎劍痕!”
大招祭出,頓如青芒大鳥周身翎羽九道,閃爍雯虹五彩斑斕,手中秀劍大散青虹銳利無匹,眼瞄顯眼目標連揮數劍,炸得陰剎之地濺起暴塵,夾雜陰魂哀嚎、泣血西荒。
論實力,二蛋確實不乍地,但論逃跑,那是一絕然傅青鳶修為高它數個層次,身中數劍打得道紋金甲火星四濺龍吟慘叫。
正至上天無咯、入路無門身心絕望之際,傅青鳶最后一劍參同碩眼,挾核暴之威、帶青陽之風滾滾而來。
“轟隆”
“啊臭娘們,老子還會回來的……”
一擊之力真可謂驚天動地,于西荒大漠中心點暴發耀眼閃光,地級之能似有撼動虛空之能,引得百里漣漪蕩漾,地表沉沙層層起伏擴散萬里之遙,西荒大漠無數年未有之變就在今夜。
天亮后余波散盡,兩個地級早已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沙坑千丈之巨,一夜之間幾乎被掩埋蓋盡,空氣中元力渾濁亂亂不堪,時隔旬月終被填平,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不知身處何地,安平悠悠轉醒,無量劫魂依舊散大發光輝,度化無數怨魂金蹄獸于五丈開外癱趴地咽咽一息未有睜眼。
“卟啊咳咳呸”遭受重創大難不死,后扛梵音劫魂印輝一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成佛了。
“二蛋、二蛋嗨醒醒”
“咹”
“拷都特么金甲巨獸了怎么發驢音?”安子懵逼,仔細一瞧,這廝甲片道紋盡失,光芒暗淡,估計受傷不輕。
“活特么該!讓你特么沒事找抽,草”罵罵咧咧兩句,打腰間葫蘆里摸出顆避谷丹咽下,想了想住二蛋嘴里塞上一顆,形同嚼蠟添飽肚子,起身打量環境。
手持混雷電筒四處亂晃,間接性判定這是一處溶洞,到處怪石凸顯參差不齊,正頂上方有個大窟窿,已被堵死,想來從此落入其中。
試著往前十丈余,束光停在一塊黑色石碑,上書二字: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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