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坤位中部地區,摩云星系景陽星,一顆灰藍星球,嚴格意義上講不能稱之為星球,叫衛星更為貼切。
摩云星系共有星體十一顆,第五顆比太陽還大,星體偏紅,散發濃稠灰色氣體,故而稱為暗云星,周圍少說有上百衛星,景陽星位置特殊,其運行軌道偏遠,受主星氣體影響不大,運轉速度與主星同步,因此星體灰藍。
景陽星雖說有個陽字,卻遠離恒星,全靠主星的反射,故而天空始終渾暗,隱約得見一方大如蓋頂的星球懸掛,很奇異的天文現象。
一日,景陽星某地城池來了位丑陋女修,皮扶黑兮、四方臉,一身黑袍戴著個斗篷,其內藏著只紅毛小鳥,懷抱一只瞇眼大白兔,背后細窄五彩劍匣,渾身上下怎么看都丑,唯有那幅身段和眼睛靈動有神,許是游歷星辰多年,看上去風塵仆仆。
女修走道較慢不急于投宿,反而對過往行人頗感興趣,似乎在找什么人。
晃了幾條街有些累,閃到街邊一藥鋪旁小歇,巧見一艷麗女修提裙進內,與人說話聽得到清楚。
“呀師姐出關啦!恭喜”
“你小聲點,出來三千多年了還死性不改!
“我倒是想改,就怕你不適應。”
艷麗女修可能聊性不高,半天沒吱聲,那師妹小聲問道:“又想他了?”
“想有什么用!
“勸你多少次了,把那棱晶石毀了,免得道心受影響!
“哼我就不信你沒想那位!
“師姐,要不要不咱倆回找他們吧?”
“找死啊你!”
估計師妹話漏天機,此后再無聲語邊上小歇的女修輕邁兩步,側臉得見鋪名:莊歌。
“與莊瑤僅一字之差,莫非有關聯?”女修心泛猜疑,摸摸兔子毛眼神閃爍二息,身子一晃進了鋪子。
客人臨門,姐妹二人自然放下私活連忙招呼,盡管來者面貌丑陋,還是噓寒問暖客套幾句,師姐道:“敢問前輩有什么需要?”
女修從頭到尾沒話,默默瀏覽藥柜,于鋪內繞了兩三圈,眼光停在二人身上打轉。
“你們誰姓莊!”
此言一出,妹姐眼神變得犀利,一個堵門一個逼身上前顯得十分緊張,女修見此會心一笑,她知道,找對地方了,再問:“誰是莊瑤!”
“咣當!”鋪門關閉,隔離陣開啟一片漆黑,僅能看見兩把泛微光的秀劍。
“閣下是誰?”師姐冷聲道。
“再問一句,你們是否來自一個叫飄云坊的門派!
“呲”行蹤敗露,師妹撩劍閃身就要動手,師姐急喝:“慢著!”
“你到底是誰?”
“我夫君在哪!”女修那個激動。—氉砸蝗嗽诤榛幕瘟巳Ф嗄,今兒總算撈著點消息。
許是激動過頭,問得二人莫名其妙,心道:得,又一位把老公玩兒丟了的不過就她那模樣,只要男人不瞎都得跑,簡直丑得沒法看。
旁白道完,師姐再問一聲:“閣下最好報上名來!
“秀越!
二人皺眉,沒聽說過啊!師妹道:“你夫君誰呀?”
“安平,安博天!”
驚如炸雷的名字轟得二女天暈地轉,莊瑤更是不服死守這么丑的媳婦居然連得道絕色夏侯芳都被拋棄,天理何在?
說實話,莊瑤很難接受事實,想哭、想笑、想瘋、想鬧、更想回去找那個殺千刀的死騙子,憑神馬看不上老娘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霸王硬上弓,又怎會躲到景陽星天天犯花癡。
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不值,為了情郎連鼎爐都被人拿了,閉關千載才修回來,換得的卻是一場騙局,當下癱軟在地捂臉痛哭。
妙歌本來就看安子不順眼,如此以來殺回去的沖動更加強烈,收劍上前抱著莊瑤眼魂秀越,厭惡道:“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哼以貌取人!”秀越心里跟心鏡似的。
短短幾句只言片語,鋪內亂作一團,秀越恨得咬根疼,到處招鳳引蝶撩撥花癡,再想想近三千年的尋覓同樣想哭。
這時,一道火符飛進鋪內,妙歌隨手一抓,小聲道:“師姐,別哭了,易經閣的甄姐姐取藥來了!
二女飄泊星辰百余年最終落戶景陽星,憑借莊瑤在飄云坊長年做銷售,練就能說會道的本事,在此漸漸掌握多條渠道,干起了二道販子的買賣,妙哥喜靜不喜動,干脆守鋪面等生意穩定莊瑤才閉關重修鼎爐。
當然,做生意除了手段和策略,還需要那么一點點的運氣,易經閣的赤煉劫就是那廝至掩月之后一改反常極為低調,在閣內三千多年居然沒多少人知道結識二女純屬偶然,熟人開鋪子自然要照顧一二,莊瑤、妙歌這才在景陽星站穩腳跟,事實上其中還有老禹頭的面子。
甄嬛玉,非娘娘之輩,乃易經閣丹房大弟子,每隔三個月必來進貨鋪門打開端莊邁步顯得極有涵養,紫色輕紗、明玉藍帶、朱唇櫻口微露貝齒,一雙會說話的雙瞳透著靈性。
“甄姐姐!泵罡鑿婎仛g喜打招呼。
“歌兒,白天怎么關門了?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們多年前的一位姐妹,居然在此碰上,所以關門說說話!
別家之事怎可多問,甄嬛玉瞄了秀越一眼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拿出早準備的布袋遞將妙歌:“七千兩,歌兒過過數。”
“甄姐姐打歌兒的臉吶!”妙歌調皮一笑,同樣過手一個布袋,交易完成。
修士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本質一樣,都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族群意式形態大宗正門看不起小門小戶,小門小戶看不起散野混修,而散野混修又看不起凡人,學術上稱為階級對立,再往上一層叫種族歧視。
那易經閣在景陽星乃數一數二的大宗,自然看不起二女這種散野修士,只怪關系太硬逼不得以,收了貨連句客套話都沒說轉要走。
“甄姐姐!”莊瑤叫住,道:“禹楓出關了嗎?”
“兩年前就出關了,正準備二十萬年一次的景陽大比,有事嗎?”
“秀越姑娘!鼻f瑤轉臉咬了咬嘴唇,問道:“你既然認識博天,就應該認識禹楓。”
秀越怎么可能知道“禹楓”二字,道:“不認識!
“哼果然冒名而來。”
“有什么特征嗎?”秀越道。
“長得很黑!
“赤煉劫!”
“呲”甄嬛玉毫無征兆突然一指鋒銳秀劍指著丑女咽嚨:“你是誰?從何得知這個名字?”
“哼我認識他比你們早,不信大可回去證實!
“你當本宮不會!兩位妹妹,別讓她走脫!毖粤T飄身出鋪,留下淡淡香風。
可想而知,赤煉劫聞聽“秀越”二字腦袋都腫了,背手回來亂躥,牢騷道:“怎么回事?怎么左躲右攔就是回避不了?我欠他的?”
“楓,你們真認識?”甄嬛玉有點懵。
“化成灰我都認識唉三千多年了!怎么就偏偏讓他媳婦給找到了?對了,她人啦?”
“在鋪子里,我讓妙歌看得緊。”
“沒動手吧?”
“差一點!”
“呼還好還好!”赤煉劫拍拍胸口,道:“她要受點什么傷易經閣就完啦!”
“……”甄嬛玉哪知道安子是個禍害,臉色有點懵。
無需多言,赤煉劫與甄嬛玉雙雙御劍出閣,生怕出變故,奔狂一個多時辰,趕在天黑之前進城,如惡狗撲進鋪門。
“人吶!”赤煉劫掃了一圈。
“千顏百變散!”秀越摘下斗篷沉聲掐指道訣,那張丑陋的臉蛋跟3特效似的變得清秀。
“……”三女懵逼傻叉。
“哇絕啦!他教給你的?”赤煉劫來了興趣,這要學會神仙也找不著。
“我夫君了?”
“三千年前在掩月星,現在嘛……天知道野哪去了!
“我有辦法找到他,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只要在我能力之內!
“星辰之云,清盈之氣蠻荒混濁,劫天歸塵我想知道在洪荒何處能找到此種星系!笔玛P重大,秀越閉口傳音。
這是句隱語,赤煉劫背手踱步參悟半晌,道:“應該是指某個星系,不對,準確的說是星云,很難找!你是打哪聽來的?”
“自有出處。”
“……好吧!我回閣問問,有消息……”
“我與一起去易經閣!
赤煉劫眼珠魂魂仨女,想想也對,在這待著打架的風險頗大,道:“也行。”
當秀越顯露真容,雖算不上絕色,但也不差而且跨越無數星空三千年尋夫到此,試問幾人能做到?莊瑤徹底死心,道:“禹楓,她她真是博天的道侶?”
“當然,共過患難的那種,很難得。”赤煉劫對男女之事很反感,言語兩句帶上二女閃人。
三個月后,甄嬛玉再來時莊歌鋪面已改換門庭,二女不知所蹤,未曾留下任何玉簡消息。
此事對秀越而言算是比較好的結局,至少安子在她心里還是那個用情專一、從未變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男人,不枉三千年苦苦尋覓。
正是:滾滾紅塵東逝水,浪花淘盡癡女緣分先后轉瞬失,星空依舊在,幾度人未還白發弄潮,洪荒域,觀看無邊辰風一張寶圖喜相逢,千機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有點扛不住了,但我會堅持,今兒就一章吧!幾位老鐵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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