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昕聽完他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九弟,你笑什么?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皇甫曄不解道。
皇甫昕笑完了,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枉我從來都自恃聰明,以為自己的心智無人能及,卻沒想到,我其實是天底下最大的糊涂蛋!當年的事,我早該想到不是你所為你是我的親哥哥,無論品行才學,你沒有一樣不及我的小的時候,我所學到的東西,也全都是你教給我的。如果不是你有意讓賢,我又怎么可能被立為儲君呢?所以你不可能告我的密,因為你根本就無意跟我相爭”
聽完他的話,皇甫曄的心中深感欣慰。這么多年了,他們兄弟之間,終于可以這樣坦誠布公地談一次。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兄弟情還在,這比什么都重要。
“當年的事,我也查了個大概。估計是當時的一些舊臣,他們買通了宮中的太監,探聽到了你我的對話。這些舊臣倚仗著自己多年積蓄的財勢,不愿意讓新君繼位,因為新的皇帝,可能會對他們的發展構成威脅。當初我剛登基時,真的是被他們攪得焦頭爛額,幸虧你皇嫂的父親,輔國宰相唐中庭,從中斡旋,幫我出謀劃策。我才能在短時間內鏟除了幾個大害蟲,穩定了朝局說起來,我還真是得了她家不少的幫助呢!”皇甫曄道。
至此,過去的事情,基本上都搞清楚了。
不過,聽到皇甫曄提起唐曉晚的家庭,皇甫昕還是覺得好奇。
“這個我也聽說了,當時皇兄是為時局所迫,無奈之下,才娶了皇嫂的如今看你們情投意合、琴瑟和鳴,真是羨煞旁人啊!”
皇甫曄點了點頭,感慨道:“是啊,世事真是難料。誰能想到,當初朕最不喜歡的女子,今天會成為朕心里最重要的人!”
皇甫昕沒有說話,他在心中默道:一點也不奇怪,那樣的奇女子,誰見了能不心動呢?
“時候也不早了,朕也該啟程了。九弟,你愿不愿意隨朕回京城?”皇甫曄問道。
皇甫昕想了想,道:“原本我沒有入京的打算,只是,我又擔心路上會有什么危險好,我就護送皇兄皇嫂回京!”
皇甫昕叫上了十個貼身護衛,再加上皇甫曄原本的五個暗衛,形成了一隊非常強大的保護隊伍。
他們分乘三輛馬車,從皇甫昕的宅邸出發,向著京城的方向進發。
有了馬車,趕路就快了許多。不到一天時間,就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
京城皇宮里,早有線人將他們的行程,報告給了年玉華。
年玉華不得不做好準備,迎接他們的到來。雖然她覺得,自己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但她并不知道,唐曉晚已經為自己洗脫了罪名。
這一路上,倒是沒出任何狀況。在第二日的午后,皇甫曄和唐曉晚就回到了宮里
唐曉晚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自己的行宮尋找那塊令牌。
她需要知道,那塊令牌到底還在不在宮里
那日,皇甫昕把令牌展示給他們看的時候,她就有些疑惑:她記得,自己在被打入冷宮的前一天,似乎在自己的行宮看到過那個令牌
如果她的記憶沒錯的話,那就表示,令牌并沒有丟
可是,它為什么會出現在宮外呢?
一切都要先找到那塊令牌再說
唐曉晚憑著記憶,在自己的宮殿里尋找,雖然費了不少時間,但她真的找到了那塊令牌!
它就放在自己經常會用到的那個小柜子里。
“這是怎么回事?居然有兩個令牌難道,其中有一個是假的?”
想到這里,唐曉晚便拿了令牌,去找皇甫曄。
此時,皇甫曄正在玉華閣里,冷眼看著面前的年玉華。
年玉華有些心虛,但是,她不能有絲毫的表現,否則皇甫曄就會更加懷疑她了。
“皇上您是不是太思念臣妾了?怎么一直盯著人家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嬌俏地說道。
然而,皇甫曄的眼神依舊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們都退下!”他吩咐道。
旁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立刻迅速地退下了。整個宮殿里,只剩下了他和年玉華。
周圍的空氣靜得嚇人,年玉華努力地調整著呼吸,使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
皇甫曄盯著她,冷聲問道:“年妃,朕不在宮里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年玉華的心中不免一顫
但她馬上露出了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道:“皇上,您還是不要問了,您一問,臣妾就忍不住想要哭了皇上該想到的啊,您不在皇宮的這段日子,臣妾每天都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思念皇上,臣妾真的覺得度日如年啊!”
“你別再裝了,你明知道,朕想聽的不是這個!”皇甫曄厲聲喝道。
這下子,年玉華真的是又羞又憤了!
皇甫曄這么說,肯定是已經懷疑到她頭上了!
不行!她不能在這里輸掉!必須想辦法扭轉敗局!
“皇上,您那么兇干什么?臣妾真的不明白,臣妾在宮里,日夜為皇上擔憂,生怕皇上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盼到皇上回來,可是,皇上卻這樣呵斥臣妾!臣妾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請皇上明示!”她正色道。
皇甫曄冷哼一聲,問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以為真的天衣無縫嗎?當年你腹中的胎兒流產,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玉華原本以為,他是知道了行刺的事情,卻沒想到話鋒一轉,他竟然問起了這件事
“當年當年的事情,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嗎?那段往事,是臣妾最不愿意提起的,還請皇上諒解,臣妾不想談”她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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