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崩豆來說,吳乾的話就是圣旨。
即便再怎么不樂意,它也不會忤逆吳乾的命令。
這一次,吳乾沒有坐副駕駛座,而是陪著仝瑤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
對此,仝瑤心里有種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王福祿的開車技術(shù)相當(dāng)不錯,快而穩(wěn)。
新路虎一路暢通的朝著白氏中藥堂狂奔而去。
信中市小靈山,位于信中市與平頂市接壤處。
化陰宗豫南分宗,便藏在此山之中。
前兩日,從主宗來了位貴客,名叫楊桐柏,相貌堂堂,風(fēng)流倜儻,人稱“玉虛公子”。
他是整個化陰宗主宗,近三十年來,最驚才絕艷的修煉天才。
今年才二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一名準(zhǔn)宗師。
與他同行的有三人,兩女一男。
那男子名叫彭塔,乃是玉虛公子的貼身護衛(wèi),體格健壯,如同一座人形鐵塔。
那倆女子,是一對兒雙胞胎姐妹花,長相沉魚落雁,身姿柔媚無骨,姐姐叫玉小顏,妹妹叫玉小美。
姐妹倆是玉虛公子的貼身婢女,無論白天黑夜,都貼身服侍在玉虛公子身側(cè)。
整個化陰宗豫南分宗,上到宗主姬坤陽,下到掃地小斯,全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恭敬態(tài)度。
姬坤陽還親自主持了一場切磋賽,目的是為了襯托玉虛公子的實力之強,從而達到拍馬屁的效果。
五大長老座下的首席弟子,紛紛登場。
大長老孟玉坤,座下首席弟子李汝樂,男,29歲,低級武師
二長老姚致遠,座下首席弟子練冰月,女,25歲,低級武師
三長老劉明,座下首席弟子申伍仙,男,28歲,低級武師
四長老郭通,座下首席弟子黃繼忠,男,30歲,低級武師
五長老徐子驥,座下大弟子徐楓儼,男,20歲,高級武士。
光比較修為,便可知道,五大長老座下大弟子,都不可能是玉虛公子楊桐柏的對手。
畢竟,楊桐柏是準(zhǔn)宗師,修為堪比宗主姬坤陽。
實際比武結(jié)果,也確實跟大家預(yù)料的沒什么出入。
只不過,在楊桐柏手底下堅持時間最長的,竟然是五人中修為最低年齡最小的徐楓儼,這讓眾人倍感意外。
李汝樂、練冰月、申伍仙和黃繼忠四人,都只接了楊桐柏兩招,就敗下陣來。
而徐楓儼卻是與楊桐柏足足過了十幾招之后,才因體力不支,主動認輸。
徐楓儼因此引起了楊桐柏的特別關(guān)注。
楊桐柏經(jīng)過多方打聽,得知董珍珍的存在。
而徐楓儼的戰(zhàn)斗力,之所以這么強,據(jù)說,跟董珍珍有關(guān)。
董珍珍才拜入宗門不到一個月,修為就突飛猛進。
但是,因為她從不與人交手。
所以,大家都只知道她厲害,卻不知道她究竟厲害到什么程度。
眾人越是把董珍珍傳的神乎其神,楊桐柏就越是對董珍珍感興趣。
以至于,后來,楊桐柏點名要與董珍珍一戰(zhàn)。
可董珍珍沉迷于修煉,根本沒工夫搭理楊桐柏。
楊桐柏便換了個法子,轉(zhuǎn)而向姬坤陽施壓,給了他兩天的時間,要求他務(wù)必要說服董珍珍,答應(yīng)與他一戰(zhàn)。
而今日,便是兩日之期的尾巴。
如果董珍珍還不答應(yīng)的話,那么,楊桐柏勢必會遷怒于整個化陰宗豫南分宗。
這絕不是宗主姬坤陽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姬坤陽便將五大長老以及他們座下所有弟子,全部召集到了一起,共同商討此事的解決辦法。
姬坤陽專門交代了徐子驥,要求董珍珍絕不能缺席。
徐子驥雖然覺得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向董珍珍提了此事。
董珍珍心里雖然很排斥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會議,但看在徐子驥的面子上,她還是答應(yīng)了。
參會人員全部到齊之后,姬坤陽迫不及待的望向董珍珍,說道“珍珍,當(dāng)初你加入宗門之時,雖然強調(diào)了只當(dāng)五長老座下的掛名弟子,不參與宗內(nèi)的任何活動,可凡事都有個例外...”
“宗主,我不覺得這件事算是什么例外。”
董珍珍的氣質(zhì),與一個月前相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把她比作一朵花。
那么,一個月前,她是潔白無瑕的茉莉,而現(xiàn)在,她是帶刺的玫瑰。
同樣芳香撲鼻,沁人心脾,只不過,多了攻擊性。
姬坤陽沉住氣,道“珍珍,這怎么能不算例外呢?你要知道,咱們這里是化陰宗分宗,而玉虛公子是主宗天才...”
“他是天才,或是蠢材,與我何干?”
董珍珍再次毫不客氣的打斷姬坤陽的話,表情淡漠的說道,“我說過,我只當(dāng)掛名弟子,在這里,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修煉。所有跟修煉無關(guān)的事情,都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丫頭!你也太狂妄了吧!”
大長老孟玉坤突然冷聲道,“你若不愿意聽從宗主的命令,那又何必繼續(xù)待在這里?我看你干脆趕緊卷鋪蓋走人得了!”
“好。”
董珍珍瞟了孟玉坤一眼,冷淡道,“如你所愿,我立刻就走。”
說完,董珍珍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留戀。
砰!
姬坤陽猛地抬起一只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座椅扶手上。
與此同時,他站起身來,瞇著眼睛,目光危險的盯著董珍珍,威脅道“董丫頭,你以為我化陰宗是什么地方,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董珍珍聞言,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直視姬坤陽的雙眼,反問道“姬宗主,你難道要逼我就范嗎?”
“哼!”
三長老劉明冷哼一聲道,“逼你又怎樣?你難道還敢與我們所有人為敵不成?”
四長老郭通也附和道“黃毛丫頭,看來是我們平時對你太仁慈了,才讓你養(yǎng)成了這般驕橫的性子!”
“驕橫?呵呵...”
董珍珍嘲諷一笑,道,“到底是我董珍珍驕橫,還是你們驕橫?我沒興趣跟那個叫什么玉虛公子的家伙切磋,這難道不是我的自由嗎?你們憑什么逼我?”
“就憑我是宗主!而你,只是個掛名弟子!”
姬坤陽爆喝一聲道,“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我現(xiàn)在就離開宗門,姬宗主可以立刻將我除名。”董珍珍毫不猶豫道。
姬坤陽看著董珍珍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咬牙切齒道“晚了!現(xiàn)在才想著離開,已經(jīng)太遲了!”
徐子驥見局面越鬧越僵,趕緊道“珍珍,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
董珍珍聞言,稍稍猶豫之后,點了點頭。
徐子驥見狀,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望著董珍珍,語氣溫柔的提議道“珍珍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就先答應(yīng)宗主這一次,我向你保證,以后,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站在徐子驥身邊的大弟子徐楓儼也幫著勸道“是啊,師妹,你就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答應(yīng)這一次吧。”
二弟子林泊君和三弟子姚慶平也趕緊連連點頭。
董珍珍看著他們這般模樣,原本堅決要離開的想法,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
她遲疑了片刻之后,張張嘴,無奈道“好吧,這一次我就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長老孟玉坤座下的首席弟子李汝樂打斷道“一個小丫頭片子,長的有幾分姿色,能博得玉虛公子的青睞,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不想著怎么討好玉虛公子,反而在這兒擺起了架子,真是愚蠢至極!”
“就是。”
三長老劉明座下首席弟子申伍仙,陰陽怪氣的附和道,“若不是你長了一張好臉,玉虛公子哪會知道你是誰!”
“兩位師兄,話不能這么說。”
二長老姚致遠座下首席弟子練冰月,蹙眉道,“玉虛公子在主宗的地位就算再高,也沒有權(quán)利強迫珍珍師妹干她不想干的事情。”
“練師妹,你糊涂了。”
四長老郭通座下首席弟子黃繼忠,搖著頭說道,“十年一度的隱宗會武,還有不到半年時間,就要舉行了。屆時,整個華夏國內(nèi),各大隱世宗門,都會派出本宗年齡不超過三十歲的天才弟子參加會武。而咱們化陰宗,從主宗到各大分宗,年齡不超過三十歲的弟子之中,第一修煉天才,非玉虛公子莫屬!可想而知,玉虛公子在主宗內(nèi)的地位有多高!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就連主宗宗主見了他,都會和顏悅色的與他攀談,如同老友!”
練冰月越聽這話,眉頭皺的越緊。
她猶豫著說道“可...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能隨便強迫別人...”
“練師姐。”
董珍珍平靜地叫了一聲道,“算了。有些人,生來就是賤骨頭,低人一等。你再怎么跟他理論,都只是浪費唇舌,沒有任何用處。”
“混賬!”
黃繼忠怒視董珍珍,罵道,“臭丫頭!你罵誰是賤骨頭?”
董珍珍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我罵誰,誰心里有數(shù)。”
“你...你找死!”
黃繼忠當(dāng)眾被罵,怒極,咬牙切齒道,“我今天就替玉虛公子,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音落,他雙手成爪,單腳猛然往地面一踏,身體前傾,飛速朝董珍珍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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